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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鴨子悶哼了一聲,被利器穿透內髒的感覺讓他差點要暈過去,攀着阿玉的雙手也幾乎要使不上勁,難道自己今天要把小命交代在這了麽?
阿玉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見了仍然埋在王雅璞胸口的鋒利尖甲,血液的觸感溫熱黏濕,染紅了他的雙眼。阿玉此刻的眼中只剩下王雅璞痛苦的神情和沉重的呼吸,此時,一個月來日夜相伴的點點滴滴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閃過
——第一次嘴唇相碰,他在那一剎那被喚醒,頭一次,有了人的知覺
——每一次身體接觸傳來的溫暖
——第一次幫他洗澡時候的窘迫
——床上親密時候帶來的歡愉
——過年時心中溢滿的幸福
一樁樁一件件,原來這個人的身影已經深深進駐在自己心裏,如同打上了烙印一般,再也揮不去了,可是,難道他就要離開自己了麽?
阿玉的嗓子發出了悲哀的低吟,他轉過身抱住了渾身是血的王雅璞,不住地親吻他的額頭,低低地說着:“鴨鴨……別走……鴨鴨”
最初的疼痛讓鴨子有一瞬間的失神,緩過來後發現那指甲如利刃,尖細而鋒利,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右下肋骨,并且穿透了前面的皮肉,但是并沒有傷到要害,而且創口也不是很大,至少他覺得自己還能呼吸還能動彈,可是看阿玉已經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不由氣急:“嚎……什麽嚎,我……還沒……死呢,快點扶我上去,做……做了丫的,要不……我們……一會全得死!”
鴨子說的斷斷續續,他實在是有點提不起勁了,但是這種時候如果不強打精神,死的可不光是他一個。
阿玉震驚地擡頭看他的眼,發現王雅璞眼神堅定,雖然痛的直冒冷汗,但是并沒有瀕死之相。心中稍安,鴨鴨說的對,此時不解決了這怪物,可能鴨鴨真的就會沒命了。
連忙雙手托起鴨子,一邊把他往前額退,一邊盯着宴獸的動靜。沒一會鴨子的手就能夠着那東西的額頭了。
心中默念之前賤渣教的咒決,然後,王雅璞的右手毫不猶豫地貼上了宴獸的前額——
廈那間鴨子手下碰觸的地方光芒大盛,刺得他睜不開眼,同時宴獸發出了凄厲的叫聲,開始劇烈地晃動他龐大的身體,它感覺什麽東西要沖破了他的身體爆裂開來。
身後的阿玉死死地拽着他的雙手,防止他因為過于劇烈的震動掉下去,可是沒一會,兩人突然感到了失重的感覺,定睛一看,身下的宴獸突然憑空消失,倆人停滞在離水面十幾米高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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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大驚,這是什麽狀況?難道那怪物只是一個幻影?可是自己身上的傷痛正在提醒他剛才發生的驚險一幕。
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去驚訝,失去了支撐物的兩人猛地從空中掉落,眼看就要紮進水中。阿玉很快就回神,他惦記王雅璞身上的傷,就一手樓過他,把他牢牢抱緊,試圖減少水的沖力。
“嘭——”水面上濺起一個巨大的水花,随即就看見一銀發的高大男子騰空而起,懷中緊摟着一個青年,腳尖輕觸水面後使出輕功一躍就是好幾米,如此幾個反複後穩穩地回到了賤渣他們所在的岸邊。
跟他們同時掉落的還有費揚,費揚掉進水中後鐘意原本想下水去救他,畢竟費揚一直在昏睡當中,可沒想到這次沖擊讓費揚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水中已經被灌了好幾口髒水,沒多想就手腳并用撲騰着游上了水面。
此時鐘意已經下水游了幾米,看見突然冒頭的費揚一愣,朝他大喊:“費揚,這裏!”
剛清醒的費揚還有一些失神,聽見鐘意的喊聲以後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就發現了同樣被水打濕的鐘意,還有那與她平時的冷漠截然不同的擔憂表情。
費揚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而夢的終點,是被水下的光線映襯得光芒萬丈的鐘意。
沒有過多語言,他快速地游向鐘意,然後兩人一起上了岸。
“學長!你怎麽了!”看到鴨子上半身j□j,右腰處一個血洞還在汩汩地滲血,費揚不由得大驚失色,究竟自己昏迷過去的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賤渣正在給鴨子清理傷口,可惜他身上的醫療工具不多就問他倆:“有幹淨的紗布和止血藥沒?”
“在我這呢。”鐘意身上背了大部分的急救藥品,她利落地打開一旁的背包取出了防水袋裏的止血藥,消炎藥等,還有一卷幹淨的紗布和酒精。
有了這些東西,估計鴨子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仍然需要去醫院急救。
當賤渣取了蘸着酒精的棉簽靠近他的傷口時,鴨子大叫起來:“停停停,你用酒精直接碰我傷口,不是要疼死我嗎!”
