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1)
宮釋吼得那麽大聲,雷枭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問道,“你去美國是去殺克裏斯?”
秦殃将手機一扔,伸手摸着他的臉,笑道,“寶貝,人家要買你的命呢!”
雷枭皺了皺眉,暫時揭過克裏斯的事,問道,“你似乎很忌諱菲尼,為什麽?”秦殃明明就不是個怕事的人。
“怕麻煩啊!你不知道那女人情人有多少,惹到她,那就是捅了馬蜂窩,蟄不死也得煩死,所以在我想要大幹一場之前,我都不打算招惹她。”
雷枭點了點頭,他也聽說菲尼的私生活很混亂,也難怪克裏斯談不攏就想色誘,完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殃說完,又皺眉道,“你最近小心一些,克裏斯雖然死了,但是他可能還留了一手。”
克裏斯也夠狠的,只有一口氣了,才說自己還有後招,擺明了是要讓他沒辦法逼問,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心,所以秦殃便讓他死了也不得安寧,讓小一小二将他光溜溜的屍體搬到房頂上去暴曬,那個偏僻的地方,要等多久才會有人發現屍體很難說。
雷枭點頭道,“知道了,繼續睡吧。”這次雷枭很有先見之明地将手機通通關機。
兩人埋頭大睡,最後是被餓醒的。
這次換成雷少端茶遞水了,秦殃躺靠在床上,大爺似的各種指揮,每次都要雷枭冷下臉警告他适可而止,他才會消停。
等到吃飽喝足,又開始鬧着要玩小瑪麗,雷枭不由懷疑地看着他,“我怎麽覺得你完全沒事?”
秦殃不由笑道,“你這是太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雷枭想了想,覺得秦殃現在應該舒服不到哪裏去,至于他為什麽看上去這麽興奮,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了。
雷枭轉身出門,準備去給他搬電腦,正好遇見上樓來找他的杜飛揚。
“少爺,朔哥讓你去一趟公司。”
雷枭這才想起,他的手機還沒開機,不由問道,“有說什麽事嗎?”
“好像是項目的事出了問題。”
聞言,雷枭不由皺起眉頭,轉身回房,拿了件外套,對秦殃說道,“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你好好休息。”說着還拉過他交換了一個濕吻,拍了拍他的頭。
秦殃不由好笑,怎麽越來越喜歡拍他的頭了?難道他長得很像寵物?“我也去。”
雷枭皺眉道,“別鬧。”
“誰和你鬧了?”說着便爬下床,打開衣櫃找衣服。
雷枭從身後抱住他,沉聲道,“秦殃……不要讓我覺得,我把你拉到了危險的位置。”
秦殃轉身看向他,突然将他撲倒在床上,笑道,“我現在能跑能跳,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也沒有那麽多人來找我的麻煩。”
雷枭依舊沉默不語,秦殃不由在他頸窩裏蹭了蹭,“那我扮一回虛弱,讓你保護我也行。”
最後秦殃還是賴着一起去了,不過,雷枭牽着陌陌随行。
秦殃坐進車裏,看着前面挺興奮的陌陌,不由問道,“公司可以帶寵物進去嗎?”
雷枭面不改色地說道,“別人不可以,我可以。”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雷枭伸手去拍陌陌的頭,讓他不要把腦袋伸出窗外,然後說道,“我發工資給他們,但是他們不會發工資給我,能一樣嗎?”
杜管家十分汗顏,天子與庶民,真心不能一樣,但是沒有皇帝會說得這麽理所當然,毫不掩飾的啊!
秦殃突然皺眉道,“陌陌,你再鬧我就把你送給小小宮!”
雷枭拍着陌陌腦袋的手不由一頓,然後緩緩收了回來。
陌陌十分委屈地趴在副駕駛上,用腦袋蹭了蹭杜飛揚的腿,杜管家伸手摸摸它的腦袋,聊表安慰,心中不由感嘆一句,吃醋的男人真心不可理喻!
陌陌其實不會随便和人親近,會和杜飛揚相處得這麽和諧,完全是因為杜管家負責給它喂食,除了正餐還有各種零食,還會溫柔地安慰它,哪像宮釋每次都兇巴巴地吼它?
