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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理喻。”顧若溪也火了,打開車門就往別墅門口走去。

“對不起,小溪,我又惹你生氣了。”聶志遠追了上去,拉住顧若溪的胳膊就是不肯松開。

“你給我放手。”顧若溪甩開他的手,一巴掌甩了過去。這一巴掌讓倆人徹底清醒了過來,她都在做些什麽,竟然失了理智。

“顧若溪,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聶志遠氣急了,他長這麽大還從沒被人打過臉,這個女人已經徹底觸怒了他,這已經是他的底線。

“你可以選擇離開,我為什麽不能選擇別人?聶志遠啊聶志遠,你還真是自私啊!”顧若溪有點嘲諷地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不僅是對他的,還有對自己的。如果說這個男人讓她上瘾,那麽她再也不願去碰,她怕再一次迷失自己,她讨厭這樣的自己。她做事情從來很有把握,可一碰上他卻屢屢落空。

“我以為你會在原地等我,可是我錯了。”他絕望了。

“我承認我愛慘了你,你說你愛我,我看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你

走了那麽多年,憑什麽讓我在原地等你。”顧若溪越說越激動,聲音

有點哽咽,眼中有液體流出。她背過身去,用手擦掉,卻越來越多的眼淚流出。她假裝的堅強在這一瞬間全部瓦解,剩下的只是辛酸和苦楚。

顧若溪往前走去,越走越急,她不想讓聶志遠看到她此刻的狼狽,她只是想快點離開這裏。走的太快沒站穩,眼看一個踉跄就要往下摔去,聶志遠快步走過去抱住了即将往下墜的她。

“對不起,又讓你難過了。”聶志遠看到滿臉淚痕的顧若溪,心疼不已,他寧願她像剛才那樣大聲指責他,也不願意看到她的眼淚。聶志遠怒氣頓時消了不少,慢慢轉變成了柔情,從口袋裏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顧若溪倒也不掙紮,任由他擦着,在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彼此。

聶志遠見顧若溪好久都沒反應,才發現她早已哭累,竟然趴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聶志遠打橫抱起顧若溪,動作輕柔,深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她。管家聞聲早已打開門,等着他進去,他朝着管家打了一個“噓”的手勢,輕手輕腳的把顧若溪抱進屋內。沿着旋轉樓梯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樓去,直至到了他的卧室,才把她輕輕放下。幫她蓋上被子後,親了親她的額頭就轉身走進客房。

顧若溪是被手機鬧鐘鬧醒的,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将近八點。她環顧了下四周,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的丢人舉動,臉上不由泛起了紅暈。她來不及細想就利落的下床,在洗手間裏翻了下,沒有備用的毛巾。

“顧小姐,這是少爺讓我拿來給你的。”正當她想走出房間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敲門聲,她打開門看到管家正拿着洗漱用品站在門外。她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确實很細心,有的時候甚至很體貼,連微小的細節都能想到。顧若溪認得這個管家,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已經在這棟別墅做事了。這時她已顧不得尴尬,拿起管家手中的洗漱用品就回到洗手間。

洗漱完畢後,顧若溪就走出房間。聶志遠家很大,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差點迷路。顧若溪走下樓的時候,聶志遠早已坐在餐桌邊看報紙。聶志遠看到她下樓,向她招了招手,點了點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坐下。顧若溪也毫不客氣,拉開凳子就坐了下去。聶志遠看她睡得沉,也不忍吵醒她,于是坐在這邊看報紙邊等他。睡了一晚上也着實有些餓了,喝了杯豆漿兩個饅頭。豆漿是沒有加糖的,他還記得她的習慣,她喝豆漿從來不愛放糖。他看着她吃東西的樣子突然也很有食欲,倒也吃了不少。

聶志遠不知有多久沒這麽惬意的吃過早飯了,以前吃個早飯都要算着時間。顧若溪擡手看了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再不去乘車的話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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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走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顧若溪連忙道別,雖然她有點不情願,但基于禮貌還是說了聲。

“我送你。”還沒等顧若溪回答,聶志遠就先她一步起身,顧若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老樣子,從來都處于主動狀态,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顧若溪怔了一下,還是随他去了。

黑色寶馬車在旭日集團門口穩穩地停下,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顧若溪左右看了下,确定周圍沒同事後下了車。

“小溪,我想我們該冷靜一下,有些事情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聶志遠提議,顧若溪點了點頭。昨夜的争吵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也是聶志遠第一次見到她無助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心疼。

