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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

“我帶你上空中步道看看。”

路擇清岔開話題。

“出別墅區,往人行道走,有一條步道。夏季天熱,晚飯後會有很多人在這散步。”

徐音音看了江司郁一眼,跟上路擇清的腳步。

“每隔幾百米都有個健身亭,早上或晚上人比較多。”

江司郁試圖加入話題。

“我有晨跑的習慣,一般早上五點多起來,這條步道通往市中心,全長十二公裏,音音要不要和我一起?”

徐音音抗拒,江司郁明顯想和路擇清說說,嘴上問他,視線又總飄向路擇清。

“不要,早上五點我還在睡覺。”徐音音又看向路擇清,“哥哥,你和司郁哥哥一起晨跑嗎?”

“不,我也在睡覺。”

徐音音眼眸滴溜溜轉了一圈,裝作很好奇,快走了幾步,最後幹脆跑了起來,直接上了空中步道。

“你別跑那麽快,天熱。”

路擇清提醒她。

“知道了,我到橋上看看。”徐音音回完話跑上橋。

大熱天一動就出汗,路擇清不想跑,加快步伐跟在徐音音身後。徐音音一走,江司郁就蹭到路擇清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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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江司郁以一種不太确定的口吻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我為什麽要生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

江司郁:“……”

原本還覺得路擇清沒良心的,兩天都不聯系他,可聽到路擇清這個語氣,江司郁又有點高興。

路擇清因為他生氣?

這不就說明路擇清在乎他嗎?

“你的盲盒被我挾持了兩天,你都不着急?”

路擇清差點忘了盲盒的事,聽到江司郁這麽說,問他。

“我的盲盒呢?”

“你不來找我要,我只能給你送過來了。”江司郁把手提袋遞給路擇清,“拆開看看,當面清點,過後不退換。”

路擇清懷疑江司郁是唬他的,外包裝是不同,裏面的盲盒是同一只。不用問也猜到了,幾年前沒送出去的,能讓江司郁惦記到現在。

那就只有江司郁來不及告白的“初戀”。

“我要我贏到的那個。”路擇清說。

“反正你就是收藏,長得又一樣,你拿這個和那個沒區別。”

“有區別。”路擇清擲地有聲,“那個是我贏的。”

“是我們倆一起贏的,也有我的份。”江司郁試圖和他講道理,“你那天也同意的,怎麽能反悔。”

路擇清:“。”

“你還記得你欠我兩個約定。”

路擇清記得,江司郁說暫時沒想起來要他做什麽,所以暫且擱置。

“我用掉一個,就和你換盲盒。”

“當然,我也欠你一個約定,如果你想用這個約定換回來……”

路擇清将盲盒收好放回袋子裏,他才不浪費這一次機會,勉為其難收着了。

“過兩周要去拍宣傳照,你接到通知了嗎?”

“知道。”

“我9.15開學,開機後大概要請個半天假。”

路擇清不說,江司郁差點忘了,路擇清開學大三,同齡人有的準備考研,有的準備考公,有的為工作做準備。

談起工作,兩人的氛圍又變得格外和諧。徐音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相處氛圍逐漸和諧。

看來是和好了。

“哥哥,六點了。早點回去吧,別讓他們等我們吃晚餐。”

“好。”

三人往回走,江司郁又打算上門蹭飯,卻在拐角處遇到出來尋人的戚擇禹。

四目相對,江司郁大方有禮地喊了一句“哥”。

戚擇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江大少爺還是不要這麽喊,不過大你兩歲,還是擔不起一聲‘哥’。”

“哥,你怎麽出來了?”

戚擇禹今天到家挺早,聽路念初說清清帶妹妹出來熟悉下周邊環境,想也沒想就跟出來了。

“來找你。”

“這是音音吧?”戚擇禹視線落在徐音音身上,“你好,我是清清的哥哥。”

“我聽哥哥說過,擇禹哥哥好。”

戚擇禹很少和小姑娘打交道,見徐音音溫溫柔柔,乖巧還有禮貌,生出了好感,再看一旁礙眼的江司郁。

幸好多了個徐音音,沒給這兩人獨處的機會。想到熱搜上的那兩張照片,戚擇禹還是氣得牙癢癢。

江司郁這算什麽?

追人就正大光明地追。

人都沒追到,就打小心思占便宜,太過分。

“也差不多要吃飯了,回去吧。”

四人往回走,江司郁靠近路擇清,悄聲問。

“你哥哥他……”

路擇清:“他看到熱搜。”

江司郁:“。”頓時心虛。

他差點忘了。

怪不得戚擇禹今天這麽沖。

但江司郁并不沒有被吓退,從容地走進了戚家。

飯後。

江司郁表示對很想看下路擇清集齊的盲盒,跟着路擇清上樓去了。徐音音在戚擇禹的眼神暗示下,不得不被迫當“電燈泡”。

路擇清有一個專門放玩具的房間,小時候家裏人都喜歡給他買玩具,手辦玩.偶,積木或者拼圖,模型車之類的。

饒是江司郁這種豪門大少爺也被路擇清的玩具屋給驚住了。

“你小時候是不是看見玩具就走不動道?”