好在宮釋永遠不會知道它的想法,否則非得被氣死,陌陌在雷枭這裏這麽乖,但是在他家的時候卻是每天搗亂,他能不吼它嗎?他吼過之後不照樣好吃好喝地供着它?
這真就是一白眼狼啊!
到了公司,陌陌這體型氣勢還真的有些吓人,保安差點集體出動,結果雷枭伸腳踹了踹陌陌的屁股,陌陌連忙搖了幾下尾巴,在他腿上蹭蹭。
然後便聽雷枭淡定地吐出三個字,“寵物狗!”
然後雷枭左手牽陌陌,右手摟秦殃,“左擁右抱”地進了大門,還能聽見身後有人嘀咕,“總裁養的狗真像狼!”
至于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事,也因為那太像狼的“狗”,被人給忽略了。
電梯門一關,秦殃便不可抑制地笑得花枝亂顫,雷枭摟着他的腰,瞥了他一眼,“看來你真的沒事!”
秦殃好不容易止住笑,理了理蹭亂的衣服,笑道,“我體力恢複得比較快。”這話也是想讓雷枭別那麽草木皆兵。
電梯門一開,雷枭牽着陌陌,秦殃挂在他肩上,走了出去,秦殃低聲說道,“我有分寸的。”
雷枭目不斜視地丢出一句,“最好是這樣。”
說來也真是奇怪,不過是兩個人感情好了,這态度就能變這麽多。
要是換做剛認識那會兒,雷枭現在肯定在想着秦殃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必然不好對付,肯定有很多讓人防不勝防的手段,但是事實上,現在他卻在擔心秦殃的安全,覺得他的保證完全不靠譜,這态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歐陽朔見到兩人還算平靜,看來應該不是什麽生死存亡的大事,不過他那張冰塊臉,要想出現焦急的表情,可能得等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
歐陽朔随着雷枭和秦殃走進辦公室,口中說道,“這次的項目計劃被人洩露了出去,但是這個工程明天就要競标了,是要放棄這次競标,還是重新拟定計劃,需要總裁你作決定,這是其他競标公司的最新資料。”
這個項目計劃準備了這麽久,可謂勢在必得,雷枭自然不想放棄,“重新拟定計劃,讓所有接觸過這次計劃的人來見我。”
“是。”
雷枭的命令一下,公司裏立馬一片人仰馬翻,平常總裁辦公室那就是聖地,神鬼莫進,這次卻不斷有人被招進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一時間不由人心惶惶,好在每一個進去了的人,出來時都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倒是讓人慢慢放下心來。
其實雷枭也沒有問其他,就是問了一些和這個項目相關的東西,然後随意說一兩句稍帶鼓勵的話,便把人放走了。
所有人都見過一遍之後,雷枭看向躺在沙發上一直扮演睡美男,害得每個進來的人都要看他一眼的秦殃。
秦殃勾了勾唇,回視了一眼,然後雷枭直接打電話讓人事部辭退某部門主管,扭送警察局。
至于證據,既然确定了人,就不愁找不到。
何況将人送警察局,本來就是殺雞儆猴,雷氏的福利一向很好,但是一旦誰敢做不利于公司的事,雷枭處理起來卻是毫不留情的。
叫這些負責這次計劃的人來辦公室,一來是為了鼓勵一下士氣,二來,自然就是抓出內鬼,否則到時候新出的計劃再被洩露出去,可就無力挽救了。
普通人在雷枭的視線下難免感覺到壓力,如果是做賊心虛的人,自然就會更加不自在,即便是極力隐藏,也難免露出一絲半毫的破綻,雷枭和秦殃都是火眼金睛的人,加上還有一只真正擁有野獸直覺的狼王,足夠逮出這個內鬼了。
要不是被秦殃垂下的一只腳踩着,陌陌早就想沖上去咬人邀功了。
雷枭剛放下電話,便有人敲門。
“進來!”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成熟幹練的女人,進來的第一眼看的是雷枭,看着雷枭冷峻的表情,她的臉色也嚴肅了一些,然後瞥了眼慵懶的秦殃,眼中有一絲驚豔閃過,也僅是如此,沒有絲毫過分的癡迷,然後又看向給秦殃墊腳的陌陌,明顯有些心動。
秦殃不由勾了勾唇,這女人倒是有趣,踢了踢陌陌,本想讓陌陌去吓吓人,但是轉而想到雷枭可能會不高興,又不由把陌陌踩住。
陌陌嗷嗚叫了一聲,恹恹地将腦袋搭在爪子上,它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主人的心了。
聽到陌陌的叫聲,女人明顯眼神一亮,對陌陌的喜愛瞬間飙升,連帶都多看了秦殃兩眼。
雷枭終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桌面,提醒着自己的存在,還警告地看了秦殃一眼。
秦殃無辜地聳了聳肩,這可和他沒關系,這次明顯就是陌陌在勾人。
雷枭又掃了陌陌一眼,真是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寵物,明明是狼,又不是狐貍,居然還勾人!
