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老祖宗,他來了

溫子昂在他鋒芒畢露的目光中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像個無頭蒼蠅般亂轉,最後又将矛頭指向了唐言蹊。

“你這個賤女人!都是你這個賤女人!是你給我下藥,是你勾引我,是你想害我!是你們聯合起來想害我!”

邊說邊伸出腳,要狠狠踢上去。

溫董事長見媒體記者手裏的相機都還都沒放下,趕忙怒不可遏地攔他,“孽障,你在幹什麽!快給我住手!還嫌你自己不夠丢人嗎!”

溫子昂氣得渾身的血液都沖向大腦,說話也不假思索,“爸,是他們聯合起來要害你和我,我什麽都沒做!你問問陸仰止和這女人是什麽關系!是他們算計好了要害我們溫家!”

床上一直像木偶一樣無聲無息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突然擡了頭。

她平靜無波的眼神掠過陸仰止輪廓緊繃的俊臉,忍不住就彎了唇。

——你問問陸仰止和這女人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在這種時刻,他怎麽會承認他和她有關系?

那會讓別人猜疑今天這場意外是他別有用心。

況且,光是“唐言蹊”這個名字被人扒出來,就能教高高在上的陸三公子惹上一身腥。

果然,溫董事長意味深長地望向陸仰止,“賢侄,你認識這位小姐嗎?”

男人濃眉微不可察地一皺。

黑瞳之冷,透骨生寒,“她……”

“溫少爺。”沙啞的女聲淡淡響起,好巧不巧截斷了陸仰止沒說完的話。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床上的女人垂着眸光,漠然道:“在場的各位都能證明,我是墨少的女伴。而墨少是你父親請來的貴客,與溫家同舟共濟,難道他會故意帶個女人來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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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定,陸仰止的眸光一震。

眼神幾乎算得上是錯愕地望着她。

心口堵着什麽情緒,幾欲掙開,卻越纏越緊。

不對,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宋井亦是沒有想到唐小姐會這樣說。

她利用墨岚和溫家的關系,輕描淡寫地洗脫了陸總的嫌疑。

聰慧機敏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什麽這麽做?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門口陸續有人點頭證明,床上的女人确實是墨少帶來的女伴。

一直在人群之外的墨岚本無意湊熱鬧,這時卻被顧況語調沉沉地從門外叫了進來。

腳步剛踏進屋裏的一剎那,他就聽到了這番話。

初見此情此景的震驚過後,千萬種感覺在墨岚的胸腔裏颠倒傾覆,搖搖欲墜。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怒還是該笑——

看到她衣衫狼狽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裏,他很想沖上去暴揍溫子昂那個畜生。

可是她的做法卻讓他自嘲地笑出聲。

在場都是人精,誰看不出來溫子昂這一遭,定是被人算計了。

那個始作俑者,心狠手辣到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利用。

甚至,你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有他的一份功勞。

言,到了這種時候,你卻還要護他?

唐言蹊一用力,白皙的皓腕被勒出一道紅痕,她恍若未覺,撕開了綁住自己的領帶,面無表情地往外走。

沒人敢攔她的路,所有人都被她細軟的眉目間絲絲入扣的冷豔所震懾。

也許她是受了傷,步伐很虛,腳步一深一淺。

還沒到門口,整個人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陸仰止心頭一顫,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扶。

墨岚亦是沉着臉撥開人群,速度卻遠遠不及陸仰止。

千鈞一發之際,女人單手按在牆上,穩住身形,另一只沁出血色的左手朝陸仰止比出了一個止步的動作。

嗓音還是那麽沙啞,好像被什麽東西燙傷過,“謝謝陸總,我們非親非故的,還是算了。”

陸仰止站在原地,心上仿佛被裂了一個口子,冷風不斷地湧進來,凍得他手腳發僵。

唐言蹊,事到如今,你還在用這種方式為我撇清嫌疑嗎?

宋井輕輕咳嗽着,提醒身旁的男人該趁熱打鐵,出言表态。

然而,他咳了好幾次,都沒人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應。

他看過去,男人側臉如削,俊朗天成,獨獨那一雙阒黑的眼睛,顏色深得讓人想退避三舍。

陸總在想什麽?

