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局初定 (3)

再誇你哥哥我了，說多了我可是會驕傲的。”相濡笑着說。

“可是，為什麽爸爸還是沒有回來呢？”以沫問相濡。

“再等一會兒，一會的，他們就都回來了，我們的安揚跟以沫就能見到他們心心惦念的爸爸。”相濡說。

“是啊，他們真的很可憐，我好歹還見過父親，父親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可是他們兩個人直到現在，都是十三歲的孩子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過父親。”念君看着弟弟妹妹說。

“沒事兒，我馬上就要見到我的父親了。”以沫笑着說。

“是啊，他們兩個人是沒有爸爸，而我呢卻是沒有母親。”相濡說。

“母親她很愛你的，你就不要再刻意地去傷害她了，好嗎？”念君看着相濡。

“我沒有要傷害他，我說的都是事實，一再受傷害的人，不僅僅是我們把，更有父親的心酸跟眼淚。”相濡看着姐姐說。

“幹什麽呢，這樣熱鬧，帶我一個，行不行。”他的聲音傳到了他們每個人地耳邊。

第80節 徹夜長談

“媽媽，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嗎？”以沫對着小倩撒嬌地說。

“都多大了，還要跟着媽媽一起睡啊，自己睡，不是很好嗎？”小倩看着小女兒說。

“不，不，要是媽媽不跟我一起睡，那就是說明媽媽就不喜歡我了，以沫會很傷心的。”以沫可憐地都要哭了。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好，好，今晚你就跟媽媽一起睡啊！”小倩無奈地笑笑。

小倩關上了電腦，她一如既往地每天都會寫上兩章的小說，多年來這個習慣一直沒有改變過。

“媽媽，你寫完了嗎？”小女兒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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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笑着點點頭。

她們母女兩個人躺在一起，說着最貼心的話。

“媽媽，你猜我見到誰了？”以沫問。

“你見到誰了？”小倩問。

“我讓你說呢，一個我最想見到的人。”以沫故意這樣說，讓她用盡心思去猜。

“難道是你最喜歡的那個當紅歌星，叫什麽了，我還真的就忘了。”小倩說。

“不是，不是了，我上哪裏見到他啊，再說了，他絕對不是我最想見到的人。”以沫說。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你的小男朋友啊？”小倩笑了幾聲。

“媽媽，你說什麽呢，人家跟你說認真地呢，你呢，就會跟人家開玩笑，真是的。”以沫又在跟媽媽使小性了。

“媽媽輸了，媽媽猜不到了，你還是告訴你媽媽，要不然啊，我今晚就睡不着了。”小倩說。

“好吧，看在你這樣謙虛認輸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看到誰了，靖盈爸爸。”她說，她很想聽到媽媽能說一些什麽。

“你們去看了，他就是你們的爸爸，他對你們還好嗎？”小倩絲毫沒有什麽激動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

“很好很好，我都要住在那裏了，可是靖盈爸爸告訴我說，要我回來陪着你，要不然你會想念我們幾個人的。”以沫笑着說。

“他還跟以前一樣，想事情總是想的如此周全。”小倩說。

“不是想所有的事情都會如此周全的，是有你的事情都會這樣細心，這樣格外關注吧！”以沫對着媽媽說。

“你說什麽呢？”小倩問她。

“我說什麽，你不明白嗎，靖盈爸爸地心裏一直是有你的，可是你們為什麽就是不能走到一起呢？”以沫很迷惑地說。

“這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孩子應該操心的，你就給我好好地學習跳舞就好了。”小倩說。

“怎麽不應該是我操心的，一個是我的好媽媽，一個是我的好爸爸，我能不操心嗎，你們兩個要是能和好了，靖盈爸爸會很高興的，還有相濡哥哥，念君姐姐跟安揚哥，當然還有我這個小沫沫了，我們都會是幸福的就如那盛開的花兒一樣。”以沫高興地說。

“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花開終會花落，何苦為了那一時的花開就付出一切呢！”

“你又跟我說那些充滿文藝性的東西，我說過了，這方面我是不行的，可是你總是說。”以沫埋怨着小倩說。

“我知道了，以後媽媽就不跟你說這些了，好不好啊！”小倩對她笑着說。

“好，但是媽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以沫說。

“你說吧，我一定會回答你的，你個小孩子還知道老老實實地回答。”小倩笑了。

“那當然了，我可怕媽媽欺騙我哦，我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麽跟靖盈爸爸離婚啊？”