女人總算将注意力都扯了回來,将手中的資料遞給雷枭,說起工作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說話也總是一針見血,幹脆利落。
秦殃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是新聘的銷售部經理,那個善變雇主的接任者。
本來這些工作該是由歐陽朔看着處理的,不過現在歐陽朔正忙着在會議室和人商量這次項目競标的事,所以這位銷售部經理才會直接敲門。
也因為歐陽朔不在,所以給了其他人機會。
兩人正說着,突然聽到隐隐約約的吵鬧聲,秦殃不由坐起身,陌陌也瞬間威風凜凜地站了起來,雷枭擡手示意裴媛,也就是那位銷售部經理停下,裴媛正說得投入,接到雷枭的示意還有些不解。
只是還不等她詢問,辦公室的門便被人踹開,一個中年男人衣衫淩亂,身上還帶着血,就這樣沖了進來,而他手裏還拿着槍。
門一打開,外面的吵鬧聲便清晰了起來。
“快抓住他!”
“小心,他手上有槍!”
“快報警!”
……
保安追到了門口,卻不敢輕舉妄動。
秦殃打量着闖進來的男人,基本上可以想到是怎麽回事,這位正是被雷枭抓出的內鬼,估計是保安要将他送警察局,卻被他逃脫了,恐怕還有人受了傷。
倒是沒想到這人身上會帶槍,不對,應該不是帶在身上的,剛才他打量得那麽仔細,如果他身上藏着搶,他肯定能看出來。
雷枭臉色倒是相當平靜,顯然根本沒把這人放在眼裏,所以雷少的正當商人論真心不靠譜,他要是正當商人,這時候怎麽也不該這麽淡定。
那人情緒很不穩定,拿着槍不斷亂揮,一會兒指向辦公室裏的人,一會兒指向辦公室外的人,大聲吼道,“誰都不準過來!”
話落,槍口猛地又對準雷枭,怒聲道,“雷枭,你不給我活路,你也別想活!”
辦公室外的人不由很是着急,有人氣恨地說道,“真是喪心病狂!”
男人聽到這話,不由哈哈大笑,“喪心病狂?真正喪心病狂的是雷枭!為了搶奪雷氏,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雷枭微微沉了沉眼,明白這事恐怕和那個被他遺忘很久的雷昊脫不了幹系。
那人太過激動,手不斷發抖,看得辦公室外的一群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裴媛臉色有些蒼白,工作上再怎麽女強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但是她也算鎮定了,知道這時候不能輕舉妄動,生生地忍住想要跑走的沖動,釘在原地。
秦殃眯眼看着那人握槍的手,眼底的陰霾越來越深,然後突然朝着那人撲了過去。
雷枭氣得臉色鐵青,秦殃身上可以傷人的東西那麽多,他卻非要直接撲上去,這簡直就是欠抽!
雷枭坐着沒動,除了臉色難看了一些,看上去實在是相當鎮定,但是實際上,他的槍已經握在了手裏。
即便是遇上兩派人馬舉槍相向的時候,雷少也通常是很淡定地只用一雙冷眼看人,如今卻在這麽小兒科的陣仗下拔槍了,可見他實在不像表面上那麽淡定。
不過秦殃要對付一個只知道拿着槍亂舞的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也有一點點小意外,他閃身抓住那人的手腕,本來是想用力捏碎的,結果卻只是讓那人慘叫了一聲,手中的槍掉落了而已。
然後他擡腳一踢,本來是想把槍踢起來,伸手抓住的,誰知道踢偏了,好在充當守護神的陌陌很給面子,撲過去咬住了。
然後秦殃直接一肘擊向那人的胸口,讓那人慘叫出聲,踉跄着退後幾步,重重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當然還是有小小的問題,肋骨本來應該斷兩根,卻只斷了一根。
門外的保安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沖進來将人帶走,看着秦殃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
秦殃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是相當帥氣,在雷枭看來卻全是失誤!
