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吵架

回去的路上,白以沫一手撐着頭,眼睛看着窗外,好奇的問道:“你跟習老師在客廳裏聊什麽了?”

“沒什麽啊!就揭老底呗!你也知道我們那會兒的前科比較多。”向濡睨着前方嬉皮笑臉的回答。

“呵,是啊!那時候你就沒少被習老師罰。”

“彼此咯!”

就在此刻,向濡的手機響了起來,白以沫看向車外的眼睛收了回來,車子裏的隔音效果很好,好到白以沫能夠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兒耳熟。

向濡語氣淡然的嗯了幾聲,留了一句話:“我到時候找你再說。”然後挂了電話。

他轉過頭剛好撞上白以沫來不及收回的眼神:“你那什麽眼神?”

白以沫撇過頭,眼睛望着前方:“什麽什麽眼神?”

“對了,聽說你打合約産權這類的官司很在行。”向濡驀地轉移話題。

“別跟我打官腔,說事兒。”他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談工作上的事,特別是現在。

“美女,幫個忙呗!”向濡有發揮他不要臉的攻勢。

“凡是關于你女人的事兒,兩字兒,沒門。”

“嘿,我說你不是女人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白以沫不屑的一哼:“向大少,你存心給我添堵的吧!我手上的事兒還沒完沒了的呢,我幹嘛去看你那些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臉色。”

向濡讨好的笑着:“誰敢給您臉色看啊!敢麽?”

白以沫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她軟了口氣:“你幹嘛非得找我,這種官司打得好的人大有人在,那要名聲有名聲,要頭腦有頭腦,要口才有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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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熟嘛!”

“別介,您向總這張面卡擱誰那兒都得當祖宗小心伺候着,誰敢跟您不熟啊!況且,我價錢收的很貴的,你也知道我這種熟人專宰你這種熟人。”

向濡笑的那是個張揚,像是聽到一個多大的笑話一樣:“爺我願意被宰,還特別願意被你宰,行不?”

白以沫沒轍的白了他一眼:“說吧!誰?”

“鄭婧媛。”

白以沫一聽,差點沒咬着舌頭,本來彎着的嘴角就那麽僵在那兒了,嘴角也沉了下去。

“大明星啊!免談。”

向濡看了一眼白以沫垮下來的臉,問道:“我說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我就翻臉怎麽了,我的臉我愛怎麽翻怎麽翻,你管得着嗎你!”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說我這張是面卡,給個面子呗!”向濡改變策略,開始軟磨硬泡。

白以沫那清澈的眸子中沒有溫度,嘴裏冷譏:“僧面佛面我都不認識,你的面子值幾斤幾兩,我這兒壓根兒就沒有VIP這條通道。”

“嘿,你這人怎麽就是那麽軸呢?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什麽就那麽不待見她?”

“人家可是大明星,我哪敢不待見她呢?就她那鋼絲鐵絲粉絲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足以淹死我,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會接麽?”

“白以沫,你不會是嫉妒別人吧!還是吃醋啊!還是因為她曾經是我的……”

“停車。”白以沫立即打斷他的假設,語氣決斷。

“大馬路上,你發什麽瘋,莫名其妙啊你!”向濡也有些憋不住了,這女人前一刻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怎麽這一會兒功夫就這樣了?

白以沫眼睛一閉,吼了出來:“我就他媽一瘋子,你給我停車。”

向濡腳下剎車一踩,這車還沒停穩當,白以沫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理都不理他一路往前走。

向濡就這麽慢慢的跟着她後面,看到她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才放心開走。

++

向濡郁悶的呀直灌自己喝酒,蔣軍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睨着他。

“我說,你看我幹嘛,喝酒。”向濡放下酒杯,正好撞上蔣軍那若有似無的笑容。

蔣軍端起酒杯在手裏晃蕩着,眼睛卻沒錯過向濡的任何一個表情:“跟哥說說,誰招你了?”

“還能有誰?被兔子咬了呗!”向濡喝的有點兒醉意了,向蔣軍那邊移了過去:“軍老大,你說說這女人一天想些什麽?那變臉比變天還快。”

“合着你這又跟白以沫掐上了,我說你倆還是小屁孩兒啊!動不動就鬧別扭。況且,你這在女人堆裏游刃有餘的功夫,怎麽到白以沫這兒就失效了呢?”

蔣軍似乎已經習慣向濡被白以沫氣的跳腳了,也知道全天下能讓這位笑面虎炸毛的也只有那兔子。

向濡仰頭又是一杯酒,放下酒杯,擺擺手說:“我哪是跟她掐啊!我跟她談正事兒呢!鄭婧媛知道不,她想回國發展,那邊合約上有點兒問題,死活不放人,我想白以沫不是這方面的行家嗎?就讓她幫個忙呗!這剛開始都答應了,一聽是鄭婧媛就翻臉,他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啊!”

蔣軍撲哧一笑:“你小子雖然在花叢中游蕩這麽些年,女人也多的怕是你自己都記不住,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真正承認的女朋友在藍小夏之後就是這個鄭婧媛大明星吧!”