宋井摸不準這個心思深沉的男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陸仰止什麽都沒想。

那個運籌帷幄、老謀深算的陸仰止,在這長長的沉默中,什麽都沒有想。

他的腦海裏堆滿了在溫家主宅前最後一次見到唐言蹊的場景——

“不管你信不信,陸仰止,我沒想過要害你。今天對你說謊我也很抱歉,但是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也不能告訴你。”

“你不信吧?”

那時她背對着他,笑着問出最後一句。

晏晏笑語中的落寞如此明顯,明顯到,稍加留意就能盡數察覺。

可,他為什麽不曾用心留意?

為什麽不置一詞,只給了她一聲冷笑?

如今閉眼回想起來,竟覺得她短短一句話裏,字字都是心血燒出來的灰燼。

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緊,被襯衫包裹的小臂間,青筋若隐若現。

陸仰止從沒有一刻如此确定,他想帶她走,他要帶她走。

就在這幾秒鐘裏,已經有人上前将虛弱的女人抱在了懷裏。

唐言蹊看到墨岚那張英俊中透着沉鹜的臉,輕輕笑了笑,“你生氣了?”

墨岚眯了下長眸,冷聲回答:“你也知道我會生氣?我還以為在你心裏,墨岚就是個沒脾氣的。”

女人阖上眼簾,蒼白的面容看起來疲憊不堪,聲音也氣若游絲,“毀了你的戰友,真抱歉。”

戰友?墨岚掃了眼那邊面如土色的溫子昂,眼裏浮現出一抹殺機。

不管是不是戰友,這個溫子昂,他也饒恕不得!

抱緊懷裏的人,他轉身往外走。

忽然有人大步行來,不偏不倚地擋在了他身前。

墨岚擡眸望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剎那間滌蕩開一股不容小觑的殺傷力。

“陸總還有話說?”墨岚薄唇一翹,臉色冷淡。

陸仰止的視線越過他,停在他懷裏的女人身上,“我想說什麽,墨少再清楚不過。”

“我不清楚。”墨岚嗤笑,根本不想順着他的話講,“陸總今天這場戲導得精彩又漂亮,讓我等只有措手不及、甘拜下風的份。現在我們還要忙着收拾殘局,陸總既然已經贏得盆滿缽滿了,不妨就先行一步,自便吧。”

贏得盆滿缽滿。

他真的贏得盆滿缽滿了嗎?

陸仰止緊握的拳頭始終沒有松開,胸腔裏有什麽狠狠撕扯着,不得安寧。

是啊,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着。

清時沒事,溫子昂也被曝出醜聞,只消讓記者把手裏的照片公布出去,他就大獲全勝了。

他看向縮在墨岚懷裏、閉目不語的唐言蹊。

他知道她醒着,也知道她不想開口說話。

甚至知道她連看他一眼都懶得。

眼下局勢大好,可為什麽,錯了這一個人,卻教陸仰止有種輸得一敗塗地的感覺。

墨岚将對面男人表情中的複雜與洶湧統統看在眼裏,冷笑一聲,再不和他廢話,繞過他就徑自離開了。

陸仰止回過神來,舉步便要去追,剛走到門口又站定了身形,沉聲放話道:“把你們手裏的照片都給我删幹淨,如果漏出去一張,你們所有人,誰都別想脫責。”

言語裏的狠戾讓衆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宋井更是難以置信地出聲:“陸總……”

如若不發新聞稿、不登報、不捅到黎民百姓的眼皮底下,他們今天做這些事又是為了什麽?

馬上就要成功了,何以功虧一篑啊!

“我不說第二遍。”男人微一側頭,犀利冷銳的視線如利箭穿透身後的宋井,陰鸷決絕,毫不容情。

宋井一窒,慌忙低聲應道:“是,陸總。”

……

墨岚帶着唐言蹊走出主宅。

到了門前,她才緩緩開口:“放我下來。”

男人動作頓了頓,還是依言把她放下。

顧況忍了又忍,終于爆發了:“老大,你剛才為什麽幫陸仰止說話!”

