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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是鴨子第一次跟盧瓒兩個人單獨行動,沒有賤渣、鐘意和費揚的相伴,只有沉默少語的盧瓒,讓鴨子覺得這一路上肯定會無聊。于是手機裏下滿了游戲小說和電影,準備一路上解悶。
目的地是雲南的一個山村裏,按照查家給的行程圖,他們需要先坐飛機,然後火車轉汽車,最後還要步行二十幾公裏才能到達目的地。
兩人是在十天後鴨子的腿基本康複的情況下出發的,因為這次的人數較少,他們選擇輕裝上陣,除了必備品,食物什麽的他們選擇路上再買。拜那小玉佛所賜,兩人在資金上沒有任何困難,但是鴨子卻覺得他真應該去學車了,要不就能到當地租輛車來開了。
飛機到達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們沒有時間休息,直接打車去了火車站。車票是夜裏的,大概淩晨就能到。
即使是在夜晚,昆明的火車站還是人潮湧動,到處都是背着行李的乘客。兩人在火車站的飯店草草地解決了晚餐就坐到了候車大廳,這時裏出發只有半個小時了。
鴨子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盧瓒則幹脆閉目養神。周圍偶爾會有拍照的快門聲,可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圍觀的情況了,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候車室裏也是人聲鼎沸,嘈雜熱鬧,可一直閉目的盧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朝西面望去,觀察了一會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剛才那種不懷好意的視線絕對不是幻覺。
在石室裏游蕩千年的他早已練就了十分敏感的神經,即使閉上眼睛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動靜。
可是那應該是個普通人,盧瓒心想,只是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他沒有提醒鴨子,這時候告訴他只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随着擁擠的人潮兩人終于坐上了火車,由于買的是比較清靜的一等車廂,所以位置還算寬敞,兩人并排坐好以後鴨子就開始打盹。
盧瓒卻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狀态。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人,發現并沒有剛才那種受到監視的感覺,大概對方并不在這車廂裏,那麽,每一個進入這車廂的人就都有嫌疑。
跟乘務員要了一杯綠茶,他慢慢地喝着那杯無甚茶香的液體,微微眯着眼注意着周圍的動向,眼光不時瞥到王雅璞,發現他已經睡熟,由于沒有倚靠物,頭正一點一點地晃動着。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讓他怎麽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別墅裏。
直到過了零點,周圍也一直沒有異常,而鴨子睡到一半突然醒了要去上廁所。
“快去快回。”
“知道了,上個廁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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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瓒目送他進了廁所,又盯了一會發現并沒有人再進去也就沒再理會。可是一分鐘過去了,然後是三分鐘、五分鐘,直到十分鐘以後,盧瓒有些擔憂,就算是上大號也該出來了。
他起身去敲廁所門卻無人應答,這時他終于決得情況不妙,擡腿用力踢門而入。
而廁所內果然空空如也,哪裏有王雅璞的身影。只在洗漱臺上留有一張紙條寫着:來十七車廂。
他觀察了一下這個廁所,發現旁邊居然有個暗格,鴨子定是讓藏在裏面的人給暗算的。
事不宜遲,他快速奔向十七車廂,也就是本趟火車的最後一間。
一進入那車廂,就被人拿什麽東西抵在了太陽穴,然後就聽見一個明顯帶着南方嗓音的中年男子說:“別動!”
對方打開了燈,然後他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王雅璞,他看上去并沒有受什麽傷,但是一直是昏睡的樣子,看來對方并沒有對他做什麽,他們的目标明顯是……盧瓒。
歹徒總共四人,除了拿槍抵着他的黝黑的中年男子,還有一瘦小精悍的青年也拿着槍抵在鴨子的腦門上,另外兩人站立一旁,皆是神行魁梧的大漢,一人臉上還有刀疤,手裏都有武器。盧瓒雖然知道槍支,卻不知道他們的槍上還都裝了消音器。而這幾人肌肉發達,身形矯健,明顯不是小混混,而是專業殺手或者雇傭兵一類的人。
“小子,我們老板說了,你乖乖地跟我們走,我們便放了這地上的小子。”那中年漢子說。
“你們老板?”
