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公室，說明來意，蘇哲開門見山，“院長，聽說齊智是在您這裏實習的？”

“是啊，衛生部規定實習生都要到基層單位實習一年，齊大夫是高材生，我們就留他在區級醫院實習了，實習結束後他肯定是要去大醫院發展的。”

顧陽辰是個聰明人，一聽兩人的對話，自然明白了其中的玄機。“梁軍梁大夫您認識嗎？”

院長伸手摸了摸脖子，搖搖頭，“不認識。”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三個人的對話，門口站着一個正裝女人，“院長，例會時間到了。”

院長立刻站起身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每周的這個時候都要開全院例會。”

顧陽辰伸出手來和院長握了握，“沒關系，我們還要謝謝您的配合呢，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兩個人走出了醫院，回到車上。

顧陽辰問身邊的蘇哲，“齊智是國立醫學院畢業的，他實習的地方必定是國立醫院，你是怎麽知道他在這裏實習的？”

“梁軍。”

“梁軍？”顧陽辰有些迷茫。

“恩，我稍微調查了一下梁軍，梁軍是從這家醫院調到三院的，本來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在這家醫院工作時候的情況，院長卻說不認識他，而齊智根本沒有來這家醫院實習過，院長卻說他在這裏實習，這裏必然有玄機。”蘇哲說的一板一眼。

顧陽辰摸了摸下巴，“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證據，梁軍和這家院長有關系的證據。”

“恩，既然他敢這麽說出來，就表示他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陽辰，這件事你要抓緊落實。”

“好…”說着電話又響了起來，“什麽？我知道了。”挂斷電話顧陽辰轉頭對蘇哲說，“有人自首了。”顧陽辰看着一點也不驚訝的蘇哲，搖了搖頭，“看來你又猜到了。”

回到警局，審訊室裏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衣服不是很整潔，坐在那裏一只手緊握着另一只手，看起來有點緊張，畏畏縮縮的。顧陽辰向審訊室裏望了一眼，“什麽情況？”

“這個女人叫劉清芬，42歲，離異，有自虐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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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

“嗯，”輝子點頭道，“本來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跟她老公有一個孩子，兩年前因為交通事故死了，她老公也跟她離了婚，她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擊，開始自虐，因為自虐進過幾次三院。”

顧陽辰推門走進審訊室，蘇哲留在了監控室等着觀看審訊，顧陽辰在劉清芬對面坐下，“劉清芬，你說是你殺了梁軍，你是為什麽殺了他？”

劉清芬顫顫微微的回答，“梁軍不是個好人，我生病住院，他…他不讓我住，說我…我占着床位，我氣不過就殺…殺了他。。”

“那你怎麽殺了他的？”

“我…我約他出來，看他站在路邊，我就開…開車撞了他。”

顧陽辰盯着劉清芬的眼睛，“撞了他之後你做了什麽？”

“之後我…我就開着車跑了。”

“那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車，看看撞人的痕跡怎麽樣？”

“查…查吧，我回去就擦掉了。”

蘇哲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握住劉清芬的手，“阿姨，您的這種行為我們非常理解，但是您這是殺了人啊，要接受法律制裁的，您不怕嗎？”

劉清芬微微一愣說：“我…我不怕，梁軍他不是個好大夫。”

“那齊大夫是個好大夫吧？”

“是啊，我每次進醫院，梁軍都不讓我住院，說我不夠資格，都是齊大夫留下我住院的，因為我，他倆還…還有了矛盾。”

蘇哲回頭看了一眼顧陽辰，顧陽辰自然理解到劉清芬不是兇手這件事情。蘇哲又問劉清芬道，“可是據我們調查，梁軍并不是死于車禍，他在出車禍之前有人給他投毒了，他是死于毒藥，這個毒藥也是您給他吃的吧。”

劉清芬看了看蘇哲，“是，是我。”

顧陽辰站起來，“您可以走了。”

“啊，我，我是殺人兇手啊。”劉清芬傻了眼。

蘇哲接道，“你不是，梁軍根本就沒中毒。”

劉清芬抓住顧陽辰，“我是，我真的了殺了梁軍，你們抓我吧！”

“劉清芬，證據已經證明你不是殺人兇手，你再這樣，我告你妨礙公務了。”顧陽辰厲聲說道。

從審訊室出來，顧陽辰對蘇哲說，“誰讓你進審訊室了？”