唐言蹊被他喊得有些頭疼,瞥他一眼,餘光卻看到墨岚也皺眉盯着她。

于是她彎唇笑了下,“我幫誰說話了?”

她說的哪句不是實話?

她确實是墨岚帶來的女伴,确實與陸仰止非親非故,墨岚也确實是溫家請來的貴客。

“你明明知道墨岚和陸仰止勢如水火,他帶你來——”

“顧況!”男人驀地打斷他,面色難看。

顧況也自知說錯話,白了臉,怏怏閉上嘴。

唐言蹊又是一聲笑,斂眉低目,望着地面上延伸至遠方的一片漆黑,自然而然地接過他的話,“他帶我來就是為了對付陸仰止,而我明明知道,還壞了他的好事。我怎麽這麽過分啊?”

顧況已經感覺到了墨岚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趕緊為自己找臺階下,“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唐言蹊似乎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這個話題。

顧況咬牙道:“就、就算墨岚有意針對陸仰止,可這一切也沒有建立在傷害你的基礎上!我們不會讓別人碰你一根頭發!可陸仰止……”

“陸仰止怎麽?”唐言蹊冷冷睨着他,“他是把我塞進溫子昂的卧室裏了,還是要脫我衣服強-奸我了?”

說到“強-奸”二字,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墨岚的臉。

果然見他眼裏湧出些許痛楚。

“我和陸仰止的賬我自己會找他算。”唐言蹊望向顧況,褐瞳中結了一層淺淺的冰霜,“但是你們認識我這麽多年,還記不住我最讨厭什麽?”

她最讨厭什麽?

一是被人說教,二是被人利用。

墨岚早知她會生氣,卻沒想過她會這麽生氣。

他輕聲道:“言,不會有下次了,信我。”

唐言蹊“嗯”了一聲,敷衍得很随意,而後又道:“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墨岚也不問她要做什麽,只低低道:“我等你辦完事,送你回去。”

“不用。”她平靜回絕,“我叫了出租車。”

“我送你。”墨岚在這個問題上相當執着,他有種預感,今日一別,她又要躲到天涯海角不願見他了。

唐言蹊笑了笑,眼神飄到身後二樓的落地窗上,“溫子昂被設計得這麽慘,你不去給他救個場嗎?”

“那是他咎由自取。”說到這件事,墨岚立刻沉了語氣。

“他咎由自取是他的事,你作為溫家的盟友,總不能眼看着他出事吧?”

唐言蹊每個字都說得恰到好處,語調不輕不重,卻足以撼動人心。

她笑,“你不是向來鄙視因為兒女私情耽誤正事的人嗎?”

“可是你……”

“我有手有腳的,不用你操心。”她道,“再不濟還有顧況,你不放心就讓他跟我回去。”

墨岚不得不承認,她除了足夠了解他,還深谙講話之道,一席話說得在情在理,他竟無法反駁。

他又擡頭看了眼樓上鬧哄哄的人群,想是溫董事長召集了一群心腹們開始商讨對策了。

兩相權衡之下,墨岚最終颔首,“讓顧況送你。”

他,還需要去處理一件事。

唐言蹊早料到他心不在此,聞言也沒多驚訝,擺了擺手,“去吧。”

墨岚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将西裝脫下,搭在她肩上。

唐言蹊不舒服地颦着眉頭,觸到他冷峻又無可轉圜的眼神,這才蔫下來,“行了行了,你趕快去吧。”

墨岚走後,女人忽然輕輕一聲低呼:

“糟糕,我的手機落在樓上了,我要上去一趟。”

顧況一把拉住她,“老大,你腿腳都成這樣了還想爬樓梯?”

唐言蹊很苦惱,白皙幹淨的臉蛋在微涼的夜風中楚楚可憐,“那怎麽辦?”

顧況認命地搖搖頭,“我去,你在這裏等我。”

唐言蹊笑着點頭,“那好,你快點,我等你……”

……才怪。

顧況的背影消失在她視線中後,唐言蹊摸出身上的手機,照亮眼前的路,一步步走進了溫家的花園。

“老祖宗。”暗處,有人開口。

“我靠。”唐言蹊吓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赫克托也很尴尬,他還特意站在稍微明亮點的地方,就怕吓着她。

待她撫了撫胸口平靜下來後,他才開口問:“您沒事吧?”