秦殃只是瞥了一眼雷枭,就不敢再看他的臉色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雷枭才冷笑道,“很威風啊?”
秦殃裝傻地望望天,然後直接往休息室沖,“我累了,需要休息!”
雷枭快步跨過去,将人拎了回來,“這就是你的分寸?”
見雷枭真的生氣了,秦殃只得吶吶地解釋道,“我不是太生氣了嗎?而且,我的潛力還沒有爆發出來呢,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絕對不是這個水平……”見雷枭臉色越來越難看,秦殃氣勢越來越弱,小小聲地總結道,“總之,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秦殃的體力是恢複得很快不錯,但是肌肉酸痛也會影響發揮的,不過,如果情況緊張到他可以完全無視身體不适的感覺,他自然也能發揮出超常水平。
但是雷枭顯然不太能接受他的說法,冷着臉道,“就該做得你下不了床!”
秦殃讨好地笑着蹭了蹭他,陌陌見此,也湊過來想要讨好地蹭蹭,結果被秦殃一腳踹開。
為了以防秦殃再惹什麽事,雷枭決定将人牽回去,不過歐陽朔忙得焦頭爛額,員工受傷的事必須要有人處理,想到裴媛的表現還不錯,雷枭便讓她多費點心思,處理一下這件事。
雷少絲毫沒有想過人家一個弱女子,剛剛經受了那樣的驚吓,需不需要好好調整心情,估計在他眼中,就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有能力和沒能力的區別。
上了車,雷枭直接打電話給雷絕,讓他查查雷昊如今的情況,還有将那被人利用的蠢貨處理掉,顯然雷枭還沒有消氣,既然不能對秦殃撒氣,那自然只能其他人倒黴了。
雷絕聽說了這事,不由說道,“老大,我想起一件事,當初克裏斯見過雷昊,不過他們只是随意聊了幾句,克裏斯似乎不知道雷昊的身份,但是現在,這件事會不會和克裏斯有關?”
秦殃原本百無聊賴地靠在雷枭身上,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莫非這就是克裏斯所謂的後招?如果真是這樣他倒是可以放心了。
雷昊和雷枭雖然是兄弟,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高看雷昊,那肯定得失望,這挑撥可以說很成功,但是雷昊卻沒那本事整垮雷枭。
沒過幾分鐘,雷絕已經掌握了雷昊的情況。
蘇琦跟着雷拓已經這麽多年,還為他生了兒子,雖然因為雷枭太出色,導致她一直沒能登堂入室,但是卻一直都以雷太太自居,突然被雷拓賣給別人,成為玩物,自然受不了這個打擊,居然一個想不開自殺了。
而雷昊卻在被雷拓賣掉之後輾轉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如今正好是跟在那個洩密的部門主管身邊,那人倒是真的憐惜他,可惜卻不知道雷昊根本就是在欺騙他,利用他。
秦殃直接扒拉過雷枭的手機,說道,“将雷昊送來別墅,我有事情要問他。”
“好的,秦少。”
秦殃又将手機遞回去,雷枭伸手接過,挑眉道,“怎麽?你覺得這事和克裏斯有關?”