顧若溪目送着他離去,忽然覺得有點不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們竟然越走越遠,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忽然變成了兩條互不相幹的平行線,往前一步就是一生,退後一步就是咫尺天涯。

☆、等待

顧若溪走進公司,江皓然在車裏看着外面的一切,心中若有所思。随即打開車門,在顧若溪進入公司後也跟着走了進去。他看着她消失在拐角處,不禁黯然,他等了這麽多年,突然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關系密切,心中甚是不爽。江皓然突然發現他讨厭看到顧若溪和他以外的男人走得過近,看到她很自然的關心聶志遠,心裏自是明白了半分。這一刻他發現他對她不僅僅是喜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愛,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對她已經無法自拔。這種感覺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可能是剛認識她的時候,可能是重逢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昨晚她對聶志遠的關心,他才發現他害怕了。

城北的那塊土地被順利的拍下,雖然接下來的工作會更加忙碌,設計室的人卻絲毫不減興奮,喜悅之情言喻溢表。接下來就是他們大展才華的時候,每個人都想躍躍一試。通常都是分幾個小組,哪個設計小組的設計方案好就采用哪個。

顧若溪看到這種工作氛圍感覺十分溫馨,不由想起了以前的職業生涯。以前她也和他們一樣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情,雖然忙碌卻充滿了幹勁,連疲憊的功夫都沒有。

“皓然,大家都很勤奮呢!”看到大家這麽認真,顧若溪在給江皓然送文件的時候說道。

“是啊!他們是旭日集團的優秀團隊,公司裏少了他們可不行。”旭日集團是以房地産起家,對設計方面十分注重。後來同時也做起了酒店、超市,越做越大,變成了如今的旭日集團。

“顧助理,你上次寫的企劃案不錯,想法也很獨特,我想問問你的意見。”顧若溪看到他桌子上已經團掉了好幾張紙,不由皺起了眉頭。宋雨辰剛才畫了好幾張初稿的開頭,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麽,卻又說不上來。

“上次也是随感而發,我覺得應該在公園旁邊種點花草,用木栅欄圍起來,這樣給人的感覺會親切許多。”顧若溪不由想起那次他們去實地考察的時候,在周邊發現了蘭花,五顏六色的君子蘭一簇一簇的,漂亮極了。

“為了不破壞公園的自然,我們可以把周邊的蘭花圍在公園裏面。”經過顧若溪這麽一說,宋雨辰倒是知道缺少了什麽,原來她也注意到了那片蘭花。這樣不僅可以節約成本,更不會破壞那片地原有的生态結構。

聶志遠說要冷靜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果然沒再出現。顧若溪突然有點不适應起來,她的內心深處也在期待着與他的再次見面,哪怕是争吵也好。突然她很想沖到他面前去問問他三年前離開的原因,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倒是江皓然,最近天天帶着她出去應酬,連胡思亂想的時間也少了起來。顧若溪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和那些客戶一見面就客套起來,公式化的語句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只希望飯局早早結束,好讓她可以快點離開。顧若溪的酒量其實極好,幾杯酒下肚卻絲毫不顯醉意,客人見她這樣子哪裏肯依,只嚷着要和她幹杯。

“小顧,好酒量。”一旁的王總用贊賞的眼神朝她看去,顧若溪喝酒起來很爽快,就這麽一會又幾杯下肚。

“王總,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要不這樣我再喝最後一杯,我喝完你随意怎麽樣?”顧若溪表面詢問着,卻不等王總回答就一口氣将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好,夠爽快。”飯局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中結束,期間顧若溪幫江皓然擋了不少酒。

顧若溪方才不覺得難受,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只覺酒氣上湧,說不出的難受,只覺得頭昏昏漲漲,仿佛随時都會暈倒。一陣冷風吹來倒是清醒了不少,江皓然見狀牽起她的手,向他的車子走去。她的手觸手冰涼,像徹骨的寒冰,仿佛一下子能滲入骨髓深處。她突然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溫度,不由覺得燙手,想掙開。不由被他握得更緊,此刻他只想用他的手溫暖她的,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他要守護她一輩子,一輩子幫她暖手。

車子裏暖氣開得很足,這才讓顧若溪覺得稍微暖和了點。喝了很多酒再吹了冷風,讓她感到十分寒冷。溫度異常舒适,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一路上江皓然将車開得極慢,深怕他一開快顧若溪就會不舒服。

