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好姐們兒

文衡失笑，“她不光性子急，還性子爆呢。想當初不是還拿着菜刀砍人嗎？不過倒也是厲害，這種性子還能不得罪人，把酒樓開的這麽好。”

“你平時話可沒這麽多，怎麽……”

面對柳葉意味深長的笑容，文衡趕忙後退了一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我這也是因為都是自己人才會多說了些……”

“我有說些什麽嗎？你怎麽這麽緊張。”繼續逗着文衡，柳葉笑的合不攏嘴。

“你……這家玉石店現在可是咱的，進去看看吧？嗯，進去看看吧。”說罷，文衡直接往鋪裏走，留下柳葉一人在門口的風中淩亂。這話題岔開的有些太……太生硬了吧？

無奈的笑了笑，柳葉跟了進去。

“請問二位需要些什麽？”剛進到店裏就有店員過來招呼，滿臉笑容和謙卑的态度讓柳葉很舒服。

“我們可能買不起，只想看一下。”給文衡使了個顏色，柳葉裝作小心翼翼的模樣說着。

“沒事沒事，買不起也可以看的。你看這邊……”把兩人引到店鋪的一角，“這裏的玉石都是一些純度不那麽高的，所以價格也比較偏低，兩位可以參考一下。”

“可是我父親大壽，我和哥哥想給他買一塊好一些的玉，小一點的就行，有嗎？”

“有，你跟我來。既然是大壽，你看看這塊玉可以嗎？我們鋪裏的師傅可以在上面刻一個‘壽’字，也代表我們鋪子祝你父親壽比南山。”

眼中的欣喜、期待漸漸消失，手指一直揪着衣角，“……可是……”和文衡對視一眼，“可是我和哥哥一共只有五兩銀子，怕是不夠吧……算了吧，謝謝你啊。哥哥，我們走吧。”

柳葉知道，按照行情，那塊玉的價格應該在六兩銀子，加上制作的手工費和壽宴禮品的包裝，就更不止了，所以她刻意把自己的囊中羞澀表現了一下。

臨走前，柳葉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塊玉，小眼神楚楚可憐的。

“等等。要不你看下這塊玉，雖是純度不如剛剛那塊，但也沒差多少。如果可以的話，這塊玉我們店裏五兩銀子賣你。”

就在快踏出店門的時候，兩人被掌櫃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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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嗎？那我們就要這塊玉了，這是五兩銀子。”

“那你明天帶着這單子過來拿玉，你說你只有五兩銀子，那我們就只收四兩好了，畢竟你們以後還是要生活的。”掌櫃的把碎銀放回了柳葉面前。

“那……那你們是不是就賠了啊？不行，我不能這樣。”

“薄利多銷啊。再說了，回去之後你可以跟親戚朋友什麽的多推薦推薦我們鋪子，這樣也是幫我們攬生意，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聽掌櫃這麽說，柳葉恢複了原本的狀态。“不錯嘛。先是熱情帶客和介紹商品，再是根據客人的要求不同推薦不同層次、價格的玉石，最後用小恩小惠來幫助店裏宣傳。這店我放心了。”

掌櫃和店裏的夥計們聽柳葉說着，越聽越暈。“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們面前的這位是幕後老板——柳葉。”文衡給柳葉搬了把椅子，給掌櫃等人解釋了一番。

“柳葉？柳爺！原來您就是柳爺，終于知道我們是為誰做事了。見過柳爺。”

“行了，你們做得很好，就這樣就行。哦，對了，把我這塊勾玉放好了，放在身上總是要擔心會不會掉。”

從柳葉手裏接過勾玉，掌櫃親自包好鎖進了櫃子。

“柳葉？你怎麽在這兒？”

屁股還沒坐熱店裏就來了客人，可是……“你不是跟在冥王身邊的那個小跟班兒嗎？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小跟班，我是我家主子的侍衛，心腹你懂嗎？再說了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向承宇。”

“那你來幹嘛？”

“我是來拿我家主子之前訂的玉。哎，不對啊，這又不是你地盤，我為什麽要跟你交代。”

看着向承宇，柳葉笑而不語。

“這是之前冥王在這兒訂的玉，向大人你看一下。”

“東西我就不看了，諒你也不敢糊弄冥王。要不是這次暗城的新貨毀了，我們也不可能來這兒訂玉。”

“來幾個人幫向大人搬回去。”

“等等，我多嘴問一句，這玉你要用來幹嘛？”

“皇上設家宴，這是要獻上去的。”

家宴？“文衡，咱跟着一起去趟冥王府。看來第一次合作要開始了。”

聽柳葉這麽說，向承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走到她身旁，微微側身，“那我就擔負起為你引路的責任了，請。”

幾人抄小路回了冥王府，到了門口，向承宇叫來一個家丁小聲吩咐着：“快去告訴主子，就說柳葉來了。”

那人點點頭連忙跑進去通報。

“小跟班，我這麽恐怖嗎？”

“不是恐怖，是……提前通報一聲讓主子有些準備這不是能更好的招待你嗎。還有，我不是小跟班！”

“好好好，你不是小跟班。”

說話之餘，柳葉和文衡就被帶進了書房。

“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我暫時還沒有要讓你效力的事。”

“是我的事。這次皇上舉辦的家宴我也要參加。”

“你也說了是家宴，就連帶着的侍衛都是有頭有臉的，你一個陌生面孔我要怎麽解釋？”

“要怎麽解釋是你的事情。我只知道這次家宴所有有勾玉的人都會去。”

“确實是所有有勾玉的都會去，但你怎麽肯定大家會佩戴那塊勾玉？難道你要把沒戴勾玉的人都殺了？”

“殺手喜歡在暗處行動，但正面交鋒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麒麟國大鬧之後若是發現兇手并不在其中，那其餘三國你要怎麽辦？到時候防備更嚴，你能下得了手嗎？”

仔細思考着宇文灏冥所說的話，好像确實是這樣。以前身後有人，所以做事沖動莽撞，完全不用顧及後果。常年來被宰惜慣的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看來該改改了。

“那你有什麽好主意？”

“殺手不是喜歡在暗處行動嗎？夜深了你可以潛入皇宮啊，看誰是本來該有卻沒有的，把他殺了。”

面對宇文灏冥的似笑非笑，柳葉也不生氣，反而笑的很燦爛。“既然冥王希望我這麽做，那我可就打着你的旗號去了，到時候毀了你的計劃……我可不承擔責任哦。反正出了事情我想跑就跑了，你可跑不掉。”

可氣的是她明明聽出了自己語氣中的嘲諷卻不接招反将一軍。

“明晚的家宴你換成男裝和我一起去。”

“男裝？我做我自己不行嗎？”

宇文灏冥扶額，真是不知道她都在想什麽。

“柳葉，四國皆知我家主子不近女色，你到底是從哪座山裏出來的？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要是我家主子帶着一個女人去家宴，就算是侍從也會鬧個滿城風……”

“等等，不近女色？咱不是玩兒的挺好的嗎？雖然我平時做事兒不那麽像女人，但你真拿我當男人我可就有點不高興了啊！好歹爺這長相也算是颠倒衆生吧？！”

“你見過哪個姑娘自稱爺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啊？”

有點尴尬的笑了笑，“這不是習慣了嗎……那以後咱倆就是好哥們兒……不對，好姐們兒了啊。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