“李哥,跟這長毛小白臉費什麽話,打暈了帶走得了。”刀疤臉的男人說。
“老板說這小子危險得很,我們四個恐怕制不住他,讓我們一定要拿地上那小子做籌碼。”
“看來你們老板倒是挺了解我。”
“你乖乖合作,自然不會讓他有事。二子,把繩子拿來給他綁上,然後給他也來針鎮定劑。”
那叫二子的高壯漢子拿過繩子去綁盧瓒,邊綁邊說:“這小白臉除了長得好點,也沒三頭六臂啊,咱們出來幹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怎麽老板怕的跟鬼似的。”
把盧瓒綁上後,便拿出了一根針管,擠了擠後準備在盧瓒的胳膊上來一針。
在二子手中的針頭快要接觸到盧瓒的皮膚時,地上的王雅璞突然有了動靜。由于對方給他用了強效鎮靜劑,所以并沒有束縛住他,倒給了他反擊的機會。鴨子趁對方不注意一個翻身踢掉了抵在他腦袋上那把槍,然後一胳膊擊向對方胸口。
“艹!這小子怎麽醒這麽快!”
其他三人一見這情況直接拿槍對準了王雅璞,而這時盧瓒雙臂使力,突然就掙開了那綁得結結實實的繩子。
四人一人這情況,心裏都暗叫糟糕,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老板叮囑他們的話,于是四人齊齊上去制住鴨子,然後轉頭惡狠狠地對盧瓒說:“別過來,再動我們一槍崩了他。”
腦袋被狠狠地壓在地上的鴨子此時大腦一直在滴溜溜地轉,他與盧瓒對望了一眼,突然明白了什麽。
盧瓒聽完那幾個匪徒的話裝作聽話的樣子放下了手,卻在下一刻如離弦之箭一般猛地沖向了那幾人。
那四人也是在槍林彈雨中走慣了的,反應極其迅速,當下就拿起槍對準了盧瓒。
說時遲那時快,被整個人壓在地上的王雅璞突然趁他們舉槍對準盧瓒的同時直接跳起來與盧瓒抱了個滿懷。
與此同時,十七號車廂內想起了數聲悶響。
而相擁的盧瓒和王雅璞周身卻泛起了一陣橙色和幽蘭色的光芒,那幾發子彈打在上面就跟打進棉花裏一般,在巨大的沖力被化解以後就一一地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
“這……”
“怪……怪物啊!”
這時那四人才意識到了老板叮所說非虛,這太匪夷所思了!眼前的這倆是人類嗎?
“你……你們!”那中年漢子顫聲驚道,他拿着槍的手微微發抖,雙腿也不受控制地發軟。
盧瓒放開王雅璞,幾招便将四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地上抱頭j□j。
“說說,你們的老板是誰?”盧瓒把玩着他們的槍支問道。
幾人直覺得這聲音猶如鎖魂厲鬼一般可怖,可是多年的職業道德又讓他們欲言又止。
盧瓒單手拎起那似乎是他們頭頭的中年漢子問道:“你來說吧,要是不說,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別的東西,比你們這幾把死物可有意思多了。”
那漢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手中慢慢聚集起了藍色的光芒。
算了!他們不過是殺手,怎麽能跟這種不是人的生物抗衡,死了不要緊,但看對方的樣子,就怕是他們死後也會不得安寧。
“是……是一個穿西裝的男的,大概、大概三十來歲,很體面的樣子。”
“三十來歲?”
“是、是!但他可能也是給他傳話的,因為他一直是聽着手機裏的聲音給我們下命令的。”
“哦?”
“瓒哥,常氏兄弟有頭有臉,肯定不會自己露臉,那人可能是他們手下的。”
“嗯,那人還說了什麽?”
“沒、沒什麽,就說、說您不是普通人,讓、讓我們用那小哥來、來威脅您,然後、毫發無損地将您帶、帶回去。”拎着他脖子的手越來越使勁,讓這中年漢子快喘不上氣了。這長發小白臉竟然有這麽大的勁!
“毫發無損地帶回去?”盧瓒輕笑,心中已有了計較。這四人對他也不再有利用價值,于是一手改拎為抓,似乎要活生生地掐斷對方的脖子。
“瓒哥!別!”鴨子趕緊抱住了他那只手。
盧瓒沒有理會,繼續加大力量,那中年漢子一張黝黑的臉漲得黑紅黑紅,已經完全透不上氣來了。
“瓒哥!他們幾個死這我們也會有麻煩的!”
盧瓒依然沒有動搖。
“這麽死太便宜他們了,我們叫乘警來,把他們押回去,沒準還能給常氏倆兄弟制造點麻煩!你快松手!”
并不是王雅璞聖父心泛濫,而是這幾個死在這确實會引起騷亂,所以他這話也在理。
“放心……不會有麻煩的。”
盧瓒說完這話鴨子就聽見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四人組出場。。。
果然一邊下副本一邊培養奸情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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