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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凝神屏氣,卯足了勁,幾乎用上了半條命将指尖一縷魂光掐得光芒大盛,然後一手使力,猛地将那縷本源之力打進了季連的大椎穴。
鋪天蓋地般的觸手突然跟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而那魔胎也仿佛沒了魂似地怔在空中。
“成了!”鴨子大喝一聲,語氣裏透着喜悅,這還是他第一次能派上用場呢!
“還沒完,我先帶你下去。”盧瓒沉聲道,然後将鴨子穩穩地放在原地,招出了數縷幽火,在季連如意的下方排列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鴨子沒顧得上問盧瓒要幹什麽,雖然季連如意貌似是被定住了,可那些妖魔鬼怪的攻勢依然不減,賤渣三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他就算用了剛才那一擊後渾身脫離也只得強打着精神去幫忙。不過好在現在照鴻脫開了身,盧瓒便讓他去幫忙。
“主人!”那叫劉克的血人發現季連如意受制,驚叫了一聲,甩下被他傷得半身是血的賤渣就急急沖了過來,可惜還沒靠近就被盧瓒一記風刃打飛在地上,不過還是不死心地往這邊爬,卻在觸碰到盧瓒布下的幽火後被再次彈飛。
“你要對主人做什麽!盧瓒你個畜生!主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竟還敢這樣對他?”
鴨子聽了這話“蹭”地一下火氣就上來了,朝他大喊說:“去你ma的賊喊抓賊,到底誰害誰啊,季連這是自找的,有種你把劉崇和馮淵找出來鞭屍啊!”
看來這主仆倆都一個樣,就管自己舒不舒坦,不管別人死活,真是來氣。
“主人那是身不由己!盧瓒你住手,求求你住手!”劉克的聲音粗糙沙啞,十分難聽,可此時這聲音裏居然還帶了哀求之意,看來他對季連倒是忠心耿耿。
盧瓒充耳不聞,将越來越多的幽火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幽火逐漸形成了一個陣法的圖案。然後他走到陣心處,咬破指尖,将滲出的一滴血抹在了眉心,一個睜眼後,眉心就出現了一個帶着佛光的橢圓形金色物體。
金菩提!
費揚和鐘意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等神物,不由得啧啧稱奇,賤渣和鴨子倒是淡定,他們看了看四周,剛才不停攻擊他們的魔物被那佛光一照,居然像被燙到一般,驚恐地往後退,仿佛要被那光芒吞噬一般。
盧瓒說那是佛家聖物,看來對這些鬼怪的震懾力非同一般。
盧瓒口中念念有詞,将幽火集中在雙手手心,然後往上一擡,那幽火慢慢地包圍住了季連如意龐大的軀體。
“主人!”劉克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卻無法阻止盧瓒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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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火何其炙燙,季連如意的身體卻沒有因此燃燒,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縮小。
這下連鴨子都看呆了,他本以為盧瓒是要殺了季連如意,現在看來沒這麽簡單。之間當那肉體縮小成核桃大小時,盧瓒拿出了一樣在場所有人都眼熟的東西,一個淡紫色的圓球,然後将那縮小的季連如意收了進去。
那不是之前囚禁盧瓒魂魄的鎖魂珠麽,原來他一直帶在身邊。
盧瓒掩了金菩提的光芒,回身一看,卻發現一旁的劉克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那些徒有其表的魔物而已。
找出幽火幹淨利落地收拾了那些髒東西,對鴨子說:“這回該你了。”
鴨子還仿佛做夢似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問道:“這……季連如意怎麽樣了?”
“讓我暫時封印在鎖魂珠裏了,他是上古魔物,要消滅他仍舊需要日晷轉輪法的四樣器物。”
原來是這樣,但鴨子還是很高興,除了盧瓒,這次他和賤渣、鐘意、費揚都有幫忙,他們這幾個蝦兵蟹将居然制服了季連如意!
“對了,什麽該我了?”