“你是神獸,不會那麽容易死的。這譚死水讓那怪物泡了一千年的澡,裏面有多少細菌你知道麽?”說完就要去碰他的傷口。
鴨子怕了,連忙往後躲,阿玉不明就裏,以為賤渣要害他,也趕緊摟住了鴨子,兇神惡煞地瞪着賤渣。
賤渣無奈,推了推眼鏡說:“我要不給他處理傷口,一會他就真的是只死鴨子了。”
阿玉仿佛聽懂了賤渣的話,大概明白了這是個跟“良藥苦口”、“諱疾忌醫”差不多情況的場景。就不再縱容王雅璞,反倒是扣住了他的肩,一把把他側按在了地上,但還是小心地避開了他前後的傷口。
“我操,你爹我白疼你了!啊啊啊——”
酒精碰到傷口的瞬間鴨子感受到了灼傷般的疼痛,賤渣手法娴熟,加上一旁鐘意的幫忙,很快兩人就完成了消毒、撒藥粉、包紮等一系列動作,最後查長亭還給繃帶的最後打了個娘兮兮的蝴蝶結,報複鴨子之前說自己粉紅小娘炮之仇。然後示意阿玉扶起了鴨子,幫他穿上衣服。
這時候鴨子才反應過來一個事:“這地下古墓好像比外面暖和啊。”要不然他們幾個從水下出來早該凍成冰碴了,而現在雖然覺得陰冷,卻還是
“嗯,我感覺這裏的溫度比上面起碼高十幾度。”鐘意也是這麽感覺的。
費揚在這時候打斷了他們:“把我抓來的那東西呢,它用頭發直接把我拖過來,我身上到處都是被石璧撞出來的包,最後還磕了腦袋昏了過去。”
幾人又看向水面,剛才神奇的一幕又浮現在腦中,宴獸為何會憑空消失?
這時阿玉終于幫王雅璞穿好了衣服,然後在他臉上嘬了一口,鴨子不滿地推開了他——這麽多人呢。可是王雅璞為了救他險些喪命這個事實已經讓阿玉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給他,他心中對王雅璞原本就存在的依戀此刻早已化成了炙熱的烈焰。他的智商目前還沒有探究那種情感的能力,只是本能的知道再也不能讓王雅璞面臨那種危險,他要他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
不過他還是不經意地瞥見了湖面上一個橙黃色的亮光,覺得那可能就是剛才那只宴獸,心中怒極,放開了王雅璞,如一陣風從衆人身旁劃過,然後重新躍上水面。
幾人呆呆地看他沒一會又回到了他們身邊,手上握着一個發出橙色光芒的球體,而他正一臉憤怒地瞪着他。
賤渣看他攥緊了拳頭似乎想要捏碎那球體,連忙阻止他:“別,那可是上古異獸的魂魄,毀了太可惜了!”
阿玉狠狠地說:“它……傷害……鴨鴨”
“鴨子命大着呢,這只宴獸其實不過是由殘存的魂魄幻化的虛影,借由封印之力才化出了實體,也是被封印趨勢才不受控制地攻擊我們,”看阿玉沒有停下的意思,賤渣轉而求助孩子他爹:“我靠你說句話啊,趕緊讓他停下把那魂魄給我!”
“憑什麽給你?”自己的傷還在劇烈地疼痛,怎麽能放這玩意繼續害人。
“讓他把宴獸給我,給你沖1萬Q幣。”
“你大爺的,我是這麽沒骨氣的人嗎!哎哎,那啥,阿玉把那玩意給他吧,咱留着也沒用。”被1萬Q幣買斷了節操的鴨子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媽蛋早知道就不告訴賤渣自己想給英雄聯盟充錢買英雄符文卻又不舍得錢這事了。
阿玉還有些不願意,但是當鴨子假裝傷口發作皺起眉頭擺出一幅痛苦的樣子喊了聲艾瑪好疼,他就立刻把魂珠扔在了地上去查看鴨子的傷勢了。
賤渣連忙收起魂珠放在法器內,這等千年異獸的魂魄,沒準連老祖宗都沒見過,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被阿玉摟着噓寒問暖的鴨子盡管早已經練就出了城牆般的臉皮,但是在被鐘意鄙視的眼神掃到的時候還是心虛了一下,大概也知道自己又幫別人刷新了三觀。
費揚卻擔心地說:“現在怎麽辦,學長這傷口拖不了,要趕緊出去找醫院吧。”
鐘意點了點頭,雖然好不容易來到這裏放棄了很可惜,但是王雅璞的傷更要緊。
“嗯,也只能這樣了,只是我們怎麽出去?”賤渣也同意,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出口,他們是從上面掉下來了,原路返回已經不可能了。
“哎,就這麽出去?多可惜,我這傷還行,能挺會,不都止血了麽?要這麽出去了,下次什麽時候還能再來?”嘴上這麽說着,但是鴨子自己也知道這次傷的不輕,畢竟是傷到了內髒,但是要讓他就這麽出去,又有點不甘心。
鐘意打斷了他的話:“鴨子你就閉嘴吧,別仗着自己是神獸就逞能,我們四處巡視一下吧,看有沒有機關之類的,這地下古墓可能是讓人有來無回的那種,我們只能趕快往前走了。”
衆人點頭,剛想起身,卻見阿玉從口袋裏掏出了幾樣東西:一把鑰匙,一本小冊子,一個半截的環形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沒有給企鵝做廣告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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