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禮物,失控

雷少的動作相當迅速,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手上便多出了一個盒子。

秦殃正躺在沙發上看喜羊羊與灰太狼,陌陌蹲在他身邊啃骨頭,秦殃看得太過激動,爪子不斷拍着陌陌的頭,“慘不忍睹,真是慘不忍睹,陌陌,你家這親戚實在是太丢臉了!”

陌陌被他拍得都快趴在地上了,連咬着的骨頭都不小心吐了出來,不由滿臉哀怨,最近主人好像終于想起它了,它是很開心啦,但是連吃個零食都不得安寧也讓狼很郁悶啊!

可惜秦殃一直盯着電視,沒有看見它可憐的表情。

見到雷枭回來,陌陌嗖的竄了過去,搖着尾巴,對着他手中的盒子就是一通亂嗅。

雷枭伸腳踢開它,“不是給你的。”

陌陌瞬間不高興地扭頭走了,還是回自己的窩吧!窩裏還藏了兩塊大骨頭。

雷枭也不管它,走到秦殃身邊,将盒子往他身上一丢,秦殃伸手接住,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

雷枭淡定地說道,“送你的!”

秦殃不由挑了挑眉,坐起身,雷枭在他身後坐下,秦殃直接往後一靠,雷枭伸手環住他的腰,兩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瞬間就親密無間了。

秦殃打開盒子,看着裏面的東西好一會兒,然後開口道,“親愛的,你不要告訴我,這麽久了,你都沒發現我是帶着表的。”

雷枭面不改色地說道,“這塊不一樣。”

自然是不一樣的,這是他送的嘛!

“所以?”

“帶這塊。”

雷少第一次送人禮物,決不允許拒絕。

秦殃正要說什麽,但是垂眼卻發現雷枭擱在他腰上的手,手腕上帶着的表和盒子裏那塊手表一模一樣,而且顯然是新買的,當下不由笑了,轉身便是一個熱吻,然後說道,“不介意我改裝一下吧?”

雷枭不由皺了皺眉,這才想到,秦殃身上的東西應該都不是普通的東西,不能随意換下的。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他送出的禮物沒有收回的道理,側首在他耳後吻了一下,說道,“需要什麽讓雷絕準備。”

秦殃點了點頭,伸手将他手上那塊也取了下來,“順便一起吧。”

秦殃折騰了一晚上,才将兩塊手表改裝好,第二天一大早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眼眶通紅,看得雷枭有點心疼,還有點小小的內疚。

于是,當秦殃堅持要和他出門的時候,他也就妥協了,反正秦殃腰上的傷養了這麽久早就結痂了。

因為雷氏最近在準備一個大項目,所以雷枭又去了公司,當歐陽朔一眼掃到兩人手上和他昨晚賣出去那塊一模一樣的手表時,不由想,要是這兩塊也能給他拿去賣掉多好!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

秦殃因為昨晚過度專注,現在還有些頭暈,直接鑽進雷枭辦公室裏的休息室休息去了,但是沒有雷枭,他也睡不好。

在床上滾了一會兒,雷枭突然開門走了進來,直接脫掉衣服便上了床,秦殃伸手抱住他,總算是舒服了,問道,“你不工作?”

“我陪你睡會兒。”其實他昨晚也沒怎麽睡。

秦殃“嗯”了一聲,爪子卻不太老實,雷枭拍了他一下,“老實一點,你不累嗎?”

