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狐妖攻×天師受

蘇茶酒量很差

蘇茶頓時把電話按死了, 頭頂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齊齊炸毛,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滄祺遠,聲音都因為羞恥過度而變調了:“你……你……”

滄祺遠能夠感受到通過婚契傳遞過來的, 此刻蘇茶已經瀕臨爆表的羞恥度, 還有因此産生的殺意。

如果他再不做出點反應, 蘇茶估計會當場一爪子把他打成失憶。

于是被求生欲掌控的滄祺遠, 大腦還沒怎麽運轉,口中先道:“我什麽都沒聽到!”

蘇茶目光兇狠地盯着他:“真的?”

“真的!千真萬确!”滄祺遠連忙點頭,“我剛給你買早餐回來而已,什麽都沒聽到!”

蘇茶目光轉移到了他手裏的早餐上, 高高炸起的狐貍毛緩緩地平複了一點。

但周身的殺氣還是絲毫不減。

滄祺遠唯唯諾諾展開小桌子, 給老婆擺好早餐,把筷子遞到他手裏。

然後眼尖的看見蘇茶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一生之恥一生之恥……

蘇茶狠狠地咬着小籠包,覺得滄祺遠這家夥絕對是克自己,什麽尴尬羞恥瞬間都能被他給碰上。

而滄祺遠剛才被老婆的殺氣鎮到完全空白的腦子又開始瘋狂開腦洞了,在他腦中原本就相當離譜的事情,逐漸開始向一個不可控制的地步發展。

正在悶頭吃飯的蘇茶突然感覺心煩意亂。

這不是自己的情感,是滄祺遠這邊通過婚契傳遞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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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茶按了按胸口,皺着眉看向滄祺遠:“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滄祺遠怔了一下, 突然想到他現在跟蘇茶是有婚契連接的。

所以實際上要是蘇茶真的不喜歡他了,他是可以知道的。

滄祺遠一下子安下心來。

蘇茶感覺他這邊安分了,瞟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埋頭幹飯了。

滄祺遠坐在他對面, 也慢吞吞開始吃飯了。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 但是現在自己還是應該姑且把這些先放到一邊, 眼下還是先應付天師協會那邊的麻煩為重。

反正自己跟蘇茶有婚契, 這是別人比不了的。

蘇茶吃着飯, 又感覺到一股得意洋洋的情緒傳遞過來。

所以說滄祺遠這人腦子确實是有點問題的對吧?他默默地嘆了口氣,為自己找了個傻子老公默哀三秒鐘。

吃過飯,滄祺遠收拾小桌子的時候,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兩天之後,我還要去天師協會第一分會的大樓那邊一趟。”

正躺在床頭眯着眼舒服得晃尾巴的蘇茶聽到這話,張開了眼睛:“有危險嗎?”

“不會有危險,他們比你想象的弱多了。”滄祺遠笑道,“而且我爸也會去,很多人,他們不敢怎麽樣的。”

說實話,當初如果不是被伏擊,而且天師協會的出動數量又是超乎想象的多,之前的蘇茶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挖去了內丹。

蘇茶聽見滄祺遠說「我爸也會去」的時候,心頭一緊,滄祺遠一直不提,他都沒想到滄祺遠家裏人這一茬。

也不知道他家裏人會怎麽看待自己。

畢竟滄祺遠做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滄祺遠把東西都收好,轉頭一看,蘇茶整個人蔫蔫的靠在床頭,不太高興的樣子,連頭頂的狐耳都恹恹地耷拉下來。

“怎麽不高興了?”他湊上去,輕輕地親了親蘇茶的臉。

“沒怎麽。”蘇茶嘟囔道。

委屈巴拉的小模樣實在是看得人愛得不行,滄祺遠笑着親親他的嘴唇,手上給他毛茸茸的尾巴順着毛,有點得意地問道:“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蘇茶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情緒倒是沒有那麽低落了。

那雙狐貍眼這麽看上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勾人,滄祺遠沒忍住,按住了他的肩膀,吻住了他。

