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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了,他看上我哪點了

“昨天大殿上你表現的沉着冷靜,分析有理有據,是一辯才,朕的朝堂之上就缺這樣的人”某皇帝修長的骨節輕輕敲打了兩下暗紅的木椅扶手,有理有據的答道。說完,還面帶欣賞之色看了我一眼

不是吧,兄臺,那頂多算個伶牙俐齒,跟紀曉岚的鐵齒銅牙還差得遠呢,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啊,我就一做糕點的,可不懂朝廷大事啊 “可是我是女人啊,也允許進朝堂嗎”我記得古代重男輕女來着

他正了正身,道“雖然不多見,但是朝廷還是有女将的”還真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最佩服這種巾帼女英雄了! 我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手裏扯着一處一角,揉了揉 “額。。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他眯着眼,逆着明晃晃的光線,望向上方的鐵窗,慢條斯理開口“你現在知道這麽多,朕自然不會放你出宮。就算送你回去也是等着被他們陷害死,你有的選嗎?”

你幹脆就說,不答應就等死好了呗,廢話那麽多幹毛啊,顯擺你口才好呢!

我頹廢的低下頭,使勁的揉搓着方才已被我捏的發皺的一角, “那你還問我幹嘛?”某人低下頭,看着我滿臉委屈的模樣,仁慈的回答道“你還是有權選擇死的”

“..............”算你狠!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再說,不想當官的皇後不是好糕點師嘛!(我今天算明白這類話的意思了。+_+。。) “好吧,看來我只能答應了,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我停下蹂躏的手,疑慮的盯着他

“你只要同意就行了,剩下的朕自會處理”他晃了晃手中竹骨白面的折扇,悠然起身,笑着轉身走了出去,而我則繼續傻坐在那消化着剛才的內容,我要入朝為官了?!

還沒等我緩過來,某皇帝又折了回來,順手抛過來一件青灰色內侍服“把他換上”随後又出了去。我将身上冗繁華貴的錦袍退下,撿起寬大的內侍服,三下五除二的套在外面,順便在牆上蹭了些灰抹在臉上,後來想想,就算是太監也不見得就不講衛生,又那袖子一個勁擦

導致某皇帝進來之後,一直打量着我的臉,有些感慨“連換個衣服都能弄成這幅模樣,皇後真是非同尋常”我左右思索了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确實蠻與衆不同的,正常人誰會跟你做這交易!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就這樣秘密的被帶出了這天牢,一路上一直沒敢擡頭,生怕被人看出什麽端倪。直到被帶到一個殿裏,門被關上後,才松了口氣

“不用怕成這樣,他們見了朕都是要行禮的,不會發現” 話語中帶着些許玩味和笑意

那你不早說!不帶這麽玩人的!我恨恨的咬着牙,扶額無語望天,仿佛可以預見我以後的過的是什麽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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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禦書房

“過來”

我循聲望去,那人已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我掃了眼四周,想來這裏應該是他的書房

偌大的殿子寬敞明亮,半方楠木雕花隔板将大殿分為南北兩側,裏側是罩着明黃錦布的長方桌案,一側的花梨木擱架上擺滿了書籍,不遠處有一面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簾,想必裏面還有內殿,靠近門側不遠是有一方床榻,中間放了張紅木桌,上方牆壁上懸着五顏六色的瓷壁瓶

我一手提起袍子,趕忙碎步小跑到他跟前,點頭哈腰裝乖巧。他看着我這副谄媚相,笑道 “以後私底下不用拘禮,這幾天你先待在禦書房,至于飯食景祿會給你送來,簾後就是休息的地方”

說完,從一側的書架上随意挑了幾本書冊放在桌邊 “有空把這些書好好看下,記載的都是各國歷史和目前形勢,不懂的可以問朕”頓了頓,又添了一句 “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仰着小臉對着他,一頭霧水道“景祿是誰?”

“內侍總管,朕的心腹”他坦然道

我心裏默默記住這個名字,以後得打好關系,古往今來,能夠當得起皇帝心腹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人物,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不過話說回來,在這裏我能得罪起誰!

