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罂粟紅

跟沈璁一樣,裴筱之前從沒上過百樂門的二樓,因為他也知道這樓上是幹什麽的。

他的确是幾乎每晚都會在一樓的舞池邊賣弄風情,游走在一群男人中間,毫不掩飾一些暧昧的挑逗,好讓他們花錢。

但周旋在他左右的公子哥們,各個家裏有頭有臉,在相對開放的環境裏,他們再瘋狂,再不要臉,也多少得顧着家族的臉面,不敢做太過火的事情。

所以裴筱敢肆無忌憚地挑起他們的欲望,因為他知道,自己可以掌控他們的欲望。

但百樂門的二樓就不一樣了。

在極度密閉、隐私的空間裏,他根本無力還擊,而那裏的每一個人他都開罪不起。

那群纨绔子弟心裏應該都很清楚,就算自己“霸王硬上弓”,事後除了錢,裴筱根本沒有能力争取什麽,更遑論讨回公道,讓他們接受懲罰了。

裴筱不會天真地覺得自己玩弄人心的小把戲有多麽高明,但他也沒有愚蠢到在根本無法掌控的環境下,去挑戰人性。

所以不管開價多高,他都不會到百樂門的二樓去。

今天日子特殊,百樂門裏人滿為患,經理三催四請,讓他上二樓給客人敬兩杯酒,并且一再承諾,只是敬酒,可他還是不敢答應。

直到後來,他看見李茉莉走出了後臺化妝間。

作為百樂門的老資歷,也算是臺柱子,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別說二樓,李茉莉平時除了臺上的演出,連一樓的應酬都是能躲則躲,實在躲不掉的時候也只是匆匆應付;除了登臺的大部分時間裏,她都窩在後臺,跟其他姑娘們打趣聊天。

當裴筱親眼看到她跟着經理上了二樓,便知道自己今天大概是躲不過了。

也許只是平安夜情況特殊,也許真的只是上去喝兩杯酒而已——

裴筱在心裏安慰着自己,畢竟,去年這個時候,他還沒到百樂門登臺,可能只是有些規矩還不了解。

實在推脫不掉,他終于還是跟李茉莉一樣,被經理帶上了二樓。

Advertisement

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地留心着周圍的情況,好在後臺化妝間隔壁的雜物房平時沒什麽人去,那天被沈璁扔掉的折扇又被他撿了回來;他佯裝輕搖扇子,擋住半張臉,心底那點局促才不至于太引人側目。

“砰——”

突然一聲巨響,就來自裴筱身邊緊挨着的包房大門方向,吓得他往旁邊跳開一大步。

他第一次上二樓來,本就已經夠提心吊膽了,沒想到還沒到地方,就突然來了這麽一出,實在是一步也不想再往前走了。

“李經理,這……”

他正猶豫着,還有什麽借口能把眼前的事情搪塞過去,身旁剛剛發出巨響的大門又是“砰”的一聲,被人從裏面撞開了。

震驚中他餘光朝門邊望去,看見撞開大門的人,居然是李茉莉。

與其說是李茉莉自己撞開了大門,眼前的狀況更像是她不知被什麽人推了一把,倒向門邊時,剛好撞開了沒鎖緊的大門。

因為裴筱看見她狼狽地摔倒在門邊,額頭上居然有血。

不管門是怎麽開的,但李茉莉想要奪門而出的心思很明顯,她根本顧不得自己的傷,扒着門框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跑。

屋裏昏暗的光線中很快蹿出兩個彪形大漢,抓着李茉莉的頭發,就像拎麻袋似的把人往回拽。

“放開我,我不抽!我不——”李茉莉聲嘶力竭地哭喊道:“你放開我!”

