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伍-一月不見如隔三秋(完結) (1)
見官那次之後,老爺替王大哥女兒找了一位鄰鎮口碑即佳的大夫,她的病情漸漸的有了起色,那妖道士的妖言不攻自破。也因為他與王大哥的交情,大夫的車馬勞頓費用與抓藥的錢,老爺二話不說全包了。
那妖道士自然是無法再待下去行騙,老爺竟然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方河鎮,育仁不明白黃老爺的仁慈,老爺嘆了氣,摸著他的頭發,對他說:你把人逼進死路,多沒意思,說不定死後還詛咒你,倒不如讓他到個新地方,重新開始,他允諾過不會再犯壞心眼了。
育仁感動的抖了一下,他想,如果這不是白癡,什麽才是白癡!
小時候聽過一故事,有位吃素的農民,某日逮到一只在他田裏大快朵頤的田鼠,田鼠淚眼汪汪,本想殺的,他心軟了,所以,最後,他慈悲了,把它放生在別戶的田裏。
對育仁而言,不髒自己手的是仁心,能為了其他人而髒自己手的是大義。老爺不知自己的仁慈在育仁的心中沒什麽好評價,仍然溫溫的笑著。
老爺做這些事,無論如何也是為了他,呂育仁是知曉,所以也沒将想法說出來,只留下些許的感謝在心。
最近他也越發的貪心,尤其在房事上。
一出手就是做到老爺腿軟合不攏,他貪戀老爺的身體,也害怕自己的眷戀。
他害怕,如果失敗,他活不了,老爺也死了,那他們的靈魂找得到彼此嗎
如果成功,他回到原來的世界,能再遇到老爺嗎人最怕的就是連希望也失去!
他偶爾會想,小馬為什麽誰不選,偏要兜了時光找上他,是否他與老爺有緣
這樣一位純潔卻又容易被自己給撓起性欲的俊人,帶給育仁的不止是征服的滿足,還有活著才能享受到的愉悅。
曾問過老爺,為何對自己這麽好!
黃尚撫了撫沒了胡子的下巴,誠實道:
「一直以來,我為自己的不同感到可恥,我沒辦法像正常男人一樣找個女人傳宗接代,我害怕別人的眼光,在他們的眼中,我是個大善人,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我。我一直隐藏蓍,遇見了你,看你能這麽坦然面對自己的欲望,我才明白,這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我再也遇不到像你這樣的人能帶給我快樂與放縱,也沒有人能像你一樣了解我。」
瞧瞧,這話說得掏心掏肺,教育仁怎麽舍得獨留老爺留在這個世界。沒有了他,老爺會一直孤單下去吧,誰教老爺這麽悶燒,唯一的一次沖動,也只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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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隔著薄衣愛撫老爺,直到老爺興奮到連薄衣也能畢現身體的形狀。隔著衣服的隆起激突,薄汗更讓白內衫緊貼身子,老爺的呻吟越來越放得開,所以房間又移至更偏僻的偏院。
老爺嘴巴說說要換在上面,卻也沒真的強迫過育仁,有時育仁疼惜他,卻又不想被上時,會用嘴巴讓他感覺征服的快樂。
老爺喜歡被吹,這是不容置疑的。老爺被捅不見的次次都能高潮,有時育仁自己做得太爽會忽略他的需要,但被吹一定能高潮。再怎麽的愛撫遠還是陽莖愛撫來的直接。
老爺的耳朵嫩得很,一些春言浪語,就激得從耳邊一路紅到脖子。更別說他高潮時是全身都泛紅。
今天的前戲想做足,育仁吸得老爺的胸前兩粒都快突出薄衫,隔著內褲撫繪老爺激昂的陽物,形狀明顯的讓育仁知道他把老爺的底褲都摸濕了。
你喜歡我嗎」老爺喘氣問。
