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勾人以茍且

再擡起頭時,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癡傻。

“好啊!好啊!”李夜白拍手叫好,活蹦亂跳地活像是一只小兔子似的,“我要娶媳婦兒喽!我要娶媳婦兒喽!”

與此同時,珍珠盯着一腦門的冷汗,硬着頭皮來到了蕭青蔓的院外,蕭青蔓的出現,着實吊詭的緊。

她親眼瞧見了她明明已死,怎地卻好端端地回到了太尉府中,而且連額頭上的傷疤都消失不見了。

即便心中在害怕,珍珠還是踱步走進了院中,她輕咳了一聲,正了正音色,高呼道:“三小姐。”

蕭青蔓尋了些吃食果腹,剛剛倒在了破床上假寐,耳廓倏然傳來了珍珠的聲音。

悠悠地掀開了眼簾,蕭青蔓唇邊斂過了一抹冷笑,珍珠的到來,亦不過是沈氏之命,沈氏今兒吃了大虧,她又是眦睚必報的性子,絕不會就此罷休,這會兒珍珠前來,定是沈氏又有什麽花花腸子。

她依然不是那個心思單純的蕭青蔓,絕不會任由着她們魚肉。

蕭青蔓邪魅一笑,她倒是要瞧瞧,沈氏還有什麽花樣,當即,朱唇微啓,輕喚了一聲,“進來說話吧。”

“是。”珍珠應聲,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蕭青蔓破敗的房中。

她卷起了帕子,掩住了鼻端,雖是有些嫌惡,但明面上卻不敢表現的太過,“三小姐,老爺斥責了夫人,讓夫人跪在祠堂旁的偏廳反省,夫人讓奴婢前來請三小姐過去,想給您賠個不是。”

呵!蕭青蔓聞言,心中冷笑,沈氏還以為,她還是那個天真的蕭青蔓,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把戲……

秀眉微挑,蕭青蔓疏淡而銳利的目光望着珍珠,讓她感覺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似的,她撩起了裙擺,身姿婀娜地走到了珍珠的面前,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莞爾道:“沈姨娘畢竟是長輩,怎好讓她給我賠不是呢。”

珍珠聽着蕭青蔓的意思,定是她不想去偏聽,便連忙啓唇道:“三小姐,這是老爺的吩咐。”

蕭青蔓颌了颌首,淡淡地說:“既是爹爹的吩咐,我便随你走上一遭。”

珍珠頓時欣喜,側身擡手,“三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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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祠堂旁的偏廳。

珍珠嵌開了房門,“三小姐,夫人就在裏頭等着您呢。”

蕭青蔓颌了颌首,擡起了一只腳跨過了門檻,身後的珍珠,倏地一把将蕭青蔓推進了偏廳當中。

嘩啦啦……

緊接着,房門外傳來了一陣金屬的碰撞聲,蕭青蔓眉黛一凝,連忙轉身推了一下房門。

“別白費力氣了房門已經被鎖上了。”

李夜白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端着青瓷茶盞,阖了阖杯蓋,呵出了一口氣,吹了吹碧綠的茶湯,他不曾擡頭,仿若偏廳中就只有他一人似的,飲了一口茶湯後,李夜白把茶盞擱在了一邊的桌案上,擡起了眼皮兒,瞥了一眼蕭青蔓。

蕭青蔓側目,凝眉看向了李夜白,疑惑地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自然是遂了某人的心思,來這裏候着落網的小羔羊。”李夜白站了起來,信步走到了蕭青蔓的身前,他将雙眸彎成了弦月狀,笑盈盈地說:“許是剛剛本王衣衫不整地從你房中跑了出來,被有心人惦記上了。”

蕭青蔓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看着湊到了她面前那張俊美的臉,唇角扯出了一抹滿是揶揄的笑,“呵!那又如何?”

“想來夫人定是想要毀了你的名聲,不如咱們就遂了她的心思,将生米煮成飯,你覺着如何?!”

李夜白伸出了瑩白的纖手,勾起了蕭青蔓尖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仿若想要将其吞了似的。

……

翡翠扶着沈氏的手,飛快地朝着太尉府的書房走去,堪堪到了門口,沈氏便高聲哭喊道:“老爺,出事了!”

書房中正和李煥然聊得火熱的蕭鐘山聞言,面色驟變,他目光中滿是歉意地看向了李煥然,有些尴尬地說:“拙荊不懂規矩,讓殿下見笑了。”

李煥然只是淡淡地笑着揮了揮手。

蕭鐘山一臉歉意地踱步走出了書房,一瞧見了沈氏,他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冷冷地睨着沈氏,怒喝道:“喊什麽喊,難道不知道安南王殿下在嗎?”

沈氏面色焦急,朝着蕭鐘山欠身一福,“老爺,事情重大,妾身不敢不來禀。”

“什麽事?!”蕭鐘山不耐煩地問道。

“是、是……”

見沈氏有些為難,蕭鐘山的面色更沉,冷然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氏抿了抿雙唇,有些問難地說:“剛剛有下人來禀,三小姐引誘瑞安王殿下,此時正在祠堂旁的偏廳行茍且之事!”

“你說什麽?!”蕭鐘山倏地瞪大了一雙眸子,怒聲道。

“老爺,三小姐在祠堂旁的偏廳做這檔子是,既玷污了太尉府的名聲,又對祖先大不敬,只怕去晚了……”

不待沈氏把話說完,蕭鐘山直接掠過了沈氏,快步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沈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陰鸷般的冷笑,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冷笑道:“小賤人,這一次你還不乖乖就範!”

蕭青蔓勾了勾唇角,她的笑全然不似大家閨秀,反而像是一個痞子,她饒有興致地望着李夜白,揶揄道:“你若敢,那就來吧。”

說着,她便伸手去解李夜白衣襟上的紐子。

李夜白的唇角不禁抽了抽,他怎地就忘了,剛剛這個女人險些讓他失了顏面。

他連忙向後倒退了一步,緊緊地攥着自己的領口,目光像是看着一個采花賊似的盯着蕭青蔓。

“呵!”蕭青蔓不屑地笑了一聲,揚起了尖尖的下巴,“怎麽,你不敢了?還是說你在擔心一會兒有人回來捉奸?”

李夜白聞言,将颀長的眉心扭成了麻花狀,既然這女人什麽都知道,她為何要來呢?

“瑞安王殿下策馬揚鞭的英姿,這裏豈會困住您呢。”蕭青蔓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朝着窗戶努了努下吧。

她該不會要讓自己翻窗戶吧?!

李夜白的唇角抽動了兩下,這女人還真是給他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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