她很快發現了站在走廊裏不遠處的裴筱,無助地哀求道:“裴老板,救救我……求……”

只可惜,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兩名膀大腰圓的漢子抓了回去。

“砰”的一聲,大門重新被人狠狠摔上,而門外目睹了全過程的裴筱怔怔地立在當場,死死地屏着呼吸。

“咳咳——”一旁的經理見狀尴尬地清了清嗓,忙上前解釋道:“沒事的,裴老板,百樂門開了這些年,還沒鬧出過人命,不要緊的,李茉莉她只是一時看不開,一會就好了。”

“咱們趕緊走吧,好幾桌子的人都還等着你呢。”

直到經理上手拽了拽裴筱的胳膊,他才總算回過神來,恢複了點呼吸。

他像一具提線木偶,被經理拽着往前走,恐怖的回憶如同幻燈片,一幕幕閃過眼前。

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土坯平房,就是之前一代名伶馮吟秋和小徒弟的栖身之所。

那時的裴筱只有七八歲大,穿着件極不合身的單薄夾襖,腳上蹬着一雙破布鞋,趾頭都露在外面,能清楚地看見被凍得發烏的腳趾蓋。

北平的冬天要比上海冷得多,身後獵獵的北風裏夾着鵝毛般大小的雪片,呼嘯而過,小小的孩子趴在門邊,凍得瑟瑟發抖。

屋裏只有桌上的一盞油燈還亮着,馮吟秋挖出剛弄到的煙土,填進煙槍裏,迫不及待地嘬了兩口。

那杆破煙槍早兩個月就被他用來打徒弟的時候敲斷了,但他毫不在乎,一點也不怕紮着嘴,貪婪地吮吸着,然後好像遲暮的老者一般,雙眼無神地癱倒在炕上。

裴筱現在還記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外面冷得可怕。

反正馮吟秋每天都要去賭場、酒館,等輸光了錢,喝得酩酊大醉,倒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睡到日上三竿才會回來;于是他偷了個懶,不想天不亮就冒着大雪爬起來練功。

哪知道馮吟秋因為在酒館欠錢太多還不上,已經沒有人肯再賒酒給他,那天,他天還沒亮就回了家,發現小徒弟居然在偷懶,沒有起床練功。

之後他發了好大的火,随手操起手邊的任何東西都會往裴筱身上招呼,那杆破煙槍就是在那時候敲斷的。

盡管左肩胛骨下方的傷口已經長好了,可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裴筱現在還是能感覺到後背在隐隐作痛。

當時他覺得自己就快要被打死了,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跑出了胡同,還好,遇到了好心人,這才救下了他。

他知道,眼下應該趁着師父抽大煙的時候進屋睡覺,因為這會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什麽,師父也顧不上打他;而且每天早上他都得五點起床練功,現在都已經兩點過了,再不睡,明早起不來,被馮吟秋發現了,又得是一頓好打。

可他還是扒在門邊,任由身後的大風裹着雪片,鑽進他的脖子裏,凍得他手腳生疼,還是猶豫着不願進門。

那會他還不知道馮吟秋在抽的東西就叫鴉片,只覺得那玩意太臭了,每次馮吟秋點燃煙杆,一屋子都是味,能把人嗆死。

當時的他還太小,實在不懂大人為什麽會喜歡這麽臭的東西,還甘願為了這麽個破玩意傾家蕩産,不惜一切,直至放棄尊嚴,甚至生命。

現在的裴筱終于弄懂了很多小時候搞不明白的事情,馮吟秋也已經死了,他以為這種肮髒的東西,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直到剛才,李茉莉撞開大門的那一刻——

他又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放開我,我不抽!”

大門已經關上了,他也已經走遠了,但李茉莉凄慘的聲音還是在他耳邊嚎叫着,一遍又一遍,而對方額頭上的血跡也依然歷歷在目,就好像罂粟花那樣紅豔。

一開始,馮吟秋只是賭錢,酗酒,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怎麽染上煙瘾的,但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如果……

如果……

如果當初也有人拉馮吟秋一把,那他的童年,是不是就會好過一點,起碼不至于落得在那個冬天差點丢了命的份上。

“诶——”

經理前一秒還拽着裴筱的手往前走,見裴筱整個人都丢了魂似的一言不發,他還不時回頭安撫兩句;哪知道下一秒,裴筱就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跑向了之前李茉莉那間包廂的方向。

站在剛才的大門前,裴筱深吸一口氣,擡手敲響了房門。

“誰?!”

方才将李茉莉拎回去的兩個壯漢中的一人很快應聲,将門打開一條細縫,露出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這位大哥,是你家祝大少讓我上來的啊,他人呢?”