車子在顧若溪所在的小區內穩穩地停下,忽然發現旁邊的人兒已經睡着,白淨的臉上因為醉酒而顯得有些紅暈。她醉酒的樣子十分漂亮,江皓然忍不住把頭湊了過去,在即将觸碰到她唇的剎那她往後縮了縮,換了個姿勢繼續沉沉睡去。他悻悻地縮回了頭,他到底在幹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江皓然在顧若溪的包裏翻了好一會才找到她家的鑰匙,把她抱下車。一陣冷風吹來,顧若溪瑟縮了一下,直往江皓然懷裏鑽。江皓然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失笑。

江皓然把她放在卧室,打足暖氣後走向了客廳,泛起了一絲困意,直接躺進沙發,和衣而卧。沙發的質地很好,睡上去倒是沒有什麽不舒服。一夜無夢,江皓然好久沒有睡得這麽好了,有時候睡着了還

會想着工作,以至于經常驚醒。

顧若溪是聞着米粥的香氣醒來的,因為醉酒的緣故反應有點遲鈍,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她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江皓然正圍着她的卡通圍裙在廚房裏忙碌,這才想起昨天是江皓然送她回的家。

“你醒啦!粥馬上就好了,你昨晚喝了那麽多酒再去睡會吧!等會我叫你起床。”江皓然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只見顧若溪頭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肩頭,正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這樣的顧若溪他還是頭一遭見到,原來女強人也可以這麽可愛呢!

顧若溪點了點頭,頭到現在還是有點脹,轉身回卧室繼續小憩了一會。

“若溪,粥好了,快點出來吃吧!”江皓然看到她憨憨的睡顏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若溪用溫水洗了把臉,酒醒了不少,宿醉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喝點熱粥會舒服點。”江皓然見顧若溪拿起盤子裏的面包,不由把碗放到她面前。顧若溪素來不愛喝粥,每次早飯也都早早了事。小米粥的香氣觸動了她的味蕾,此刻正一口一口慢慢地咀嚼。一碗粥下肚,感覺頭腦清醒了很多。

“不好意思,昨天麻煩你了。”顧若溪面帶歉意,對着江皓然無奈地笑了下。

“應該我感謝你才對,幫我擋了那麽多酒。”顧若溪因低頭一縷發絲落在了嘴邊,江皓然幫她攏在了腦後,親昵地如此自然。江皓然絲毫沒感覺有什麽不妥,倒是顧若溪往後瑟縮了一下。這個動作被江皓然看在眼裏,心中有點失落,眼中卻柔情盡顯。

聶志遠在寶馬車旁來回踱步,聽到腳步聲就忍不住回頭看看。今天他起了個大早,因為在車子旁站了許久,身上已經有細細地一層霧氣。他好似完全不在意,當他看到顧若溪的時候,原本有點喜悅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轉瞬即來的是憤怒。

“顧若溪,你怎麽可以這樣?”顧若溪和江皓然剛走下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的名字。她知道他生氣的時候總會連名帶姓的喊她,此刻地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江皓然回頭見是聶志遠,皺了皺眉頭,心中有點不悅。

“你怎麽在這?”顧若溪有點詫異,看到他略帶濕氣的頭發後明白他一定是在樓下站了好一會了。

“我怎麽不能在這。”聶志遠怒極反笑,她知道這是他生氣到了極點。

顧若溪突然想起江皓然就在自己身邊,難怪聶志遠這麽生氣,江皓然一大早就和顧若溪同時出現在她家樓下,顯然被聶志遠誤會了。不知道怎的,一看見聶志遠生氣的表情,顧若溪就有點雀躍,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跟我走。”聶志遠表情陰沉,仿佛随時會爆發,拉住顧若溪的胳膊就向前走去。

“放開她。”這時站在一旁的江皓然發話了,微皺的眉頭訴說着主人的不滿。

“我絕對不會再放手,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我身上。”聶志遠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盯向顧若溪,聲音像是有穿透力般,一下一下擊到江皓然的心上。江皓然知道聶志遠就是她的前男友,說是前男友,其實連一句分手都沒有。