“當初我們離婚，是他提出來的，至于到底是為了什麽離婚的，我也說不清楚了，既然他想分開了，那我就成全他了，那就離婚呗！”小倩回答說。

“媽媽，那現在呢，你後悔了嗎？”她問媽媽。

“後悔如何，沒有後悔又如何，我是沒有後悔的，我做了就不會後悔的。”小倩堅定地說。

“可是，靖盈爸爸是後悔了，他總是跟我提起媽媽，問你這問你那的。”

“他後悔了是他的事，跟你也沒有什麽關系的，你怎麽跟我這樣說呢，難道你是他的說客嗎？”小倩問她。

“我不是什麽說客，只是想要有一個完整的家，有媽媽你，有靖盈爸爸，還有相濡哥哥。”以沫說。

“完整的家是需要感情的，你知道嗎，媽媽的女兒啊，我跟你靖盈爸爸早就斷了情分了，又怎麽重新和好呢？”小倩看着自己的女兒。

“為什麽不能和好呢，你就當為了我，為了以沫女兒好不好，我真的想跟靖盈爸爸在一起生活的。”以沫還在磨着小倩。

“以沫，你已經不小了，我曾經以為你是最體貼媽媽的人，沒想到現在的你，也是不為媽媽着想了，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我的難處呢！”小倩說。

“那你說，那你告訴我，你跟他之間到底是怎麽啦，為什麽就是不能複婚了？”以沫問小倩。

“當初我們結婚就是一個錯誤，今天晚上我就跟你說說我跟你靖盈爸爸之間的事，好不好。”小倩嘆了一口氣。

“我終于要知道你跟靖盈爸爸之間的故事了，我想那必然是一個很動人也很浪漫的故事，對嗎？”以沫問小倩。

“一開始是這樣的，我們之間動人的會讓行人落淚，浪漫的連我自己都唏噓不已。”小倩說。

“可是，這樣好的愛戀，都已經結婚在一起了，為什麽還是分手了，為什麽爺爺奶奶還是沒有回來呢，他們到底去了哪裏，還有，還有……”以沫突然就不說話了。

“還有什麽，沫沫為什麽不說話了？”小倩問。

“不敢說，女兒有點兒不敢說。”以沫看着小倩的眼神。

“沒有什麽不能說，從小你就對媽媽說你所有的心裏話，這次也是一樣的，你就說吧，媽媽不會說你的，也不會生氣的。”小倩說。

“就是，就是相濡哥哥為什麽那樣記恨你呢，他都不願意提起你，還總是說你的壞話，這是我最不喜歡他的一點，每一次都是念君姐姐我在說媽媽的好。”以沫看着小倩說。

“是這樣啊，他就是這樣的記恨我，我現在已經不渴求他能原諒我，只要他快樂幸福就好了。”小倩說。

“還有啊，他一說起媽媽，就叫那個女人，連媽都不叫，還說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這話讓靖盈爸爸聽到了，他就狠狠地教訓相濡哥哥一頓。”以沫說。

“沒想到直到今天，他對我還是那樣地維護，為什麽他就不知道該好好地對待他自己呢；很多年以前，那時的我只有十九歲，你的靖盈爸爸也只有二十歲，我們本來就是中學同學，不過到了我高三的時候，我們又一次地重逢了，這次我們都很珍惜彼此的好跟情意，所以我們在一起了，源頭是一句‘珍惜眼前人’，他追求了我，也感動了我，我們就這樣地走到了一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是真的動心了，因為他有着那樣出色的外表，讓我不得不被他迷惑；我們兩個跟所有情侶都是一樣的，發展的很快，他對我不是那樣體貼入微，但是也是很好的，我對他那簡直就是好的不得了了；直到雙方彼此見了家長，問題就出現了，一開始你的姥姥姥爺就是不同意，可是他們終究是拗不過我的，最後還是同意了我們之間的戀愛關系；在我見過了他的父母之後，我們就要訂婚了，可是他卻突如其來地提出了分手，我是不能接受的。”小倩說。

