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咦?!

開學已經有一陣子,柯布花了不少時間調整作息,結束懶散的生活突然回到學校有些不習慣。他手裏抱着書飛快的在學校裏奔跑,這裏是學校的禁地,不知不覺柯布就跑進來了,如同迷宮般錯雜的路線迷失了方向,柯布急了,只顧着跑,沒注意到地面,一腳踏空,來不及發出叫喚,柯布掉入井中,那一抹亮光離自己越來越遠。柯布伸手,卻什麽也抓不住。

不知何時柯布睜開了眼睛,摸着還有些許疼痛的後腦,他站起來……眼前出現的是他完全陌生的景象,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裏看不出一點現代城市的跡象,古色古風的城鎮,穿着古裝連續劇才有的衣服,自己是來到了哪個拍攝片場嗎?

“放開我,救命,誰來救救我。”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柯布回頭望過去,有個穿着紫色衣裙的漂亮女子,頭發挽成一個髻,上面插着一只簪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男子穿着綠色的直襟長袍,胸口衣襟敞開,随性風流畢露無遺,柯布怎麽會不認識這兩個人,這不是楚浩宇和公誅嗎?

“小娘子,別害羞,乖乖跟着本大爺,會讓你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不要,請不要這樣。”

楚浩宇将手放在公誅的胸部上,突然臉色一變,連連往後退:“沒有,那裏為何什麽都沒有?”

“當然沒有!我是堂堂五尺男兒之身。”

“哪有男人打扮成你這樣的!!竟然敢戲弄本大爺。”楚浩宇拔出腰間的劍。在一旁發怔的柯布終于開口說話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楚浩宇回過頭:“我以為是何人,這不是柯布嗎?穿成那樣真是可笑至極。”

“你說話的方式更是可笑至極,你們在玩什麽?”

“玩?”楚浩宇手裏的劍迅速劃過,柯布只覺臉頰灼燒般疼痛,流下血來,他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盯着楚浩宇,大怒:“你幹嘛。”公誅跑到柯布身邊,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你不認識我嗎?公誅?”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柯布啊,你不認識我?話說,這裏是哪裏?”柯布意識到不對勁慌忙問。

“咦,我們見過面嗎?這裏是離京城不遠處的城鎮。”

“京城?”柯布再次看看四周,嘴巴張得老大,臉頰的疼痛告訴自己這不是夢,那就是說,自己穿越了?這過時的劇情為何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上前揪住楚浩宇的衣襟:“你認識我對吧,告訴我,怎麽才能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該死的地方,我要回去。”楚浩宇推開柯布,柯布失穩倒在地上,楚浩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我當然認識你,柯布,受詛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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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詛咒?”

“別裝傻了,你竟然敢阻礙本大爺,不知好歹,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大爺的厲害。”楚浩宇用劍指着柯布。

“宇态,有話好好話,何必動刀動qiang的呢。”柯布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憤,楚浩宇擡手将劍砍下,柯布連閉眼的時間也沒有,劍被另一把劍擋住,彈開落在地上,楚浩宇抓着自己震得有些麻痹的手,眼前出現的是個俊美的男子,淡藍色長袍随風輕輕吹起,柯布只看到他的側臉透露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幾片花瓣飄下落在劍上,男子将劍收回腰間。

“支理大人,你來救我了嗎?”公誅高興的說。

楚浩宇看着支理,咬牙道:“可惡,支理,這不關你的事吧?為什麽要阻止我?”

“這也不關你的事吧。”

柯布的胸口莫名一陣疼痛,內心有股聲音似乎想從身體裏沖出,卻只能堵塞在喉頭,恍然中有股懷念的感覺異常溫暖,但也有些奇妙。

“支理?”柯布輕叫支理的名字,支理連頭也沒回,冷漠的将柯布隔置在那裏,楚浩宇撿起自己的劍:“算你運氣好,今天就暫時放過你。真搞不懂你啊,支理,我這也算在幫你。”楚浩宇出乎意料的露出笑容:“最想讓柯布死的人,不就是你嗎?”他的話如同沉悶的一擊,刺穿柯布的思緒。為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支理吧,他是支理吧?真如楚浩宇所說,他希望自己死嗎?柯布想抓住支理的手站起來:“支理?”

支理揮開:“別碰我。”說完便離開了,柯布怔怔的站在原地,公誅推推他:“你沒事吧,柯布?”

“謝謝,沒事,那我先走了。”柯布往支理的方向追去,想問清楚原因,想知道這個時代的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這種渴望竟然超過了想要回去的渴望。周圍暗了下去,如同行走在隧道,然後又亮了起來,柯布的眼前出現了城鎮的樣貌,他看到了支理停在一家閣樓前,上面挂着木制的牌匾【迎春樓】,支理是要進這種地方嗎?不會吧。從裏面走出一名女子,穿着一件鮮豔的紅色和服樣式的衣服,上面點綴着花朵,披肩長發散落在肩頭,衣服下擺的開襟處的隙縫露出一條白皙的大腿,上面斜斜的衣領半個肩膀在發絲裏若隐若現,顯得風塵并且妖嬈,女人拿着一只長杆煙擡起眼皮:“正等你呢。”

支理走了進去,柯布也追上前,蘇幼言看着柯布:“這不是柯布嗎,好久不見你來照顧生意了。”什麽?!如同晴天霹靂般。

“我,我來過這種店”

“真失禮,什麽叫這種店,你可是老主顧了。”又一個晴天霹靂,柯布吞吞口水進入店裏,被眼前繁亂的場面驚得說不出話來,周欣合正挽着衣袖招呼客人,手裏拿着小籠包和豆漿:“客官,還需要點什麽嗎?”