江皓然握着顧若溪的手頓時一松,聶志遠緊緊地握住顧若溪的手,深怕一松手就再也沒有機會。

“志遠,你冷靜點,我現在還要上班,有什麽事等我下班後再說好嘛!”此時的顧若溪正耐着性子,她知道聶志遠是誤會了,可眼下也不想解釋那麽多,只想讓他也嘗嘗難受的滋味。

“那好,我下班後來接你。”聶志遠丢下了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他怒到極致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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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聶志遠從沾着霧氣的反光鏡裏看到顧若溪和江皓然在笑談着什麽,突然發現這笑好刺眼,這笑容曾經是屬于他的,甚至現在她都吝啬于給他一個微笑。

顧若溪和江皓然說話的時候在強顏歡笑,江皓然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看來聶志遠對她很重要,至少曾經是這樣。

一整天聶志遠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就連開會的時候也在神游狀态。魏辰看到聶志遠這個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魏辰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是聶志遠的學弟,在工作後就到了他的公司,對他的習慣頗為了解。這位總裁從來都是一心多用,有時候看似在走神,一到關鍵時刻就會立即發話。今天卻是黑着一張臉,下面的經理們小心翼翼地彙報着這個月的業績,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聶志遠。

“這個月總共成交三十套房子。”銷售總監向聶志遠彙報着,看到聶志遠遲遲沒有說話,表情稍微緩和了點,頓時松了口氣。

“成績比上個月好了點,大家繼續努力。馬上要接近年底了,大家做下最後的沖刺。林經理,李經理下個月由你們各帶一支隊伍,哪個隊伍賣掉的房子多就給那個組年終獎翻一倍。”聶志遠先贊揚了大家一番,這更激起了大家的鬥志。對于聶志遠所說的年終獎,大家也十分感興趣。

臨近下班的時候,聶志遠打開窗子透了下氣。文件已經批得差不多了,有些無聊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回去的路上有點堵車,每開個一段就要停下,聶志遠看到一個空隙,立馬加足馬力突出重圍。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了旭日集團的大門口,他這才想起他和顧若溪說下班後要過來接她。

顧若溪快到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寶馬車,徑直走向聶志遠。她朝他笑了笑,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見到久違的笑容後,聶志遠頓時心情大好,一天的陰霾也瞬間隐去。他把車開到學校附近,然後帶着顧若溪走到了一個地理位置有點隐蔽的書吧!今天的客人有點少,顯得書吧裏有點冷清。

“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每次找不到我,來這個書吧找準能找到。”聶志遠回憶起了往事,笑容漸漸浮上嘴角。他還記得那時特別喜歡這個書吧,雖然不大,卻十分安靜,很适合看書或者閉目養神。有時候他和顧若溪會來這邊複習功課,偶爾也會看看閑書。每次顧若溪來這準能找到他,然後和他一起複習功課。有次他睡着了,顧若溪用眉筆把他的眉毛畫了一層。當聶志遠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來時,顧若溪只看到他的眉又黑又濃,顯得愈發俊朗帥氣了,劍眉星目,濃眉大眼,此刻真應了這個詞。

“你老看着我幹嗎?是不是我越來越帥了?”聶志遠見顧若溪盯着他瞧,遲遲沒有回神,有點惡作劇的往前湊了湊。此刻他離顧若溪只有一尺的距離,鼻息打到顧若溪的臉上,她心虛的看向他,有些臉紅地低下了頭。聶志遠看到她此時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想逗逗她,他擡起她的下巴,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是啊!那時候無憂無慮的,現在想來也挺讓人懷念的。”顧若溪沉默了一會回答,把聶志遠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回到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光。”聶志遠看向顧若溪,眼神十分認真。

“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味道也變了。”顧若溪突然有些傷感,自顧自地說着,今天她的話特別多,已經好久沒和聶志遠這樣敞開心扉的交談過了。顧若溪突然覺得是不是應該給聶志遠一次機會解釋下,當年他突然出國,竟然連一絲消息都沒有,仿佛一下子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志遠,我一直想問你你當初為什麽一身不吭就走了。本來我不想問的,可我們現在這樣一見面不是冷言冷語就是互相争吵,這樣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沉默了許久,顧若溪終于問出了心中積壓多年的疑惑,而聶志遠也略顯尴尬。

“小溪,當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如果你想知道請随我來。”聶志遠起身,顧若溪跟在他身後,不管是什麽原因,最後結果是好還是壞,但起碼給了她的這段戀情一個交代。

聶志遠開車駛入他家的別墅,拉着顧若溪走進他的書房。他的書房顧若溪也就進過一兩次,他在工作或者學習的時候從來不喜別人打擾。聶志遠拉開書房裏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顧若溪打開看了下,裏面是一張病歷,日期正好是聶志遠出國的那段時間。顧若溪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深,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顧若溪顯得有些驚慌,連聲音也有點顫抖。