「我喜歡你光是被我摸個兩下就能濕,喜歡你被我的浪語激得害羞的模樣,喜歡你雖然看起來禁欲但叫床聲很浪,喜歡你默默為我做的每件事,你教我怎麽不愛這樣的你。」
育仁邊説邊低下頭嗅嗅老爺的玉莖味兒,隔著底褲用力吸了一下,黃老爺呻吟一聲,硬得快撐破底褲,育仁将他的底褲往下拉,修長的玉莖彈了出來,直立立的上下彈了兩下。
習慣性的又一手把玩起爺的陽莖,另一手往腰間揉啊揉的,一路揉到大腿,又往內摸進大腿內側,最後按摩在子孫袋,揉得老爺都發抖了,才又沿著會陰按到菊穴入口。
「今天我特意洗過。」老爺紅著臉說,雙眼濕潤。
育仁扒開老爺的臀瓣,湊近聞,果然有他最愛的花草香。老爺有時為了讓他盡興些,會有幾頓空腹不食,将穢物排出後,灌水洗上數遍,又塗了芳香油才行房,育仁知道這樣的事前工夫不好受,但又愛老爺為他做的這些。
他伸出舌尖在老爺的菊門口撓啊撓,品嚐老爺的味道。
「啊…」老爺顫抖說:「雖然有洗過,也蓋了味兒,但這可不是真香啊,你的舌頭別一勁的往裏頭鑽…」
「怎不香,明明是股菊蜜香。」育仁玩笑道,又吸的啧啧有聲。
還菊蜜哩,就怕等等屎汁也給吸出來了。老爺推開育仁的頭:「別吸了,快進來。」
育仁插了進來,裏頭果然潤滑過,噗滋滋的吸了進甬道,直搗黃龍橫行無阻。老爺無論在外在內,都對他體貼的過份。
舒服的都忘了神,在這短短的瞬間,他腦裏閃過前情人對他的抱怨。
「你是個自私的人,為了你,我作出多少犧牲與讓步,為什麽,你都不感激為什麽,你不會也對我好一些難道這些沒讓你感動嗎」
這些他當然看在眼裏,只是一開始的感動,從後面的抱怨後就走了樣,他本來就不是體貼的人,也習慣別人對他的好,他不擅長回應對方的好意,一但沒了激情,感情就好似斷了線的風筝一去不回。他沒辦法與對方磨合,明知是自己的不用心,但在對方的抱怨之下也極容易失去耐心,以往的柔情感動全付諸東流。
老爺是很少數只付出不邀功不抱怨的類型,凡事配合遷就,即便真的對他發怒,也是過了就算,不會追究。
而且,老爺心思細膩,他看出育仁有心事。總覺得自己也安不了心,在外面替育仁作足面子,将可能會對育仁不利的人排除,就怕育仁的煩惱沒解決,也怕育仁突然離開他。
撞擊聲為夜裏添了情色,放開的黃尚在育仁每一下的沖撞都叫出聲來,激冗的淫聲激出育仁更多的沖刺,黃尚自己加速捊動前端,想與育仁一起達到高潮。
育仁看到,才發覺他又做到失神,沒顧慮到老爺的快樂,於是放慢速度,深深的挺進去,不動,拉起老爺深吻,吻得老爺的腰都軟了才放開,然後将手套在老爺的陽莖上,大手完全的包覆著爺細長的驕傲,耐心的套弄著。
「我也快要到了,你也一起。」老爺喘氣夾緊了後庭,那一陣陣的收縮惹得育仁又停下手上的動作,忘情沖刺起來。當老爺無法再控制擴約肌時,他知道那是高潮的前兆。
爺的玉莖在育仁大力的動作下一彈一彈的,那美美的情色畫面一篇不漏的刻進育仁的眼底。
美麗的玉莖爆發出來,開心的抖動著,育仁也感受到老爺後庭無意識的收縮,老爺身體一緊繃,肌肉線路又更加分明,興奮激昂的泛紅膚色,高潮時的顫動,成了育仁心中最美的銅體。
他也射了出來,一滴不漏的全射在老爺體內,雖然會造成老爺事後的腹瀉,但老爺從不抱怨過。
「別離開我。」老爺睡著前的低喃,讓育仁心中一動。
「我不會離開你的。」育仁的這番話是在安撫老爺,也是自己真正的期望。
老爺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入眠。
倆人相擁而眠,這個夜卻好像消逝的快。
一夜無夢,黃老爺醒了來,看看他的男妾正睡得熟,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讓下人打盆水給倆人擦身。
育仁睡得熟,任由老爺拿著溫布擦拭他的身體,老爺寵溺的眼神停留在育仁身上,突然,他吓得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看到育仁的身體竟然透明起來,他害怕的拍醒育仁。