裴筱說着撩了撩頭發,裝出一臉疑惑地樣子往門裏張望,見門口的“瘟神”挺了挺胸想要攔着,他搖着扇子朝對方眨了眨眼,立刻就迷得對方五迷三道的,說好的語氣都客氣了不少。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裴老板嗎?你走錯門了吧?我這兒哪有什麽祝大少。”

“誰?!”還不等裴筱反應,門裏很快冒出了另一個沙啞的聲音,“你說誰來了?”

黑暗中“叮呤咣啷”一陣亂響,好像有人起身時把什麽東西碰倒了,很快,那個人就出現在了門口。

“還真是啊?”來人勾腰駝背,身形瘦削,眼下兩塊濃重的烏青透露出明顯的病态,“裴老板怎麽上二樓來啦?”

這人裴筱認得,也算是百樂門的常客了,只是對方一般都直奔二樓,之前兩人并沒有過什麽交集。

“錢家二少爺啊?”裴筱加速搖晃着手中的竹扇,掩飾心中的慌亂,“看來還真是走錯門了,那裴筱就不打擾錢二少快活了。”

說着他佯裝轉身要走,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回頭瞄着錢二的方向,煙視媚行,一下下勾得錢家那瘾君子春心蕩漾。

“诶,怎麽說走就走了?”錢二眼神示意左右,攔住了裴筱的去路,“裴老板難得上來一趟,怎麽也得陪錢某喝一杯吧?”

“來來來——”他說着上前,色眯眯地伸手去摟裴筱的肩膀,“錢某這裏啊,可是有好東西呢……”

這次裴筱沒有在拒絕,一來他不敢輕舉妄動,二來,他的餘光瞟到身後的經理已經追了上來。

百樂門的經理,說出來好聽,其實不過也就是讨口飯吃;一開始他也不想得罪錢二,但眼瞅着裴筱被“截胡”,他也沒法跟其他大少爺交代,只好硬着頭皮上前打圓場。

“诶诶诶,錢大少——”他一把将人攔住,賠着笑臉解釋道:“這不合适吧,祝大少幾位都還等着呢,咱總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

錢二聞言暴怒,“憑什麽我就是後來的?!”

“這……”經理見狀一時語塞,連忙找補道:“要不先讓裴老板去敬杯酒,完事兒我馬上給您送回來?”

兩人掰扯的功夫,裴筱趁機上前兩步,躲開了錢二的賊手,然後一個回身,幫腔道:“是啊,錢二少,敬杯酒才能花多一會功夫啊。”

“您這兒不是有好東西嗎?”他收起竹扇,整個人往錢二身上靠了靠,手指撥了撥對方衣領,故意拖長的尾音極具蠱惑性,“裴筱把後面的時間留給你,好不好?”

他不是怕了,突然想要改變主意,只是終于看到了倒在地上李茉莉。

李茉莉的衣領已經被撕破了,頭發也在剛才的争執中被拽得亂七八糟,但好在額頭上的血跡已經結痂,看來沒什麽大礙,只是被另一名壯漢壓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下一步自然是趕緊離開。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錢二被迷得神魂颠倒,色眯眯地揉了把裴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也顧不上對方到底在說什麽,只管配合着點頭。

看着情況差不多了,裴筱突然收回手,裝作一副震驚地樣子,看着李茉莉的方向。

“喲,莉莉姐,你怎麽在這兒啊?樓下都到你節目了,老板滿世界地找人呢,你倒好,跑到錢二少這兒躲懶來了?”

經理雖然沒什麽背景,但能在法租界裏開夜總會,百樂門背後的幾位大老板可說是手眼通天;裴筱原以為把老板搬出來,至少能暫時鎮住錢二,旁的都可以等脫身以後再說,反正以他現在風頭無兩的勢頭,老板也不會真把他怎麽樣。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錢二抽了這麽多年的大煙,大概早就抽壞了腦子。

看見李茉莉掙紮着要起身,錢二突然暴怒。

“不行!”他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李茉莉,“這個婊/子居然敢在爺面前立牌坊,我看今天誰敢把她帶走?!”

