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埋葬青春的地方

“學長,你女朋友很漂亮嘛!”其中一個男生看了一眼兩人,然後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問了他們也想問的問題。

向濡也不急着解釋,挑眉微笑,然後睨了一眼眼睛瞪得溜圓的白以沫,開口說:“是……學……姐。”

大家假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了一聲,尾音還拖得特長,這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了,只需意會無需言傳。

“白以沫。”從側邊走過來的教練喊了一聲,然後走進他們。

白以沫看着這個教練,一早就覺得眼熟,現在越看越熟。

“呃,李……老……師?”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嘿,幸好你這丫頭還記得我。”李老師呵呵的笑。

白以沫笑容從迷茫變成甜美:“哪能呢?”

“哎,你們這一畢業也快七八年了吧!歲月不饒人哦,不看你們啊!也不知道自己都老咯!”李老師突然感慨起來。

白以沫看着李老師,也是深有感觸,當年李老師大學畢業就進了他們高中教體育,白以沫那時候長跑很差,而李老師別看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狠起來的勁兒啊!別說,還真是挺吓人的,別以為你是女生就會放你一馬,沒門。

所以,那會兒的白以沫看到李老師就繞道走,就像老鼠遇見貓一樣,避之不及,可是該來的始終要來,學期考試躲不掉的。

每一次的長跑考試,在她快要撐不下去倒下的時候,向濡都會在旁邊陪着她跑,還故意說些話氣她,她是受不得激的,就一個勁兒的追向濡,誰知道最終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跑完了,還及格了。

所以,她知道向濡的方法雖然讨厭了點兒,但是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可是換來的代價就是被狠狠地敲了一頓。

“李老師不還是這麽帥氣迷人,哪裏老了。”白以沫恭維着。

向濡拍了拍白以沫,怪聲怪氣的:“別耽誤別人李老師,老李,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扯着白以沫到更衣室去,李老師看着他們的背影搖頭笑了笑。

白以沫甩開向濡的手,指着更衣室的門沒好氣的說:“男更衣室,你拽我進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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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你知道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幹嘛意味着什麽麽?”向濡離着白以沫很近,語氣低沉誘人,兩人鼻息相碰,暧昧氣氛升級。

白以沫一把推開向濡,瞪着他:“真是流氓不分歲數,從小耍到大。”

向濡撲哧一笑,轉身走進更衣室,那兔子剛剛是不是有點兒臉紅了?轉而又想,她又怎麽會因為自己而臉紅呢?臉上那種逗趣的笑容在關門的剎那轉化為自嘲的冷笑。

白以沫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頓時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剛才裏面的氣氛太詭異了,自己也是的,臉紅什麽,又不是沒見過他跟自己耍流氓,怕什麽?

向濡換好衣服出來時,就看到白以沫站在右邊的道路上吃奶糖,手上還捏着糖紙在折着什麽?

向濡搶過白以沫手裏未折好的糖紙,然後接着折了起來,沒一會兒一顆心就出現在了白以沫的面前。

白以沫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雙細長的手指捏着的圖形,很不屑的說:“自作聰明。”

然後也不理向濡就往操場操場那邊走去,向濡将東西裝進衣服口袋裏,大步跟了上去。

操場再過去就是教學樓,兩人走在操場上,一個雙手插兜,一個雙手環胸,一個笑容滿面,一個橫眉豎眼,這樣的兩個人在操場上引來了不少人的回頭率。

就在這時,從前方走來了女孩,齊劉海下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長得很甜美,笑的很甜美,大紅色的中長大衣煞是耀眼,這樣的着裝一看就知道不是學生。

“白以沫。”那女孩一看到白以沫就撲了上來:“我說我調到這兒也有個把月了吧!這會兒怎麽想着來學校找我了?”

“我是不是沒告訴你這是我的母校啊!”白以沫睨着女孩問道。

“啊!是嗎?你還真沒跟我說過呢!合着你不是來找我的呀!”女孩子嘴角微微嘟起,很是可愛。

向濡在一旁看着兩個姐妹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不禁有些不爽,這麽大個帥哥站在這兒,竟然被無視了。

他戳了戳白以沫,眼睛卻盯着這個女孩子,說:“這位是?”

白以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擡起手:“這位是我好朋友沐悠悠,是這兒的老師,這是向濡,無聊人一個。”

“你好!”向濡紳士的伸出手。

“你好。”沐悠悠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白以沫的青梅竹馬,果然有一張帥的掉渣的皮相。

“木頭,幽幽的,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向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這名字改的真是有個性。

“是沐悠悠,如沐春風的沐,悠然自得的悠。”白以沫更正。

向濡哦了一聲,點點頭,斜睨着白以沫那雙清澈的眸子。

沐悠悠看了看兩人,然後眼睛一瞟,似乎看到了什麽,然後對白以沫說了一句等她一下,就朝某個方向走去了。

向濡睨着那道火紅的背影,意有所指:“長得還不錯嘛!”

白以沫踢了向濡一腳,警告道:“不準打她的主意。”

那抹紅色的身影走向一個挺帥氣的男學生跟前,好像是剛才籃球隊裏的,那個男學生身邊還跟着一群男男女女,沐悠悠二話不說上前就拿手裏書本打那個男學生,那個男學生只有挨打的份兒,其他的同學也只有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向濡看到這一幕很是好奇,剛剛還是一副淑女的模樣,這轉眼就成潑婦了?他好奇問身邊的白以沫:“喂,這老師可以打學生的嗎?”