我歪着腦袋,思索了會,問道“那會不會有別人進來?”

他一手支在書案上,另一只手輕輕擺弄着折扇,悠然道“沒有朕的吩咐自然不會,外邊也有侍衛把守。即使有事,也會事先告知你”

我低下頭,沉思許久,他見我許久不說話,便問 “可還有什麽不明?”

我猛地擡起頭,眼淚汪汪的仰視他,來了句 “景總管在不?我都兩天沒好好吃飯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景祿

不得不承認,皇宮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不一會,飯菜就準備好了,領頭的內侍又過來給皇帝添了杯新茶,之後立在旁邊

“不是餓了嘛,還過不去吃?”某人看着我一副餓死鬼投胎,卻又想吃不敢吃的模樣,笑道

我瞧了瞧旁邊的侍者,然後看着他,似是明白了我的顧忌,他挑起眉,嘴角彎起,打趣道“剛才不是還要找景總管嘛,怎麽這會見外了?”

這話讓我不得不重新打量下旁邊的人,相貌不是很出衆,但看上去很随和,讓人感覺很舒服。年紀不是很大,卻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內斂。平素不言語時很容易被人忽視,但是我總覺得既是那人的心腹,定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想到這,我朝他抱拳道 “景總管,幸會幸會,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他悠然轉身回禮,微笑着看着我,波瀾不驚“豈敢,以後也請皇後娘娘多關照”

我怔了怔,居然被他看出來了!不過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原本以為太監的聲音都很難聽呢,哎,這氣質做個侍者委實真是可惜了些

“以後關照你的時候還多,不過眼下飯菜倒是快涼了”某人好心提醒道

我才想起這茬,樂颠颠的跑到左側榻上的木桌旁,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聞着香氣就有種滿足感,不愧是禦廚啊

拿起筷子剛要開動,想了想,問了句 “你們不吃?”

某皇帝手持着折子,頭也不擡道 “不餓”

我又看了眼立在他身側目不斜視的景祿,算了,皇帝都不吃,估計他也更不會吃了

随後,抄起碗筷,風卷殘雲般結束戰鬥,腆着肚子倒在榻上,臉上盡是滿足的神色,享受着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時刻,人生往往就是如此,當你以為到了盡頭,卻偏偏峰回路轉,前一刻還在蹲大牢,下一刻便在禦書房裏吃大餐,所以處在人生低谷的人們不要太難過,除非你不小心挂掉,不然,只要你繼續向前走,幸福的日子一定就在不遠處向你招手

想着想着,眼皮越來越沉,許是昨晚沒休息好緣故,不一會就被這襲來的困意打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平淡的日子

待我醒來已是傍晚,揉了揉惺忪的眼,起身,這才發現,我早已不在先前的榻上,身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席錦被,就着微弱的燭光望向四周,前方的珠簾靜靜的懸在那裏,泛着金燦燦的光,想來應該是書房後面

下床走到珠簾外,外殿被宮燈照的通亮,窗外婆娑的樹影打在窗子上,如皮影畫一般,偶爾幾聲夜莺的啼叫,更顯得這夜晚的寂靜。桌案上的幾摞折子後,那人手中執着其中一本,随即提起筆在旁邊的硯上沾了沾,在上邊寫了幾行,燈光下,他神情專注,眉頭微鎖,不似白日那般恣意。

不禁感嘆,這年頭,皇帝不好當啊!

又看了看立于他身側景祿,搖了搖頭,哎,太監更不好當啊!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上前,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睡醒了?”靜谧空蕩的殿裏,這音調顯得格外的悠揚悅耳

“恩”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複又道“還沒休息啊”說着,向他走去

“尚早”他合上手中的冊子道,另一只手拿起旁邊茶杯輕啜一口,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動作優雅至極。等我走至身旁時,他又恢複了以往的笑容

此時,外面兀的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扣門聲,我一驚,看了他一眼,他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驚慌。景祿過了去,回來時手裏多了個托盤,走近一看才知道看見上面都是妃子的名字,原來是這是要翻牌子!