唐言蹊用燈光晃了晃身上狼藉破敗的禮服,“衣服比較慘,人沒事。”

赫克托瞧着她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更擔心了,“您用得着這麽拼嗎?萬一真出點什麽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唐言蹊說得很鎮定,“陸仰止、墨岚、溫董事長,還有在場那些,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精。只有我的處境慘一點,他們才不會追究我到底為什麽出現在溫子昂的卧室裏。”

赫克托目光複雜,欲言又止。

她從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對自己心狠至此。

從來沒有。

她在講出這些話的時候,雲淡風輕又事事在握的模樣,讓他覺得心裏無端難受。

是,他和霍格爾,他們所有人,都希望她是一位摒棄七情六欲的、英明而果斷的領導者。

大家卻好像都忘了,她其實,只是個女人。

她身上的擔子會不會……太重了?

唐言蹊看不清他的臉色,因而也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麽。

她自顧自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眉眼之間早已沒了先前的無助與驚惶,從冷靜中沉澱出旁人無法企及的睿智。

“至少我現在搞清楚了三件事,第一,溫子昂被人下藥了,他會出現在卧室裏是因為他想睡莊清時。不過,他應該沒腦殘到想讓蘭斯洛特免費欣賞一場活春宮的地步。所以,蘭斯洛特肯定在莊清時去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赫克托一怔,“那就說明,他要找的人,不一定是溫子昂。”

“對。”唐言蹊若有所思,娓娓道來,“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就算不是溫子昂本人,他也肯定知道那人是誰。我猜,溫子昂大概是把卧室借給蘭斯洛特和那人會面,然後有人發現了我在蘭斯洛特手表上動的手腳,這才出了後面的亂子。”

赫克托随着她的話陷入思考。

唐言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還有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您說。”

“溫子昂卧室外的走廊裏有五臺監控,兩臺沒有開。剩下的三臺,看監控角度,很可能會把他卧室門前到樓梯口的這段距離漏掉。”唐言蹊仔細回憶着,吩咐道,“不管怎麽說,先黑了溫家的監控室,看看有沒有線索。這件事,我一定要徹查。”

女人語調輕緩的一席話,卻讓赫克托結結實實地被震住。

她是怎麽做到在出了這一場巨大變故之後還能保持缜密的思維、條理分明地抓出這麽多破綻的?

她又是怎麽在短短幾步路的時間,裏将走廊有幾臺監控、幾臺開着幾臺關着、甚至每臺監控是什麽角度算得一清二楚的?

“是!”

赫克托堅定地應道,對她的欽佩無以言表。

女人的話都說完了,便摸黑找了塊石頭坐下。

眼前許是一片水塘,比別處亮一些,倒映着天上一輪月亮。

夏夜的月光,淺白色,觸目生寒。

赫克托站在她身側,沉默地看着女人纖細削瘦的身體披着厚厚的西裝,卻仍打了個寒顫。

她的眼神放空,無神,也不知在這一望無際的夜色裏,看得見什麽。

片刻後,唐言蹊抱着膝蓋,将頭埋進去。

以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一腔欽佩就這麽在她一個動作裏化為心酸。

其實他早該察覺的,小時候那件事在她心裏留下了多深的陰影。

否則她也不會愛屋及烏到舍不得對救過她的蘭斯洛特下手。

那麽,今天這一出,真的是她故意為之嗎?

她真的只是為了從那群老狐貍眼皮底下脫身,才故意把自己搞得這麽慘嗎?

不是吧。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尤其是,兒時經歷過那麽可怕的事的——唐言蹊。

無論她是嬉笑調侃還是冷靜分析,再多的面具也遮不住此刻一個小小的顫抖。

也許,她只是無力反抗,才不得不将計就計。

若有選擇的話,誰會願意走這最後一條路。

赫克托喉頭哽咽,想開口安慰她些什麽。

視線盡頭,卻已有人匆匆朝這邊趕來。

他收住心思,唇梢一抿,隐在假山的陰影裏,最後留下一句:“老祖宗,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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