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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完整的證據, 随着梅斯卡爾的公開審判結束,波本這個名字也和當初的萊伊一樣放上了叛徒的名單。
安室透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感到滿意,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擺在某個FBI後面的消息時, 正義的公安微笑着捏碎了一個玻璃杯。
至此,組織被逼入了絕境。
莫裏亞蒂受到MI6的監管,艾琳艾德勒偶爾去捉弄兩下夏洛克。人人都不願趟這趟渾水, 偏偏由于莊園受到入侵, 那位先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目前所在的根據地。
他會信任誰呢。
恐懼已經占據他的理智了。
貝爾摩德與工藤新一的關系早就被莫裏亞蒂點出, 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得使用自己親手培養的這顆棋子。
五月二日, 連日的陰雨過後,太陽爬上了東京的天空。
蘇格蘭今天特地穿了那身他剛加入組織時的衣服,他的肩上背着豎立的琴盒,裏面一把是木色的吉他,一把是黑色的槍。
鐵質的大門簡單的識別後便自動對他開放,青年在踏入這座別館時, 瞥了眼腳邊的花。
那是朵小小的雛菊,沒人知道它是怎樣在無人管理的雜草堆中盛開的, 風吹動了它的花瓣, 也吹走了蘇格蘭唇角微乎其微的弧度。
“蘇格蘭。”
書房的背後, 有人這麽叫他。
“不要讓任何人來到這裏,就算是琴酒和朗姆也一樣。”
蘇格蘭推開門。他将武器放在角落,聽見這話恭敬地行了個禮。
“如果他們違抗了命令?”早就想好的問題被平靜地得出,蘇格蘭威士忌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擡頭。
那道椅背後的身影動了動, 烏丸蓮耶咳嗽一聲, 不太在意地給出回答。
“那就按規矩辦事。”
電動的座椅轉了過來, 手杖落地的聲音清脆, 烏丸蓮耶撐着它緩緩站起了身。
“至于那個人……”
落地窗前的窗簾被猛地拉上,說不清是厭惡還是瘋狂,蘇格蘭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時,烏丸蓮耶遺憾地開了口。
“她又要回到我這裏來了。”
一開始将波本派到歐洛絲身邊就是錯誤的決定,可當烏丸蓮耶意識到這點時,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朗姆說她死了,可我不相信。”
“我一閉眼她就站在這裏。她那時只有這麽點高,卻能用槍對着我的替身。”
[老山毛榉,下方深處]
[東風起兮,吾求幫助]
[……][1]
這是歐洛絲殺害紅胡子前出給夏洛克的謎題。
當發現自己被耍了一道後,九歲的小女孩在這裏放了場大火。
她的語調緩慢,悠悠地唱了首歌。
[砰——]
這樣的聲音不出自任何武器,歐洛絲福爾摩斯沒有開槍,她只是動了動嘴唇,食指點在太陽穴,做出了這個惡劣的拟聲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烏丸蓮耶清楚地明白,這首歌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含義。
這只是歐洛絲要殺了他的宣言。
她好像在炫耀。
炫耀他活了一百多歲,卻和還是小孩子的紅胡子沒什麽差別。
三位被殺害的研究員被挂在了他的門前,做完這件事後,歐洛絲就挪動了腳步。
烏丸蓮耶記得那天她穿了件連衣裙,純白的,裙擺有小小的雛菊。
【“我願意和你玩游戲。”】
火光的映照下,長相無害的孩子露出了微笑。
那裏面并沒有多少的惡意,反而帶了些感激。
【“有人告訴我九是很
好的數字,但我并沒有那麽多的耐心。”】
【“所以當烏鴉轉到四圈的時候,我會讓它們停止歌唱。”】
“你覺得呢,蘇格蘭?”
烏丸蓮耶問,他允許低着頭的部下擡頭與自己對視,這也是蘇格蘭第一次見到烏丸蓮耶的真聲。
那并不是什麽垂垂老矣的家夥,APTX系列在烏丸蓮耶身上作用地很成功,他看起來沒比蘇格蘭大多少,眉眼間卻帶着些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是第四年了,按她的預告,我應該死在這年。”
“所以你才懷疑琴酒他們?”蘇格蘭問。
烏丸蓮耶諷刺地笑了笑:“她只需要五分鐘就能徹底改變一個人,你是說她和琴酒相處的那三年裏,琴酒仍舊對我保持着忠誠?”