「你醒一醒,你怎麽會變這樣」
老爺吓得都噴出眼淚,哭腔将育仁給吵醒,育仁本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看了自己的身體才明白老爺哭泣的原因。
「老爺,我沒事,等會兒就恢複原狀了。」
育仁擁著黃尚,安撫道。
許久,老爺才冷靜下來,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定眼看著他,等他複原。
無奈,這次并不如呂育仁的預料,身體竟然越來越透明。老爺拉著他的手越是用力,越是發抖。
「我不會離開你的。」育仁一直說著這句話,直到他整個人透明到不見蹤影,直到老爺泛白的手再也什麽也拉不到為止。
「育仁!」
老爺的這聲竭力哭喚是呂育仁回到現世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呂育仁睜開眼,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了右邊的鬧鐘,是早晨七點半。
「怎麽回事」若非手上仍留著老爺握疼的馀感,他必認為一切只是南柯一夢。
「就是這麽回事,以後不用你幫忙,你也不用死了。還不磕頭謝恩。」小馬陰著臉突然現身。
「那黃尚呢」呂育仁急切的問。
「你還好意思問,我讓你去救黃尚,不是睡黃尚,你倒是真懂得享受。」
呂育仁早料到此事瞞不過小馬,只能尴尬陪笑。
「我當然也想救他,但你沒有提示,我不知是誰想害他。你能說個讓我明白嗎我回去後一定竭力救他的,我倆的情你也不會不知情,我愛他,怎舍得他死。」
「最麻煩的就在這裏,你竟然會愛上他,真是失策。」小馬搖頭。「我不能再讓你幫忙了,萬一以後你不想回來原來的世界,我會更頭大。」
「他不能沒有我,萬一我消失後,他想不開,那該怎麽辦再送我去一次吧。」
「再送你去一次,我可不保證你回不回得來喔。現在就是因為我的法力不夠強,才讓你提早回來了。我沒把握能夠讓你回來第二次。」
「回不來也無所謂。」想起方才黃尚的聲音,他鼓起這輩子下的最大決定。」
「笨蛋。萬一你真救不了他,之後只剩你孤伶伶的留在他的世界,你真要賭這一把嗎」
呂育仁堅定的點頭。
「你再考慮清楚點,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
小馬留下這句話後消失無蹤,留下悵然若失的呂育仁。
一個月後
「老爺,我馬上就回去找你。」
在同一條鄉間小路,有個英俊的男子正一絲不挂的狂奔著,吓壞不少純情的少女們。
在這一個月,呂育仁交待好後事,留了封遺書在床頭櫃上,毅然決然的回到老爺的世界。
或許遺書會吓壞父母,於是他樂觀的想,在這個世界再寫一些信,請老爺後代的後代傳下去,最後再傳到父母的手上,這樣父母應該就會相信他是真的穿越了。
呂育仁為自己的爛點子得意著,歸心似箭的他,漠不關心身邊的尖叫聲。
跑到一半,就被抄家夥的鄉民們給抓住。
「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是變态,可憐喔。」
鄉民們議論紛紛,有的同情,有的鄙夷,也有的是垂涎的看著他。
呂育仁感受到許多灼熱的目光,大部位是停留在他的下半身,這尺寸讓村裏大把的男人面上無光。
都怪小馬,座标怎麽不直接打在黃府,害他一次又一次的在鄉間裸奔。
「我不是變态,我是方河鎮上的人,剛才遇上打劫,我身上的財物全讓搶匪給搶走了。」
呂育仁想了許久才想到個像樣的藉口。
「搶錢怎麽會搶到你的衣服也沒了該不會被劫色了吧。」
有人這麽一狐疑,引發周圍一陣大笑。