“那是在三年前,那天我跑到你家樓下,可是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然後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好久,直至下起了大雨,我看你還是不肯見我,就開車回去。因為下大雨我發燒了,加上地面路滑,我看到一輛卡車從拐彎處沖了過來,速度飛快。剎車的時候已經遲了,于是車禍就發生了。”聶志遠神情平靜,好像在講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好似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若溪聽着聶志遠輕描淡寫的描述,感覺事情遠比他說的要嚴重,不然也不會一走就是幾年,她不由痛恨起自己來,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她已經隐約猜到了點什麽。

“後來還發生了什麽?”顧若溪急切地問道,看向聶志遠的眼神竟有些心虛,一直以為是他一怒之下跑去國外,結果卻是這般。

“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就不太清楚了,那時我陷入重度昏迷,等病情穩定下來後就去國外醫治了。”聶志遠講到這已不願再多說,他不想再次回憶起那可怕的記憶,顧若溪見狀也不好再多問。劫後餘生的聶志遠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只想找到顧若溪,那一刻他只想一輩子珍惜她。

“難怪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那你為什麽不早點說?”顧若溪眼眶已經泛紅,這一刻多年的誤會已經煙消雲散,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慢慢滑落,一滴一滴越來越多。聶志遠用手拭去她的淚水,可好像怎麽也止不住一樣。

“小溪,別難過了,一切災難都過去了。那麽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顧若溪點了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

“這一切是我造成的,應該是我請求你原諒才對。志遠,對不起。”聶志遠欣喜地看向顧若溪,他們又可以和過去一樣了嗎?顧若溪跑了出去,這一刻她已經無法再面對聶志遠。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多多支持啊!你們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無法面對

“小溪。”聶志遠跑出去拉住了欲逃跑的顧若溪,他怕她一個不留神又走出了他的世界,從此與他再無交集。以前就是因為年輕氣盛,誰也不肯讓誰,所以才導致了那樣的後果,現在他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志遠,你放開我,你讓我以後要怎麽面對你?這件事我負有很大的責任。”顧若溪有點遲疑,最終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是的,她無法再如此坦然地面對聶志遠,面對聶志遠她會想起她曾經對他的傷害。以前她還能指責聶志遠一聲不響的離開,現在事實卻告訴她這一切全是她造成的,是她讓聶志遠不得不離開的。

“小溪,我這輩子都栽你手裏了,你得負責。”聶志遠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顧若溪看到他一本正經地說着玩世不恭的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聶志遠假正經的模樣逗得她直笑。

“小溪,這一切都過去了,我都釋懷了,你為什麽不能呢?”聶志遠嘆了口氣,寵溺地摸了摸顧若溪的頭,這一次她沒有閃躲,任由他擺布着。

“你得給我時間,到時候我們把從前的一切全部忘掉,重新開始好不好?”聶志遠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夜色出奇地安靜,一顆流星打破了此刻地寧靜。顧若溪擡頭看到流星,忙拉着聶志遠許願。這一夜他們聊了好久,講的都是彼此空缺的這三年,顧若溪拼命地工作,以此來消除對聶志遠的思念。聽到這聶志遠神色中露出一抹欣喜,這三年她心裏從不曾忘記他,只是一直把這份思念深埋于心中,直到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這份思念才破繭而出。

“志遠,你這三年來都在做什麽呢?”顧若溪意識到一直是她在講,她十分想知道聶志遠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甚至可以的話她連一個小細節都不想放過。

“我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後就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直到出院休養了一段時間就回來找你了,期間我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那邊的學業。”夜已經很深了,聶志遠講述着他以前的事情,顧若溪漸漸進入了夢鄉。聶志遠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大床上,他也順勢躺了下去,抱着顧若溪閉上了眼睛。聶志遠這一覺睡得非常沉穩,嘴角微微揚起,訴說着主人的開心。

顧若溪調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身側的聶志遠,沒來由得覺得安心。顧若溪坐在床頭靜靜地看着聶志遠,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她想牢牢抓住,雖然來的有點遲,但終究還是沒錯過。顧若溪知道,天天醒來第一眼就是看到心愛的人在身邊,這就是莫大的幸福。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傳來,顧若溪連忙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小溪,你都好久沒回家了,什麽時候回來看看爸媽啊?”手機那頭傳來顧媽媽的聲音,聽到顧媽媽的聲音,顧若溪沒來由地一陣心酸。工作幾年,她都很少回家,以前總是工作忙,看來是要回去看看了。