蘇格蘭皺了皺眉,聽到這裏有些不解:“我記得組織裏有檢測是否曾被洗腦的機器。”
“我不相信!”烏丸蓮耶咆哮道,他将那柄昂貴的手杖扔到一旁,焦躁地來回踱步,“我不相信那什麽機器!梅斯卡爾通過了測試,但他還不是受到了暗示!”
男人的儀态全無。
“這是最後一年。”蘇格蘭聽見他失神地喃喃自語,“只要過了這最後一年,我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四年的噩夢壓垮了首腦的神智,而一旦首腦死去,失去領導的烏鴉就會驚慌地散向四處。
“九是個很好的數字。”蘇格蘭說。
忠心耿耿的殺手直起身,就這麽直視着烏丸蓮耶的眼睛。
烏丸蓮耶愣在原地。
他看着蘇格蘭将槍口對準自己,一如四年前的那個小女孩一樣。
【“先生。”】
“Boss。”
【“您該休息了。”】
“您該休息了。”
藍色的兩雙眼睛疊到一起,在烏丸蓮耶還未回過神前,蘇格蘭就扣下了扳機。
鮮血在男人的胸口綻開,烏丸蓮耶掙紮着起身,蘇格蘭卻冷漠地垂下眼,一槍打穿了他的眉心。
粘稠的液體漫過他的鞋跟,蘇格蘭單膝蹲下,像之前計劃的那樣,從男人的口袋裏掏出那部用于聯系的手機。
[我要見你]
幾乎是同一時間,署名為烏丸蓮耶的郵件發送到了每個人的信箱。
做完這件事的蘇格蘭打開琴盒,不緊不慢地将那把狙擊槍組裝完畢。
黑色的槍體被架在打開的窗邊,蘇格蘭坐在原本烏丸蓮耶的位置上,平靜地等待着即将降臨的一場死戰。
他原本就沒想着活着回去。
他的朋友也知道他就沒想着活着回去。
于是身後沉重的木門又一次被推開,蘇格蘭沒有回頭,笑着喊了聲“zero”。
出乎預料地,回答他的并不是降谷零。
“幾年不見連名字都忘記了?”
金色的光驅散了烏雲,諸伏景光愣住,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時,萩原研二正微笑着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
“打招呼就不要這麽夾槍帶棒的了嘛,小陣平。”
“哈?現在又變成我的錯了嗎?喂,班長——”
“雖然我覺得萩原說得沒錯,但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班長了。”
“……這還沒到被抓去審問的時候呢,就已經開始撇清關系了嗎。”
随着最後一聲吐槽落下,三個人默契地一頓,相視時輕松地哈哈大笑。
“你們……”
“安心啦!”
就如同七年前警校時的那樣,諸伏景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的同伴們豎起大拇指,信誓旦旦地說“不會死的!”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
該笑。
但在他做出回答以前,慢了一步的降谷零和歐洛絲已經走進了這裏。
歐洛絲的脖子上系了條圍巾,那似乎是她的監護人擔心感冒的事情再度發生,強迫她系上的。
諸伏景光看着她挑了個合适的位置坐了下來,甚至還悠閑地打開了本書。
歐洛絲誰也不看,好像還在為那條遮住她大半張臉的圍巾惱怒。
“她說要逛街。”降谷零解釋,對于這個任性的舉措束手無策,“至于她逛到哪裏,包括她的哥哥在內,似乎沒有人能管得了她。”
他們只是為了保護“死而複生的重要證人”才來到了這裏。
至少在公安那裏,降谷零準備的措辭就是這麽簡單。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別館外的雕像上停了只烏鴉,它撲閃着翅膀,雕琢着雕塑的眼睛。
今夜的東京注定不太太平。
警笛的聲音,開槍的聲音。
人們歡笑着,猜測路過的警車去往何處,下一秒又轉移了注意力,開始籌備五月五日即将到來的男孩節。
紅色的鯉魚旗挂在了湛藍的天空之下。
“zero。”諸伏景光說,看向窗外。
他的神色溫和,連帶着唇角的笑也變得溫柔。
“要刮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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