“抱着你就不累了……”話音未落,已經吻了上去。

禁欲這麽久,根本經不起撩撥,不一會兒便呼吸粗重,渾身火熱,雷枭皺着眉,啞聲道,“你的傷還沒好。”

秦殃在他胸前啃噬着,嘟囔道,“是你太緊張了,都快脫痂了,沒事。”

雷枭眯了眯眼,抓住後腰上不斷下滑,意圖明顯的爪子,沉聲道,“老實躺着,否則免談。”

這倒不全是出于私心,秦殃現在确實是不适合當出力的那個,尤其是某人總是不遺餘力。

秦殃喘了口氣,抱着他翻了個身,真的就老實躺着了。

雷枭不由笑了笑,這麽乖,看來真的憋得不輕。

顧及着秦殃那還未脫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事的傷口,雷枭的動作很溫柔,但是太過溫柔也是一種折磨。

秦殃渾身大汗,伸手摟着雷枭的脖子,急切地吻他,但是雷枭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一旦發覺秦殃有異動,便立馬把他壓制住。

秦殃嗚嗚地哭道,“寶貝,你肯定是在報複……”

雷枭避過他的傷口,扣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一邊啃咬着他的喉結,一邊淡定地說道,“你想多了。”

秦殃閉了閉眼,苦笑道,“我真佩服你的自制力!”

“我只是目光比較長遠。”

以為他想這樣克制嗎?還不是怕他的傷口撕裂了,到時候得再次禁欲,得不償失。

兩人辛苦地滾着床單,不知道是痛苦多一些,還是歡愉多一些,而外面歐陽朔又在接待餘渺渺。

餘渺渺倒是被鍛煉得臉皮厚了不少,讨論完所謂公事後,依舊站在歐陽朔辦公桌邊,和他東拉西扯的不肯走,恐怕又是知道雷枭在辦公室裏吧!

看她時不時地瞟一眼那緊閉的門就知道了,不過這次她卻沒有急着提出要見雷枭的要求,反倒拐着彎問起雷枭的女朋友。

“歐陽秘書,雷總的女朋友平常不來公司嗎?”

歐陽朔推了推眼鏡,不明白總裁大人的男朋友什麽時候變成了女朋友,不過明知道總裁大人有“女朋友”了,還企圖糾纏總裁,這是明目張膽的橫刀奪愛啊!

你說好好一千金大小姐,幹嘛致力于當小三呢?而且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小三。

見歐陽朔不說話,餘渺渺不由又說道,“歐陽秘書,你不用怕洩密,我也認識雷總的女朋友的。”

歐陽朔繼續手中的工作,心想你既然認識還問我做什麽,我可不認識!

正在餘渺渺不遺餘力地套密時,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雷枭走了出來,發絲有些淩亂,襯衣只随意地扣了兩顆扣子,胸膛上還能看見許多暧昧的痕跡,他顯然沒有料到餘渺渺會在外面,皺了皺眉,對歐陽朔說道,“咖啡豆沒了。”

歐陽朔連忙說道,“抱歉,是我的失職,我馬上讓人去買。”

歐陽秘書昨晚拿名表賣錢太興奮了,以至于忘了這件事,确實是失職了。

餘渺渺愣愣地看着雷枭轉身回了辦公室,毫不留戀地關上門,不由紅了眼眶,連忙轉過身,似乎是怕歐陽朔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歐陽朔也沒有理會她,直接打電話讓人去買咖啡豆,指定了雷枭喜歡的牌子。

咖啡豆送到的時候,雷枭只伸了只手出來拿,餘渺渺似乎因為受到的打擊過大,有些渾渾噩噩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只手看去,突然發現雷枭手腕上帶着的表正是她送的那塊。

一時間,心裏難以抑制地升起一抹喜悅,但是想到雷枭剛剛還在和女朋友恩愛,又十分難過。

看着她那忽喜忽憂的樣子,歐陽朔心裏嘆息,總裁大人你怎麽就這麽懶呢?要送定情信物不會多選選嗎?

其實雷枭倒沒有敷衍了事的意思,他第一次送禮物,本來就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該送什麽,覺得送表不錯是因為秦殃一直都帶表,他送的東西自然就要一直帶在身上才行。

第一眼看見餘渺渺送的那塊表時,雷枭覺得很适合秦殃,然後去店裏選了一下,還是覺得那塊表最适合,便買下了,總不能因為餘渺渺剛好看上那只表,他就不能看上吧?