他們兩個還是第一次這麽溫情又溫柔的接吻,舌頭交纏着,胳膊攬着脖子,身體貼着身體。

吻了一會兒,滄祺遠有點意動,手順着他的肩膀朝下摸索着,結果被蘇茶一把抓住了手腕。

“剛吃過早飯……”蘇茶沒什麽威脅力地瞪了他一眼,不像是在警告反而更像是放電,“晚上再說吧。”

滄祺遠有點不甘心地又按着他親了一會兒,才勉強答應晚上再說。

下午的時候,滄祺遠懷着滿心的不甘,做了一大桌子菜,還去買了幾瓶好酒,準備一定要跟老婆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所以說真的沒必要……”蘇茶睡了一天,懶洋洋地被抱着放在座位上的時候還在嘟囔着不要這麽麻煩。

然後順利地被飯香味征服了。

狐妖晃着尾巴愉快地幹飯,酒也是度數不高的甜酒。

蘇茶一邊說着自己酒量很差,一邊笑眯眯地喝了兩小杯。

滄祺遠能看出來他酒量是真的不好,僅僅喝了一小杯,白皙的臉頰上就飄上了兩抹紅暈。

不過只喝兩小杯也沒什麽問題吧。

他如此想着,就看見吃美了的狐妖把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一拽,整個脫了下來,裏面沒有穿內褲——蘇茶嫌那東西會勒到自己的尾巴根,幾條白茸茸的大尾巴各自晃着。

滄祺遠當時就感覺自己差點流出鼻血來。

蘇茶就這麽赤裸着,動作輕巧地躍到了餐桌上,光腳踩在碗碟的間隙中,皮膚比那些瓷器更白而細膩。

滄祺遠坐在椅子上擡頭望着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蘇茶的臉因為喝醉,顏色變得很紅,倒是讓他的長相顯得更加豔麗了,那雙細長的狐貍眼半眯着,他從容地從紅木長桌的這頭走到那頭,腳趾踩在桌子的邊緣,九條狐尾在身後散開,俯身看着滄祺遠。

滄祺遠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後仰,眼睛卻仿佛被粘在了他身上,只能一錯不錯地看着他。

下面還不知羞恥地支棱老高。

蘇茶那雙因為醉酒而水光潋滟的眼中便湧上了笑意,他屈起一條腿,坐在了桌子的邊緣,然後用另一只腳踩在了那不知羞恥的東西上。

慢慢地順着布料的紋理劃動着。

他感受着腳下的硬度,伸手攬過滄祺遠的脖子,笑吟吟地貼着他的耳朵,慢悠悠地叫了一聲:“老公?”

絕殺。

滄祺遠擦着鼻血冷靜地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再叫一聲?”

蘇茶笑着歪了歪頭,擡手一招,之前滄祺遠買的項圈就飛到了他的手裏。

蘇茶慢悠悠地給滄祺遠戴上這個黑色的項圈,上面的鈴铛是金色的,很漂亮,主要是響起來聲音好聽。

他喝醉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一直是笑的,笑得太勾人,滄祺遠一看見他的笑,魂就被勾走了,老老實實地任他擺布。

“好了,”蘇茶晃了晃手裏的鏈子,笑眯眯地歪着頭,“我剛才叫完了,現在該你叫了。”

第二天的早飯是蘇茶點的外賣。

中午還是外賣。

晚上滄祺遠爬起來做了晚飯,并且發誓絕對不再讓蘇茶喝酒。

在家休息了兩天之後,滄祺遠終于精神飽滿的出門了。

蘇茶自那天晚上之後就一直在打瞌睡,幾乎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一直在睡覺,滄祺遠發現他處于一種急速的生長狀态之中,對于身體來說應當是沒有害處的,也便沒有管。

他出門的時候,蘇茶還在睡着,但模樣已經變為青年的樣子了,頭發也長長了很多,安安靜靜地披散着。

“我出門啦,老婆。”

