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木魚

為重新喚起沈舟頤鬥志, 邱濟楚跪到了大皇子褚玖面前,求褚玖看在沈舟頤從前救命恩德的份上,幫忙尋覓戋戋。

褚玖撚須沉吟道:“沈卿那位妻室, 似乎和世子爺不清不楚糾纏許久了, 他們幾人的恩怨情仇還真錯綜複雜吶。”

邱濟楚叩首:“草民懇求殿下!沈舟頤他現在一心求死, 那女人雖辜負他,唯今卻只有那女人能救他的命。”

褚玖嘆息道:“永仁堂起火之事孤也曾聽聞,這樣吧,孤幫你們尋人, 相信順着晉惕消失的足跡順藤摸瓜找下去,定然能尋到令妹。但是……孤有個條件。”

邱濟楚愣:“什麽條件?”

褚玖:“沈卿前些天曾和孤提出辭官,孤允了。此番若要孤幫忙的話, 這辭官之事便禁止再提, 他要留下來幫助孤。”

幫助什麽, 不言而喻。

謀奪皇位。

邱濟楚一愣。

雖然不曉得沈舟頤本人是否願意, 但眼下為燃起他活志,只能先替他答應。

“多謝大皇子!”

·

戋戋有孕, 晉惕和柔羌王子兩個男人心頭籠罩大片黑雲。

戋戋怎麽可以……有孕呢?

關鍵還是那人的。

柔羌王子和晉惕商量:“趁着月份小叫她堕了吧,那人都屍骨無存了,留個遺腹子太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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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頤是他們仇人、眼中釘,無論日後戋戋選擇他們兩人的誰做夫婿, 兩人肯定都拒絕替仇人養孩子。

晉惕沉默無語, 惆悵濃嘆着。

“還得問戋戋的意思。”

老天爺便是如此捉弄人, 明明說話間晉惕和戋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戋戋肚子卻驀然被那人種上孽種禍根。

晉惕實在無法面對戋戋, 由阿骨木王子送上一碗落胎藥。

此藥由北地多種性猛的草藥諸如紅花等熬制而成, 一經喝下, 孩兒必定死亡。

藥碗放在戋戋面前。

“戋戋姑娘喝了吧,免去以後無窮煩惱。”

戋戋冷冷擡眼瞧。

她睫羽微顫,似猶豫片刻,終究選擇端起來喝。

阿骨木王子續續道:“女子以貞潔為重,姑娘有孕之事我會秘而不宣,今後你為我妃時,也千萬莫要宣揚,堅守節操為重。”

戋戋方要喝下,乍聞阿骨木王子此言,喉嚨一哽。

節操?什麽意思。

她怃然:“王子憑什麽如此要求我,王子宮裏也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大妃還為您生養了三四個兒女。”

王子皺眉道:“戋戋姑娘,我非是那個意思,你莫要生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怎可同日而語呢?你将來必定要在我和晉惕中選一個,就算你抛棄我選晉惕,怕他也無法接受這個禍根。”

戋戋賭氣地将藥碗摔在桌上。

她本來很惡心這個孩子的,但現在阿骨木王子更令她惡心。她自己想堕是一回事,他們逼着她堕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受不了她那便不接受,她求着這兩個男人娶自己了嗎?扯什麽女子貞潔,試問阿骨木和晉惕誰又沒跟別的女人睡過。她餘生很長,憑什麽一定要她在他們之中選。

阿骨木王子無奈走出帳篷。

晉惕迎上來。

“怎麽樣?”

王子苦笑搖頭:“她不肯喝,任憑我磨破嘴皮子。”

晉惕淡淡悲傷,垂下頭來喃喃自語道:“她終究還是對那人有情的。”

王子道:“她這孽種定然要胎死腹中,好好說無用,唯有硬灌她。”

晉惕驚:“你……”

王子聳肩道:“我們都是為她好,等她生孩子時候會經歷萬般疼痛,她會後悔的。”

晉惕呆呆怔怔,拿不定主意。

其實他很有信心戋戋選他做夫婿,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也做過真正的戀人,有感情基礎。若非當初沈舟頤從中作梗,本該正經八百拜天地入洞房。

但是,他能接受以後有個小孩,身上流淌着沈舟頤的血脈,長得和沈舟頤一模一樣,日日管他叫爹爹嗎?