餘渺渺還沒那分量讓他改變自己的喜好。

雷枭一邊煮着咖啡,一邊皺眉道,“喝什麽咖啡,你就不會睡一覺?”

秦殃**着身體走到他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手掌在他小腹摩挲着,将下巴擱在他肩上,委屈道,“我現在很煩躁,睡不着。”

食髓知味,只給吃一口嘗嘗味道,比不讓吃還讓人心癢癢。

雷枭将咖啡倒出來,遞給他一杯,伸手摸了摸他腰上的傷疤,說道,“吸取教訓。”

秦殃委屈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雷枭也懶得和精蟲沖腦的家夥争辯,喝了咖啡,便繼續工作。

秦殃則是在沙發上各種翻滾,一副無聊的樣子,雷枭也沒有給他派任務,只是看了幾份文件之後,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秦殃起身湊了過去,笑得有些猥瑣,“寶貝,忍不住的話,我們可以繼續的。”

雷枭伸手揉了揉額角,秦殃已經伸出爪子去解他的扣子,雷枭揮開他的手,咬牙道,“秦殃,你最好祈禱你不要那麽快好!”

秦殃笑得十分無辜,心裏卻邪惡地想着,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在秦殃不時的騷擾下,雷枭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帶着不安分的某只準備回家,結果沒想到餘渺渺居然一直在樓下大廳等着,看見雷枭便湊了上去。

這麽久的經驗告訴她,見到雷枭的機會不多,錯過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所以她得抓住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而沒有看見雷枭那個女朋友她也沒有想太多,只當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走了,畢竟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雷枭和齊琪的關系,想來兩人都在刻意隐瞞。

看着這朵桃花,秦殃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雷枭抿着唇,看上去也不太高興。

餘渺渺可能是太緊張,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受歡迎,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拘謹的微笑,略帶期盼地開口道,“雷總,這塊表你還喜歡嗎?”

秦殃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雷枭伸手抓住他的手,不悅的視線掃向餘渺渺,說出的話也有些不客氣,“餘小姐似乎很閑?歐陽秘書工作繁忙,雷氏也不是只有餘氏這一個項目,如果餘氏連一點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沒有,我會考慮結束合作。”

餘渺渺心底一沉,臉色微變,“雷總……”

雷枭卻不再理她,直接拉着秦殃走人,兩個男人拉手其實有些奇怪,但是餘渺渺此時顯然無力去注意那麽多,滿心都是委屈,難過得想哭。

雷枭拉着秦殃上車,示意杜飛揚開車,然後開口道,“這是我買的。”

“我知道。”

兩人都不再說話,秦殃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雷枭抿着唇,顯然心情不佳,這事是他的錯嗎?他又沒去招惹餘渺渺,秦殃憑什麽給他甩臉色?

杜飛揚心中嘆氣,這是吵架了?

秦殃一直不說話,雷枭也不說話,兩人回到別墅都還安靜異常。

結果上樓的時候,秦殃突然轉過身來,說道,“想到了!”

雷枭本來也心不在焉,不防他突然轉身,差點被他撞下樓,好在秦殃拉了他一把,“親愛的,你想什麽呢?”

見秦殃完全沒事人的樣子,雷枭火大地瞪他,“我才要問你在想什麽?”

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是秦殃在纏着他,就算是鬧別扭也是纏着他鬧,以至于秦殃突然冷漠下來,讓他難以接受。

秦殃被吼,不由很是無辜,“我在想怎麽讓餘渺渺避你如蛇蠍啊!”

雷枭餘怒未消,扯着他進了房間,“砰”的一聲甩上門,将他抵在門上,咬着他的唇厮磨,手也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在他身上揉捏。

秦殃完全就是受寵若驚,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熱情?之前是誰不讓他亂來的?