「他們怕我喊救命,也怕我趁他們還沒走遠就報官追他們,所以脫了我的衣服,讓我啥也做不了。」
衆人接受了他的解釋,找了套衣服給他穿。
「今天是什麽日子?」呂育仁擔心的問。
「今日是初一。」
呂育仁著急問:「有沒有辦法能讓我火速趕到方河鎮的黃老爺家?我有急事。」
「黃老爺家在辦喜事,剛好村裏有人要去那兒喝喜酒,是不是黃老頭兒啊?」
黃老頭兒在旁回了話:「是,我正準備要出發了。小兄弟,要搭順風車嗎?」
「好啊,謝謝伯父,咱們快走吧。」
呂育仁坐在黃老頭兒的老馬車上,問了黃老頭兒黃老爺目前的情況。
「黃尚這小子過得不錯啊,明天要娶媳婦啦。」黃老頭兒有些耳背,說話特大聲。
呂育仁的心情沉下來。
到了黃府,已是深夜,呂育仁下馬就往黃府大廳沖。
黃老爺不在大廳,呂育仁又往睡房找,睡房也找不著,最後發現書房的油燈是亮著的。
打開書房的門,黃尚正在看著畫,擡頭見到呂育仁,眼淚就掉。
「你回來啦。」老爺又哭又笑,臭涕差點噴出來,呂育仁覺得這時的老爺怎麽看怎麽可愛。
「我趕回來送賀禮。」呂育仁看著老爺,湊上去抱他。
「明天我作壽呢,本來沒心情慶祝的,你看看我,這德性。」老爺擦擦眼淚,靠在他的肩上。
「沒心情作壽,怎有心情娶媳婦?我才走沒幾天,你就找到人來代替我啦。」呂育仁調侃。
「不是我娶,是念兒娶媳婦。」老爺趕緊解釋:「小翠的父親要她嫁人作細姨,小翠哭著想死,念兒舍不得小翠,問我能不能讓他娶小翠,我就作主讓念兒娶小翠當童養媳。」
呂育仁笑:「我想也是這樣,剛聽到時還覺得不相信,但我左想右想,都相信老爺不會這樣對我。」
「你知道就好。」老爺将臉埋進男妾的懷裏,感受他的體溫和心跳聲,男妾将他打橫抱起,走回睡房。
「你又變輕了。」
「想著你,就吃不下飯。」
「你又沒好好睡了?」
「怕睡醒,又要再一次的接受你不見的事實。」
「那今晚別睡了。」呂育仁淫笑。
那夜,黃尚呻吟了一整晚。
隔天的喜宴,呂育仁與黃尚一起座在高堂之位,無視所有人的議論。
尤其是黃尚的舅父,在酒席中不斷的對他倆人明嘲暗諷,呂育仁想回嘴,都給老爺制止。
婚禮順利進行完畢,老爺送走賓客,已快深夜。
呂育仁一直提防他舅父的舉動,深怕舅父是想對老爺不利的人,但出乎他意料,什麽也沒發生。
他一夜無眠,深怕半夜出狀況,隔早,公雞啼,老爺還活著。
總算放松了警戒,老爺醒來後,他一五一十的将穿越的事情告訴老爺。
老爺臉色一凝,許久,才告訴他一件秘密。
「我本來打算,念兒婚事後,我想自盡。」
這話讓呂育仁吓著。
「你消失後,我一直想不通,覺得你可能不是活著的人,找不到你,又覺得活著無趣,說不定死了就能找到你。」老爺苦笑。
「幹啥犯傻,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活得好好的。」呂育仁心疼的說。
「我活得不好。」老爺又落了淚:「心裏一直記挂著你,怎麽會活得好。」
這番話讓呂育仁心疼得緊,他抱住黃尚。「我回來找你,果然是對的。」
「說也奇怪,小馬到底是誰?」
「不知道,但他應該跟馬氏古宅的淵源頗深。」呂育仁猜。
話說另一頭,小馬正幻化成呂育仁的模樣,對呂育仁的前男友糾纏。
「我不是說我對你已經死心了,你別來煩我。」
男人不耐煩的想走,小馬又追上去。
「真愛是經得起考驗的。」小馬嘻皮笑臉的讨好那個男人。
「你真的是呂育仁嗎?」男人捂頭:「真服了你,以前是那副要理不理的死樣,現在又變牛皮糖,是怎麽回事?」
「我愛你,我以後不打電玩,我以後會對你體貼,我以後不碰其他女人,我以後只專情你一人。」小馬使出絕招。
男人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小馬。
「以前的呂育仁已經死了,現在的呂育仁是全新,屬於你一個人的。」
小馬深情的看著男人,男人被他的眼神給攝住。