晉惕心如刀割。

是男人就沒有能接受的。

他好慘,娶過一個老婆趙鳴琴懷了別人野種,娶個老婆戋戋卻也懷別人的孩子。

……

阿骨木王子重新去準備落胎藥。

王子喚巫醫過來,準備先以暈藥讓戋戋陷入昏迷,然後再在睡夢中灌她落胎藥。這樣的話她感受不到痛苦,孩子就流了。

“讓人昏迷的藥,好配麽?”

“好配至極。”

巫醫信心滿滿,“其實您随身攜帶的烏木犀香料在特定環境下就有讓人昏迷效果,北域其餘十幾種草藥也都能做到。”

王子吩咐巫醫立即去配,要疼痛最輕、對人體損傷最小的,避免讓戋戋受委屈。

在羹湯裏摻雜暈藥後,王子欲讓晉惕親自喂戋戋,畢竟她素來信任晉惕。

奈何晉惕糾結痛苦,回避此事,更弗忍親自喂藥。王子無法,只得讓面相相對親和的阿瑪端過去。

戋戋拿起湯匙,輕輕抿一口羹湯,登時便吐黑血。手臂經脈呈現蜿蜒的青黑色,看起來哪像中什麽暈藥……倒似中毒了。

“戋戋!”

王子大急。

怎麽回事?

意外猝生,在外糾結痛苦的晉惕也顧不得糾結,三步兩步沖進來,怒而揪住王子衣領,“混蛋!說好只吃落胎藥,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麽?!”

王子愧悔如焚,“什麽都沒吃,連落胎藥都還沒灌,就剛剛……剛剛給她喝了點暈藥。”

晉惕倒嘶口冷氣,抱住床上昏迷的戋戋,但見她雙眼睑下淡淡黑暈,雙唇青紫,氣若游絲。

晉惕淚水涔涔,苦苦呼喚:“戋戋!戋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王子暴怒把巫醫喚過來,“怎麽回事?!”

巫醫瑟瑟發抖,暈藥就是按方子配的,絕無問題啊。王子又十萬火急從柔羌皇宮裏調出一位資歷深老巫醫,老巫醫切脈之下,大驚失色。

“這位姑娘的确中毒,瞧這樣子怎麽好像是……雪葬花?”

世間草藥千千萬萬,許多形貌相似的難以卒數。北域醫術十分低下,與中原相比望塵莫及。巫醫在配藥時無意間把無毒雪絨草用成了有毒的雪葬花,兩種藥草都開白花,都是北地常見植物。

雪葬花……

完蛋。

王子怔怔癱坐在地上,天快塌下來了。

他族人曾經中過此花之毒,當時還只是幾枚幹枯葉片,便叫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戋戋方才,可是喝了那東西的汁水。

·

救人性命,急于救火。

誤配錯藥的小巫醫自然被打入天牢,老巫醫絞盡腦汁,費盡千辛萬苦為戋戋排毒,卻也只能暫緩病情,無法使她完全脫離危險。

更要命的是,戋戋現在還身懷有孕,一旦母體有恙,孩兒必定胎死腹中,最後鬧得一屍兩命。

王子和晉惕都只想拿掉戋戋腹中孽種,從沒想過要她命。

他們現在無比後悔。

晉惕日以繼夜陪伴在戋戋身邊,抱着她,呼喚她,如果可以他寧願這雪葬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他後悔了,悔得腸子發青,只要戋戋能蘇醒過來瞧自己一眼,他寧願替她養孩子,沈舟頤的也行!

戋戋,戋戋,你不能死!

衆人六神無主,亂作一團。

惶急之下,阿骨木王子手下的阿瑪姑娘還保持着理智。

她問:“王子,當初咱們家人也中過此毒,是怎麽解的?依法炮制就行了。”

阿骨木窒悶難當,嗓子裏是沙啞的絕望。

當初,是沈舟頤解毒的。

那人輕飄飄用了自己一滴血,所有人就神奇活過來。可現在沈舟頤都被燒成灰了,誰來救戋戋?

王子肝腸寸斷,把那誤把雪葬花當雪絨花的庸醫殺十次也不夠洩憤。

戋戋迷迷糊糊中感覺腹痛如絞,宛若有什麽東西硌着自己。……她懷着孩子,是孩兒在踢她嗎?轉念想起孩子才一兩個月,恐怕尚未成形,哪裏有腿踢人呢。

“水。”

她艱難聚集起來一點點氣力,澀聲說,“哥哥,我想喝水,遞我口水吧。”

她記得他們枕畔的矮桌上就放有茶杯,一伸手能夠到。過半天,他卻也沒遞給她水。他如此磨蹭,她使喚他他不樂意了?

