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懂個屁!”讓踹了一腳的查長亭臉色也不太好,但他是個武力值和腦力值成嚴重反比的一肚子壞水的文弱書生,所以對于小豹子一樣的王雅璞,他也只能動動嘴皮子。

只見他帶着幾人走進了購物中心樓上的一家咖啡廳裏,打了個電話,就出來一個打扮洋氣的女人,領着他們走進了內堂。

進了內堂以後,那女的不知道按了什麽開關,對面的牆緩緩打開,往裏看去,裏面是個不小的隔間,與外堂精致優雅的西式格調裝修風格相比,裏面卻是純中式的古色古香。

“我們這是來幹嘛?”王雅璞一頭霧水,為什麽明明是個鬧市區的咖啡店,搞的跟地下特工聯絡處似的?

對于這種反常的事,鐘意和費揚雖然好奇但也沒表現出驚詫來,跟奇怪的東西打的交道多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會飛速提升。

賤渣沒搭理王雅璞,只是擡步進了內室,裏面有一個穿着民國時期長袍的六十左右的老人,旁邊站了一個黑衣人,跟老祖宗身邊那倆的打扮一模一樣。

“阿亭。”那老者喚他。

“六叔,我來取東西。”

“嗯,長風。”

“是,老爺。”然後那黑衣人便從書櫃上取下了一個箱子。

“老祖宗已經吩咐了全族,說阿亭你這趟與查家意義重大,讓我們全力支持,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謝謝六叔。”

“不必,但你此去必要小心,你是下一代家主,你的命可比什麽都重要。”

“六叔放心,我一定小心謹慎。”

之後他們就拜別了六叔,他們出來的那一霎那,那棟牆又緩緩關上了。

“哇……真酷!”費揚不禁感嘆,名聲不太好的查學長身上藏了這麽多秘密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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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賤渣,這地方你家的?算命的還搞這麽高端洋氣上檔次。”

“嗯,族裏的産業之一。裏面的是我族叔,表面上是咖啡館,但其實是查家的蔔算閣,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通過預約見到查家的人。”

“啊?那我不是便宜占大了?”

不但見了現任老祖宗,還跟這個未來“老祖宗”稱兄道弟的。

“是我們占便宜了,你是魆魋,名副其實的神獸,可以說是絕世神鴨。”

“你大爺的!”

又讓查長亭嘴皮子上占了便宜。

“賤……啊不,查學長,那盒子裏是什麽。”賤渣在A大如雷貫耳,鐘意差點脫口而出。

“一些家傳小玩意,到時候進去萬一用得着。”

“那我們這次該去目的地了吧?”費揚已經隐隐有些崇拜查長亭了,完全忘記了他賤渣的名號。

“嗯。”

于是幾人又重新上路,依然是賤渣開車,出了市區一路往西南行去。

由于目的地是在山林之內,所以查長亭沒有走寬闊的馬路,而是一直在繞小道,路上有些颠簸,阿玉抱着王雅璞坐在最後一排。自從出了A市,阿玉都是出其的安靜,那天說了句“喜歡你”以後再沒開過口,表情也有些凝重。王雅璞覺得,阿玉肯定是感覺到了什麽,本來打定主意要跟阿玉劃清界限,這下看他的可憐樣又有點不忍心了——算了,在他恢複意識之前,再給我當幾天兒子吧。

王雅璞這麽想着,又拍了拍阿玉環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示安慰。

阿玉擡眼看他,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為這樣,離那個地方越近,他心裏的不安就越大,其實以他現在的智商,并不太明确此行的目的,但是原本就是一體的魂魄在互相感應,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好受。

兩個小時候以後,查長亭把車停了下來——到這裏已經沒有路了,他們只能步行往前走。

他們把車停到了一個四面都是樹木的空地上,又用雜草之類的做了遮蓋,便背上重要的行李上路了。

期間查長亭一直拿着一個從黑箱子裏取出來的石頭格子盤在研究什麽。

“這什麽東西?”王雅璞不解地問。

“玄派GPS導航。”

王雅璞嘴巴又成了O型——這年頭的算命的太牛逼了!

這裏的山不如白頭山那樣郁郁蔥蔥,到處都是蕭條凋零的景象,幾人腳踩在枯草上沙沙作響,林子裏除了偶爾有幾聲鳥叫,就只剩下他們幾個的腳步聲了。

幾人的行李很多,但是查長亭就是個體力戰鬥值為5精神力戰鬥值500的渣渣,費揚稍微好些,但也不過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年,鐘意體質不錯,但是個女的,所以負重最多的就只有王雅璞和阿玉了。

對比了j□j格,王雅璞又把最終的扔在了“兒子”身上,自己背起了另一個大包。按照賤渣的預測,他們可能進去不止一天,所以帶的東西特別全。王雅璞背着那碩大的登山包不道一個小時就累得氣喘籲籲,反觀阿玉,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他不免有些嫉妒,不過讓他更不爽的是賤渣——

這小子就背了個娘們似的粉紅色小背包還在那直喊累!