“你說呢。”盧瓒一手拂去了粘在鴨子臉上的灰塵,臉上泛起一個溫柔得膩死人的微笑。
廈那間剩下的四個人身上都是一陣惡寒,太詭異了,盧瓒居然會這麽笑!鴨子更是誇張,身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靠,快兩個月沒見了,盧瓒這是去閉關了還是參加肉麻補習班了。
故意不去理會賤渣他們投來的詭異眼神,鴨子而已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神獸本能了,他走到原先那個陣符那,雙手貼了上去,沒過一會,他們所處的世界就開始像剝雞蛋殼一樣,那濃黑的顏色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露出了這個世界原本的面目。
他們居然就在一個公園裏!除了盧瓒,四人都是一身狼狽,除了皮肉傷不說,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灰突突的,就像一幫被人虐打了的乞丐似的。
比他們幾個更沒法看的還有費揚的越野車,頂棚和車身都被劃了個大口子,其他地方也滿是劃痕。
還在這時候是大中午,公園裏的人不多,可是沒一會就跑來一個穿着工作服的人朝他們大喊:“哎哎!你們誰啊,幹嘛的幹嘛的!怎麽進來的!”
鴨子四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各自的狼狽模樣,最後相視一笑,露出了一個劫後餘生的燦爛笑容。
但願這次的黑暗過後,永遠都是陽光燦爛有晴天!
五人讓那工作人員罵了個狗血淋頭,最終還是盧瓒使了什麽法術讓他昏睡了一會,然後幾人就爬上了車,頂着一身破爛回到了城裏。
而那公園角落處,卻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笑聲,仿佛是從最陰暗潮濕的地獄傳來的聲音,那角落處還散落着幾條染了血的繃帶。
此次大劫,讓鴨子再次意識到了保護費揚和鐘意的重要性,雖然最後封印季連如意還是靠了他們的血,但那倆畢竟是普通人,每次都讓他害得差點丢掉小命,他心裏過意不去,打算請他倆好好吃一頓。
現在季連如意也讓關起來了,他們幾個也可以過正常生活了。
鴨子将自己收拾得神清氣爽地坐在客廳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覺得自己這半年做的噩夢終于是要醒了,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盧瓒不知時候時候也做到了他身邊,從他手上接過了棉簽和藥膏。
“瓒哥?”鴨子不解地問。
正值七月,外面的天氣已經炎熱了起來,還在別墅裏裝了中央空調,還算清涼。鴨子此刻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居家短褲,上半身裸着,脖子上還挂了一條毛巾。
盧瓒一把将他按在沙發上,讓他背朝自己。
“哎?幹嘛,疼。”鴨子怪叫一聲,然後就感到自己背後傳來一絲涼意。
原來是要給自己上藥啊——“哎,我說,你倒是輕點啊,我可是傷員。”
對方沒有說話,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像是懲罰似地在他的傷口上摩挲着。
鴨子疼得龇牙咧嘴,正要翻過身去抗議,卻突然感到一個溫熱的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你你你你……”
盧瓒身上只有一件棉質的短袖居家服,他厚實的胸膛抵着鴨子的背,讓對方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體溫。
“你可知道……”盧瓒上身壓着王雅璞,然後将頭湊到他耳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低聲說:“如果不是我及時出關,如果不是我事先讓照鴻看顧與你,如果不是季連如意手下留情,你早就……”
盧瓒的聲音裏透着隐忍,似乎是極力壓抑着什麽。
“我……我不是也沒想到麽……”鴨子有些心虛,可是說話歸說話,盧瓒貼這麽近幹什麽,不要對着他耳朵說話,癢死了!靠!
“沒想到?”盧瓒語氣一轉,然後直接把鴨子的雙手反扣在背後牢牢壓住,狠狠地說:“我不是讓你在我閉關期間別亂跑麽,你聽進去沒有!”
這還是盧瓒第一次用這麽憤怒的語氣跟他說話,鴨子更沒脾氣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沒在別墅裏呆過,天天在外面呼朋喚友胡吃海塞。
但好歹自己也是個爺們,這個動作讓他太不爽了,于是憋紅了臉虛張聲勢地說:“你當我想啊,我一個人呆着多無聊!總得找點事幹不是!”
明明是為自己的瞎折騰找借口,可這話盧瓒聽起來卻像是在抱怨他丢下下一人似的,隐隐有些撒嬌的意味(腦補帝),讓他心情大好,不免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心曠神怡的笑容。
“你這是在怨我?”