而小馬眼裏看的,是當年拒絕過自己的巡按禦史,那個他曾經追随得死心蹋地的男人。
無論轉世幾次,他都念著他。他記得他每世的身份與名字,這一世,他知道他過得不好,忍不住冒充呂育仁的身份,只想陪伴他。
小馬,從來不是小馬,他其實叫胡天保。
黃尚還沒遇到呂育仁之前,曾經經過一間小廟,小廟有些破爛,廟裏沒什麽香火。
黃尚覺得廟也太寒窮了,就教人修補了廟,每天供奉香果鮮花。
他一直不知道,那間廟供奉的是兔兒神。
某一次,他向神明感嘆:「您是否也同我一樣寂寞。」
隐約聽到回應,但又像是風聲…
完結
END IF
作家的話:
番外
替身情人 (短篇)
發文時間: 12/20 2013
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殺人放火,還是奸淫擄掠,做太多缺德事了,不然為何現在的感情路這麽不順遂。
張光義從小就人見人誇,他有張可愛的小臉蛋,細致粉嫩的模樣不輸給鄰近的小女孩,每個人看到他,都說,他長大一定是個帥哥。
他不負衆望的,一路成長都往俊男路線走去,沒走偏過。他的外型,男女通吃,可惜他只吃男的,斷了自己另一條路。
他十六歲就初戀,對方是個熟男,對他很有耐心,等到他十七歲,倆個人才去開房間。
第一次開苞,他痛到哇哇叫,男友說他太青澀,多做幾次就舒服了。那一次,倆個人的感覺都不怎麽樣,小義的慘樣讓倆個人都掃了興。
後來對方送了他一些情趣用品,說是開發用的,要他自己玩看看,他沒用,覺得那是對他的侮辱。
第二次還是很痛,對方堅持做下去,他不要,倆個人為了鳥事翻臉。
對方說,他交往過的年輕人,各個都玩得開,不像小義,尊貴得像尊王子一樣,只供看卻不能碰,浪費了他一年多的時間。
小義這種有偶像包袱的型男怎能接受這批評,當場跟他分手。
他第二任男友是個性愛高手,也有個綽號,叫處男殺手。座右銘是「沒有開不了的鎖,只有不中用的KEY。」
在怎麽菊花冷感的人,也能讓他找到菊花裏的G點。
小義在第二任男友的身上,嚐到了性愛的歡愉,也學到一些技巧。
在他身上得到許多開心,也有許多的不開心。男友的性需求極高,而且也愛嚐鮮,被他抓了不下幾十次的外遇,在多次的溝通之後,小義知道要他不偷吃,比讓狗不吃屎還困難。也發現自己只是被他當成炮友,心一橫,放手這段感情。
第三任男友是個嘴巴很利害的男人,這個人可以拿來說嘴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嘴。
小義不管大事小事,都會和他說。這男人能懂他的心情,安慰的話都能讓他心情好上大半,如果需要建言,也是一針見血,直達要害。
尤其是說情話時,讓他聽了心都要溶化了,他的情話當然不是那種通俗的「我愛你」,也不是肉麻的話,而是讓小義覺得,他時時刻刻把小義放在他的心上。這段感情讓小義幸福得不知所措,直到某一天,這男人的小四找上門來嗆他,他才知道自己是小三。這男人已婚多年,還背著老婆到處偷吃。老婆懶得管他,反而是小四上門跟他理論。當然,話一攤開,逼問之下,才知道這個男人連小五小六也有著落,其實不缺他一個。當下就甩了這男人。
第四任男友,是個宅男。長相是所有男友中最帥的,也是最宅的。讓他特有安全感。每天陪他打電動,看漫畫。他不出門,小義有空就買菜回家幫他做菜。說是談戀愛,他卻覺得更像是在幫人養小孩。他們的感情很快就轉為親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熱戀期,從頭到尾只有小義在一頭熱。有時候,小義會特意告訴男友,他跟誰誰誰出去玩,但男友沒什麽反應,不吃醋也不生氣,更不會管他。他本來以為跟他在一起會就此幸福快樂,怎知卻更寂寞。他希望男友多一點心思在他身上,換來的就是更多反感。他想想,越來越不甘願,為什麽只有他在單方面付出,他就這麽不值得對方花心思在他身上嗎?還是愛得比較多的那個人,就比較倒楣?於是他直接問了對方,到底愛不愛他。怎知換來讓他氣炸的答案。