“不能。”白以沫笑着看戲。

“那她還打?”向濡手指順着指過去。

“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訴你。”

向濡桃花眼一轉,一只胳膊搭在白以沫的肩上:“我一會兒就問她,我特喜歡跟美女聊天。”

白以沫一咬牙,瞪着向濡,他口中的問到底是怎麽一個意思,她清楚得很。

“那是她侄子,多半又逃課了呗!”

“哦,原來是侄子呀!”某只得逞的妖孽,笑的那才真是叫一個如沐春風。

眼看着那個男學生灰頭土臉的跟着沐悠悠朝他們走來,白以沫微笑着上前。

“叫人。”沐悠悠瞪着身後的侄子,口氣裏滿是作為教師的嚴厲神色和命令口吻。

“白姐姐,”擡起頭感覺特丢人的看了一眼白以沫,然後移眸看到白以沫身邊淺笑的向濡,升了音調:“學長?”

剛才的那場籃球賽他跟向濡配合了幾次,對他來說早就崇拜不已了。

“小風,又被你姑揍啦!”白以沫打趣,其實算起來沐悠悠大不了小風幾歲,可是輩分兒擺這兒,沒轍。

“哎……家門不幸……”小風特老成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睨着向濡:“學長,我啊!剛剛打前鋒的那個。”

“是你啊!剛剛結束就沒看見你了。”向濡問道。

小風瞥了一眼沐悠悠,眼神幽怨,不就是收到消息她沐老師來抓人,結果籃球賽一結束就跑了,誰知道這麽倒黴,在這兒被逮到了。

上課的鈴聲響了起來,小風立馬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我上課了,回見。”然後一溜煙兒就逃掉了。

沐悠悠望着小風的背影,低語道:“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白以沫拍了拍她,笑着說:“我說,好歹你也是教師,大庭廣衆的,合适嗎?”

沐悠悠當然知道白以沫所指何事,然後頓時換成了她那可愛的笑容說:“這小子,就是欠抽,我調過來其中一個原因還不是他,不看緊他,天都能給你捅個窟窿。”

向濡撲哧一笑:“就怕物極必反。”

沐悠悠看了看向濡,這人果然像白以沫說的那樣不正經,轉而看向白以沫:“對了,你說你來幹嘛來着?”

白以沫眼睛一望,手指指了指不遠處一群人,說:“吶,來看恩師的。”

“呵,這某些人的業務都發展到校園來了。”向濡嘴角挑起,桃花眼也盯着那邊一群人前面那個西裝革履,俊朗不凡的男人。

沐悠悠也看過去,準确無誤的看到了學校的上級領導,還有向濡口中的某些人,然後她抓起手中的課本,對白以沫說:“那個,我還有課,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了,朝着反方向逃一般的跑走了。

白以沫納悶兒,嘟囔着:“跑什麽呢?又沒狗追你,等會兒,教學樓不是在那邊嗎?”

向濡分別看了一眼兩個方向的人,然後笑得意味深長。

一行人一邊說一邊走,還不時地對着樓房空地指指點點。向濡笑嘻嘻的走了上去,白以沫也跟在後面。

“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上老朋友。”蔣軍看到兩人,臉上仍舊保持一種淡定的笑容,他轉身讓秘書和助理先走,然後對習老師說:“校長,公事我們就談到這兒吧!”

習老師早就看到了兩人,可是有礙于目前的形式,所以只好先等等,沒想到這蔣軍也認識他們,着實讓他有些意外,這世界就是這麽小啊!

他也跟副校長和主任交代了幾句,一群人就散的七七八八,只剩習老師和蔣軍了。

“蔣總,嘛呢?”向濡打趣道。

“沒幹嘛啊!來看看你母校,順便做做貢獻。”蔣軍那張英俊的臉淡然的笑着。

“習老師,咱們蔣總沒說把學校拆了重建吧?”

習老師笑着搖搖頭:“你這小子還是沒個正經,人家蔣總可是給我們學校建實驗室的,對了,你們認識?”

“習老師,您不知道,他們小時候是穿一條褲子的潑猴。”白以沫突然跳出來。

“呵呵,白以沫,你這丫頭也還是沒變。”

“習老師,壽星,我們定了位子,特來接您的,您老下班了嗎?是不是該移駕了?”白以沫可不想在這繼續吹冷風,事實上她早就餓了。

“哦,蔣總一起吧!”習老師出于禮貌的邀請。

蔣軍淡淡的搖搖頭,推脫道:“今兒就免了,你們師生敘舊,我在不太好,這飯有的是時間吃,對吧,向少?”

“是是是,今兒本來就沒算你。”向濡故意一臉嫌棄的樣子。

習老師看得出來兩人的關系匪淺,也就不多說什麽,幾人說了幾句,就各自分道揚镳。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這章,聞到點兒什麽味道?關于有妹紙極度渴望JQ這個問題,露總只能說暧昧怡情,大船待開,等等,等等……

童鞋們呀,留言哦~~別潛水了,給我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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