不由得大罵:“你還是爺們麽,你看鐘意背這麽大個包都沒事!”

查長亭已經從領隊掉隊成了拖後腿的,氣喘籲籲地說:“修……修道之人,修其……神而不……修……修其體……”

“算了,休息一會吧,我也有點累了。”鐘意提議說,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而且時間已近中午,該停下吃午飯了。

幾人坐下點着了戶外專用的小爐子,王雅璞自告奮勇要做飯,卻被查長亭嫌棄地一把推開,最後還是鐘意用面條午餐肉做了一鍋湯面,還丢了幾包速食的紫菜湯料包進去。

王雅璞一嘗味道,就誇道:“從這點看來,你還是有嫁出去的可能。”

沒等鐘意說話,費揚就急忙說:“學長你別總說鐘意學姐了,她挺好的。”

“哎?”這小子什麽時候維護起鐘意來了,之前連跟她說話都不敢。

“沒事,我也沒把神獸鴨當男人看。”鐘意毫不在意:“而且這鍋東西真比方便面複雜不了多少。”

“那是你們沒見識過神獸的廚藝。”賤渣吸溜着面條陰陰地說。

王雅璞又踹了他一腳:“你活過來了啊,修道之人。”

幾人吃完就繼續上路了,走了半個多鐘頭,費揚就指着前面的山說:“你們看,塔形山!”

幾人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座幾百米高的塔形山脈,這山形狀怪異,而且尖瘦而長,跟普通的山脈很是不同。

“看來是快到了。”查長亭看了看他的‘玄派GPS’,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終點了。

幾人的心情不免激動起來,自覺地加快了步伐。

老祖宗說阿玉給的細膩是“塔形山下,水幕石室”,所以他們要找的,就是山下有水的地方。

可是他們離山下越來越近了,一路上沒有看見水流,也聽不見水聲。

“我們分頭找吧。”到了山下,查長亭巡視了一圈,的确沒有水的跡象,就提出了這麽個注意。

衆人紛紛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幾人分不同方向巡視了一圈,在約定好的40分鐘後又都回到了原點,而且都沒有發現水流。

“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查長亭的語氣有些失落。

“什麽事啊?這阿玉說的應該不會錯啊。”王雅璞說。

“是沒錯,但是留在他魂魄的印象是一千多年前的,這千年來鬥轉星移,山體轉變,原有的地形可能早已改變,我的星盤也只能顯示大概方向。”

“那怎麽辦?”

“問本人。”

所謂的本人自然就是阿玉了,他這一路上的反常表現很有可能是因為與自己剩下的魂魄越來越近。

王雅璞略微仰頭看阿玉,問道:“阿玉,你知道自己在哪麽。”問完又覺得不對勁,又改口說:“啊不是,我是說你剩下的魂魄。”

阿玉懵懂地搖頭,他聽不太懂。但是他有點不舒服,從H市出來就是這樣了,他的頭偶爾會刺痛一下,仿佛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插入了大腦一樣。

“嗯……”阿玉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腦袋,這種刺痛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這次尤為嚴重。

“阿玉!”王雅璞忙扶住他,幫他揉腦袋。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阿玉恢複正常後擡頭看向了東南方向,然後擡步走去。

“快跟上,他很有可能感應到了方位。”查長亭說。

阿玉步子大,腳下如生風一般快速往那個方向走去,幾人連忙快步跟上。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才停下,幾人環顧了四周,發現這裏和剛才沒什麽太大區別,一樣凋零的樹木和枯萎的草地。

衆人都失望地看向阿玉,難道只是突然間抽風?

可王雅璞知道阿玉呆他們來這裏必然是有原因的,他從未見過阿玉這副難受又焦急的表情。他直接在這片地方仔細地巡視起來,手裏還拿着一根登山杖在地上劃拉着。

費揚和鐘意也想照他的樣子去尋找蛛絲馬跡,卻被查長亭攔住了:“有些東西只有他能看見。”

還真讓查長亭說對了,過了大概一刻鐘,在離他們約百米的地方,王雅璞好像發現了什麽,在那裏大喊他們過去。

王雅璞在那興奮地說:“你們看你們看,這個紅色的圖案是什麽東西,感覺跟我們在環形墓見到的挺像的。”

衆人面面相觑了一會,查長亭說:“我們什麽也看不見。”

“果然是神獸鴨子。”鐘意這回終于相信了王雅璞是那個什麽“魆魋”。

費揚發愁地說:“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王雅璞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在環形墓的時候,就是我們三個一起才打開了機關,我看着圖案跟那個特別像,要不我們再試試?”

沒等衆人點頭,王雅璞一只腳已經踩了上去,別人看不到那個圖案,但卻很清楚王雅璞又幹了什麽好事。

鐘意向費揚無奈地揮了揮手,神獸鴨從來都是身體比大腦反應快一步。于是這倆也擡腳放在了王雅璞的右腳旁邊。

三人的腳同時踩上那圖案的一瞬間,整個地面突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得增加小攻戲份了,賤渣都比他存在感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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