向濡嘆氣的點了點頭:“你也知道鄭婧媛這事兒我老覺着欠着她,雖然我倆早就分手了,還是能幫就幫。”

蔣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這幾年你也幫了她不少,她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都是你明裏暗裏幫了那麽多,況且你欠她什麽了,牛不喝水強按頭嗎?這不都是你情我願的。”

“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特別是鄭婧媛。

“嘁!對了,你不說那時候白以沫跟你們住在一起的嗎?她知道了?”

向濡搖搖頭:“不知道吧!睡到第二天太陽下山,跟個沒事人似的。”

“我怎麽瞅着你倆就像是一對癡男怨女呢?你跟鄭婧媛也分手那麽久了,你就真沒想過白以沫那丫頭?”

蔣軍他們這幫發小其實看得很清楚,這白以沫在向濡眼裏那絕對是不一樣的,雖然他總是張嘴閉嘴爺爺逼着他對白以沫好的,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能有誰被逼的像他這麽心甘情願的麽?

而蔣軍這麽一說,向濡心裏也驀地咯噔了一下,他一直就知道白以沫在自己的心裏是什麽樣的一個特殊位置,他不拿出來說不代表他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麽?可是從小到大,那丫頭似乎就只是把他當做哥們兒夥伴兒朋友,甚至還跟着他一起讨論哪個女生漂亮,哪個女生适合他,過分的幫他牽紅線。

他也是個傲氣的人,既然白以沫那麽熱衷紅娘事業,那麽他就成全她了。所以,他漸漸成了大家口中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白以沫對此的反應,令他失望的是,她沒有反應。

既然這樣,那就這麽一起打鬧下去吧!至少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白以沫始終還是好好的呆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那又怎麽樣,她就是沒心沒肺活着不累的混蛋兔子,不說她了,喝酒。”

“對了,你真的不給韓天合作的機會了?他們可還指着你翻身呢?”蔣軍的地産公司是S市的翹楚,不像向濡什麽領域都涉及,所以同樣是做地産的韓天集團他蔣軍哪能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向濡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韓天目前的情況是外強中幹,本來靠着之前宏升拍賣的那塊地翻身,誰知道被我給截了胡,他們那邊就跟我們接洽談合作,本來我想這案子我也需要個合作對象,韓天雖然內部有問題,不過韓尚峰确實是個人才,跟他合作是個雙贏的局面,不過,就這人來說,我很不喜歡。”

蔣軍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你豈止是截了他的胡,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也看上那塊兒地了。”

向濡吐了個煙圈兒,淡淡的說:“所以現在将功補過,找您老大合作呗!”

蔣軍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說過把你那得力助手過給我,我就考慮。”

向濡嘴角一勾,說道:“這個倒不是我不願意,這麽多年挖她的獵頭公司還少了麽,人家不就喜歡呆在我這當個特助。”

“這麽個人才就一天幫你處理你那些個破事兒,屈才啊!話說,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她?不會的,這種常年只有一種表情的奇葩不适合我,他也警告過我別打她主意。”

這也是向濡感到挫敗的地方,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的五指山,而他卻自此遇上了兩個,一個白以沫,一個林勝男。

蔣軍晃了晃杯子,靈機一動,斜睨着向濡:“不要她也行,你那瓶酒王送我。”

向濡食指搖了搖,說:“你別打它主意,那是我寶貝,誰都不給。”

蔣軍哼笑了一聲,看到時候你寶貝找你要你給還是不給。

“不逗你了,你這麽一動作,不是間接的整死人家韓天集團,而且那韓起跟你家老爺子還有點兒交情,你真不給面子?”

“我家老爺子跟誰沒點兒交情,況且了,那只老狐貍找過我,軟硬兼施,恩威并重,什麽苦肉計,親情牌的都給老子整出來了。我不知道他的算盤,靠我這塊兒跳板上岸,然後鐵定過河拆橋,我之前倒沒在意,反正我并不吃虧,不過現在他們老的小的這麽一鬧,我還真不想救他們,就自生自滅呗!”

“向濡,別玩火,小心燒着自己,凡是留一線……”蔣軍在商海的眼光那是獨一無二的,他所說的話人人都要再三思量的。

向濡坐了起來,掐掉才抽了一半兒的煙,深邃的眸子裏流光溢彩:“放心,那麽大的集團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真想弄死他們還有的搞,我可沒那閑工夫。”反正氣也出了。

蔣軍笑了起來,別看向濡一副笑面佛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匹脫缰的野馬,那個爬上馬背馴服他的只有一個人,目前看來似乎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向濡對韓天的趕盡殺絕确實被蔣軍說中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明明為了給白以沫出氣,到頭來卻間接害了她。

當然,此為後話……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兩人鬧別扭咯~~具體說是有人吃味兒咯~~

關于兩人JQ這個問題,露總想說他們還需要時間去解開糾結與誤會,所以大船正在建造中~~

撒花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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