“再來根油條。”路人甲說道。

柯布忍不住抓狂:“早餐店就早餐店,不要取些讓人誤會的名字和穿些讓人誤會的衣服。”

“你還真是不死心,跟着支理來的吧。”蘇幼言沒有理會柯布的指責。

“我經常跟着支理?”

蘇幼言把手指搭在柯布肩上:“放棄吧,就算為了自己,不然,會死哦,柯布。”又是這句話,為什麽自己會死,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應修傑從天而降,柯布仿佛能看到挂在他後面的鋼絲繩:“你終于現身了,柯布。來吧,支理,殺了他,你也知道沒多少時間了。”

支理冷冷的看着應修傑,并沒有說話。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啊哈哈哈,只要支理殺了你,惡魔就會侵蝕他的內心,到時候我就會借着這個力量統治全世界。”總覺得路線越來越詭異。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別做夢了,支理才不會殺我,對吧,支理,對吧?”柯布渴求般的看着支理,支理沒有回答也不看柯布一眼,讓柯布不由得一陣寒冷。

“別天真了,他可是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我将他的心愛之人上官宛兒封印在你體內,想要救她的方法只有在六年之內殺了你。”應修傑所說的話讓柯布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頭腦開始變得渾濁,有些記憶在慢慢複蘇,恍如前世,6年?這就是自己認識支理的時間,模糊中看到自己陪着支理的情景,看到支理悲傷寂寞的臉,真殘忍啊,自己。明明知道支理愛的人并不是自己,明明知道陪在支理身邊只會讓他更痛苦而已,卻屈服于那顆想要陪着他的心,是上官宛兒在自己體內化做的感情還是出于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柯布已經搞不清了。

應修傑向柯布沖過去,支理擋在了柯布面前:“你,也該閉嘴了。”

“為什麽不殺他?”

“我可沒必要向你交待。”

“混賬,想忤逆我嗎?別以為我會就此縱容你,我也可以将你毀掉。”應修傑拔出劍朝支理砍去,公誅沖上前去,劍刺中公誅的胸口,血流了出來:“不,不準你傷害支理大人。”說完倒在了地上,柯布臉色蒼白的大叫:“公誅!!”

“礙事。”應修傑再次将劍刺向支理,周欣合撲了上去,劍刺中周欣合的胸口,血流了出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倒在了地上,應修傑又刺,楚浩宇沖了出來,劍刺中楚浩宇的,血噴了出來:“還有我呢。”說完楚浩宇倒在地上。這血淋淋的場面是怎麽回事?“幼言,不要。”柯布伸出手,蘇幼言只冷漠的拿着長煙杆抽了一口煙站在那裏:“幹嘛。”

“原來你沒準備犧牲自己!!!”

支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從腰間抽出劍,柯布拖住支理:“夠了,支理,真的夠了,謝謝你給我六年時間,我很滿足了,是時候該把宛兒還給你了,你願意留在我身邊,真正想陪的是她吧,明明知道,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再見了,支理。”再見了,支理;再見了,支理;再見了,支理。柯布抓起支理手中的劍刺向自己的心髒,原來也不是很疼,真的。柯布癱軟着倒下去,被支理抱住,他的嘴角湧出鮮血,支理的手指染滿了柯布的鮮血,支理看着自己的手指:“真傻啊,柯布,給你六年的理由不明白嗎?”柯布笑了,抓住支理胸前的衣服:“真奇怪,總覺得只要有你在,去哪裏都無所謂了。”柯布的手垂下,終于斷了氣。

“真是讓人羨慕的友情啊,我感動的想殺人了,來吧,支理,跟我一起。”現在轉友情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蘇幼言終于在箱子裏找到一件神秘的東西,他拿出來,黑紅相間的顏色散發着詭異并且神聖的光芒,應修傑大驚失色:“糟糕,筆記本!!”說完正想逃,蘇幼言打開筆記本,在一陣光芒中,應修傑消失了。簾幕被拉上,支理看着自己染滿紅色液體的手指,在柯布衣服上擦了擦,死掉的柯布坐起來:“你幹嘛。”柯布瞪着支理,支理站起來聳聳肩,似乎準備去洗澡。柯布拿着毛巾擦自己的臉看着張絡:“除了你這無聊透頂的劇本和旁白,舞臺效果做的還不錯,真搞不懂,為什麽我要配合演這出無聊的舞臺劇。”

楚浩宇也從地上爬起來:“有什麽辦法,校慶規定每個社團都要出一個節目。”

“我們好像也不是什麽社團。”

“不申請成社團就保不住那間校舍。”

“真是麻煩,我一年的生命消耗量都用完了。”柯布說着同蘇幼言一起離開了,連謝幕也沒參加。柯布和蘇幼言都把換的衣服放在校舍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洗掉自己這一身噴出來血跡。

打開據點的門,裏面很安靜。這時,腳步聲逐漸靠近:“咦,支理哥哥不在嗎?”柯布回過頭,看到了笑臉嘻嘻的少女,下意識的摸住自己的腿,總覺得那裏在隐隐作痛:“朵,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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