「我不讨厭你啊。」說完,對方又埋進電腦的世界中。
於是,他将對方的電腦給砸了,離開他家後,很有報複的快感。然後等對方打電話跟他和好。
再見到彼此時,倆個人身邊都各自有了新象,男友身邊又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而他身邊是剛從夜店認識的朋友。他看到男友時,刻意挽起身旁男伴的手,像是在較勁一樣。男友看到他,很自然的跟他打聲招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就離開了。
這時他才真正的體認到,原來自己就這麽沒份量,他之前太自以為是了。
那時的他,第一次嚐到這種滋味。付出,卻沒有任何回報的滋味。
執著於感情的自己是不是很傻?他的本錢這麽好,該玩就玩。想通之後,他開始玩起一夜情,但還是騙不了自己,有時希望對方在一夜之後,愛上了他。多次之後,他才認清,愛上他,跟愛上了他,完全是兩回事。
有一個比較常跟他約炮的男人,長得還不錯,是他喜歡的粗犷型男。對方越玩越大,總愛激他,他常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跟對方一起玩三四五P,越玩越靡爛。
有一天,他們還拿藥丸來,跟壯陽藥一起嗑,還喝了一點酒,跟一群人玩了起來,隔天,小義醒來,看著地上一群睡得東倒西歪的裸男,及混雜著各種精液與酒的味道。他後悔了,前後都有用過,不知道昨晚是怎麽玩的,他全沒印象了,但後穴裏面的精液,告訴他,昨晚是無套性愛。
他逃也似的回家,将身體洗了一遍又一遍。打開電視,就看到愛滋男跑性愛趴的新聞,他害怕。
心情七上八下的等著空窗期過後才能檢查,他這陣子不再跑趴玩一夜情,甚至也沒心情去認識男伴。他好怕他就這樣沒了。從小就被衆人看好的人,萬一就這樣得了愛滋,以後怎麽活在衆人的眼光之下?那他還不如去死。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情路會這麽坎坷,他這麽帥,為什麽沒人愛他?他不是不付出的人,卻怎麽得不到真心。
晚上除了喝酒,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每晚都喝酒看電視,拿著搖控器漫無目的轉臺,看了喜劇也笑不出來。啤酒喝得快,冰箱的啤酒又喝光了,他又到樓下買一箱回家。
他哼著不成曲的小調,搖搖晃晃的搬著啤酒,路上一個不起眼的坑洞,讓他往前傾倒,手上的啤酒四處散落,他疼得在地上唉唉叫,好一會兒,才又站起來,慢慢的撿著啤酒罐。
紙箱破損,但還可以托著啤酒,小義将啤酒壓在紙箱上,小心亦亦的托著,再走幾步就到家了。
到門口,小義一手托著啤酒,一手摸著口袋,箱子一傾斜,又是滿地的啤酒。
他嘆氣,先将門給打開,然後蹲下去慢慢撿,這時,有一個人,幫他撿回啤酒。
他頭也不擡的跟對方說聲謝謝。對方二話不說的幫他拿啤酒,說要送他回家。他頭擡起,看到的是熟人。
當時他有些醉,看到那個人就更想哭了,但自尊讓他忍住,他故作鎮定的上樓開門讓對方進去,然後跟對方道謝。
那個人進門後竟然不打算離開,自然的幫他關上門,幫他把啤酒放進冰箱,甚至幫他撩起褲管,要檢查他的傷。
「都是皮外傷,沒關系的。」他婉拒。
對方卻不怎麽放心,硬要檢查,看到他的小腿上有擦傷出血,想要幫他擦藥。
他尖叫,不準對方碰他的傷口,對方手停頓,将藥擺在他的前方,要他別忘記上藥。
他鼓著嘴,又開了一罐啤酒來喝,睡醒之後那個人應該就走了吧。
醒來後,他已經回到自己的床上,小腿也上好藥,他對此完全沒印象。是什麽時候上藥的?
