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口水大戰
S市國際機場
“孫媳婦兒。”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伯一上來就給白以沫來了一個熊抱,然後拉着她左看看右瞧瞧,矍铄的眸子中溢滿了笑意。
“我孫媳婦可是越看越漂亮。”
“爺爺,我糾正很多次了,我不叫孫媳婦兒,我叫白以沫,白以沫……”白以沫撇撇嘴,滿臉憋屈的看着眼前這個七旬的老人,然後瞥了一眼他身邊一身正氣,站如松的警衛員,這架勢還真是有點那什麽。
向老爺子捏捏白以沫的臉蛋,說:“你這丫頭,我不就叫習慣了嘛,你又不願意當我孫媳婦兒,還不準我叫着安慰安慰自己?”
“爺爺,您倒是安慰好自己了,到別人那兒還真以為我是你向家孫媳婦兒,我還怎麽嫁人啊!”白以沫依舊微笑着,與在飛機上的漠然表情倒是相差甚遠。
向老爺子捏捏白以沫的臉:“嫁我家臭小子不就成了,雖然他是有點兒玩世不恭,吊兒郎當,不過……”
“爺爺,先不說了,我好像看見我爸了……”白以沫看到人群中那一抹有些遺世而獨立感覺的男人,瞬間轉移某自賣自誇老爺子的注意力。
白以沫摸出手機接通白瑞的電話……
“老白,你在哪?”
“我猜有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盯着你……”
“真的,我有千裏眼。”
“那你看你十點鐘的方向。”
說完她看見白瑞真的轉身看向十點鐘的方向,她揚起手中的手機搖了搖,嘴角泛起甜甜的笑容,兩個酒窩嵌在臉上,眸子中那獨有清澈不同于當代濃妝豔抹的女孩子。
白瑞一副猜到了的表情向他們走來,停在他們面前:“喲,向叔,這麽巧?”
“你這是打哪來啊!”向爺爺端倪着看似風塵樸樸的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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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天上來的嗎?”
白以沫一聽,呵呵一笑:“真是個老妖精。”
白瑞敲了敲白以沫的頭,“跟誰說話呢?小白……”
白以沫瞪他:“蠟筆小新啊你!”
向爺爺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拍着白瑞的肩膀:“你們父女倆還真是對活寶。”
“向叔,有您這樣拐着彎兒罵人的嗎?”白瑞仍舊一副老頑童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穩重。
“你呀!對了,孫媳婦啊!你看見我家那臭小子沒,聽說跟你一班機呀!”向老爺子四處張望,尋找着向濡。
白以沫一聽,頓時洩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孫媳婦三個字是要冠名到什麽時候?
“誰知道他呢?”說不定跟誰誰誰劍拔弩張了呢……
就在此刻,機場大門口一陣騷動。不久,就出現瞬間hold住全機場的四個美女朝機場特殊通道走去走去,那身材魔鬼的,那臉蛋天使的,或性感或優雅的裝束,導致男士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到該放的地方去了。
向濡從特殊通道走出來就被四位美女們圍住,他倒是笑得春風滿面,桃花盛開,領着美女們走出機場大門,還目不斜視,白以沫明顯看到了他嘴角勾出的那一抹屬于妖孽的笑容。這一畫面,着實讓男人羨慕不已,讓女人嫉妒上瘾……
白以沫拍拍站在身邊的白瑞,“那個是才是您兒子吧!”跟您一樣得瑟。
“我倒是想,比你那冰塊大哥強得多,人家這才叫有血有肉嘛!”
“他那叫做招搖過市……”老人家吹胡子瞪眼(誇張手法,沒留胡子但确實在瞪眼),手一攤,一枚手機擺在掌心。
就在此時向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他嘴角一挑,接通電話。
“喂?”
“喂你個頭啊!臭小子,長本事了啊?萬花叢中過,你還真以為片葉不沾身啊!”