不過這麽好的事秦殃可不會拒絕,當下便抱着雷枭,一邊親吻,一邊拉扯對方的衣服,腳步淩亂地朝着床邊靠去。

雷少還在憤怒,秦殃卻無比清醒地打着主意,所以結果不言而喻。

“秦殃!”雷枭氣惱地捶了捶床,卻已無力翻身。

秦殃抓着他的雙手十指緊扣,低頭看着他,兩人離得太近,臉都快貼在一起了,秦殃可以清晰地看見雷枭眼底的惱怒,雷枭也可以清晰地看清秦殃眼底的邪肆。

可恨這家夥平常總是無害的樣子,其實這樣邪肆的模樣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戲谑地看着這個世界,就好像看一場戲,而周圍的人全是戲子。

秦殃舔了舔他的唇角,勾唇笑道,“應該生氣的是我吧?我都沒追究你和餘渺渺之間的事,你倒反咬一口。”

雷枭冷聲道,“我和餘渺渺能有什麽事?”

“沒事就好。”

話落,吻住他的唇,将他口中溢出的呻吟全數吞下。

雷枭将手探入他發中,摩挲着他的發根,另一只手摟上他的腰,卻剛好觸摸到他的傷口,連忙推開他,喘息着警告道,“你給我注意……唔……”話未說完,便被秦殃更加激烈的動作逼得咽了回去。

秦殃現在就是一只脫離牢籠的猛獸,只想把好不容易到了嘴邊的美食吞進肚子裏,哪還管得了其他?

雷枭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只是他更冷靜克制一些,在休息室的時候,因為秦殃被他壓制着不能亂來,他還能克制,但是如今,秦殃毫無顧忌地拉扯着他沉淪,他根本就無力抵抗。

到最後,兩人已經忘我,盡情地親吻,擁抱,纏綿,四肢緊緊交纏,恨不得融為一體,誰也無法分開。

等到暫時脫離那片欲海,才發現,秦殃的傷口崩裂了。

雷枭臉色陰沉陰沉的,秦殃趴在他身上裝死,企圖逃避責難。

“起來!”

秦殃搖頭道,“不行,好疼……”

硬痂戳着留血的傷口,比剛受傷的時候還不舒服,不過秦殃這虛弱的樣子,完全就是博取同情。

雷枭捏着他的下巴,冷笑,“你放心,我不生氣,你願意繼續禁欲,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的。”

秦殃瞬間慘叫起來,“不要啊……寶貝我錯了,這次絕對是意外,真的,我對天發誓。”

“老天爺管不了你!”

秦殃開始撒潑,“不要,我不要再過那麽凄慘的日子,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雷枭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沉聲道,“起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秦殃還知道不能捋虎須,終于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

現場看上去還真是挺血腥的,秦殃腰上全是血跡,雷枭身上也沾了不少,床單也被染紅了一大塊,好像兇案現場一樣。

雷枭惱怒道,“你就感覺不到痛?”也不知道是惱秦殃還是惱自己。

留了這麽多血,顯然傷口早就撕裂了。

他居然一直沒有察覺,這麽濃烈的血腥味居然都能無視,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他覺得秦殃簡直就是毒,讓他五感都變得遲鈍,其他什麽都感受不到,只餘下一個秦殃。

或許真的是無情的人一旦動情才越發不可收拾,雷枭一向是冷靜得可怕的人,但是一旦遇上和秦殃有關的事,他總是無法做到應有的冷靜克制。

如今這份感情,也完全脫離他的掌控,超出他的預期,不,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會失控,只是依舊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如明知道秦殃在誘他入局,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走了進去。

他不知道沉淪下去會有何種後果,卻不能停也不想停。

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那等于背叛自己。

秦殃和他是一類人,即便他們看上去那麽不一樣。

所以秦殃一開始就胸有成竹,不怕他會逃避。

秦殃安撫地吻了吻他的唇,似真似假地說道,“抱着你就感覺不到痛了。”

雷枭看着他,眼神明明滅滅,複雜萬分,最終嘆息道,“我真的會把你做成鑽石。”

如果秦殃死在他前面,如果那時他還有勇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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