怨你大爺啊!鴨子只想咆哮一聲,然後敲敲盧瓒的腦子問問他到底在想什麽,怎麽閉關完了腦子壞了。
“先、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實力相差懸殊,還是先從人家身下把自己解放出來再說。
盧瓒聽了這話笑容更盛,居然發出了“呵呵”的輕笑聲,貼着鴨子的耳朵說:“如果我說……不放呢?”
那語氣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甚至都透着j□j的意味了,鴨子就是再呆再2也明白了盧瓒對他存了什麽心思了,心中悲憤地想:這真是出了季連的龍潭進了盧瓒的虎穴啊!前者丢命後者丢菊花!
“盧瓒,瓒哥,我跟你說過,我沒這個意思,也不好這口。”鴨子這會是真有點生氣了,語氣也不似之前那麽吊兒郎當。
盧瓒聽了他這話,也不再戲弄他,起身放開了王雅璞,然後繼續拿起棉簽給他上藥。
作者有話要說: 打鬥過程寫的好爛。。。只能草草結束了,實在是功力不夠,腦細胞死光了也寫不出來啊~~只能寫談戀愛了。。哎,這是一個嚴肅的愛情小說- -
☆、五十七章
這回盧瓒力道合宜,輕重有度,沒一會就給鴨子上好了藥。
鴨子轉過身來,皺着眉頭盯着盧瓒,臉上帶着一絲怒意,但是緋紅的雙頰還是讓他的氣勢減了一半。
“我叫你一聲瓒哥,是敬重你,你多少次救了我的命,我心裏對你是有……感激之情的。但是我實在沒那方面興趣,再說了,你不是說季連如意以前是絕色美少年麽,就是他扒的那幾張人皮都比我長的精致,你怎麽能委屈自己看上我呢?”
盧瓒聽了這話噗嗤笑出了聲,鴨子那半怒半嗔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他到底喜歡王雅璞什麽呢?簡單、爽快、明明喜歡到處惹事卻很有擔當?他說不清這人哪點觸動了他,也許在他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沉溺于其中。
鴨子被盧瓒一笑更沒底氣了,急得脖子耳根都紅了,抓耳撓腮地想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我不是自卑啊,我是……我是……哎,反正我就這麽說吧,我喜歡女的,而且我從小就沒家人,後來有了又很快失去了,所以我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老婆孩子一樣不缺。”
盧瓒前生過的是鮮衣怒馬花團錦簇的生活,家中妻妾兒女一樣不缺,卻不怎麽珍惜,直到大難臨頭才發現家人的珍貴,也不知師父後來是否有救出他們。
想到這裏,他也不免有些感懷。他理解王雅璞的想法,從小沒有雙親的人對家庭的渴望肯定遠遠大于常人。可他如果想過那樣的日子就不該招惹他,既然招惹了他,這輩子就得按他盧瓒的想法過。
“季連如意這事也告一段落了,過幾天我挑個黃道吉日把金菩提給你吧。”
“什麽?”本以為盧瓒還要跟他糾纏一陣,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提出了這個想法,他還以為之前只是說說而已,“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說到做到。”
“可是,有了金菩提,我就不再是寡親少友之命了,就能跟正常人一樣找老婆生孩子,你、那個、你不介意?”
“金菩提于我本身就是禍害,給你無妨。”當然不介意,因為你根本不會有那個機會。
“哦,謝謝,太謝謝了!既然你想通了,我們就做哥們吧,哥!”說完還帶着一個燦爛的笑容一手扒上了盧瓒的肩,哥倆好似地拍了拍。
盧瓒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得意的笑,心中慢慢盤算着,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千年都熬過來了,還怕耗不死你這只小鴨子?哥?情哥哥就行!