我目不斜視的盯着盤子打量,他輕咳了咳,挑眉看了看我,我茫然的回視,看着他別有深意的眼神。這是不是讓我回避?怎麽說我以前也是皇後,難道他還會不好意思?

啧啧,怎麽看他也不像會害羞的人呢!

我立即心領神會 ,低頭揉了揉鼻尖“額....皇上好好休息,我....下去了”

“恩”他也沒再說什麽,漫不經心的瞟了眼牌子上的名,随手翻了塊,不知道是後宮中的哪位嫔妃

我好奇個什麽勁,誰我也不認識!我轉身溜溜跑到後屋,一頭栽到床上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甚是無聊,看看書,吃吃飯,睡睡覺,實在無聊就蹂躏蹂躏盆栽裏的花草。他和大臣議事時,我就悄悄的躲在簾後。他空閑時,我便上去讨教讨教國事,他看書時,我在旁邊的榻上邊吃邊研究送來的糕點,晚上他掀他的牌子,我睡我的書房,兩人平等互利,和諧共處。

仿佛又回到了上大學時的安逸日子,只不過室友變成了男的!而且這室友只白天出現,晚上就去他的“夜店”風流快活去了,也許我不該這麽污蔑人家,可能他只是想把書房讓出來給我,才委屈的去與他的嫔妃擠一張床,如果真是如此,我想至少他的妃嫔們還是快樂的,只不過這種快樂是建立在某皇帝的痛苦之上,當然他是不是真的痛苦,我就不得而知了。即使是真的痛苦,那也是值得的,至少他用實際行動推翻我之前對他人道不能的假設

然而,這樣平靜的生活卻沒有持續太久,直至某一天他下朝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身份

“過來”某皇帝發話

我放下手頭正研究的《雲霄志》,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他跟前,乖乖坐下

“這是你的新身份”說着扔給我一份薄冊子

我翻開舊的有些發黃的冊子,迅速掃了幾頁,上面記載的盡是些人名及一些簡介,也不知讓我客串哪個。他一身明紫華袍,金色袖口繡着景致的紋絡,慵懶的斜靠在塌內側一角,指尖輕巧的玩轉着一枚玉佩,緩聲道

“白千夜,家族世代經商,先皇執政後期曾與樓桑交戰多年,不巧,發生洪災,國庫一時空虛。無奈,先皇昭告天下,懸賞募捐,前三甲者可許家族一人入朝為官,而這白家便在這三甲之列”

你父皇真真是個人才,賣官這招都能想得出!

“那其他兩家呢?”我好奇道。他也不看我,神情依舊集中在手中的“玩物”上,緩緩開口“困境解決之後便已入朝”

“那為什麽唯獨白家後人到現在才來?”難道家離帝都很遠?

“他已經來了”說完,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額.....我還是不太明白”我汗,這人真會吊人胃口

他握住玉佩,玩味一笑,看着我,道“你只需要明白,其他兩家都是那兩派的人,以後小心提防些就行了”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心裏嘀咕,那姓白的不是被人害了吧?!難道扮角色還有生命危險?想着随時可能被人暗地裏捅一刀,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某人好像看透了的心思,刺激道 “怎麽,怕了?”

我硬着頭皮,挺起胸脯“我怕什麽!”一想起漆黑的深夜,蒙面殺手那明晃晃的刀子捅進我的身體,不免有些洩氣,心虛道“.再說皇上會保護我的,是不?”

陰謀帝嘴角含笑,面上顯現出十分欣賞的神色 “好氣魄,皇後真乃女中豪傑,大可放心,朕自會暗中派人保護你”

我又低眉順眼的向他身邊蹭了幾步,沒骨氣的陪着笑 “那個...皇上,為保你不痛失愛臣,安全起見,是不是賜我點防身的東西啊?”

還是不放心啊,侍衛也不可能總跟在我身邊呢,那衛生巾貼身保護還有測漏呢!

他了然的看着我“皇後想的倒挺周全,本也是要賜你兩件東西防身的,你既是替朕辦事,自然不會虧待你”說完,把景祿傳來,低聲吩咐幾句,随後,景祿轉身離開

也不知他能賜我什麽好東西,我好奇探過頭,挑眉道“能不能先透漏下?”

