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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兄師姐們縱容愛護,無憂無慮,甚至連得到的戰利品也沒有人與她争搶
成師兄看了這貍貓兩眼, 隐約覺得哪哪兒不對。
只是想想平底鍋的神奇,他還是信了她的花言巧語。
或許……他是真的缺一平底鍋?
天真善良……又有錢的宗門弟子, 怎麽能比得上陰險狡詐的黑心細作。
貍貓和蛇妖偷偷對視了一眼, 慢吞吞地收回目光。
恰在此時,那翻滾在地上的怨鬼宗弟子已經被鬼臉吞噬成了慘白的骨架,零零散散地落在那裏, 連一道暗淡的黑色元神沖出來, 也被一旁臉色扭曲的同伴一口吞下。
這當場吞噬同門元神的作風,可跟剛剛鬼臉反噬不一樣, 這可是真的對同門的背後插刀啊!
這麽幹,連細作都看不下去了。
做細作的貍貓就算再陰險, 也很友愛同門,絕對不會幹給同門背後來一下的事。
看見這,金雙雙急忙看向自家常師姐,卻見常娥美麗的臉上滿是煞氣,冷冷看了一眼倒斃在地的怨鬼宗修士白骨,冷笑一聲,擡手又是一道劍光直沖那吞噬了同門元神之後就生出幾分離開意思的那邪道修士。
此刻吞噬了同門元神, 又不知怎麽快速掌控了滴溜溜打轉鬼臉的修士,眼見常娥不依不饒,也與同伴露出陰冷的表情, 同時退後了一步。
只是這時候聞人一已經上前,手中提着一條漆黑色的長鞭, 啪地一聲抽了過去。
就見黑光閃動, 将那兩只鬼臉卷入其中, 修士們正要争奪, 就被成師兄的兩只金缽重重地擊在額頭上。
元神從那兩名修士的額頭沖出, 被常娥一劍斬碎。
短短時間,都沒有廢話。
配合默契,很快就結束了争鬥。
甚至怨鬼宗的修士都沒有來得及求饒。
這樣默契又快速,提着平底鍋的貍貓還在驚嘆,至于那兩個已經軟軟跪在地上急促喘息的少年男女都看傻了。
剛剛他們二人并肩作戰完全不是那三個邪道修士的對手,可強敵卻被仙宮弟子這樣簡單地解決。
當然,也可以說金雙雙人多勢衆亂拳打死老師傅,可無論是常師姐的靈劍,還是金雙雙的三昧真火,都絕對不是善與之輩。
見很快就已經平息了危險,常娥妩媚的眼掃過那兩個面容疲憊,卻顧不得自己,而是抱着慢慢爬到自己面前的兩只靈獸心疼得掉眼淚的少年男女,低聲說道,“禦獸宗。”
與靈獸一同作戰,這是正道宗門禦獸宗的普遍行動方式。
且見其中一只靈獸生得仿佛犀牛,皮糙肉厚,此刻卻鮮血淋漓,溫順地趴在那梳着包包頭,頭上纏着漂亮的小鈴铛的少女身邊。
那少女顧不得身上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邊哭一邊給它喂各種靈丹,抱着它的大頭小聲說話,常娥的臉色倒是緩和幾分。
只要是正道行事端正的修士,自然都不會讓人讨厭。
她只走過去,将那三個邪道修士的儲物袋撿了起來。
七宗試煉風險就在于此。
因秘境之中不禁止厮殺争鬥,且又正邪宗門都有,所以一不小心遇到這樣的事,就會出現生死之局。
可若是能戰而勝之,卻可以收獲對方的一些掉落的儲物袋。
俗稱撿寶。
常娥身為劍修,喜歡通過争鬥磨砺自己,順便再加上收獲,真的收獲滿滿。
金雙雙也在看那犀牛。
見那犀牛吃了數種靈丹已經慢慢開始痊愈,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旺盛,用碩大的頭顱輕輕地蹭着抱着自己小聲說話的少女。
犀牛沒有生命危險,貍貓這才露出乖巧的笑容,乖乖地蹭到常師姐的身邊,用興奮又好奇的眼睛看着常師姐手裏的儲物袋,發出了沒有見識的聲音,“常師姐,這,這就是我們的戰利品麽?”
說來真是讓貍落淚。
作為戰鬥種族,都已經築基了,風風雨雨經歷了不知多少,這還是第一次收獲到戰利品……從前在山裏跟幼崽們打架搶到的果子蜂蜜什麽的,那不算戰利品。
因為這是第一次戰鬥後見到戰利品,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
常娥的臉上露出笑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打開怨鬼宗修士的儲物袋都檢查了一番,見沒有什麽危險,就抛給她,笑着說道,“都是你的。”
明明是四個人一同出手,可戰利品卻只給金雙雙一人,貍貓頓時搖頭說道,“師兄師姐都出手了,四份,這才公平。”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儲物袋,就見這幾個鼓鼓的儲物袋裏裝得滿滿的。
也不知這些怨鬼宗的修士在秘境之中是不是也找到了什麽奇遇,竟還有幾件不錯的靈寶,一些亂七八糟鬼氣森森,陰嗖嗖的材料,還有不少的靈石。
她要分享,常娥便挑眉說道,“要公平的話,要不要我們把從前你自己發現的那些還給你?”
