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投奔大海
某人毫不臉紅地說道,“反正都是太陽。”
雷枭繼續不理他,秦殃卻沒那麽容易死心,“Boss,你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員工的情緒問題啊!繼續這麽憋悶下去心理會出問題的。”
雷枭決定嘗試着信任秦殃之後,态度确實是好了許多,當然也是因為秦殃現在收斂了許多,動手動腳也很有分寸,不會像之前一樣極盡暧昧,讓人覺得像是在**。
不過被人勒着脖子搖晃也舒服不到哪裏去,雷枭不由拉開他的手臂,無視某人可憐兮兮的臉,淡淡地說道,“你不是早就心理變态了嗎?”
秦殃哀怨了,然後加大攻勢,雷枭被他鬧得煩了,直接上樓,秦殃卻屁颠屁颠地死死跟着他,他走哪跟哪兒,讓他不得清淨。
最後雷枭還是敗給了他,傍晚的時候被秦殃拖出了門。
秦殃咬着一根薯條,将手中的黑色風衣遞給他,口中問道,“不叫管家大人一起嗎?”
雷枭套上風衣,拎了車鑰匙朝外走去,丢下一句,“你是我的貼身保镖。”既然都帶着貼身保镖了,為什麽還一定要帶個管家?
秦殃挑了挑眉,擡腳跟上去,一邊走,一邊拎起搭在手臂上的白色風衣套上,一黑一白,同樣的款式,當然,衣服都是雷枭的,這貨是真的衣食住行都要賴着雷枭了。
雷枭打開車門,秦殃哧溜一下率先鑽進了駕駛座,眼梢微挑,風情萬種的笑道,“我開車。”
雷枭也懶得和他争,反正他就是被擾得煩不勝煩,出門去兜個風而已,或者還可以和未來的手下培養一下感情,就算讓某人對忠心兩個字有那麽一點點認識,那也算是成功。
見雷枭坐好,秦殃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搖頭道,“你也太冒險了。”
雷枭側頭看他,嗤笑道,“怎麽?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可信的人?”
要說雷枭也真是太冒險了,雖然想嘗試着相信秦殃,也沒必要冒險地和他單獨出門啊,就算他有自信對付秦殃,但是也難以避免其他手段,若是秦殃真的有意殺他,他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秦殃不由笑道,“我說你怎麽就對我那麽執着?”就算他真的殺人很在行,但是也沒必要為了他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何況,他手下不是還有一個雷絕嗎?
雷枭手肘擱在窗沿上,撐着頭,看着前方,微微皺眉,他确實對秦殃太過執着,但是不把秦殃收服了,他還就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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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色黑下來,車子漸漸駛上上山的公路,突然秦殃掃了眼後視鏡裏出現的車子,勾唇笑道,“小蛇上鈎了……”
随着後面的車子靠近,“砰砰”的槍響聲傳來,秦殃撥動着方向盤,車子左拐右拐,看着驚險無比,實則很輕松地躲過了身後的子彈。
不過這裏是上山的路啊!一面是山,一面是海,把車子開得這麽S型還毫無心理負擔,不愧是讓雷枭執着的人才啊!
這若是一個不小心,不管是翻下海,還是撞在山壁上,可都不是好玩的。
後面車裏的人顯然有些氣急敗壞,秦殃唇角上揚,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絲邪魅氣息,身體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比平時還放松,卻又比平時多了一分危險,也多了一分蠱惑。
秦殃正要伸手對後面的人拜拜,然後加速甩掉後面的車子,但是卻突然臉色一凝,連帶雷枭也微微眯起了眼。
察覺到異常,秦殃不由嘆息道,“我是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誰讓他偏偏硬要拉着雷枭出門,還好死不死地正好被人鑽了空子。
雷枭抿着唇沒有說話,秦殃突然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伸出,手臂勒住雷枭的脖子,将他扯過來,轉頭看向他,兩人幾乎是臉對臉,眼對眼,秦殃沉聲道,“相信我。”
下一刻又一把推開他,看向前方,也不管雷枭的反應。
秦殃臉上已經毫無笑意,繼續說道,“剎車失靈,我盡量減速,盡快跳車。”
秦殃看着還算平靜,其實心裏是有些憤怒的,就如他所說,想從他手中搶命,那就是對他的挑釁。
而遇到這樣的事,也确實是他的疏忽,雖然他在扮演着保镖的角色,但是雷枭的能力讓他放松了警惕,總覺得雷枭其實不需要他保護,所以出門的時候,居然連交通工具都沒有檢查過。
車內突然沉寂得可怕,兩人誰都沒有再出聲,連呼吸聲都放緩了幾分,然後眼看着車子慢了一些,跳車不至于對他們造成生命危險,兩人好像商量好一般,同時打開車門,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即便兩人身手矯健,那股沖力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得身體發疼,好在兩人都知道保護好自己,最多是一些皮肉傷,其實車子還可以再慢一些,但是他們都清楚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雷枭在靠山的一面,雖然最後撞上了山壁,卻不是什麽大事,而秦殃卻是在臨海的一面,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公路的一點邊沿,否則他已經直接咕嚕嚕地滾出去掉海裏了。
此時他心裏正後悔不跌,他為什麽要選這麽偏僻的地方,這破公路居然連護欄都沒有,到底誰TM造謠說這山上看見的日出最大最圓的?
秦殃冷着臉,手指因為用力,關節發白,正當他要用力爬上去時,突然手腕被握緊。
秦殃擡眼看去,正好看見雷枭冷沉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雷枭居然還敢信他?
雷枭确實是在第一時間沖過來救他了,只是秦殃不知道雷枭心裏想的是,他費了那麽多心思,秦殃若是現在死了,他實在太虧了!這事要真是秦殃做的,回去之後再将他剝皮抽筋也不遲。
不過他心裏還是趨向于相信秦殃的,暫時沒空去想具體的理由,只是直覺。
一切看似緩慢,實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還不等雷枭将秦殃拉上來,突然“轟”的一聲傳來爆炸聲。
而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秦殃隐隐聽到了槍響聲,有些不确定,但是卻清楚地聽見了雷枭的一聲悶哼,随後被他握着的手腕感覺到一股熱流,熟悉的鐵鏽味傳入鼻中,讓他清楚的知道,雷枭受傷了,貌似還傷在了右肩上,不過雷枭右手握着他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松。
來不及多想,炸彈爆炸的沖擊力已經直接将雷枭推出了公路,秦殃被他一帶,緊扣着公路邊沿的手指也離開了冷硬的地面,兩人在一片火光中一起投奔大海的懷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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