陰謀帝回手執起一側的茶托,瓷杯中的水汽升騰,茶香四溢,他輕輕吹了吹,輕描淡寫道“金絲保甲和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

啧啧,瞧瞧人家這口氣,說的好像他們家的破爛背心和生鏽菜刀一樣

金絲保甲?是不是刀槍不入的那種?等會得拿把寶刀戳戳,自相矛盾一下

轉念一想,我偏過頭,弱弱的問了一句

“那寶刀的刀鞘是什麽做的?”

陰謀帝“.............”

作者有話要說:

☆、康熙帝與韋小寶

少頃,景祿回來,把東西呈到我面前,最上面便是那寶刀,定睛一看,啧啧,這刀委實小了些,明明是把匕首,我還以為會像屠龍刀似的呢!

我拿起刀,放在手中摩挲着,這刀鞘身雕刻精美,純銀鍛造,刀柄鑲嵌着一顆珍珠大小的紅寶石,暫且不說是否能削鐵如泥,光是這外形就夠霸氣的了

抽出刀,向旁邊的金絲甲砍了兩刀,那寶衣絲毫沒破,果然還是金絲寶甲比較厲害! 對此我甚是滿意,要知道,這刀可以砍不死別人,但是我絕不能被別人砍死!

看着手裏的保甲和匕首,不禁讓我想起了韋小寶,更巧合的是那康熙帝名為玄烨,而陰謀帝為玄逸!

不同的是,人家陰謀帝真的是皇帝,而我不過是個僞小寶罷了

向下翻了翻,托盤裏除了保甲和匕首外,還有一件月白錦袍,緞面柔和,觸感絲滑,定是上等的料子 “這是?”我指着袍子,疑問道

某皇帝打量了一眼我的內侍服“總不能讓你明天穿這身上朝吧?”

“那我進去試試合不合身”說完,我抱着衣袍迫不及待,一溜煙的跑進內殿

當拎起衣服準備換時,一條白色綢緞掉在了地上,彎腰拾起,打量了一番,頓悟,這應該是用來束胸的,低頭看了看胸前,嗯,正是一個花季少女該有标準的身材,這要是長的跟青樓名妓似的,束完出去還不得被人當做人妖啊

利落的換上衣服,理順披在身後如瀑布傾斜般烏黑柔順的長發,挑起旁邊的絲帶把頭發高高束起,本想看看效果如何,卻發現屋內并無鏡子

走出簾後,正對上陰謀帝的目光,他兩指間托着茶杯,從頭到尾打量我一番,贊許道“皇後扮起男人還真是俊美不凡”随後吩咐身旁的景祿拿來銅鏡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真身

我站在鏡前,仔細的觀摩鏡子裏的影像,還是頭一回見到這具身體的樣貌,倒是個美人胚子。身形窈窕修長,鵝蛋臉,眉尖稍稍上挑,雙目微長,眼眸漆黑透亮,炯炯有神,高挺又不失清秀的鼻,唇型優美,舉手投足間,氣質優雅,風情無限,加之這一身白衣,更顯幾分脫俗之意。

這樣貌倒是和那皇後的軟弱性格迥然不同,頗為大氣,想起這樣一個美人被陷害時,陰謀帝居然沒有一絲不舍,不禁感嘆,真是個寡情的男人呢.....

“把這信物帶上,今晚早些休息,明早會有人帶你去大殿”陰謀帝對正在望着鏡子出神的我道

我回去神,伸出手接過玉佩,透過光打量,玉質晶瑩潤澤,圓潤剔透,就算本人對美玉沒什麽研究,也能夠便得出這是一件價值不菲的上乘之作,收回玉佩的一瞬,感覺被一抹異樣的目光注視,下意識擡起頭,對上的卻是景祿溫婉的笑,我回以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許是我的錯覺吧

由于第二天還要早起上朝,晚飯後早早便睡下了

清晨,還沒等喚我起床的侍從敲門便早早起了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正要穿衣時,頓住,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向床的裏側挪了挪身子,發現明黃的被褥上赫然多了塊小小血漬,心中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姨媽來了!