江司郁說起自己的小表弟,每次出門不帶五六件玩具就賴着不走。

但也不至于像路擇清這一整個房間的玩具,被收拾的整整齊齊。這還是路擇清五歲前的玩具,這要是……

“不是。”

這個玩具屋每年都有會增加新的玩具,雖然路擇清丢了,但每年他的生日、兒童節或者各種節假日。

家裏人都會給他送禮物。

久而久之,這玩具屋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盲盒被放在擺手辦的架子上,是路擇清回戚家時帶回來的。

路擇清把手裏的那只也擺在架子上,整整齊齊湊滿了十二個。

徐音音好奇地研究其他玩具,好像都是曾經流行過的玩具,她心裏有些羨慕。哥哥的家人對他真的很好,徐音音也想快點找到自己的家人。

江司郁戳了戳盲盒,他就知道路擇清會喜歡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保留到現在。

送出去的東西被人這麽珍貴地保存到現在,這都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要知道清清會喜歡,他當初就該多送一點。

兩周後。

《江山弑》的劇組開始拍宣傳照。

主演六人在化妝間碰了個面,看見江司郁和路擇清進來,幾位藝人都站了起來。

“江老師,下午好。”

“江老師。”

他們都換好了戲服,有的正在上妝。

“幾位老師好。”路擇清沒有挨個打招呼,這些藝人都算他的前輩,叫聲老師也是應該的。

“害,叫我名字就好了。”餘璇笑着問,“我叫你擇清可以嗎?”

“可以。”

路擇清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徐捷行。

試鏡時,就是徐捷行造謠他是被內定的,路擇清淡淡收回視線,沒打算特意和他打招呼。

徐捷行輕哼一聲,背過身不打算搭理路擇清。

“兩位老師,這是你們倆的戲份。”

“先去換衣服在來上妝吧。”

“好,謝謝。”

工作人員帶他們到了試衣間,“不好意思,因為在郊外,只來得及搭一個試衣棚,兩位老師是情侶關系,應該不介意擠一擠?”

試衣棚就是一個小帳篷,兩人進去倒是不擠,只是……

現在兩人已經是公開的情侶身份,工作人員雖然是打趣,但他們也不能表現得太刻意。

江司郁還沒開口,就聽路擇清說。

“不介意。”

……

放下簾子,路擇清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江司郁,“你站這換,不許回頭。”

江司郁:“……好。”

路擇清背對着江司郁,他沒有馬上換衣服,而是又回頭看了眼江司郁。

江司郁已經脫掉上衣,弓着身,正準備脫褲子,兩只手放在褲腰上,路擇清只覺視線被燙了一下,飛快地收回。

小聲嘀咕了一句:脫這麽快幹什麽?

路擇清脫掉T恤,他沒有像江司郁脫個精光才換衣服,而是先套上衣袍。江司郁換完衣服就看見路擇清慢悠悠地脫褲子,被衣袍遮得嚴嚴實實,啥也看不見。

江司郁遺憾。

上完妝後,甄導姍姍來遲。

看了幾個藝人的扮相,對化妝師和服裝組給予了很大的贊賞。

“清清,因為你的角色有個前後的反差,所以你等會還得再拍一組‘黑化’後的照片。”

路擇清一襲白衣,漂亮清澈的眼眸帶着點不谙世事的天真,又很貼合矜貴氣質,沒有絲毫違和感。

“讓清清先拍,他拍完還得重新上妝。”

“我對角色要求很高,‘黑化’不能完依靠妝效,主要還是看演技,妝效上的變化也不會特別大,主要轉變的也就是穿衣風格。”

路擇清點頭應下。

每人一組單人宣傳照,路擇清拍完單人宣傳照,還要和江司郁拍一組雙人的宣傳照。

“道具可以拿過來。”

還有道具?

路擇清看着道具送來的金鎖鏈,頓住了。小說裏,這條鎖鏈鎖過兩個人,一個是小皇子,一個是國師。

在小皇子黑化前,被國師囚禁過。

國師還打造一個金色的鳥籠,特別大,能關人的那種。

金絲雀就是應該呆在籠子裏。

“不好意思,路老師。”工作人員拿出了金鎖鏈,“麻煩路老師把手伸出來。”

路擇清擡起手腕,金鎖鏈扣在其中一個手腕。

江司郁拽住金鎖鏈一端,将路擇清拉向自己。

“再靠近一點。”

“江老師,這個時候你打算囚禁吓唬小皇子,表情可以在兇惡點。”

甄導還沒發話,江司郁已經自由發揮。

他捏住路擇清的下巴,兩人靠得很近。

國師逼迫小皇子仰視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小皇子水潤光澤的紅唇上,像是要俯身親吻,又像是在蹂.躏被囚禁的金絲雀。

在場的工作人員覺得這組宣傳照特別帶勁。

“僞病弱真瘋批的國師,僞純善真病弱的小皇子,啊!性張力拉滿。”

“江老師的眼神好絕,又兇又欲。”

“我不管誰囚禁誰,反正鎖死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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