“我這不是想進去告訴你劉清芬不是兇手嗎？”蘇哲嬉皮笑臉。

顧陽辰斜了蘇哲一眼，“我自己會判斷，你下次再這樣我告你妨礙公務。”

“嘿，什麽人呢，好心當成驢肝肺。”

“嗯，對，什麽樣的女人你得占人家點便宜。”顧陽辰說完向辦公室走去。

蘇哲一愣，快步追上去，“哎，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占她便宜，你也不看看她什麽歲數了，我是想證明劉清芬是在說謊，人在拼命說謊的時候體溫是會下降的，最能表現出來的就是手掌了，所以我才握住她的手的，你以為我願意啊，哦，你是因為這個事在生氣啊？幹什麽，你吃醋啊，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顧陽辰站住，轉身戳了戳蘇哲的胸口，“我拜托你以後不要這麽自戀好不好，別總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愛上你，我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人，不像你，男女通吃，我是怕你這種人教壞陽宇，他跟你在一起我很不放心，你以後離他遠一點。”說完推門進了辦公室。

蘇哲愣了一下神，屁颠屁颠的跟了進去，“陽宇跟我在一起，哎，你同意啊？”

剛進門，就被端着一杯咖啡張莉莉打斷了，她走到蘇哲面前，把咖啡遞給蘇哲，“蘇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劉清芬不是兇手啊？”自從上一個案子張莉莉對蘇哲很是佩服。

顧陽辰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蘇哲伸着脖子等着他的回答，顧陽辰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礙于眼前熱情提問的張莉莉，只好先放下這件事了。

“嗯，我第一次去醫院的時候看到了她鬼鬼祟祟的在看你們調查齊智，她知道齊智因為她和梁軍吵過架，就以為齊智是殺死梁軍的兇手，就來替齊智抵罪了，是典型的南丁格爾綜合症。”

“南丁格爾綜合症？”張莉莉不明白。

蘇哲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南丁格爾知道嗎？”

“我知道。”阿亮接道，“就是那個被稱為‘提燈女神’開創了護理事業的護士。”

“對，被照顧的人對護理人抱有強烈感情的現象，就叫做南丁格爾綜合症，當然，這裏的護理人不光是只護士，有可能是醫生，或者被照顧人的保姆等。”

“那就是說劉清芬對齊大夫抱有的感情就是南丁格爾綜合症了？”張莉莉又問道。

“是這樣的，像劉清芬這種感情脆弱的人在最危急的時候站出來幫助過她的人就是齊智，而且齊智是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了她，她對齊智抱有很大的感激之情，所以做出提他來頂罪這種事就不奇怪了。”

張莉莉一臉的崇拜，“哇塞，蘇哥，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真厲害！”

蘇哲嫣然一笑，“我學過心理學，知道這些是應該的。”

“你這麽厲害，你做我們刑偵組的犯罪側寫師吧？”

“莉莉，你可真不把組長放在眼裏啊！”輝子朝顧陽辰的方向努努嘴。

“除了我們組長，我還沒這麽佩服過別人呢，組長平時也告訴我們要多學習，這樣我們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啊，組長這麽開明的人，他不會反對的，是不是啊，組長？”

顧陽辰低着頭看資料，頭也沒擡，“不用拍我的馬屁，随便你們好了，反正你們不叫他他也會來的。”

“你看，我就說組長很開明的，這樣就能蘇哥就能名正言順的來警局了，最好再下個聘任書什麽…”

“案子解決了嗎？線索找的怎麽樣了？還有時間在這聊天。”顧陽辰突然厲聲說道。大家見情況不妙，便一哄而散，各自去找線索了。

蘇哲走到顧陽辰的辦公桌前，“你看看你，對誰都那麽兇，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

“我是組長，工作的時候當然要嚴肅，不然怎麽樹立威信，我要去查一查那個區級醫院的院長，看看他與梁軍到底有什麽關系。”

“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人剛上了車，顧陽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人是齊智，顧陽辰趕快接起，“大智，有線索？”

“你就知道線索，現在比線索重要的是陽宇腳崴了，醫院這邊走不開，你來醫院接他一下吧。”

電話那頭的齊智無奈的說道。

“好，我馬上來。”挂了電話嘟哝，“陽宇這小子搞什麽鬼，在這種節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