鴨子心情大好,沒想到這麽快就把盧瓒這事解決了,于是哼着小曲就去做飯了。
于是盧瓒又吃到了鴨子的獨門秘制黑暗料理。他曾經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原本對食物相當挑剔,但在那墓中的一千年,味覺就喪失了,所以一開始鴨子做的飯除了賣相恐怖之外,對他來說和山珍海味并無區別。但如今他的味覺早就回來了,雖然幾個月來的習慣讓他并不排斥鴨子的廚藝,但他偶爾的突發奇想實在是過于驚人。
比如今天,由于心情好,興致也高,鴨子特地做了一鍋八寶飯,黑乎乎的不說,還帶着一股海腥味,當盧瓒從糯米裏挑出幾根海帶絲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
雖然盧瓒還是不動聲色地将那鍋神奇的八寶飯吃下去大半,但還是覺得嘴裏那股揮之不去的海腥味拌着豆沙的甜味讓他有些不适。
“哥,你真好!”
鴨子突如其來的恭維讓他疑惑:“嗯?”
“除了我,只有你吃完我做的飯不拉肚子。”
……原來如此。
“而且,你這飯量居然不長胖,太神奇了!”盧瓒的飯量是他的兩倍左右,而自己絕對是正常男人的食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基本都是鴨子說盧瓒聽着,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這時一個老問題又擺在了面前:同床或者不同床。
鴨子絕對傾向後者,而且兩人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哥們”關系,所以他直接問盧瓒:“哥,晚上,分開睡?我把大床留給你。”
“雅璞,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同寝麽?”
“啊?對啊,為什麽?”其實之前他以為是阿玉的關系,後來麽,當然是因為盧瓒對他有了那種想法。
“因為你将我從鎖魂珠內放了出來,所以你的氣息對我有凝神定氣的作用,你在身邊我能睡得安穩。”
盧瓒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反正鴨子不懂那些,怎麽編是他的事,鴨子聽了這話果然信了:“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害我總以為,你、你要那個我……那行吧,咱倆就一塊睡,反正我以前出去玩,晚上喝醉了也沒少跟同學一張床,啊,男同學。”
“嗯?”盧瓒危險地眯起眼睛,一想到他曾經與形形j□j的男人同床共枕他心中就怒意難平。鴨子跟阿玉經常互相幫忙發洩欲`望,難道他與別人也……
“走走走,睡覺睡覺,累死了。”鴨子的情商還沒能讓他讀懂盧瓒的眼神,他灑脫地勾上盧瓒的肩,把對方拉着進了寝室。
由于白天消耗過多,這倆晚上均是一夜好眠,可當鴨子醒來發現自己再度被盧瓒摟在懷裏的時候,他突然擔心起來:如果盧瓒離開他就睡不着,那他難道要陪他睡一輩子?
這個想法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到以後他有了老婆孩子,晚上卻要跑去跟盧瓒睡,那多少個雙兒姑娘都會被吓跑的。
這事還是得研究研究想個辦法。
沒過幾日,盧瓒果然應約找了一個好日子開壇做法,要将金菩提贈與鴨子。賤渣、鐘意、費揚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開眼界。
這郊外別墅的庭院很大,法壇就設在那花園中。盧瓒在四角八方的地方都下了禁制,把自己和鴨子困在陣內,裏面已經布了陣法,金色紅色的陣符在這夜晚顯得格外華麗絢爛,比焰火暗淡又比星光璀璨,看上去不像個陣法,倒像是美輪美奂的幻境。
這花園本來就在園丁的精心護理下一直是別致優雅的樣子,現在加上這法陣,更帶了點浪漫色彩,讓裏面的人不禁被迷了心神。
在這種氣氛渲染下,費揚已沒有心情看陣中的盧瓒和王雅璞,他的心心眼眼滿滿都是身旁的鐘意,只是鐘意似乎沒有注意到那單純直接滿含愛意的眼神,她一向是個注意力集中的人,雙眼一直盯着陣中的鴨子和盧瓒。
賤渣完全沒有浪漫這根神經,他也不太關心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交往,他只對這陣法和補命的方式好奇。
盧瓒在這陣符的襯托下看上去仙氣缭繞,看上去已不似凡塵中人,他的銀色長發漂浮在空中,襯着他健碩袖長的身軀,越發顯得玉樹臨風。
鴨子以平躺的姿勢被一些紅色金色的絲線托着漂浮在空中,雙目緊閉似乎是睡着了的樣子。
盧瓒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那獻血抹在額頭,妖異的紅色之下,一個金色的物體開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他擡起右手緩緩将那佛物引導出來,直到完全脫離他的身體,一旁的人才看清了那物體原本的樣子——