見自家少爺有動作,一旁的之前壓着李茉莉的壯漢也不敢閑着,連忙上前攔在裴筱面前。

裴筱腳上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本就不大穩當,現在對方突然這麽大動作,他本能地朝後躲,一不留神鞋跟一歪,便摔倒在地。

這次沒有人再接住他了,後背重重磕在了身後的茶幾上。

因為劇痛,他一陣恍惚,沒有注意到屋裏什麽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連剛才兇神惡煞的兩個壯漢都不敢再有動作,只剩下錢二還抓着李茉莉不肯放手。

但一個大煙鬼實在也沒什麽力氣,李茉莉掙紮了兩下,終于擺脫了魔掌,兩步沖到了裴筱身邊。

“你……”她啜泣着問道:“啊要緊呀?”

在百樂門裏,李茉莉是出了名的脾氣暴,性子烈,心直口快慣了,平時一直是一衆歌女舞女的大姐頭,裴筱還從沒見她哭過。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脾氣容易得罪人,她才很少出去應酬,但終究還是躲不過,在今晚,因為不從,便惹怒了錢二。

裴筱看着滾落在地毯上的煙槍,大概也能猜到李茉莉不從的原因,無奈地搖了搖頭。

人是救下來,但鬧成這樣,還不知要如何收場。

就在此時,連李茉莉都止住了抽泣聲,回頭向門口望去。

裴筱終于發現氣氛好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有些不對勁了。

“咳咳——”

随着熟悉的聲音随意地清咳了兩聲,他狂跳的心髒幾乎漏跳了一拍,又很快平靜下來。

因為他知道,今晚的鬧劇,終于結束了。

他緩緩回過頭去,看見沈璁還是穿着體面的西裝三件套,雙手插袋,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吵死了。”沈璁緩緩開口,說話時擡了擡手,身後便馬上有人點頭哈腰地上前遞煙點火。

吐出一口煙圈後,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盯着裴筱,而是瞟了眼李茉莉的方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西裝外套。

剛才遞火的人心領神會,馬上脫下外套,客客氣氣地上前給李茉莉披上。

沈璁滿意地點了點頭,而一旁的錢二已經氣得怒目圓瞪,又不敢對着沈璁發作,憋得臉都青了。

他可能真的抽大煙抽壞了腦子,才敢不賣百樂門幕後大老板一個面子,但他還沒有活夠;更何況,得罪了沈璁,随時有可能生不如死。

“錢家二少爺?”沈璁上前兩步,一臉和善地拍了拍錢二的肩膀,“對不住了,這兒光太暗,剛沒看着。”

“我剛好像聽見有人說——”他夾煙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李茉莉,“沒人能把她帶走?”

他嘴角明明挂着禮貌的微笑,說着卻突然眉眼一橫,目露兇光,擡起了那只夾香煙的手。

“送李小姐回家休息。”

“這……七少爺……”

在場除了幾個當事人,還有孔立文帶來的一群跟班和保镖,光圍在門口的就有十幾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沈璁狠狠一巴掌抽在臉上,錢二的面子實在挂不住。

他咬着牙想要反駁兩句,但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茉莉被帶走。

因為他看見自己帶來的打手,就是剛才給裴筱看門的那個,兩招就被制服在了門邊。

跟之前上前遞煙的那個跟班不一樣,能讓沈克山放心派給寶貝獨苗兒子的貼身保镖,都是跟着他上過戰場,扛過搶、殺過人的,在這樣的狠角色面前,那些打手塊頭再大,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吵死了。”沈璁上前兩步,終于來到裴筱的面前,又重複了一遍剛進門的話。

為了應景,裴筱今天穿的是百樂門提供的演出服,帶了點聖誕節的喜慶元素,裙子特別短;他倒在地上,那雙又細又白的大長腿就這麽可憐兮兮地暴露在衆人面前,在昏暗的包間裏,白得反光。

沈璁脫下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向裴筱的方向,剛好蓋住大腿。

其實直到這時,他面上都沒有流露出很明顯的表情,可是下一秒,他卻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都給我滾出去!”

他一腳踩碎了滾落在地的煙槍,聲音裏也終于滿是駭人的狠戾。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