倏然,一道閃電劈中。

她在做什麽呢?

猛然想起自己不在桃夭院卧房裏,沈舟頤也早就死去了。

她冒着冷汗,瞪開眼睛。

旁邊服侍的晉惕見她忽然醒來,大喜大悲,涕泗橫流,沖上前握住她手:“戋戋!是我,我是晉惕啊。”

戋戋思維有點遲鈍,緩緩瞥向晉惕。

“……世子爺?”

“是我,是我。”

晉惕滿腔愛憐,又惡狠狠罵阿骨木王子,“都怪那個廢物!明明是配落子湯……卻粗心大意弄成了雪葬花害你!待你康複,咱們親自過去斬下他腦袋洩憤!”

戋戋黯然神傷,是否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最近總是多愁善感。

雪葬花嗎?那種毒花她知道,無藥可救,世上唯一的解法就在沈舟頤手裏。

她苦笑。

晉惕也跟着酸澀而笑。

晉惕苦啊,比吃苦柏還苦,他和戋戋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都怪阿骨木王子蠢貨!

晉惕已經決定,若戋戋死他必定殉情,絕不茍活。

戋戋白皙面頰莫名沾染淚水,晉惕低頭吻去珠淚,“戋戋別怕,無論是生是死我都陪伴你。”

他雄厚有力的五指緊緊扣住戋戋五指,閻王爺無法把他們分隔開。

戋戋知自己中那種毒後,先是恐懼,慢慢釋然。

“世子爺,你何必呢?”

她和晉惕早就錯過,早就沒法在一起了,晉惕何苦如此執着。況且她現在生死未蔔,還懷着別人孩子。

“莫要叫我世子爺。”

晉惕輕輕捂住她嘴巴,“戋戋,從前咱們相戀時感情多好,你對我多親近,管我叫‘子楚’,你現在叫我世子爺太傷我心了。”

戋戋甚感歉仄,緘默無聲。

她撫摸自己小腹,癡癡問:“把孩子打掉,我會很疼吧?”

她不要沈舟頤的孩子,非但晉惕與阿骨木他們厭惡這孩子,她自己也厭惡。

但孩子終究生在她腹中,打掉了,她自己會疼。肉身疼,心也疼。

若她選擇跟晉惕在一起,這孩子萬萬不能留的。沈舟頤把晉惕害得很慘,把她也害得很慘,留着孩子對晉惕和她都是種傷害。

“你想留下孩子,是因為喜歡上沈舟頤了嗎?”

晉惕舌頭隐隐苦澀,“就在剛才睡夢中,你還聲聲喊他‘哥哥’。”

戋戋張口結舌如中敗絮,煩躁扭過頭。

“不愛。”

她決然說,淚墜兩腮,“永遠不會愛。”

就像了慧對沈迦玉說的那樣。

她拒絕愛上一個手下敗将、死人、當初強迫她的人。

晉惕略略欣慰,希望戋戋沒有說謊。

說實話,阿骨木王子性子蠢,少智慧,晉惕從沒正經八百把阿骨木當成競争戋戋的對手。他對手從頭到尾只有沈舟頤,無論那人是活是死,就算死了,戋戋肚子裏還揣着那人的種。

戀人柔花面龐沾滿淚水,昔日明眸善睐的模樣被花毒侵蝕得憔悴。

晉惕心肝發顫,細密的吻落在戋戋臉頰上。他等不了了,再也等不了了,如果戋戋注定病死,他也注定殉情,那麽他們莫如現在就拜堂成親。

如果活一輩子他都沒娶過戋戋,死難瞑目。

“戋戋,你嫁給我。”

戋戋大眼睛怔怔盯着他,覺得他瘋了。

“告訴我,我和阿骨木之間,你選擇我。”

晉惕一聲聲求她。

戋戋秀雅柔弱的下巴低下去,愧意又生。晉惕真乃情癡,為她抛棄榮華富貴、大好前程,甚至願意接受她和別人孩子,究竟圖什麽。

她曾經一心一意只追求自己愛的人,到頭來發現嫁個愛自己的人也不錯。

尤其是她誤中了這樣厲害的毒,時日無多。

晉惕傻傻笑笑,自己既提出成婚戋戋沒反對,便是她默認了。

太好了,他終于要娶到心愛的她。

……

大皇子命手下錦衣衛尋覓整整五六日,才終于為邱濟楚尋得一點點線索。知邱濟楚心急,立即召他入宮,明明白白告知他。

說實話事情到這般田地,大皇子實在意外。

邱濟楚得知此訊後,亦風中淩亂,驚得嘴巴快合不上了。

若告訴沈舟頤,斯人作何感觸?是喜是憂?