白以沫囧,向爺爺真是潮到爆,說起話來架勢十足不說,還會改詞兒了,看來也是常泡論壇貼吧的潮老頭呢!
“老頭子,蛋定,別那麽暴躁嘛,小心爆血管!”
“臭小子你敢咒我!你立馬滾到我面前來!”
“我在機場外,沒空滾過來。”
“原地待命。”
“遵命。”
挂了電話,向老爺子恢複笑容,眼神狡黠的睨着白以沫,說:“孫媳婦兒,陪爺爺吃個飯呗!”
白以沫就知道老爺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于是轉過頭一副哀怨的表情看向白瑞,沒想到,白瑞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叛徒,竟然毫不理會女兒求救的眼神。
“也好,陪我向叔唠唠嗑,小白一起來啊!”
“就這麽說定了!看看,你不常來看爺爺,爺爺我都瘦了。”向爺爺連忙接上話,還像個孩子樣故作可憐狀。
“您哪裏瘦了?”白以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向老爺子,“倒是胖了不少”。
向爺爺卻辯解道:“哪裏都瘦,孫子孫媳不在身邊逗我這個老人家開心,心不開心,當然會瘦。”
白以沫茫然的看着向爺爺在自圓其說,感覺這世界都能被他說得翻了個圈,死的都能被他說活。
“好了,就這樣,吃個飯你會死啊!”白父倒是端出了架子。
白一沫欲哭無淚,她只能說:坑爹啊!爹啊!您坑的可是您的親閨女啊!
出了機場,就看到一輛挂着軍牌的車停在不遠處,司機站在一旁像棵樹一樣。而前方停着一輛钛灰色的奔馳,向濡從車裏下來,走到他們面前。
“老頭子,我想死你了,白叔,好久不見了。”說完上前分別就給兩人一個久別的擁抱。
白以沫無語,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久別重逢的形式都是一樣一樣的。
向爺爺甩開搭在肩上的爪子,滿臉不樂意,“別跟我在這兒套近乎,你敢扔下我孫媳婦兒,你這小命還想不想要了?”
向濡掃了一圈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白以沫,怪腔怪調的說:“孫,媳,婦,兒?我哪敢招惹您孫媳兒啊!不怕您老斃了我啊!倒是您孫媳婦兒似乎不怎麽待見您孫子。”
白以沫笑容僵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又礙于長輩的面子,才不好發飙,只能用表情告訴這只妖孽,別惹孫猴子……
老爺子瞅了一眼向濡,再瞅了一眼白以沫,垮着的臉稍稍恢複自然:“孫媳婦兒你坐臭小子的車,你爸就和我一起。”
“為什麽?”白以沫趕緊的極力抗争,您老要不要做得這麽明顯。
“哎,這臭小子幾年沒回國了,不認識路,你就當他的向導,一會兒陳苑見,就這樣。”說完,幾人也不顧白以沫反不反對,就以最快的速度齊齊躲進車裏。
白以沫正想說不是有GPS嗎?這話還沒說出口,車就開走了。
向濡噙着笑睨着吃癟的白以沫,作為一個能說會道的律師,被老頭子擺了一道,确實……很有趣。
“向導……媳婦兒,走吧!”向濡拽着白以沫的胳膊就往他的車子方向走去。
白以沫橫了向濡一眼,甩開他的手:“你再亂叫一個字,我割了你舌頭。”
“你是不要我亂叫向導還是媳婦兒?”
“你說呢?”白以沫有點想要噴火了。
“哦,是不是……媳婦兒啊!”
“是!”
“你幹嘛回答我,你不是不當我媳婦兒嗎?”
“你……無藥可救……”
“不是早就藥石無靈麽?”
“前面路口左轉……”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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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向少你的四大美人呢?。”車上白以沫揶揄道。
向濡一邊開車,一邊沒個正經的回答:“回宮了呗!”
白以沫繼續怪聲怪調:“飛機上的騷,少女呢?安排到您哪個宮裏去啊?”
