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男女戰争之區別
向濡倒是沒有想到韓天過來的人竟然是韓起,看來韓天的确很需要跟他合作,恐怕真是走投無路了吧!
說起韓起,年輕時在商界也是頭黑豹子,自從前兩年心髒出了問題,就退下來把公司交給了兩個兒子,大兒子韓尚青是個十足的纨绔子弟,不學無術,只知道泡妞闖禍。小兒子韓尚峰雖然有些能力,畢竟随後接手公司時,已經被他那個好大哥把公司的五髒六腑弄得一塌糊塗。
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契機可能讓公司度過危機,誰知道卻被向濡給攪了,于是出面跟睿風合作,卻又因白以沫那件事又間接得罪了向濡,徹底攪黃了……
韓起将向濡遞給他的茶杯放下,睨着向濡說:“向侄子,我也就開門見山,希望你能重新考慮跟我們公司合作。”
向濡那種客氣的笑容又出現了:“韓叔,我回國也沒多久,這地産這一塊兒更是一個新起點,我當時就是沖着韓叔您的面子才考慮合作的,我怎麽知道貴公司的內部賬面那麽的亂?我這人說話直白,您別建議,不過現在您早就把公司交給您兩個公子在打理,據說大公子這剛不久又上了負面新聞,而您二公子雖然沒有什麽不好的負面消息,但是據說這昨個兒剛進了醫院……”
向濡看到韓起的眼神中明顯透着異樣,想要解釋什麽,某人卻沒給機會,接着說:“韓叔別誤會,我也不是故意查你們公司,我這人吧朋友多,這繞一圈什麽消息都進耳朵裏了,就您二公子昨晚進醫院這事兒吧,我也就不小心給聽來了。對了,這在住院還是回家休養呢?我有空也好去探望探望。”
“太客氣了,他沒什麽大礙,不用勞煩向侄子你擔心……”說着眉目微皺,故意嘆了口氣,
“哎,我這兩個兒子就是沒讓我省過心,哪像天華有你這麽個能幹的兒子啊!”
向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但是眸子裏卻深沉沒有笑意,他只管聽着,端起茶杯慢慢品着,不多言語,不過是将對方的一言一行放在心裏罷了。
坐在一旁的林勝男将向濡的表情盡收眼底,暗自腹诽,那個殺伐決斷,處事沉穩的向總又出現了。
韓起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向濡,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于是轉而打人情牌:“我跟你爸也是老交情了,我這幾年身體也不好,你爸這工作也忙,難得見上一面,什麽時候有空還是聚聚,這人啊就是這樣,不多來往就真的生疏了。”
向濡怎麽可能不知道韓起玩的什麽花招,于是就着他的話說:“也是,我爸一心想讓我從政,我爺爺又要我當兵,結果兩樣都沒夠着。所以我這做一開始做生意就沒少被他倆奚落,不過奚落歸奚落,他們也從不過問我工作上的事兒。說到底,還是韓叔您好,子承父業。”
韓起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向濡的言外之意他能聽不出來嗎?意思就是說這事兒擡出他家那兩個都沒用,他自己的公司他自己做主。
韓起點點頭,開始使苦肉計:“向侄子你說到這兒,我也就跟你明說了吧!韓天什麽情況看樣子你也打聽清楚了。你說我好,我有什麽好的,兩個兒子都不争氣,我呢自從前年心髒動了次手術,這大病小病就沒斷過,身體大不如前。
這韓天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我真的不想看着它倒啊!你就當賣給我這個長輩一個面子,看在我們兩家這麽多年交情的份兒上,幫叔叔度過這個難關,叔叔打心底感激你啊!”
說着說着竟握上了向濡的手,就差老淚縱橫一把了,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當年吞別人公司的時候,逼得人家差點跳樓的時候,怎麽沒見他拉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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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林勝男,林勝男微微颔首示意,然後說道:“向總,您十分鐘以後還有個會要開。”
向濡松開韓起的手,說:“韓叔,不是我不幫您,公司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不,馬上就要開股東大會,我想這事兒我們以後再說。林特助,幫我送韓叔回去。”
完全不給韓起任何一個作秀的機會,本來跟誰合作确實無所謂,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兒子做了不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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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以沫最近倒是連續幾天收到大把大把的花,一天一個品種,一天比一天的貴,每一張卡片上都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而這些花都被送進垃圾桶的肚子裏消化掉。
本來每天收到花,就夠別人嫉妒了,誰知道白以沫還沒個好臉色,全部讓助手處理掉,這一舉動看在別人的眼裏就更覺得她是有意顯擺。
“你說那個白以沫把公司當什麽了,談情說愛的特約場所嗎?”
白以沫本來是想上後樓梯透透氣的,誰知道現在說是非不在洗手間,茶水間了,場景改這兒。
打算推開門兒的手,就這麽悄聲無息的收了回來,靠在牆邊聽着作為主角在別人嘴裏如何演繹的精彩絕倫。
“你也別不服氣,誰讓人家是老板的關門弟子呢?這你是羨慕不來的。”另一個人言語中略帶不屑的回應。
“哼,還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手段呢?老板跟她也差不了幾歲,你沒聽見她師父前師父後叫的那聲音,真他媽的放蕩。”
“呵呵,也是,前段時間在辦公室裏吵得那麽厲害,這不,現在又都沒事兒了,死心吧,這種功夫你是學不來的,”
“我學她?不就仗着長得還不錯,就目中無人嗎?聽說她一來連實習都不用,直接就是律師,老板還特別照顧她,什麽樣的案子那都是精挑細選了給她的,這麽幾年你看她輸過一場嗎?要不是有人罩着,就她那樣,想贏官司?我呸!裝的倒是一副與世無争,笑容滿面的樣子,見着我就覺得惡心。”
“那你就接着惡心吧!別得罪人家,小心背地裏給你下了套,你還不知道呢?”