此時,門外正傳來陣陣敲門聲,定是陰謀帝吩咐帶我上早朝的侍從來了

一時慌亂了起來,沒有蘇菲也就算了,給我塊白布也行啊,這會讓我去弄啊?總不能把我那白袍子剪個大窟窿吧!我慌亂的在地上走來走去,眼睛快速的掃視周圍的一切。最後,我眼睛回到床上沾有一絲血跡的黃色絲被,一咬牙,拿起匕首劃了個大洞,然後扯過被子遮住

穿戴整齊後,迅速走到昨天被我搬到內殿的雕花木框銅鏡前,左右轉了兩圈,暗自慶幸,好在外邊有袍子罩着,要不然還以為我屁股上打石膏了呢

又蹦了兩下,确保萬無一失後,便匆匆出了房門,跟候在外面催促我上朝的小太監去前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賞

一路在廊道之間穿梭,直到一座金色琉璃瓦頂的宏偉宮殿,一排粗大的朱紅木聳立于殿前,前方百餘節階大理石階梯緩緩沿伸到遠處,兩側是刻功精細的雲龍漢白玉雕,沿着石階方向不遠處便是朱漆的宮門,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眺望,頓時産生一種睥睨衆生的感覺,古人說的好,站得高,望得遠,如果我比別人看的更遠,那是因為我站在的高高的臺階上,當然如果是現代的話也可以用望遠鏡....

此時,百官正在大殿議事,我和那太監靜靜的站在大殿門口等待通傳,不知是因為流血過多,還是緊張的緣故,總覺有些寒意

“宣白千夜觐見......”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我全身不禁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一地,這丫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監似的

進殿之後,左右兩邊官員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懶得理會這些,一心惦記着身下的“石膏”, 額滴神呢,等會跪下可別掉下來呀!小燕子的那個叫“跪的容易”,那我這個是啥?“坐的容易”?!

我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躬身伏在地上,盡力僞裝出铿锵有力的男聲“草民白千夜恭請皇帝聖安”

“平身”大殿高處,一陣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皇上”我慢悠悠起身,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暗自松了口氣,偷偷瞄了眼上頭,那人正坐在高高的龍座上,一身金絲錦繡的明黃,頭上的束發金冠上嵌了顆色澤圓潤的珍珠,神情不見往日的不羁,多了幾分帝王之氣

之後便呈上了信物,我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等候封賞,又是那個公鴨嗓子的通傳侍官,心中暗道,真是折磨人呢,怎麽不讓景祿懸賞啊,聲音比他好聽多了

真是太監比太監.....比死大臣!

宣讀完畢,被封了個文淵閣學士,好像是正三品,還賜了我一座府邸,我又跪下叩謝了皇恩,爾後退下,随帶我來的小太監去領官服和印鑒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又回到了禦書房,殿內無人,想來陰謀帝定是還沒下朝,閑來無事,便到後屋把官袍換上試試,這是一套繡着金絲鳳鳥的明紫錦袍,圓領微高,配上深色高幫靴,挽起發,帶上黑色烏紗頂戴,系上官帶,腰挂玉佩,立于鏡前,頓時呆了

好一位濁世翩翩官公子!

這皮相本身的風流媚氣在這朝服之下顯得倍加妖冶,高挑的身姿,魅惑的眼眸,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卻又不失官家風範

幾分霸氣,幾分不羁,幾分風流,幾分俊逸,真真是個妖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出宮

正當我對着鏡子發愣之際,殿門大開,不用想也知道是陰謀帝下朝回來了,我微微低下頭,醞釀着情緒,悠然轉身,扶手一揖 “微臣參見皇上”話畢,風情一笑

剛踏進書房的陰謀帝先是一怔,望着我,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神色,轉而輕笑“皇後倒是樂的其中啊”