“希望和他有關。”
雷昊被人送到別墅,杜飛揚帶着人将他接手過來,然後把人領了進去。
靠近門口便聽見客廳裏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嗯……好舒服……”
“寶貝……用力一點……”
“啊……太用力了……輕一點……”
“唔……寶貝……”
杜管家聽到這樣的聲音,依舊面不改色,在門口止步,朝裏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雷昊自己進去。
而雷昊的臉色卻很僵硬,估計這樣暧昧的聲音讓他有某些不好的聯想。
雷昊看上去有些忐忑,可以說,雷枭已經成了他心裏的陰影,一直被人拿來和雷枭作比較,但是他卻從來都輸給雷枭,到後來,他甚至已經沒有資格被用來和雷枭相提并論了,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雷枭就像一座大山,立在他面前,擋住他的前路,他想盡辦法也跨不過去。
這讓他怨恨雷枭,卻也有些懼怕他,這座大山上随便滾下兩塊巨石都能壓死他。
如今在他做了某些可能會讓雷枭憤怒的事情之後,突然被雷枭召來,他心底更是不安。
但是在杜飛揚的眼神下,他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走進客廳,便見雷枭坐在沙發上,側着身,伸手在沙發上趴着的男人身上按摩,臉色卻黑沉黑沉的,瞪着那人的後腦勺,似乎很想一巴掌呼過去拍死他。
雷昊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在他心裏,雷枭一直就是個冷漠的人,而且高高在上,對他這個弟弟也從未正眼瞧過,替人按摩這樣的事似乎就不該出現在他身上,或許反過來,他還能勉強接受。
當看清秦殃那張臉時,雷昊的表情就更加怪異了,他一直以為秦殃不過就是一個玩物,雷枭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怎麽也不可能和他認真,雖然他那張臉很勾人。
但是現在看見這一幕,他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因為他已經深切體會過,玩物該是什麽樣子的。
秦殃突然又呻吟了一聲,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勾人,**入骨,還扭動了一下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進行什麽深入交流。
雷枭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冷聲道,“別亂動。”
但是秦殃卻沒有停止扭動,雷枭不由又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警告道,“老實一點。”
秦殃哼唧兩聲,終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是很想老實,但是,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的腰比較敏感,你再揉揉捏捏下去,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雷枭不由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下,冷聲斥道,“精蟲沖腦。”
秦殃又哼了一聲,然後擡起上半身,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暧昧地笑道,“寶貝,其實你挺喜歡我精蟲沖腦的吧?”
介于某妖孽太不知死活,雷少直接冷着臉将人從身上甩了下去。
但是因為秦殃摟他脖子摟得比較緊,雷枭站起身時,他便半個身子都被拖出了沙發,再被雷枭用力甩下去,結果就直直地朝着地板砸去。
雷枭被這個意外吓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他,完全忘了秦殃身手有多好。
結果他剛抓住秦殃的胳膊,就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了脖子,在一陣乒呤乓啷之後,雷枭被秦殃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地板上,某妖孽完全沒事,抱着雷枭還啃了兩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寶貝,你這麽緊張我,人家好感動……”
雷枭不由開始反省,他真的是擔心過度了,秦殃根本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他完全被他柔弱的表象給蒙騙了,他應該時刻提醒自己,秦殃是個多麽危險的人物!
進門走了兩步,便停在原地的雷昊,眼睜睜地看着秦殃緩緩伸手,緩慢撩人地探入雷枭衣服下擺,往裏摸去,雷枭微微僵了一下,然後擱在他腰上的手,也輕撫了幾下,然後慢慢揉捏摩挲,動作也很是暧昧,一時間,他更是進退不得。
他不确定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進來了,但是可以确定這兩人是真的旁若無人。
幾乎臉貼臉地對視着,誰也不讓誰,但是偏偏手上的動作又完全沒有火藥味,暧昧纏綿。
當雷枭的手也鑽進秦殃衣服裏時,兩人好像瞬間被點燃,突然吻到了一起,唇舌交纏,動作也越加過火,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游走的手有多肆意,緊貼的身體也在暧昧磨蹭,越來越重的喘息聲刺激着人的耳膜。
就在雷昊覺得兩人可能會就地辦事的時候,兩人卻好像突然被人按下暫停鍵一樣,停下了所有挑情的動作,只是抱在一起喘息着,似乎在平複被勾起的**。
一會兒之後,雷枭才收回鑽進秦殃衣服裏的手,看着他道,“這下舒服了?”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有呼吸仍舊有些急促。
秦殃勾唇笑着在他頸側吻了吻,然後拉着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果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全身舒坦……”
雷枭似笑非笑地瞄向他兩腿間,秦殃不由僵了一下,好吧,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雷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走到一邊煮咖啡去了,雷昊正在想雷枭是不是故意無視他,秦殃突然倒進沙發裏,瞥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
這麽懂禮貌,顯然心情很好。
雷昊看着他不由愣了一下,秦殃現在衣服帶着一絲淩亂,唇角的笑意慵懶愉悅,微阖的雙眼風情無限,簡直就是十足的妖孽。
等回過神來,他又有些疑惑,到底是誰找他?