“喲,你挺關心哥哥我的感情問題嘛!怎麽?不是吃醋了吧?”
白以沫呀呀呸了一聲,揶揄道:“怕是耽誤了您的正事兒,憋着傷身體,這玩意兒可大可小,沒關系,我懂的,要不我給你請個假,為了向家的香火問題,爺爺不會生氣的……”
向濡嗤的一笑,反問道:“你不是也要應付那個滿身油膩的暴發戶麽?還是要趕着醜媳婦兒見公婆,如果是的話,我也會替你請假的。”
“我的事不勞你大駕,等會兒,你說誰醜了?”
“請問我這裏還有另一個媳婦兒嗎?”
白以沫拳頭拽的緊緊的,的确,口舌上她活到現在沒怎麽敗過陣,當律師時間雖然不長,可是也沒輸過一場。然而,唯獨這人可以與她勢均力敵,也常常弄得她炸毛。
“向濡,你的妄想症又嚴重了吧!別一口一個媳婦兒的挂嘴上,怎麽聽怎麽別扭。”
“喲,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想當年我這媳婦兒仨字兒幫你擋掉了多少登徒浪子,不良少年,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給我別扭?過河拆橋學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嘛!”
白以沫輕輕‘哼’了一聲:“得,你也別又想當年又一副恩深義重的德行,到底是誰利用誰,還說不準呢。”
當年一頂校草的帽子從幼兒園一直扣到高中畢業的向濡,為人風趣幽默,學習成績又好,深受女生歡迎,追求者大排場龍,對于他不喜歡的,她就會搬出白以沫做擋箭牌:“不好意思,問她。”
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倆是一對,可是兩人又成天吵架鬥嘴找茬,第二天卻又嘻嘻哈哈一起上下學。而向濡身邊不乏美女環繞,幾天一變,唯一不變的只有白以沫,所以,這關系放別人眼裏那叫一個撲朔迷離,絕密檔案啊!
“你也沒少敲詐我,別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一個心情不愉悅就給我胡說八道,我呢就一頓竹筍炒肉,這筆賬我找誰算去。”
“誰讓你那麽風流倜傥,精力旺盛……”‘精’字被特別加重了語氣。
“大白兔,你少臭我一回會死啊!”
“嗯,難說!指不定真會死……”
“你這會兒是睡飽了哈?”向濡斜睨着白以沫,嘴角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
“好像是……”白以沫沒有注意向濡的表情,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語氣。
向濡一個急剎車,白以沫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去:“喂,你……”
‘有病’還沒說出口,就感到一陣壓力壓過來,向濡單手壓在她肩前,制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帶着屬于他淺淡的氣味在她鼻尖萦繞。外人看來,這個姿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白以沫使勁掙紮未果,雙重束縛,首先是被安全帶扣住,再一個被向濡的胳膊按住,完全動彈不了。
“向濡,別逼我揍你。”白以沫眼神中滿是警告。
向濡邪裏邪氣的笑着,薄唇慢動作壓下來,白以沫一個扭頭,向濡撲了個空,嘴唇卻剛好落到她耳邊。
“你揍得了我嗎?”
“少拿你對付女人的手段來對付我,這套對我來說沒點兒用處。”白以沫強裝鎮定,語氣中帶着譏诮。
“我說,大白兔。”向濡瞥見白以沫打開的包裏許多大白兔奶糖。
“……”
“怎麽還是那麽喜歡吃大白兔?”
“你管得着嗎?我就戒不掉怎麽了,就像你戒不掉女人是一個道理。”
“吃了那麽多奶糖,怎麽還是發育不良呢?”向濡眼神下移。
白以沫順着向濡的眼神低頭,瞬間明白了他什麽意思,嘴裏很是不屑的吼道:“臭流氓,滾開。”
向濡撲哧一笑,松開白以沫,深邃的挑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保持着上鈎的弧度,就這樣一直一直的笑着,蕩漾的表情令的白以沫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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