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茶是曬幹的花沖泡的花茶。香氣四溢，沁人心脾。

莫寒狀似無意的說道“你應該還記得我們打賭的事吧！”

莫寒說這話時坐在一邊拭擦随身寶劍的巴隆背脊突然一僵。

“願賭服輸。”許久，巴隆粗聲應道。

就在昨天這只不服輸的龍族又跑來向他挑戰。結果不言而喻。但在之前他們打了個賭，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他們的比試私下進行，沒人知道他們打了賭。

“很好！”莫寒唇角勾起輕笑。

巴隆舉起間指着正在喝茶的傲斯。“明天開始跟我一起練劍，先說好別想我手下留情。我的訓練可是很嚴的。”巴隆咬牙切齒的說完。可以想像他有多麽的不情願。

傲斯一臉的莫名轉頭看向莫寒等他解釋。

“他會是個不錯的老師。”莫寒輕描說道。有說等于沒說。

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傲斯立刻明白莫寒在用另一方法幫他。他習慣用劍。龍族的劍法身法是大陸上最好的。所以他才回跟巴隆打賭。

傲斯默默的端起茶杯送到唇邊，才發現茶杯已經見底。他把茶杯放下把茶杯添滿，動作自然。但屋裏的幾人都能感覺他的慌亂。

巴隆不屑的撇了下嘴繼續擦他的劍。

尼亞看着窗外的眼中多了些苦澀。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可除去了的幾個少年還沒回來，大概是玩瘋了。莫寒正想出去找人就聽到樹下一陣咋呼聲。

芭芭拉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群可愛的小不點。“你們快回去吧！”

樹上的幾人聽到芭芭拉女孩精神的聲音。不久就看到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蹦跳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略有些疲憊的安德雷和依舊一身黑的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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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雷累癱的靠坐在莫寒身邊打了個哈欠。莫寒摸了下他蒼白的小臉。“累了就進去休息吧。”安德雷點了下頭，進了樹屋隔間沒一會就睡着了。

“他的身上的毒比預期的蔓延還要快。”傲斯蹙眉說道，連他們都發現安德雷的變化。“你打聽到什麽嗎？”

芭芭拉搖頭“沒想到這小精靈這麽不好對付。好像是大人警告過，口風都很緊。”芭芭拉這次出去可不但是無聊為了玩。她還身兼打探消息的重要人物。雖然目前還沒什麽成果。

不過她還順便卻打聽了許多關于精靈族聖子的事情。後者她選擇忽略報告。

38

一早芭芭拉又打算拉人出發。她覺得只要在跟那群小精靈混熟了,她就不信套不出點有用的東西。

其他人也都早就起來了傲斯一早就被那只叫巴隆的龍族拉去練劍了。月奴忙前忙後的給大家準備早餐。什麽都幫不上的他只能把所有跑腿的工作做好。希爾無時不想要跟在莫寒身邊。可他知道最近大家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不再像平時那樣粘着他。

“啪啪。。。”芭芭拉拍着安德雷的房門喊道。“安德雷起床了。”

許久才傳來安德雷的聲音。

“我——我還想還想睡會，今天不出去了。”

就在芭芭拉旁邊的莫寒聽出他聲音的猶豫和心虛。

開口說道“安德雷開門。”

門裏沒了聲音。

“在不開門我就自己開了。”莫寒加重語氣。

裏面還是不見回應。

“不會有事吧？”芭芭拉擔心的說。

莫寒輕拍了房門一下傳來木頭斷裂的聲音，房門應聲打了開來。入眼就看到被子下隆起的一團。莫寒走進門随手把門關上。

想要跟着進去的芭芭拉的立刻被擋在門外，差點把她的鼻子撞歪。芭芭拉憤憤的“哼”了聲“人家也很擔心好不好。”

莫寒走到床邊坐下。隆起的被團感覺到有人靠近受驚似的顫了顫。

“安德雷怎麽了？”回應他的是被團動了動把自己包的更緊，像是打定主意要悶在被子裏。

莫寒想要直接把被子掀開。被子下的安德雷感覺到被子傳來的拉力知道他的意圖。急道“不要！不要拉開，求求你。”悶在被子的聲音不太清晰，但能聽出裏面帶着哭音和乞求。

莫寒拉住被子的手放松了力道。連人帶被抱在懷裏柔聲說“包的這麽緊也不怕悶壞。”

得不到回應他又自語道。“這樣悶着事情就能解決了。到底怎麽了？”