“大不了就不幹了呗!我怕啥!”
“喲,我今兒就先聽着……”
兩人掐了煙,一邊說一邊上樓梯,一打開門兒,看到斜倚在門口的白以沫,那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可是還得強裝鎮定,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這糾結的表情看在白以沫的眼裏,那是怎麽看怎麽搞笑。
白以沫站起身來立在門的正中,擋住兩人的落荒而逃,嘴角卻一直保持的微笑,淺淺的酒窩若隐若現。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說我裝的與世無争,笑容滿面的,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
被白以沫盯着看的商淩臉色極其難看,嘴裏愣是說不出一句話,剛才的侃侃而談似乎不像是出自于她的口一樣。
“嗯,英姐,你說是誰要給你們下套啊!我也好防防。”
白以沫睨着個快四十歲的秘書黃英,一臉謙虛的詢問着。
黃英畢竟是幹了這麽久的老人了,就算是被撞了個正着,想着自己應該也有這挽回局面的把握,好歹會給她點面子的吧!
“我們胡說八道,白律師別放在心上,這小商不是剛來沒多久,小女孩兒,口無遮攔,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白以沫一聽,認同的點點頭:“英姐這話說得有理,倒是英姐您也是我們的前輩了,雖然大家工作性質不同,也是早不見晚也曾見的,您要是跟我們這些小輩兒一般見識了,還顯得您多沒品來着。”
黃英連連擺手,笑的那是一個要多假有多假的,那臉上都能看見輕微的抽搐。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什麽意思?”
“白律師,你就別為難英姐了吧!”商淩有些嚅嗫的說。
白以沫早就知道這個商淩喜歡嚼舌根子,好在她做事不馬虎,所以也就沒怎麽在意,今兒一聽,這黃英原來更厲害,平時一個勁兒的對她好,人家背地裏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你還謝謝人家。
她其實也不是愛計較的人,嘴巴長在人家嘴裏,你管得了嗎?平時沒聽到也就算了,今兒可算是陰差陽錯的遇上了,那話又說的那麽不堪入耳,她肯定不會算了,不治治他們這些人,以後難保還會有些其他什麽的。
白以沫收起了笑容,睨着眼前兩人說:“我虛僞也好,做作也罷,以後有什麽麻煩當着面兒來,這女人愛嚼舌根子我理解,不過我可不想這裏面的內容有我白以沫三個字,大家都是同事,氣氛搞僵了對誰都不好,對吧!”
兩人對看一眼,淡淡的點着頭,雖然那眼神中帶着明顯的不服,可他們知道這吵起來可不是簡單就能收場的,而且這季飛揚又對白以沫這麽的特別,到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今兒我算是大飽耳福了,謝謝啦!”
白以沫突然笑了起來,可看在他們兩人的眼裏就有些慎得慌,這種笑容很是懾人,比沉下臉來更讓人覺得心慌……
季飛揚一上天臺就看到不遠處掉的滿地的大白兔糖紙,白以沫趴在欄杆上任由淩冽的寒風吹拂。
“你還有被凍的愛好。”
白以沫轉過身看着向他走來的季飛揚,人如其名,像風一樣輕舞飛揚,這個對什麽都可以溫和對待的人,以和為貴嘛!他常挂在嘴邊。
“不是你教我的嗎?凍一凍頭腦才會清晰。”
季飛揚從白以沫手上奪過一顆糖,剝了皮扔嘴裏。
“你就喜歡曲解我的意思,我說的動,是運動的動。”
白以沫嘴角一翹:“都一樣,我現在頭腦靈活着呢!你是要說事兒我就洗耳恭聽。”
“你怎麽就不忍忍?”
季飛揚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出,白以沫就笑了,看來偷聽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這個真的對什麽事情都無所謂的人也會八卦。
“忍不住了,嘴癢。”白以沫指了指嘴巴。
“你這人啊!就是嘴巴不吃虧。”季飛揚無奈,她就像是仙人掌,有刺兒傷人,沒刺兒傷己,“尚峰那兒每天致歉,你還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沒讓他送花道歉,你跟他說以後別送了,我受不起。”
“你不小了,現在你還能挑別人,以後就別人挑你了,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識好歹呢!”季飛揚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白以沫一只手搭在季飛揚的肩上,笑的溫柔:“其實吧!要是實在沒人要我,咋倆就來個師徒戀,正好坐實了別人的謠言,怎麽樣?”
季飛揚往後一退,警告道:“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啊!你芯姐是個大醋缸,你呀,就是一女妖精,別給我整幺蛾子。”
說完轉身就走,白以沫呵呵的笑,對付季飛揚一招就夠,次次奏效,就這點兒出息……
作者有話要說:隔日更咯~~各位表沉默嘛,多說話,多撒花~~
這一章隐隐的将向大爺的另一面寫了出來,不過他始終還是太年輕,還需要時間的洗禮~~
白以沫收花收到手軟,向大爺知道的話可又不知道怎麽個不爽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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