邱濟楚回家,見沈舟頤坐在自家庭院內,安安靜靜曬草藥。

沈舟頤帶着面具,右腿瘸着,左手一顆一顆把草藥從篩網中拾起來,放在鼻下嗅嗅,才緩緩裝進藥簍裏。

其實他嗅覺也被那場火損傷得厲害,什麽草藥味都聞不見。草藥幹癟枯萎,一如他這個人。

沈舟頤現在仿佛真的無欲無求,這麽多天以來,他沒出過門,也沒打探過戋戋下落,更未曾為自己醫治過。

他的身體愈來愈虛弱,生命之力在陽光下飛快流逝。明明是二十幾歲少年,卻宛若風燭殘年古稀老人,暮氣沉沉。

唯一愛好,就剩擺弄這些草藥了。

邱濟楚來到沈舟頤身邊,将本厚厚的、泛黃手記丢在他面前。

“下午你給自己紮幾針,按照你自己寫的穴位和方法,那上面記載的藥材我都提前替你買好了。”

沈舟頤淡淡瞥一眼,沒做回應,依舊死水無瀾,摩挲着手中東西。

邱濟楚見此,又說:“你若執意不肯自救,我和若雪可就要下手了。我倆都是庸醫,手中沒準得很,到時候把你紮出個好歹來,你可莫要怪罪。”

沈舟頤幽幽道:“濟楚。我和你說過沒有?何必呢?”

“沈舟頤,我告訴你,最多三天,你三天之內必須達到能下地走、能遠行程度。我相信以你的神術做得到。”

沈舟頤置若罔聞:“憑什麽。”

“憑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咱們全家人的!月姬現在以淚洗面,可憐她懷着第二個孩子,還要擔心你!老太君身子虛弱差勁兒,多次想來看你,都被我委婉阻止了。”

沈舟頤冷冷垂着眼皮。

這些憑借,似乎都跟他沒什麽幹系。

無論月姬還是賀老太君,他已經盡力安排好,仁至義盡。

他死,難道他們都不活了麽?

而且,邱濟楚以為他是大羅金仙麽,就算他身體健康、五感好好的,三日之內也救不回來一個燒傷如此嚴重之人。

“我知道你有辦法,別推脫。三天是最長期限,三天後你必須啓程去搶救人。稍微延誤,恐怕人命就嗚呼了。”

救人?

沈舟頤恍惚,他自己都變成這般模樣,還救得誰?世上大夫千千萬,豈獨他一個。

邱濟楚:“你從小志向懸壺濟世,你的慈心到哪去了?”

沈舟頤:“我沒有慈心。”

“那病人會死!中毒而死!”

“人誰無死。”

邱濟楚痛心着:“你到底救不救?”

沈舟頤漠然:“恕無能為力。”

“你再說一遍?”

邱濟楚咬牙切齒,“若我說,要你救的那個人是賀戋戋,她中了雪葬花毒性命垂危,腹中還懷有你的孩子呢?”

哐當,沈舟頤手中盛草藥白瓷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他滲血眸子中似乎含着恨,驚詫,和難以置信。

“你說什麽?”

邱濟楚哼:“我只說一遍,你愛信不信。賀戋戋就快死了,等着你救呢。我知道你心裏還有她,你若再這般消沉下去,她難保一屍兩命。”

沈舟頤額角劇烈跳動。

邱濟楚之言,似半空中轟隆隆打三個晴天霹靂,重重劈在他身上,使得麻木的他猝然間清醒來。渾身好疼,皮肉好疼,心好疼……他恢複了知覺,他在一瞬間知道疼痛。

她,懷了他孩子?

沈舟頤茫茫望向天空。

天吶。

瞳孔漫出憂傷和歡悅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悲喜沾濕衣袖。

對戋戋的愛與恨極度潮起潮落,此刻終于重新又洶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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