那是一個越杏仁大小的光體,雖然光芒耀眼,可是絲毫不刺眼,反而讓人一看靜心,仿佛心中所有的陰暗罪孽都被洗滌,靈魂也在聖光中重生了一樣,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就連費揚也不得不被這佛家聖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此刻他腦中只剩下美好幸福的回憶,再想不起半點愁苦哀思。
可當他的眼睛轉回鐘意身上時,卻發現對方表情帶着哀傷,眼中居然流出了淚水。
“鐘意……”他擔憂地呼喚她,鐘意卻被這聲音拉回了思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連忙尴尬地用袖子抹了抹,別過頭說:“我沒事。”
費揚暗自傷神,他知道鐘意心中一定有一段難為外人道的往事,但她什麽時候才能對自己敞開心扉,讓他幫他分擔憂思。
賤渣這種沒心沒肺的倒沒受什麽影響,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金菩提,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神物。之間盧瓒一手懸空地拖着那物,緩緩地将手置于王雅璞的心口上方,然後另一手在空中虛劃了幾下,随後便出現了一縷銀色絲線纏住了金菩提,然後帶着它慢慢往鴨子的心口沉去。
不消片刻,那金色佛物便整個湮沒進了鴨子體內,滿室佛光也是剎那間消失,又恢複了之前寧靜浪漫的景象。
鴨子的身體在接受了金菩提之後渾身顫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突然被金光籠罩,但是那光芒眨眼間便被吸入了鴨子內體,再無斑點痕跡。
盧瓒看此情景,知道事情已成,便拂去了那些絲線将鴨子橫抱在懷中。他的目光柔和溫情,與他平時狠戾的樣子截然相反。
費揚大吃一驚,這眼神……怎麽與他常常望向鐘意的眼神那麽相似。
鐘意卻不吃驚,她本來就比較敏感,之前就覺得盧瓒對鴨子絕對沒那麽簡單,不過看鴨子的态度,看來以後是要吃些苦頭了。
鴨子就在盧瓒柔情的目光中漸漸轉醒,睜眼便看見了盧瓒的臉,下意識地叫了聲“哥”。
其餘三人被這聲“哥”雷得一陣趔趄,這鴨子的馬屁功夫真是不分對象啊!
作者有話要說: 趁着這段時間加快腳步使勁搞基吧少年!
話說怎麽盧瓒被我些的不太酷帥狂霸吊了。。不過之前對他後期性格的定位就是腹黑,貌似還是靠邊的吧,檢讨ing。。。
☆、五十八章
鴨子醒來後看了眼周圍,盧瓒已經撤去了法陣恢複了花園之前的模樣,他疑惑地問:“這就完事了?我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
“嗯,你現在命格完整,與普通人無異。”
鴨子聽完這話,臉上跟開了花似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籠罩了他,他使勁抱了抱盧瓒,趕緊地說:“哥,瓒哥,你太好了,我太感激你了!”說完就轉身對賤渣三人說:“我命格全了,我沒準是第一頭命格完整的神獸!這下我可以讨老婆了,哈哈哈,妹子們哥來了!”
他剛說完這話,鐘意就眼尖地察覺到盧瓒臉上閃過了一絲愠怒,但是只停留了幾秒的樣子,她無奈地看着興奮得手舞足蹈的鴨子,感覺他這是開始新一輪的作死了。
好像自從季連如意被封印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順利起來,比如查家這次意外地發現了江山印的下落,而且與輪回盤不同,江山印現在在一個美籍華裔手上,所以基本上在錢可以解決的範圍內。陸逢山一聽說季連已經興不起風浪了,更是大刀闊斧地對付起常氏兄弟來,這次他的目标不只是常德江了,因為如果不除掉常德清這頂保護傘,常德江的企業就算遭受再大的損失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他動用了幾乎所有的關系去找常德清的把柄。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翻出了八年前常德清為了提正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恐吓競争對手,只是當時那人讓季連如意用傀儡術控制了,對此毫無印象,可如今季連被封印,那傀儡術自然也就失效了,那人幾乎是做夢一般想起了那些往事。
但是他自從被常德江打壓以後一蹶不振,現在不過是地方上的交通局局長,哪有能力再對付常德江,所以只能偶爾在網上發洩抱怨一下,他的那篇文章寫的非常隐晦,文中人物均用了化名,可還是讓陸逢山所雇用的偵探看出了一點端倪。再想方設法與他本人進行聯系以後,陸逢山給了他複仇的機會,并保證他和家人的人生安全。
雖然這件事情最終由于證據不足而撤訴,但是對常德江産生了十分不良的影響,他去中央的事也暫且擱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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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痛快,來,盧瓒,走一個!”