“我很醜。”像是鼓足勇氣憋出的三個字。

“悶着就不醜了？”這時他還不忘調侃。

裏面又沒聲了。

莫寒在他額頭的位置彈了一下。隔着被子安德雷沒感覺到痛。這個動作莫寒已經很久沒對他做過了

“你覺得我只是喜歡你的樣貌？”

被子裏的聲音滿是沮喪“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你還會喜歡我嗎？”沒有聽到回應他的心跌到谷底。在那事之前他能感覺到莫寒若有似無的疏遠。是他沉浸在自己編造的夢裏，不願出來。

“你只是可憐我罷了！從小我就沒什麽朋友。哥哥們也不喜歡我。長輩們過多的期待讓我總想着逃避，一事無成說的就是我這樣的吧！我沒有芭芭拉的機靈。沒有希爾的的力量更沒有傲斯的沉穩和毅力。還有那兩個一看就知道很厲害的龍族，就連月奴也能洗衣做飯。而我只會惹麻煩。”

安德雷說話的時候莫寒已經拉開了被子。發尾帶着一點點卷翹的柔亮金發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無時不帶着活力神采的大眼下多了一輪無神的黑色陰影。一夜間原本彈性健康的肌膚面容變得枯黃慘淡。

安德雷撇開臉眼睛緊閉。害怕看到他臉上任何的厭惡神色。“像我這種沒用的人根本不配在這裏。”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開你。”莫寒兩指板過他的臉。看着他逃避不願睜開眼。“看着我。看着我說你後悔了。告訴我你要放手。我們從此陌路。”平板的語氣冷的可怕。

他說的每一句都像在安德雷心裏狠狠的剮下一刀。臉上挂滿了淚痕拼命搖頭。“為什麽搖頭？你以為我們在這裏是為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丢下我。”他緊抓這他的衣襟歇斯底裏的呼喊。他不要放手。就算不喜歡他也沒關系。請允許他用這樣卑鄙的方式留下。只要不被放開他可以付出他的一切。

“這是最後一次！我給你從我身邊逃開的機會。以後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屬于你。”莫寒眼裏的冷光依舊。一開始他就沒有給他否定的機會。

安德雷附在莫寒的懷裏再也壓抑不住的痛哭出聲。

他知道安德雷只是壓抑太久。親人的陷害背叛，一直，他認為同伴受他連累。現實的挫折無力都讓他積郁在心。他需要一個宣洩的借口。但莫寒還是不想聽到他說離開他的話。更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想到他會說出那些話時心裏浮現的一絲讓他心驚的殺意。

莫寒環住懷裏人的雙手收緊。

安德雷身上的毒已經不能再拖。那之後他的身體變得很容易疲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尼亞去跟彼得打探女皇的态度。芭芭拉依舊整天跟着小精靈耍鬧。傲世和巴隆借着每天練劍引開其他人的視線。莫寒找機會在精靈族探查。希爾和月奴沒有任務，但他們都做着他們該做的事情。

******

期間那叫海瑟的精靈來過一次。顧名思義是為查看安德雷的情況。

“我得給他檢查，你看——”海瑟略帶歉意的聲音暗示着莫寒。

“你看吧！他身上沒有我不能看的地方。”莫寒氣定神閑的坐在一邊說道。

本來都是男生也沒什麽好顧及的，可這話從莫寒口裏說出來就顯得露骨。安德雷已經羞的擡不起頭，小臉通紅為那憔悴的面容增添一抹媚色。

海瑟嘴角抽了抽“那好吧。請你把上衣解開。”後面那就是對安德雷說的。

安德雷依言脫下上衣。白皙的肌膚在感覺到某人的視線下泛起透出淡淡的紅暈。

海瑟查看了他身體的情況。只是查看表面就已經知道毒素已經蔓延到全身。邪惡之氣已經慢慢侵蝕這具年輕身體的活力。

海瑟的目光一斂掩住眼中算計的光芒。一手拂過安德雷的胸前時指尖瞬間現出一絲黑色的氣體射入安德雷的身體。可就在那絲黑氣就要碰到安德雷之前猛然反彈了回來。海瑟的身體猛的一震。

安德雷奇怪的看着他突然的奇怪反映“怎麽了嗎？”海瑟撥了下劉海掩飾神色的不自在。

“沒！只是沒想到你身上毒素蔓延的這麽快。我聽說你是大概三個月前中的毒。而這種毒一般半年之後才會發作。你現在的情況一是跟體質有關。二是這種毒經過改良，三是下毒的人加大劑量。”

“那有救嗎？”雖然他們懷疑這人不安好心，但安德雷還是想要聽到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