我咧嘴一笑,恢複了谄媚的德行

“稍後朕會派人送你回自己的府邸,這是金牌,以後可憑借它可以随意出入宮廷,你要妥善保管”說着,交給我一塊金燦燦的牌子

我趕緊收好,這麽大塊金子,多容易招來打劫的啊

“愛卿可還有什麽事?”陰謀帝好笑的看着正不知将金牌何處安放的我

我将金牌掖在腰間的官帶,歪頭想了想,倒是有一事不明,便詢了句“皇上,臣不明白為何被封到文淵閣做事?”為什麽不是禮部督察院什麽的,禁衛軍統領也行啊,至少有實權,一個學士能幹什麽

某皇帝坐在一旁的榻上,指尖輕輕轉動着瓷杯的頂蓋,杯子內的水汽升騰,他望着升起的水水汽,賣關子道 “以後你自會知曉”

切,不告訴就不告訴,他不說,我自是不便多問“那臣先行告退了”我俯身向他辭行,自今日起,我便不用在書房住了,不知這對某人來說是不是一個福音

陰謀帝半倚在塌後的靠背上,微微閉上眼,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我似乎想起了什麽,拜別的陰謀帝,轉身趕忙的退了出去,趁他還沒發現被子被我戳個窟窿之前,趕緊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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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終于出宮了”走在出宮的石板路上,我無限感慨着,想來這還是我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離開宮庭,頓時産生一種籠中鳥回歸大自然的快慰呢~~

“那個,請問,還有多遠能到啊?”我對走在前方帶路的侍衛詢問,那侍衛轉頭,指向遠方,恭敬道 “啓禀大人,就在前面,順着這條街不遠處即是”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前後看了看,這裏離皇宮倒是不遠,整條街道很是寬敞,兩旁都是高高的圍牆,沒有鬧市的喧嚣叫賣,一路上也沒見什麽酒館茶樓,看起來像是官家的聚居地,一路走來也未見什麽人,整條街顯得十分肅靜

作者有話要說:

☆、新居

“大人,到了”侍衛止步,抱拳回道“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沒事了,多謝”我客氣道

“大人告辭”侍衛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走向皇城,我擡頭望向眼前敞開的朱紅大門,朱門正上方的長方牌匾上方方正正的寫着“白府”兩個大字,門面氣派十足,心裏頓時覺得圓滿了

提起袍子,拾階而上,兩旁的門衛見我一身官袍便知曉了我的身份,恭敬地行了禮,随後跑進去通報,跨進朱門,放眼望去,庭院甚是寬敞,兩側整齊的房屋與圍欄形成的廊道一直延伸至遠處,院落中間有一片翠竹林,微風拂過,發出窸窸窣窣的竹葉聲,偶有幾聲雀鳥清脆的鳴叫聲,竹林內隐約能看到一座紅頂六角亭,竹林外側蜿蜒圍繞着一條河道,河中池水清澈見底,河水緩緩流向遠處,想來定是從外界引來的活水,在柔和的光暈下,眼前之景詩意盎然

此時,一位滿面紅光的老者微笑向我走來,施禮道“參見大人,小人是您的管家,下人們已在大廳內等候”

我輕輕點了點頭 “恩,帶路吧”心想陰謀帝還真周到,連家仆都給我安排好了,不會是監視我,怕我跑了吧!還是,派來保護我的?想及此,我又重新打量了在前方躬身帶路笑容可掬的老伯

啧啧,真想不出他下一刻突然神情犀利,手執飛刀,竄到半空中與人打鬥的模樣....

正想的出神,見他在前面的一間屋門口停住“大人請”我順勢走進去,

“參見大人” 剛踏進門檻,十幾號人齊刷刷跪下,氣勢十足,彷若訓練有素的儀仗隊,我被這陣仗吓了一跳,但依舊故作鎮定開口道 “起來吧”

“謝大人”一衆家丁起身恭敬的站在一側,我移步至上位,面對投來的十多雙驚豔的目光,咳了咳,故意壓低聲音道 “往後大家一起生活就是一家人了,在沒有外人時,這跪拜的禮節就免了,希望以後我們白府的人都能和睦相處”

聽到這一席話,衆人皆是一臉感動,心中不禁有些自喜,從沒體驗過當領導的感覺,今天算是過了把瘾,也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話的說服力不在于話語的本身多有道理,而在于說話的人多有權威....

