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王之器與魔法使

“……吾等謹遵,八芳星埃爾薩梅計劃書……”

年幼的magi無法理解那一群神秘或者神經的魔法使在叨念什麽,反正也不想理解。趁着啰嗦的照顧者忙着進獻忠誠,黑發紅眸的magi邁開小小的步伐向戶外走去。

炎熱的太陽盡責的散發這熱量,這份焦熱烤的大地也同樣熾囘熱,靠在樹下乘涼的裘達爾煩躁地咋舌,右手揮動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魔杖,方圓幾十米的範圍立即變為冰天雪地。

“可惡,好冷!!”

剛剛是烈陽高照,這回又是冰天雪地,身着單薄的衣服自然沒有什麽禦寒的功能,裘達爾臉色變得發青,一半是氣的,另一半雖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是凍的。

“切,該死的鬼天氣!!”

——‘好冷。’

高舉魔杖,口中剛剛要下達火的命令式,一個孩童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微微一愣神,火命令式僅完成一半,卻變成另外的東西。看着魔杖上方漸漸聚集的黑色rufu,由一個小球漸漸變成可以吞噬自己的大球,裘達爾還來不及思考這個不聽自己命令的魔力暴走的由來,黑色的球體已将徹底吞沒。

“!!”

未來得及發出求救聲,雖然也不會求救就是了,埃爾薩梅的唯一的創世魔法使magi——裘達爾在其大本營憑空消失了,不留痕跡。事後,埃爾薩梅針對此事,掀起了進行內部建設,加強防禦魔法,順便增加攻擊魔法的整頓事務都是後話了。

另一方面,被自己的魔法拐騙的悶悶不樂的裘達爾,氣沖沖地鼓起臉頰,惡狠狠地瞪着對面渾身濕淋淋的、拿着一件髒兮兮的外衣的、欲上前又不敢的、沒穿外衣的少年。

“那個,河水很冷啊,你還是把我的外衣披上吧!”

少年笑得有些無奈,嘴角有些抽囘搐。

難得自己在喜歡的河邊上憂傷,雖然實際上是在發呆,天空突然出現了黑球丢出個少年就算了,少年大叫着掉進河裏濺了自己一身水就算了,不會水的被救後不感恩反而瞪自己也就算了,我好心好意自己還冷着反而将唯一的幹爽的外衣借你,你那一副除了嫌棄就是蔑視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切——”

裘達爾打量對面衣着好說是樸素直說是破爛的少年,不屑地咋舌,一個窮人看見自己衣着華美就想巴結,一想到那些阿谀奉承的醜惡嘴臉就覺得惡心。幼小的臉龐上露出明顯的殺氣,微眯的眼神中透着冷漠與認真。

“……”

看見對方是這種反應,少年微妙的嘆了一口氣,眼神不禁暗淡下來。

‘雖然明白富人對窮人的戒心,但是……窮人也是人啊,為什麽要有差別……難道窮人就沒有活着權力,沒有給人予以幫助的權力麽?這種事怎麽能允許……’

紛亂的思緒劃過,少年搖搖頭,收回發散的思緒,将外衣重新穿在身上。

‘衣服有些破舊,還髒兮兮的,對方嫌棄也正常,畢竟剛剛和一群人打了一架啊。’

徑自地找了好理由,原諒了對方的嫌棄,忽略了赤囘裸的惡意,少年整理好衣着看着對方鬓角滴落的水珠,劃過頸項,終是不忍心不管不顧。

雖然有點好奇。

這個少年和其他人不一樣。

是純粹的黑色。

和自己相似又不同的存在。

“我知道了,我不會接近你的。”

看着少年放棄似的揮手的動作,裘達爾一瞬間緊繃。

對面的家夥有點不對勁,到底是怎麽樣的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但是,黑色rufu在躁動,就像剛剛魔力暴走一樣,歡快的,愉悅的,舞動着。而且,對方四周圍繞着大量的白色rufu,是埃爾薩梅的魔法使,甚至是身為magi的自己都無法比拟的數量。

‘這個家夥是魔法使?!!’

自己妥協後得來對方更加警戒的眼神,少年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很認真地在煩惱着什麽,瞥向裘達爾的方向,身體因為寒冷已經開始顫抖了。

“算了,反正,我不認識你,而且我也很冷。”

少年冷不丁的一句話後,裘達爾明顯感到四周的黑色rufu更加歡快地舞動起來,魔力凝聚,命令式成立,一陣熱浪襲囘擊後,只感覺到幹爽和舒适。

不管對面的家夥是驚吓過度,還是腦袋短路,少年此時已經不能再呆在這了。

剛剛借助那些白色和黑色的小鳥的力量使衣服烘幹這種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我,不是異類……我,不想變得不一樣……’

看着少年釋放魔法後轉身飛速跑走的身影,裘達爾緊繃的神經終于放下了,但是腦中的思緒翻滾,讓他有些混亂。

剛剛那個家夥同時使用了黑與白的rufu,難道他是半堕轉,可是……就算是半堕轉,那種可以從rufu取得魔力的能力……

“難道那個髒兮兮的金毛是……mag……唔!!!”

結論還未完成,裘達爾頸部就受到重擊,悶囘哼一聲向前倒去,半昏迷的瞬間只捕捉到一抹藍色和斷斷續續的對話。

“……竟然召喚……”

“……是王之器……”

不久後,埃爾薩梅費了點時間,在某國的某個草原上找到了一直昏睡的magi。

醒來後的裘達爾沒有對埃爾薩梅說出那個金毛的事,其關鍵在于他的記憶被抹消了,由此,無意中奠定了埃爾薩梅重要信息的殘缺。

end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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