不等他多想,秦殃已經開口道,“克裏斯找過你?”
不必雷昊回答,秦殃已經從他神色中看出端倪,當下心情更好了一分,他還以為克裏斯那麽信誓旦旦地說出不會讓雷枭好過的話,是有什麽不得了的手段,原來只是這個,想來也是,A市都在雷枭的掌控之中了,他對克裏斯又比較防範,克裏斯要做什麽暗動作也不容易,遇上雷昊恐怕也只是碰巧。
秦殃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眼這個和雷枭同一個父親,卻完全不同的人,如今的雷昊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溫文儒雅,完全看不出翩翩貴公子的風範了。
油頭粉面的,不知是否是刻意,身上帶着一絲柔弱感,眼底卻又有些陰郁。
秦殃看着這張和雷枭有三分相似,卻怎麽看都不順眼的臉,不由皺了皺眉,突然很想毀了這張臉,這簡直就是劣質盜版,盜得不像,讓人慘不忍睹,又偏偏能看出一點原版的影子,讓人将兩者聯系在一起,實在讓人不爽。
正當雷昊在他陰鹜的眼神下,有些坐不住的時候,秦殃面前突然多出一杯咖啡,秦殃擡眼看向身後的雷枭,身上的陰鹜氣息瞬間消失無蹤,抱着咖啡喝了一口,眯眼笑道,“還是寶貝煮的咖啡最好喝。”
雷枭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這動作真和拍陌陌沒什麽區別。
這也不能怪雷枭,誰讓秦殃自己和寵物沒兩樣,喜歡磨蹭撒嬌裝可憐。
雷枭在他身邊坐下,專心品着咖啡,一點都沒有理會雷昊的意思。
秦殃的爪子摟上他的腰,又恢複好心情,朝雷昊問道,“你知道克裏斯多少事情?”
雷昊看着兩人,緊閉着嘴,沒有開口。
秦殃幽幽地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克裏斯是怎麽死的?”
雷昊瞬間激動起來,“克裏斯死了?”
當初是克裏斯找上他的,只是給他提供了一些建議而已,但是在雷昊心裏,克裏斯就是和雷枭一樣厲害的人,有克裏斯幫他,他才能打敗雷枭,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但是現在秦殃卻告訴他,克裏斯死了?
“是啊!死得很精彩,你要不要聽聽?”
雷昊好像瞬間失去了希望,看上去有些恍惚,秦殃正要起身去審問一番,雷枭卻伸手拉住他,對門外的杜飛揚道,“飛揚,讓陌陌進來。”
秦殃不由笑道,“我怎麽覺得陌陌變成苦力了?”
“我不想看見殘肢斷臂,肚腸橫流,腦漿飛濺,血肉模糊的場面,尤其是在家裏。”
“不要說得我像變态殺手似的。”
“你難道不是?”
秦殃無言以對,輕咳兩聲,說道,“我會适當控制,但是如果你讓陌陌來,估計就真的能看見這些場面了。”
誰知雷枭很淡定地吐出一句,“它會舔幹淨。”
雷昊聽着兩人的談話,有些害怕,然後看見陌陌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那陰森的狼眼滿是嗜血,森白的利齒閃爍着寒光,讓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雷枭看了眼陌陌,吩咐道,“問問他知道多少關于克裏斯的事,不說就咬,不要一口咬死了。”
陌陌狼眼中掠過一絲興奮,優雅地邁步朝着雷昊走去,還對着他呲了呲牙。
随着它的靠近,雷昊吓得瑟瑟發抖,就在陌陌張口要碰上他時,他突然跳了起來,朝着雷枭沖過去,卻被秦殃擡腳踹開。
雷昊撞在茶幾上,發出很大一聲巨響,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看着陌陌又朝着他走來,連忙連滾帶爬地朝着雷枭腳邊爬去,哭喊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殺我……”
看來即便是經歷了許多事,雷昊依舊沒什麽長進,怨恨增多了,骨氣恐怕是越來越少了。
若是以往,他或許還會覺得雷枭不敢殺他,進而沉住氣,但是如今他見識了一些黑暗,膽子反倒是變小了,雷枭有錢有勢,真的殺了他又能如何?根本不會有人幫他讨回公道,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死!
