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最強小組大危機(下)
蘇幼言:
蘇幼言在洗手間裏透過明晰的鏡子看着自己,指尖觸摸着被旁側發絲遮住的臉,沒一會兒,她戴上眼鏡。洗手間進來個高挑的女人,在她旁邊扭開水洗手,洗完後甩着手上的水,水滴濺到蘇幼言臉上,蘇幼言面無表情的想離開,被抓住了手腕:“喲,見到了熟人也不知道支個聲,你是沒嘴還是怎樣?”
蘇幼言依舊沒說話,女人拖着蘇幼言往牆上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跟支理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麽了?我倒想看看是什麽樣的男人能讓你開得了金口,蘇幼言。”女人是跆拳社的經理秋水。蘇幼言只是盯着秋水,絲毫沒有懼意。
“這麽看着我幹嘛?以為自己老爸是校長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別人是怎麽看你的,說你這輩子就是個廢材、賤人,只會靠着老爸的關系進入好的學校,就你搞特殊會讓很多人嫉妒哦,因為這樣沒少受欺負吧,從來被打也不出聲,你那老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兒從小到大受過多少罪吧。”
蘇幼言推開秋水的手向外面走,被秋水抓住頭發拖了回來:“大小姐真沒禮貌,我話還沒說完。”
“你這漂亮的長發不管冬天還是夏天從沒紮起來過,像個女鬼,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蛋,讓我看看這頭發下是什麽?”秋水想撫開蘇幼言的頭發,被蘇幼言避開了,皺緊細眉。秋水提腿用膝蓋給了蘇幼言肚子一拳,趁機撩開了蘇幼言的頭發,左眼旁邊到額間有條約4厘米長的淡褐色細長傷疤在雪白的臉上格外顯眼。蘇幼言閉上眼。
“喲,真想讓人知道原來校長的女兒是個醜女,怪不得一直披着頭發,原來是想遮住這玩意兒,真惡心,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臉蛋了,支理還沒看到吧?如果讓他看到你這醜八怪,你怕他也會吓到吧。”秋水拿出手機對準蘇幼言的臉拍了張照。
蘇幼言冷冷的盯着秋水:“完了嗎?”
“真不帶勁,夾着尾巴給我滾吧。”
蘇幼言從始至終沒有表情,靜靜的走出洗手間。
柯布:
食堂只有柯布一個人先到了還真是稀奇,他在學生裏看了看,确定其他人并沒有來,今天全體人員都有事??平時吧,嫌那群畜牲太吵,等到沒有畜牲在時,柯布倒覺得有些別扭。迎面來的人撞到柯布的肩膀,柯布回過頭時人已經不在了,他聳聳肩去打好飯菜找到位置坐下來。不遠處一個女生發出懊惱的叫聲:“我的錢不見了!”旁邊她的男朋友安慰:“是不是沒帶出來?”
“不可能啊,剛吃飯時還有呢,難道在這裏被人偷了,太過份了,在學校裏還有人偷錢。”
“你再好好找找。”
“找了好幾回了,就是沒有。”
“我剛好像看到這個人拿你錢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生指着柯布,柯布莫名其妙,擡起頭确定帽子男指的是自己後才反應過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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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有很多學生,大家開始聚過來看熱鬧。
“想不承認嗎,我就看到是你了。”
“我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麽?”柯布平緩的說道。
那對情侶開始用懷疑的神色看着柯布,又一個男人在人群裏出聲了:“我也看見了,就是那小子拿的,他是和我們一個班的,手腳一直不幹不淨,我們教室裏也常有些小東西不見。”柯布看不到人只聽得見聲音,周圍人的目光越來越奇怪,柯布覺得有些不秒。
“搜身!在學校裏也有小偷讓我們怎麽安心上課,如果你是清白的就讓我們搜身。”帽子男叫着激勵着學生們,周圍開始躁動。
“我憑什麽得讓你搜。”
幾個身負正義感的學生主動站出來抓住柯布,柯布掙紮,卻被拉扯着,帽子男翻開柯布的褲包,幾百塊錢和一個發夾掉出來,女生驚呼:“那是我的發夾還有我的錢,果然是你。”
帽子男表情可謂義憤填膺,湊近柯布的耳邊小聲說:“這就是你爸媽離婚的原因吧,有個手腳這麽不幹淨的兒子,連你爸媽都不想要的爛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
“你他媽說什麽?!”柯布想掙脫開手上前揍帽子男卻被抓住了手臂:“偷了東西被揭穿還想打人,給我老實點,把他送到教導主任那裏!”大家蜂擁着,柯布不免在混亂中挨了些拳頭,他被帶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主任一臉嚴肅的看着柯布:“你能和我解釋這麽回事嗎?”
“不能,我什麽都沒做?”
“那麽多人親眼看見錢從你褲包裏掉出來,你還不承認?難不成那麽多人一起冤枉你。”
“我沒那麽說,只是被其中一、兩個設計害了。”
“誰會這麽做,你說出名字來。”
“不知道。”
“別人沒事找你麻煩?學校雖然在一些地方上對你們的管制不嚴,但是絕對不會容許偷竊這種犯罪行為,你再找借口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如果你承認,看在你是初犯計個大過就行了。”
“你要我這輩子背上小偷這個罪名?不可能的。”
“那我只好請你的父母來了。”教導主任翻開校生手冊開始找柯布的信息,柯布突然臉色蒼白,咬住嘴唇,叫父母來?他不想,不願意,既然他們都已經離婚再把他們叫來,他們只會指責對方沒有做好父母的責任,他受夠了,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吵架,結婚後吵,離婚後也吵,柯布在争吵中無法藏身,身體撕裂,柯布心理很明白,如果爸媽知道這件事,只會吵得更厲害,他不想成為包袱,成為爸爸的包袱,成為媽媽的包袱。
“等等,”柯布叫住教導主任,艱難的說出口:“錢是我偷的。”
這是第一次組隊的校內涼亭,柯布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胸口發悶,發絲髒髒的周欣合在幫楚浩宇和應修傑處理傷口,楚浩宇的手上和身體上都是紅腫的小包,應修傑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公誅衣衫不整,雖然蘇幼言看不出來有受什麽傷,但柯布知道蘇幼言的臉色比平時更蒼白了,不發一言。
“除了浩态是自作自受以外,他們太過份了,竟然會這麽做。”柯布捏着手。
“支理呢?該不會被抓去了吧。”
這個疑問一出來,又搖搖頭:“這個可能性太微小了。”
“好像有同學看到他被校長叫去了。”
“我要去找老師,我就不信這學校出這種事也沒人管。”柯布說完飛快的奔向老師辦公室,找到班導時他上氣不接下氣,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訴了班導,班導扭開杯蓋,輕呷口茶,語氣平和:“然後呢?”
柯布一愣,沒想到換來的是這種反應:“什麽然後?”
“柯布,你希望我怎麽做呢?以後出了社會被人潑了點菜、被人誣陷、被人找麻煩,你們就會哭着回去找爸媽或者老師幫你們解決嗎?這就是以後生活中的現實,人生會因各種原因面臨坎坷。我已經不只一次說過,這所學校和其他學校不同,這所學校就是社會百态,就是現實,這裏不是溫室,你們也不是花朵。我可不想自己負責的班上教出來的全是無能之輩,承受不了一點壓力,想要保護自己和別人,得足夠強大才不會人流給擦傷。只要不是大問題,老師是不會插手的,就算老師去追究,你們有證據嗎?他們大可以推拖是不小心、沒注意,大二的學長已經摸清楚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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