一陣寒暄過後,老管家遣散了家丁,爾後呈上一本藍色的冊子,上面記錄的都是派人送來賀禮的官員名單,我贊許的點了點頭,吩咐他帶我了解府內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文淵閣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人叫起來上早朝,下朝後就趕去文淵閣報道了

話說我這官階還真不低,整個文淵閣除了一位從一品的大學士和兩位二品老臣,就屬我最大了,雖然是個新來的,但是大家都得恭敬地道一聲“白大人”

這文淵閣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個巨大的國家圖書館,再大的官也只是個圖書管理員罷了,除了整理整理書籍,編編史冊,真想不出還能做些什麽,至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還沒有發現它有什麽巨大的作用,不過轉念一想,怎麽說這裏還安置着從一品這樣的大官,再富裕的國家也不太可能養一群吃白飯的,咱不能拿豆包不當幹糧,想到這裏心中就豁然開朗了

初來乍到,自然要先拜會下頂頭上司,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況且我只是個給“強龍”打雜的,理了理朝服,重新扶正了官帽,輕叩了兩下門

“進來吧”一道沉着老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輕推開門,緩緩朝坐在裏面的人走去,朝着埋首于案上書卷的老者深鞠一躬道

“晚生白千夜見過大人”

那座上老頭于書卷中擡起頭,作勢捋了捋花白的小胡須,打量我一番,微笑地點頭贊許“恩,不錯,果然後生可畏啊,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我暈,這是誰拍誰馬屁啊!這老油瓶!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人與剛正不阿不沾邊

我趕忙誠惶誠恐的俯身謙虛道“大人身為文淵閣之首,堪稱後輩典範,千夜不才,今後還要承蒙大人多多關照”

“哈哈,白大人過譽了”老油瓶被拍得舒服,仰頭靠在紅木椅上,眼角數層細紋疊起,笑得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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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油瓶那出來後,牙酸倒一片,哎,要想官場混的好,溜須拍馬不能少,随後喲哉悠哉的跺回自己辦公的地方

其實陰謀帝給我安排的倒是個閑差事,瑣碎的事情有下屬做,大事有大學士在,更何況也沒什麽大事!聽說那兩個從二品老臣都一個星期沒怎麽露面了!對于有抱負的青年來說,可能會郁郁寡歡,可本人就是一個沒什麽宏圖大志的主,他給我找了個這麽輕松的活,我倒是樂得自在,總比與他後宮那群整日勾心鬥角的嫔妃們演那些費心費神的宮鬥劇強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閑來二三事

清閑的日子固然好,卻也違反不了久而生厭的自然規律,這可是衆多不幸的婚姻和無數男同胞所驗證的經久不衰的人生哲理,前幾日還算勉強挨過,後來的日子便有些消極怠工了。

閑來無事,在庭前架起一個小小葡萄棚,下面擺一圓木桌和兩把竹藤靠椅,品着自制的蜜花茶,一倚就是小半天

時而捧着食譜在廚房研究各種吃食,命人打造做烤肉的鐵架,全套的炭爐火鍋,五彩琉璃杯.....

有時也會到京都最繁華的地段閑逛,一襲白衣似雪,手執折扇,拉風的很。我是那片茶樓和戲館的常客,他們都視我為上賓,因為有我在的時候,店裏的客流量總是特別大,尤其是女客人.....

敢情我是給你們拉客的!

當然,最常去的便屬玲珑閣了,它與文淵閣可不是一個性質,那是男人尋歡的場所,你懂的....

我與那裏的頭牌雅妓錦月姑娘交好,至于原因,我想是因為本人既風流倜傥又沒有摸摸人家小手的惡俗想法

時常會去那她那聽聽小曲,她性本清高,卻與我往來甚密,外界一直傳言我是他背後的靠山,一時間,白千夜的風流美名名滿京都

風流就風流吧,既然扮成男人,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子,至少對得起這副好皮囊,我暗自安慰自己

不過與她來往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書法上甚有突破,成為本人繼做糕點之後的第二大特長,連陰謀帝都誇我最近上書的奏折字跡俊秀,獨具一格

居然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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