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颍州(三)(小修)

許少堡主這裏暗怪鐘宇沒眼色,殊不知鐘宇那邊更是在大呼他暴殄天物。

想起幾個月前去給許堡主祝壽時許家諸人對月落的慢待無視,鐘宇就義憤填膺,暗道要不是盈虛教內亂,哪能輪到你們來瞻仰少教主的風姿,一群沒眼光的家夥,還真把人家當鄉下孤女怠慢了。

當初月落要是肯躲到鎮南王府去做世子夫人,那自己一定得把她當菩薩供起來不可。哪裏能讓她受這些委屈?說不得,還是要盡量地勸說月落和自己回去鎮南王府為好。

至于月落是不是真的和許少堡主做了夫妻卻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的,本來像月落這樣身份的人就不可以用對世俗女子的标準去衡量,況且盈虛教的人行事也向來不把世俗禮法放在眼中,要是她的教主爹還在,以他對少教主的寵溺程度,估計在月落成年後多半會弄出個美男後宮來讨女兒的歡心。

這一群人在兩日後抵達了颍州,已經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比他們先到,一時間颍州城內各路武林精英彙聚,人才濟濟,孫盟主的府上更是彙聚了一衆中原武林中的首腦人物,日日商談,籌劃安排近期要如何共同抵禦魔教的侵擾。

月落不會武功又不是武林中人,想她去了也是聽不懂,就被許少堡主安排在了城內最好的一家客棧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月落睡了個好覺後自覺神清氣爽,換了身錦绶藕絲羅裙,手中拿着一把素絹描粉蝶的團扇,帶上妙語和兩個許家堡的護衛準備去颍州城中四處轉轉,游玩一番。

剛到客棧樓下就遇到了早早侯在那裏的鐘宇,身後跟着幾個王府護衛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月落早啊,”上下打量一番,只見她身姿挺拔,輕袍羅裙,手中像文人公子搖折扇般執了一把素色團扇輕輕搖着,一身貴氣地走下樓來,不由贊道,“休息了一晚氣色甚好嘛,這是準備出去轉轉?”

月落看他一眼,心道你爹見了我也沒這麽随意的,張口就叫月落,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不過現在不是在盈虛教當少教主的時候了,架子什麽的也得收一收,而且當着衆人讓鎮南王世子叫自己姑姑什麽的也是不妥,于是點點頭就當打了招呼,腳下不停,一路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宇怎麽沒去孫盟主哪裏議事?”

鐘宇聽她一點虧也不肯吃,明明年紀比自己小,卻竟是把對自己的稱呼給利落地換成小宇了,不由苦笑,無奈月落的輩分擺在那裏,她如果願意這麽叫那鐘宇也不能反駁的。

轉身跟着月落一起走出去,“鎮南王府一向不太參與這些江湖事,我來颍州也不是為了孫盟主那勞什子禦敵大計。”

月落也知鎮南王府不大可能會去參與這些江湖紛争,“那就先陪我在颍州城逛逛吧,據說城東有一處三思泉泉水甘冽,常年不竭,用來泡此地産的雲霧茶堪稱一絕,我想去試試。”

鐘宇本就是來找她的,自然一口答應,一行人迤逦往城東而去。

許家的那兩個護衛雖覺不妥,可是鎮南小王爺是少堡主的朋友,在江湖中身份又高,他們也沒資格多說,只得跟着一起去了。聽到自家少夫人竟然直呼鎮南王世子為小宇,兩人的眼皮直跳,只能硬撐着裝沒聽見。

三思泉邊的景色還不錯,一個大池子裏幾眼泉水汩汩流出,周圍種着細柳桃花,還有幾間挺雅致的茶棚供游人品茶。茶棚牆壁上多有一些文人騷客的留詩墨寶,月落一篇篇細細看過來竟也發現了不少佳作,一時興起,細細地和鐘宇品評起來。

鐘宇學識廣博,文采也是不錯,一路笑談衆人游玩得倒也盡興,品過了茶水,又陪着月落慢慢地踱去颍州城中一家有名的酒樓吃午飯。店小二見這幾個人衣飾不俗,又知道最近本城裏來了不少有身份的江湖人物,當下不敢怠慢,一路将幾人引上了二樓靠窗的雅座。

不想,一上樓就看到了熟人,卻是謝家的那位小姐謝思思,陪着她的是謝家的二公子謝慕。兩人見到鐘宇陪着月落走了上來都是一愣,謝慕急忙起身見禮道,“原來鐘兄也來颍州了,怎麽沒去孫盟主府上和大家一起商議共禦魔教之事?”

鐘宇笑道,“謝兄難道不知,我們鎮南王府只因身屬朝廷,所以是不能參與這些江湖事的,我到颍州只是順路而已,正好姬霜他去了孫盟主那裏,小弟我就陪着許少夫人四處走走。”

謝思思喜道,“姬霜哥哥也到了!”又轉頭頗為嫌惡地看着月落道,“你怎麽也跟來了,姬霜哥哥這是有正事要做,你又不會武功,也不懂江湖事務,跟着來不是給姬霜哥哥添麻煩嗎?”

謝慕對這個嬌蠻的妹妹實在有些頭疼,無奈謝家從小寵她慣了,也輕易訓斥不得,只好輕描淡寫地道,“思思,怎可對許少夫人這麽說話。”

謝思思根本不理,當即拉了哥哥起身道,“我們快去孫盟主那裏,大家應該還沒散。”又對鐘宇道,“小王爺,我們先走一步,等下回你身邊沒什麽累贅

人時我們再敘。”竟是拉着她哥哥匆匆去了。

鐘宇有些擔心地看看月落,見她并不理會才放下心來。月落自不會去和無知幼女一般見識,尋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将妙語和兩家的護衛都打發到隔壁一桌自去用飯後,輕輕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對鐘宇道,“小宇,你看下面對街那個馄饨攤上坐着的兩人。”

鐘宇一凜,假借探身到桌邊去拿茶壺,借勢向樓下對街看去。這家酒樓位于颍州城中的繁華地段,此時是正午時分,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對街果然有個馄饨攤,一個老漢正在爐子邊熱氣騰騰地煮着馄饨,旁邊幾張簡陋的桌凳,坐着三五個人。有兩個一看就是莊稼漢的農人正對坐着捧了大碗吸吸溜溜地吃着,身後背着鬥笠,桌邊還靠着扁擔籮筐等物。

回頭低聲問道,“是那兩個莊稼漢?月落覺得有什麽不對?”

“那是我教朱雀樓下的兩個香主,身份不低,沒想到都已經被派到這裏來了。”說着抿唇一笑,“盈虛教裏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樓,名字俗得很,不過倒也實用,分屬四大長老執掌,每樓下設有十位香主,都是各長老手下的佼佼者,各香主下再統領各級教衆,看來這次派出來的人手不在少數。”

鐘宇對她教中的內務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想既然月落認得這兩人,那估計這次盈虛教派來颍州的人中肯定也有人認得出月落,自己剛剛和她大搖大擺地在城中走了這麽一大圈,只怕已有人認出月落了,這可如何是好。

問了幾句,卻發現月落穩穩當當地絲毫不見慌亂,也就跟着放下心來,暗贊到底是做過少教主的人,年紀輕輕地就能如此處變不驚,當真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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