一路上她已經占了師妹不少便宜,明明是金雙雙刨坑蹲點進個山洞都機緣滿滿,若沒有金雙雙,她也不會得到這麽多的收獲。
既如此,就不必非要在這時候計較什麽公平。
要不然,她哪裏還有臉拿着金雙雙找到的那些機緣。
“讓你拿着就拿着。一個師妹,聽師姐的話才對。”成師兄也沒意見。
他一邊讓金雙雙自己收着這些儲物袋,一邊哼了一聲說道,“第一次出山門,總是格外有意義。”
看起來這師妹就是第一次打架,那收獲的戰利品得多有紀念意義。
他也覺得跟着這運氣極好的師妹身邊混了不少好東西,自然贊同常娥的話。師兄師姐都說成這樣,小姑娘抱着儲物袋們感動了一會兒。
她又看向那三個隕落了的怨鬼宗修士。
其中一個只剩下衣裳與一灘白骨。
“那,那收獲都是我的麽?”她搓着爪小聲興奮問道。
踩在她肩膀上的紫霄一雙漂亮的狼眼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
顯然知道她想做什麽。
“是啊。”常師姐忍笑。
成師兄嘴角也抽搐起來。
可貍貓已經美滋滋地去摸屍……去翻那怨鬼宗修士們剩下的東西。
她非常認真,完全沒有第一次見到隕落修士的害怕,不客氣地在修士的衣裳裏翻來翻去。
片刻,她又從這兩個修士的身上摸下兩個護身玉佩,三個操縱鬼臉,雕琢成骷髅形狀鬼氣森森的戒指,還有亂七八糟的邪道的物件。
善于煉器的貍貓目光犀利,什麽都逃不出她的貍眼。
“這些邪道法器……”有幾樣法器邪氣很重,成師兄不免猶豫。
“重新煉制一下就好了。”這對貍貓不難,她乖巧地說道。
“那你小心拿着。”成師兄不再堅持,允許金雙雙拿着邪道的法器不再多說什麽。
因收獲滿滿,小姑娘抱着沉甸甸的儲物袋們,小臉兒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明豔可愛。
她顯然是四人之中最單純的那個,被師兄師姐們縱容愛護,無憂無慮,甚至連得到的戰利品也沒有人與她争搶。
這讓對面的幾個年輕修士看在眼中,那已經小心地收起自己的犀牛的少女抹了眼淚,上前來給他們道謝。
“多謝諸位道友相救,救命之恩,我們兄妹沒齒難忘。”她和一旁也收好自己的靈獸的少年一同道謝,格外感激。
顯然她也知道,若是沒有剛剛常娥等人的拔刀相助,自己怕是要被怨鬼宗收了元神,日後不知是什麽下場。
這少女生得圓潤的臉,雖然哭得滿臉花,卻依舊很可愛,常娥便笑着說道,“都是正道一脈,何必這樣見外。這位師妹,你沒事吧?”
常娥生得美貌無雙,一笑光彩四射,對面的兄妹同時臉紅,搖頭。
“我是禦獸宗的姚玲玲,這是我的兄長姚流蘇。”那少女便不好意思地問道,“不知諸位道友怎麽稱呼。”
四人便互相報了名字,那姚玲玲又再三道謝。
她的靈獸雖然傷勢好轉,可至少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有戰力,她卻始終并沒有請求與常娥等人同行,顯然也知道在這秘境之中尋找機緣,是不好給人拖後腿的。
卻在此時,他們兄妹身後還在哭着的女修突然叫了起來,“姚師兄,快來看看我二師兄!他,他怎麽了。”
這一聲驚呼,姚玲玲下意識去摸自己腰間的靈獸袋,眼裏露出幾分惱火。
她回頭怒視,身邊的少年低聲勸道,“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就算不為了她,也要看在二師兄素日待我們極好。”
“若不是因為她,二師兄怎會如此。你哭了這麽長時間,竟連一枚靈丹都沒有給二師兄麽?!”
姚玲玲嘴上罵了幾句,卻已經快步上前去看躺在地上,丹田處血肉模糊的少年。
這少年氣息微弱,顯然受了重傷,身邊的那女修還在垂淚,可姚玲玲氣憤的聲音也讓貍貓動了動耳朵。
是呀。
這麽長時間過去,她又沒有在争鬥,有時間哭,沒時間給受傷的修士靈丹麽?
雖然事不關己,可八卦的貍貓偷偷探頭探腦。
那女修卻依舊只知道哭泣,不知所措地看着衆人。
“都是師兄們心軟,明明這次該是文師姐的名額,最後卻留給你,讓文師姐落榜。你更會讨人喜歡麽。”
姚玲玲一邊忙着把靈丹喂給地上的少年,一邊惱火地說道,“遇到事了只知道哭,廢物。”
她雖然大把的靈丹喂下去,可看那少年丹田受創嚴重,明顯靈丹的效果不大,一時也有些急了,聲音也大聲起來。
“說起來,二師兄為何會受重傷?這不像是怨鬼宗那幾個下的手。”姚流蘇在一旁文弱地說道。
那女修突然噎住了,不哭了,目光游移。
金雙雙正探頭探腦,覺得有些奇怪,卻在此時只覺得頭頂如遮天蔽日一般,如同一片烏雲而來,日光都黯淡幾分。
她下意識擡頭,就見從遠方,一展翼如能遮天般的朱紅色大鳥戾叫連連,轉眼就出現在衆人的頭頂。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一雙赤紅色的眼仇恨地盯住衆人。
……衆人?
沐浴在那朱鳥滿是恨意與殺意的視線中,貍貓,冤枉!
她什麽都沒幹。
是只良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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