桌上有熱騰騰的稀飯,廚房有個人在忙進忙出的做早餐。
「呂育仁?!」小義喊了那個人的名字,對方好像沒聽到,繼續煎蛋。
「喂!」小義又喊一次,那個人總算有了反應,将煎蛋放進盤子,轉頭回應招呼。
「早,來吃早餐吧。」
小義朝他點頭,倆個人坐在餐桌上,相看無言,默默吃著稀飯。
吃完後,呂育仁主動将碗筷殘盤收去洗。小義看著他走來走去,一雙眼打量著他。
總覺得像作夢,他記憶中的呂育仁,不是這樣子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之後我搬來這裏住吧。」育仁突然說了讓光義傻眼的話,光義聽得莫名其妙。
「你腦子沒壞掉吧你?」
「還是你要回去我的地方住?」育仁又問。
「我跟你又沒關系,甚至連朋友都不算吧,幹嘛要住在一起?」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我記得我沒跟你提過分手吧。」育仁溫柔的看著光義。
這擺明在耍賴嗎?!光義聽到這種說法,氣得臉都紅了。那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算啥?不會是被那個女人甩了才又賴著他吧。
「我到底算什麽?你不想找就不找,你興致一來就纏著我,怎麽?!擺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樣就可以唬得了人嗎?你什麽本性我會不知道?!得了吧,別來煩我。」
光義沒了耐性,他穿上外套,打開門,擺出請的手勢。
「謝謝你昨晚的關照,我等一下要出門,你可以離開了。」
呂育仁點頭,拿了外套,走到門外,張光義不留情的将門關上。
張光義打理好之後,背上包包打開門,走到樓下。今天店裏有進貨,他要提前去理貨。不然平時都是快中午才去開店。
騎著機車到了市區,他停好車,手伸進口袋翻找鑰匙,店門口站著一尊人偶,人偶叫做呂育仁。
他裝作沒看到,拉開鐵門,像平常一樣走進店裏。
到了中午,人偶拿了便當放在他的桌上,是他平時吃慣的日式便當。他不認為育仁會知道他的口味,應該是誤打誤撞買對的。
他拿了便當的錢給育仁,育仁不肯收。他對育仁說:「你不收,我就不吃。」
育仁才收了錢。
到了深夜,他算好帳,關上店門,走到機車旁,人偶已經坐在他的機車上,對他說:「一起回家吧。」
他假裝拿起手機,作出誇張的表情說:「來唷,警察緊來唷。有歹狼。」
呂育仁仍然不下車,對他傻笑。
他氣,丢下機車,自己走到路邊想攔計程車。
那個人追了上來,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我不是說我對你已經死心了,你別來煩我。」
小義不耐煩的想走,他又追上去。
「真愛是經得起考驗的。」男人嘻皮笑臉的讨好他。
「你真的是呂育仁嗎?」小義捂頭:「真服了你,以前是那副要理不理的死樣,現在又變牛皮糖,是怎麽回事?」
「我愛你,我以後不打電玩,我以後會對你體貼,我以後不碰其他女人,我以後只專情你一人。」
這些話讓小義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以前的呂育仁已經死了,現在的呂育仁是全新,屬於你一個人的。」
他深情的看著小義,小義他的眼神給攝住。
「現在是什麽情形?整人大爆笑嗎?鏡頭在哪裏?阿母,我在這裏。」光義四處揮手,尋找攝影機。
「我是認真的。」育仁拉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
「嘻嘻…哈哈…」光義胡亂大笑一通,然後甩開他的手狂奔。
育仁從他背後抱住他,緊得讓光義無法掙紮。光義的心跳狂亂,欣喜若狂,好像在作夢一樣,但想到某件事,他退縮了。
萬一他有愛滋,育仁一定會瞧不起他。他會不會又一次的嚐到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與其再一次的受傷,不如現在就選擇不會受傷的方式。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讓你追求我。這段期間,除了牽手,不能再有更進一步的觸摸,三個月之後,我滿意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光義心裏推算空窗期,打著如意算盤。
育仁緊抱著他,在他耳邊溫柔的說:「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光義無言的看著賴在他家的牛皮糖,說好要追求的,那顆糖竟然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然後就賴在他家不走。
第二次的同居,情況反轉。光義本來以為育仁是三分鐘熱度,一下子就放棄。沒想到他竟然很耐磨,光義做什麽事他就陪著,電動不打了,還會主動幫忙家事。
只是,他有個習慣讓光義覺得很不好意思,就是他黏自己黏得不像話,他就連洗澡上廁所都快沒隐私了。育仁總喜歡盯著他的屁股瞧,怪怪,育仁以前有這麽熱情嗎?他真怕育仁忍不到三個月。
好在育仁信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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