滄祺遠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帶着黃金劍離開。

提前了十分鐘到達第一分會的大樓,滄祺遠走出車門的時候,便看到那些天師協會的成員們沉默又隐晦地打量着自己,一副想說什麽又怕自己聽到了的樣子。

意料之中。

他就那麽嚣張地拿着黃金劍走進了大樓。

在進會議室的時候旁邊的人似乎想提醒他不能攜帶利器進入,但被他掃了一眼之後便默默禁了聲。

滄祺遠進去一看,除了自己和已死的第七分會的分會長,其餘參會人員已經全部到齊了,包括自己的老爸,他擔任的是第二分會的管理員。

中間有個位置是留給自己的,但他沒有坐,而是坐在了長桌的最下首,順手便把黃金劍擱在了自己手邊的桌上,在這裏,一擡頭便能全覽整個長桌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看着他,但是沒一個人出聲。

他們都是靈力強盛的人,能夠感受出來滄祺遠的實力比起之前更強大了不少,還有黃金劍這等利器在手,估計在場的人加起來,也沒法拿他怎麽樣。

尤其是他們這群人中還有滄祺遠的親爹,真要是鬧起來,親爹肯定是要幫親兒子的。

雖說現在他爹看見滄祺遠進來,只是抱臂冷哼一聲,說了一句:“逆子。”

滄祺遠面無表情,權當自己是個聾子。

這一次從名義上來說,是滄祺遠申請進行的會議,所以在他坐定之後,所有人也都等他說話。

無論是妖族聯盟的事還是天師協會和蘇茶之間的矛盾,總要提出一個章程來。

滄祺遠得到所有人的關注之後,清了清嗓子,直接說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妖族那邊準備成立聯盟,就是一個類似于我們天師協會這樣的組織。”

“我來是想奉勸你們,不要阻攔這件事。”

真是直截了當的說法,直接得在場的老頭們臉都要綠了。

第五分會的分會長看着自家上司,一時之間有點哭笑不得。

雖然離譜,但放在滄祺遠身上,倒是也正常。

“不可能。”一個年邁而有威望的老者首先出聲反駁,“天師協會的地位不容動搖,這是我們所有人、包括我們後代的利益,不可能因為你一己之願改變。”

滄祺遠挑了挑眉,混不吝地道:“那我總有辦法把你們的地位全部打掉。”

這話說的實在是氣人,另一個脾氣爆的管理員拍案道:“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家人,你這樣做,置你們滄家滿門于何地?”

“我的家人?”滄祺遠眼中閃過冷光,“你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我不是……”

“那你最好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

滄祺遠這話一出,話裏的殺氣讓在場的人都窒息了一下,在場的人都知道滄祺遠這個人的性格有多難搞,光憑他一言不發便殺了第七分會的分會長這事,就能看出來他壓根是個毫無顧忌的瘋子,但他們沒想到滄祺遠會無所顧忌到這個份上。

還是滄爹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僵局,他很明白自己兒子這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

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不可能改變或者退讓,跟他講理反而很可能激怒他。

“實際上我覺得,這個事最好還是從長計議……”他慢吞吞地道。

和事佬一說話,這些人又亂哄哄地吵起來,都是靈力強盛的人,他們能同時聽數個人說話,因此交流起來也是相當的迅速又吵鬧。

滄祺遠沒再說話,只是盡力傾聽着,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人裏除了老爸居然還有站在自己這邊,認為應當給妖族一定地位的人。

聽起來似乎天師協會內部的聲音就比較分裂。

吵了半天,他們糾結的點無非在于「人妖地位」和「有沒有第三和第七分會做過那些事的證據」。

當時第三和第七分會手腳都是很幹淨的,就算有什麽,也都被後來掩蓋過去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沒有被妖族那邊抓到把柄,現在便是在以此為借口脫罪。

滄祺遠沒想到這群人還能自己吵的不亦樂乎,有點煩躁地皺了皺眉。

在此時,會議室這邊卻又來了一個人。

是滄祺遠的老師,便是他給了滄祺遠那張符紙,所以說起來今天這事也少不了這位的一半功勞。

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顯然還是有一些威望的,管理員和分會長們停下了口水仗,還算客氣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是我叫他來的。”滄爹笑呵呵地道。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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