“媽,我這個禮拜就回來,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好懷念啊!”顧若溪撒嬌着,以前在家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有個人噓寒問暖的,感覺真的很好。

“對了,小溪,你年紀也不小了,你江伯伯有個侄子年紀和你差不多,不如這個禮拜你們見個面吧!”顧若溪一聽到要給她介紹對象就沒來由得頭疼,她一向呼籲戀愛自由,相親在她看來實在無聊。

“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答應過我的,我答應你我會盡快把自己嫁出去的好不好。”顧若溪無奈了,拿出了她的殺手锏,每次這句話一說出去,顧媽媽就拿她沒轍。

顧若溪在一旁講着電話,完全沒注意站在她身後不遠的聶志遠。等她回過頭去的時候,差點就撞在聶志遠身上,臉沒來由地紅了起來。剛才說的那些話聶志遠應該聽到了,剛才她還說盡快把自己嫁出去,看到聶志遠一陣心虛。

“小溪,這個周末我陪你回去吧!”顧若溪臉刷的一下變得更紅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聽到了多少。同時他的話又令她感動,現在顧若溪是又羞又感動,要是知道聶志遠站在她身後,打死她都不會說那話。

“我剛才可是聽到有人說會盡早把自己嫁出去的哦!”最後一個尾音拖得很長,聶志遠看顧若溪不說話,故意拿她的話取笑她。

“好你個聶志遠,竟然偷聽我電話,你到底聽到多少,速速從實招來。”顧若溪追着聶志遠,而聶志遠在前面跑着。現在的他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不停地打鬧着,彼此的距離在慢慢靠近。

聶志遠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顧若溪沒來得及收住腳步,一個踉跄就往前沖去。聶志遠伸出雙手接住顧若溪,顧若溪重心不穩,落入聶志遠的懷抱。

“原來有人這麽迫不及待了啊!一大早的就投懷送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了你吧!”聶志遠一臉壞笑,顧若溪掙了半天沒掙脫,心怦怦直跳。聶志遠抓着她的腰,看到顧若溪如此可愛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她。聶志遠把頭往下低去,這時低着頭的顧若溪正好擡起頭,倆人的距離不到一公分。顧若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聶志遠,聶志遠突然就吻了下去,顧若溪腦子一片空白,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想起要推開他。原本箍在她腰間的手此刻抱的更緊了,聶志遠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顧若溪剛想張嘴,聶志遠的舌頭就靈巧地伸進了她的嘴裏,與她的舌尖交纏在一起。聶志遠想讓顧若溪正視自己的感情,這麽多年沒見,他非常想念她,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

顧若溪怔怔地看着聶志遠,過了好久才清醒過來。聶志遠本以為她會拒絕,顧若溪跑回到房間,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小女兒之态盡顯。按捺住狂跳加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洗了把冷水臉恢複常态後才打開了房門。她見到聶志遠,眼睛不敢直視他,一觸碰到他的視線就把頭低下,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在等着父母責罰。

“小溪,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聶志遠突然開口,顧若溪剛喝了半杯牛奶,此刻被他這句話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聶志遠拍着她的背,她這才好受了一些。

“聶志遠,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想嗆死我啊!咳咳。”顧若溪開始轉移話題,話還沒說完又咳了起來。

“小溪,我是認真的。我們分開了這麽多年,感覺就像一輩子那麽漫長,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我想天天看到你,這樣我才會安心。”聶志遠一口氣說了很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身受重傷,他真想從幾千公裏之外立馬飛回到她的身邊。顧若溪聽到這些話着實感動,這些年她一直把他埋藏在內心深處,不讓人察覺,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人看出來。

“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可你把我們之間的聯系徹底切斷了,手機停機,上網你的頭像永遠都是灰色的。本來我抱着僥幸的心理發郵件給你,卻像是一個無底洞,我發了無數郵件卻無一回信。”顧若溪不言,聶志遠繼續說道,他有必要一次性把事實解釋清楚。

顧若溪突然想起,那時父親因為職位調動而離開了這個城市,本來對這個城市很眷戀的她因為想離開這個令她又愛又傷心的城市,毅然決定跟随父母一起離開這座城市。等她學業完成就離開了這個城市,在B市做了兩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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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