近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陸逢山請了所有跟這事有關的人在海天大酒店的包房裏吃飯,他把這家店所有招牌菜點了一遍,還特定定制了一個蛋糕,跟辦喜事似的。
盧瓒接過酒杯喝下了那酒紅色的液體,他生平好酒,雖然第一次接觸到所謂的“紅酒”,但以他嘗遍美酒的閱歷,還是覺得入口醇香,讓人回味無窮。當然,陸逢山拿出手的,不是凡品就是了。
夏文意皺眉拉着他,今天的陸逢山真是高興瘋了,就勸道:“你少喝點,這都快下去兩瓶了。”
陸逢山一把摟過夏文意,帶着酒氣說:“寶貝,今天我太高興了,這事我盼了多少年,沒盧瓒還真就沒個頭了,所以就今天,讓我敞開了喝行麽?”
夏文意微紅了臉掙開他,想了想就随他去了,繼續跟一旁的王雅璞聊起天來:“小雅,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你都畢業一個多月了吧?”
鴨子最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季連如意和常氏兄弟的事基本上已經不用他插手了,他也不能總這麽在家呆着無所事事,他想了想說:“小文哥,我打算去找工作,你看你都上了一個月的班了,我總這麽呆着也不是個事。”
這個答案也是意料之中,夏文意點頭說:“嗯,要幫忙的話直說,你的學歷找個工作不是難事。”雖然歷史系偏門了點,但是A大的名聲擺在那,要安排個工作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真不用了,最近麻煩你們挺多的,我打算先自己找找看,反正暫時也沒經濟壓力,找個喜歡的就行。”
“那好吧。”
“這麽說來,鐘意,你已經大三了?費揚你也不是大學新鮮人了?”
“這都快開學了您老才想起來這事啊。”鐘意扶了扶她的厚框眼鏡調侃鴨子。
“最近、最近不是忙嗎,你呢,賤渣,你畢業了幹嘛去?”他又推了推一旁的賤渣問道。
賤渣正在跟皮皮蝦堅硬的外殼做鬥争,漫不經心地回答:“繼承家業。”
他們幾個又聊了一會,那頭陸逢山和盧瓒已經紅白啤輪了不知多少回,陸逢山喝得急,上頭也快,這時已經有點喝高了,正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地非要夏文意喂他吃東西。夏文意嫌他丢人就幹脆跟王雅璞換了個位置,一看見鴨子那種欠揍的臉,陸逢山立馬清醒了大半,只能轉去另一邊跟盧瓒搭話。
“話說,盧瓒你有什麽打算?”
盧瓒喝了不少酒,而且都是他以前沒喝過的,三旬下肚,他臉上微醺,卻無多少醉意,他端着一盞酒盅喝着裏面的白酒,眼神卻越過一旁的陸逢山飄到了王雅璞身上,只見對方正摟着賤渣的脖子給他灌酒,不由得蹙了蹙眉頭說:“焚天珠一事我尚有疑慮,我總要等季連如意完全消失在這個世上才能安心。”
其他人不知他和季連的糾葛,鴨子卻是門清,曾經的愛人如今卻要置之死地而後快,連他都有些唏噓。他望向盧瓒,一擡眼就看見了盧瓒望向他的眼神,兩人的眼神交彙時,王雅璞有一種異常的感覺——是喝酒的關系麽,怎麽盧瓒今天的眼神這麽奇怪?
他趕緊錯開視線不再去看盧瓒,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裏他總能感到盧瓒的視線一種在他身上徘徊,他偶爾看看盧瓒,發現對方果然在眯着眼盯着他看,嘴角還噙着一絲微笑。那眼神炙熱深情,又帶着寵溺包容,讓鴨子……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艹!這是喝多了酒發情麽,死人渣,幹嘛給他灌這麽多,沒聽說過不上臉的醉得很麽?