秦殃伸腳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有些邪肆,“哦?你做錯了什麽?”
旁邊陌陌已經湊過來在雷昊臉上亂嗅,雷昊吓得臉色慘白,抖着身子想要後退,但是秦殃腳尖一勾,便又将他勾了回來,不慌不忙地說道,“你還沒說你做錯了什麽。”
雷昊本能地擡手想要揮開他的腳,誰知卻被陌陌一伸爪子踩住,雷昊抖得更加厲害,另一只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我不該怨恨大哥,不該想着奪回雷氏……”
“還有呢?”
“還有……還有不該勾引雷氏的主管,讓他背叛大哥……”
“還有呢?”
“不該想着找殺手刺殺大哥……”
秦殃瞬間眯起雙眼,“找殺手?”拖長的音調,聽着有些意味深長,更多的是危險。
雷昊瞬間醒悟過來,他只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又沒做,雷枭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居然傻傻地說了出來。
“嗯?”秦殃腳尖微微用力,充滿了警告,陌陌的爪子也用力踩了一下,狼嘴對着雷昊的臉呼出幾口熱氣,牙齒甚至碰到了他的皮膚,吓得雷昊一哆嗦,什麽都顧不得的老實交代道,“我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我想,我也沒錢請啊……”
雷昊真該慶幸自己沒錢請,否則那就是在找死。
雷枭即便是聽到雷昊想要雇殺手殺他也沒什麽反應,而秦殃繼續問道,“關于克裏斯你知道多少?”
雷昊搖頭道,“我……我不知道,是他主動聯系我的,就聯系了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我的聯系方式的,他告訴我怎麽利用身邊的資源對付大哥,我覺得他很厲害,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看見翻身的希望了是吧?”他到底是憑什麽覺得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幫他?難道是現在過得太凄慘了,病急亂投醫?“還有什麽沒說的,一起說了吧!”
雷昊連忙搖頭,“沒了,真的沒了……”
見雷昊不像撒謊,秦殃進一步确定了,克裏斯的暗棋恐怕就只有雷昊了,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實在沒必要讓雷昊來打草驚蛇。
雷枭絕對不會因為雷昊的動作受到打擊,反倒會更加警惕。
而克裏斯也沒有讓雷昊和其他人碰頭,恐怕是真的只有他一顆棋子。
秦殃的判斷倒是沒錯。
當初克裏斯在A市停留時,雷昊正好被上上任金主帶到酒店開房,克裏斯看見雷昊的時候,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随意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卻讓克裏斯知道了雷昊的狀況,所以便打起了挑撥離間的主意,那時候他其實也沒想着雷昊能真的整垮雷枭,只是因為自己傷了手腕,又不能找回場子,心裏不舒坦,所以想給雷枭制造一點麻煩而已。
不過因為雷絕一直陪着,他也沒有機會去接觸雷昊,不過很巧的是,他離開之前遇見了雷昊那位金主,知曉了他的身份,回國之後,才輾轉打聽到了雷昊的聯系方式。
沒想到雷昊那麽蠢,連人是誰都不知道,僅憑一個電話加三兩句動聽話就被蠱惑了,因此克裏斯倒真的打起了利用雷昊對付雷枭的主意,雷昊笨,但是勝在聽話,因此他才會透露了名字給雷昊,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身為雷少的親弟弟,雷昊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他。
克裏斯不介意雷枭知道他在暗地裏捅刀,在對待雷枭的态度上,他和菲尼本來就有些意見不統一,菲尼想要友好交往,但是克裏斯覺得應該恩威并施,不過最終做決定的還是菲尼,他原本也是按照菲尼的意思執行的,但是被秦殃收拾過之後,他心裏的想法又有些蠢蠢欲動,甚至想要雷枭的命。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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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