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顆糊豆

一支舞跳完。

喻婉沒忍住笑了出來：“周燃，好奇怪，為什麽我們會跳交誼舞呢？”

《亂》這首歌真是很符合它的名字，全曲都透露着紙醉金迷的“亂”，跟優雅古典的交誼舞就是南轅北轍，也虧得他們能踩上節拍，還把一支舞跳完了。

周燃配合地露出苦惱的神情：“不知道。”

“好吧，不管這個了，我教你跳《亂》的雙人舞好不好？”

“好。”

如果周燃的音樂能力是S級那他的舞蹈、說唱等方面的評分就是妥妥的A級。與他情況類似，喻婉的舞蹈能力在公司內的評分一直是S級，聲樂、說唱等方面則是A級。

對于這樣的兩人來說，學一首新歌、學一支新舞都是很基礎的事情。周燃花了十多分鐘學會全部動作，喻婉也背好了歌詞。

她拿出手機，私聊公司裏的熟人，一個普通的職員小姐姐，問她今天錄音棚有沒有人預約。

今天是情人節，公司裏的藝人，要麽早就錄好了歌等着發，要麽現在已經開工了，所以今天的錄音棚一天都沒有預約。

喻婉道了聲謝，跟周燃說了這個好消息。

“周燃，錄音棚今天一整天都是空着的，我們待會兒先去把歌錄了吧？”

周燃說好，他對着歌詞和樂譜現場演唱demo版本，把《亂》這首歌教給了喻婉。

兩人在練習室裏待了許久，由于來得早，現在還沒到早上十點。

喻婉看了眼時間，提議道：“我們去錄歌吧，錄完順便吃飯。”

周燃的回複依舊是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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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字清晰，神色認真，即便是輕聲說話，即便回答簡潔，也不會讓人有被敷衍的感覺。

這不是喻婉第一次來錄音棚錄歌了。兩年前，她就在這裏錄過一段十秒的清唱視頻作為出道預告，然後……就沒有後續了。

時隔兩年再次踏進錄音棚，喻婉居然生出點緊張的情緒。

她看着房間裏的整齊堆放的設備，朝周燃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沒有工作人員啊……”她擔心周燃不會使用這些設備。

周燃對她露出個笑：“我試試。”

他說試試，喻婉就放心了。

《亂》一共錄了五遍，第一遍喻婉搶拍了，第二遍周燃沒跟上節拍，第三遍……直到第五遍錄完，兩人雙雙露出笑容。

“這一遍應該可以了吧？”喻婉問道。

周燃播放了一遍，點點頭：“很好聽，可以了。”

這個版本的《亂》自然是有些粗糙的，但已經是兩人目前能做到的最好水平了。

“太好了。”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指腹一側輕刮，喻婉略帶緊張地說：“那我們去吃飯吧？”

“好。”

周燃以為午飯會在尚星的食堂解決，沒想到喻婉拉着他直接出了尚星大樓。

“婉婉，我們去哪裏？”他問。

喻婉看着手機上的地圖，頭也不回：“去吃飯，我聽人推薦說這附近有一家茶餐廳很正宗，我一直很想去吃來着。”

她說的那家餐廳，周燃有所耳聞，于是問道：“你預訂桌位了嗎？”

“沒有。”喻婉搖頭。

去茶餐廳吃飯不是到那兒買團購券就可以了嗎？

得到答複，周燃立即拿出手機來，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

喻婉想看他在做什麽，卻見他擡高了手臂，将手機擡到她踮腳看不到的高度。

她歪着腦袋：“你在預訂桌位嗎？”

“嗯，這家店生活比較火爆，不提前預訂的話，我們可能要排隊。”他說。

“我也可以預訂啊。”她打開了手機微信，“是關注公衆號預訂？還是在小程序上預訂？”

周燃按住她的手機，把自己手機上顯示“預訂成功”的界面給她看。

“好了，我已經預訂好了。”

“……說好了我請你的。”

喻婉有點郁悶，總覺得自己的計劃被他打亂了。

她都想好了，請他吃飯，然後找他處對象。要是不付出點什麽，比如金錢之類的，她就感覺周燃太吃虧了，不僅人被自己拐跑了，還要損失了金錢！

周燃卻輕笑：“婉婉，我們沒有說好。”

“……”喻婉回想了下，發現自己真的忘了說請客了！

見女孩兒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來，周燃收起唇角笑意，眸底的璀璨卻難以掩飾。

“好了，不是很想吃嗎？我們過去吧。”

“好吧，那……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好。”

“那我們現在是說好了？”

“嗯，說好了。”

周燃經常會不明白喻婉的小腦瓜到底在想什麽。他不知道她對別人如何，但對他時，他給她一分，她就要還兩分，這不意味着她要把兩人之間的得失清算明白，而是……類似一種小孩子之間的比較，夾雜着幼稚單純的勝負心的比較。

作者有話說：

婉婉：不請他吃飯就把人拐跑了，我心難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