盧瓒就像是一條蛇,靜靜地盯着獵物的一舉一動,随時準備上去給對方致命一擊。他這種視女幹般的暧昧眼神保持了很久,直到連餐桌上對這種事最遲鈍的賤渣都覺得氣氛有些尴尬,不得不推了推鴨子。
包廂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兩人身上徘徊,讓鴨子不得不漲紅了臉,雖然一直被鐘意他們調侃他和盧瓒的關系,但盧瓒這要把他扒光了生吞下肚似的眼神不就等于在把玩笑變成事實麽?
王雅璞又怒又羞憤,今天這臉算是丢大了,他都不知道怎麽跟小文哥解釋,只好先想個辦法趕緊溜:“哎呀這都11點了,散了吧散了吧,小文哥明天不是還上班麽?”
“我明天……”夏文意剛想說自己明天休假,但立刻就收到了鴨子懇求的眼神,只能順着他說:“上班,對,上班,事還特別多。”
他跟陸逢山都是過來人,知道盧瓒對王雅璞絕對不簡單,今天這酒估計也喝不下去了,不如早早散場。
走出酒店的時候,陸逢山借着醉意整個人靠在夏文意身上耍無賴耍流氓,最後被夏文意一跳踢進了車裏,與衆人告別的時候他特意拍了拍王雅璞的肩,又看了眼盧瓒才轉身去發動車輛。
“學長,我送你跟盧哥回去吧。”費揚自然是開車來的。
“對了,忘記問你,你那車上回都那樣了怎麽弄的?”
“還行,有保險,就是讓我爸臭罵了一頓,不過還好讓我蒙了過去,上車吧,你們那遠,打不到車的。”費揚不好意思地說。
鴨子正要說好,卻被盧瓒攔住了:“不用了,我倆走走,我醒醒酒。”
“那咱倆怎麽回去?”
“今晚不回去了,在外留宿吧。”
“啊?”鴨子還想抗議,但盧瓒決定的事他從來都反抗不了,只能囑咐費揚好好把鐘意送回學校。
目送費揚的車子離開後,他突然感到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上了他,盧瓒的手換過他的胸口,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低聲說:“我真醉了………”
“別、別鬧,熱。”八月正值炎夏,雖然深夜的微風還是驅散了不少暑氣,但兩具身體貼這麽近還是會讓他難受,尤其那種肌膚相觸的感覺還帶着暧昧,他推了推盧瓒說:“就算快夜裏12點了你也注意下影響,萬一有人經過呢。”
盧瓒卻絲毫不為其所動,依然霸道地從後摟着王雅璞。此時兩人剛從酒店出來,身上都算不得好聞,食物和酒精的味道還籠罩着他們,可他還是能從那些雜亂的味道中快速準确地分辨出王雅璞的體味——那是他所熟悉的,令他迷醉的味道。
好在他也沒有太過堅持,最終還是放開了鴨子,改為牽他的手走在車輛和人流稀少的大街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這個時代的街景,飛馳而過的車輛,閃亮整齊的街燈,路旁的綠化以及偶爾出現的行人。這不是他所熟悉的時代,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可他沒有惶恐,沒有不安,甚至比以往更加堅定,只因為在他手心的這個人,所以,他怎麽能讓他逃掉,他要牢牢地把他抓在手心裏,繩子也好,籠子也好,只要讓他無處可逃,他可以用任何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的好晚啊,最近都有一種寫不動的感覺,覺得自己這文寫的不好,很多自己預想的感覺沒寫好,希望下一篇能有長進- -
不過照這個速度,十章之內就能H了!一想到這裏我又有動力了!
☆、五十九章
王雅璞無奈地讓盧瓒牽着他的手,低頭走在後面,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比平時要高,他心裏百轉千折,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腦細胞都要用盡了。盧瓒對他的态度,那種露骨的暧昧,讓他即使在這空曠的夜晚也無處可逃,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卻不知該如何拒絕。
如果對他沒有死心,又為何把金菩提給他?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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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