“你們之間的感情那樣好，為什麽靖盈爸爸要提出分手呢，我是真的不明白啊！”以沫說。

“當初的媽媽跟你一樣，不知道他為什麽跟我分手，為什麽就無情地不要我了；分手之後我去找他，找他無數次，他都是狠狠地拒絕了我，對我冷言冷語不說還是那樣地盛氣淩人，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一個卑微到土地裏的小草而已；他離開我之後，我度過了數不清的不眠之夜，一到打雷雨的天氣，我就無法安心入睡，那段時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樣熬過去的，我只記得很難很難，很苦很苦；再後來他對我的傷害就變成了我對他的仇恨，我恨他，恨他對我的傷害，恨他對我的玩弄，恨他對我的欺騙，恨他對我的抛棄；這樣的恨與日俱增，所以後來，我決定要報複他，并且拟定了一系列的報複計劃。”小倩說。

“媽媽真的決定要報複靖盈爸爸了嗎？”以沫問。

“我是真的決定了，我也是真的實施了這樣的計劃；不過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也在用着這五年的時間去看着他，去想着如何報複他；正如我如所料，他的心裏一直有我，我就等着他自己主動來找我，五年後他真的就再一次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他向我求婚，我就順應着他，因為我想名正言順的留在他的身邊，只是為了更好地折磨他，把最深刻的傷害一次又一次地帶給他；果然，我們的婚後生活就照着我想的發展下去，他被傷害地傷痕累累，可是他傻得可憐，他一直對我忍氣吞聲，我真的不知道他對我是這樣地寵愛跟包容。”小倩看着她。

“媽媽當真如此記恨他嗎？”以沫問。

“是的，我恨他，我真的很恨他；是他親手摧毀了我的一切，他讓我失去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愛情，他毀了我的人，毀了我那最美好的人生；愛情是我的崇敬，我的信仰，愛人是我的全部，我人生的動力；可是，他的一句離開讓我失去了所有，包括我自己；因為他我不再相信愛情了，我已經決定了要孤獨一生；但是後來我想到他為什麽可以過得這樣好，而我卻要孤單地一個人過，我心裏就是不好受的；所以我就想要報複他，狠狠地報複他，就因為他愛我，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他讓我失去愛情，無法再擁有做母親的權利，讓我失去一個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家庭，就連這世間最平凡的幸福都被他給奪走了；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利用他那致命的弱點，我就開始了我的報複計劃。”小倩看着她說。

“你們之間到底是愛，還是恨呢？”以沫問媽媽。

“原來是有愛的，可是在他離開我之後，我苦苦地挽留他不要離開我，可是他還是那樣地絕情，棄我如蔽履，從那之後，我對他就只有恨了，恨不得讓他立刻就死掉。”小倩說。

“如果可以愛，為什麽要恨呢？”以沫問。

“愛跟恨都是用心的，你說得對，如果可以愛，就不要恨了，但是我跟他這輩子都不能和好了，我們是天生的孽緣，我們是宿命裏的仇人。”小倩說的很堅定。

“看來你還是無法原諒當初他對你的傷害，你的心裏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陰影。”以沫說。

“就是這樣的吧，所以你就不要再強迫媽媽跟他和好了，好嗎？”小倩說。

“如果有一個人跟靖盈爸爸一樣，這般地對我好，我就是什麽都不要了，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以沫說。

第81節 兩兩無言

“你一定會比媽媽幸運的，你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他剛好也喜歡你的人的，天下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如此了。”小倩說。

以沫笑着鑽進小倩的懷抱，她撒嬌地說:“媽媽，你說得很對，我一定要遇到這樣的一個人。”

“好了，乖女兒，時間都不早了，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你就快睡吧，知道嗎？”小倩說。

清晨的號角叫醒了每一個人，也包括小倩跟以沫在內。

“媽媽，今天是哥哥跟誰來着，他們要打籃球比賽呢！”以沫還賴在被窩裏說。

“哪個哥哥？”小倩問。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我的相濡哥哥了，你看安揚哥那個樣子，就能讀讀書寫寫字了，哪裏會拿得起籃球呢！”她笑了。

“嗯，我知道了。”小倩說。

“媽，你會去看嗎，會去給哥哥加油嗎？”以沫說。

“有你還有念君安揚的，我一個老婦人去幹什麽去啊，你們去了就代表我去了，回來跟我說說就可以了。”小倩對以沫說。

“那好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跟你說，我相濡哥哥是如何地厲害的。”以沫驕傲地說。

“你怎麽就知道你哥哥他厲害啊？”小倩笑着問。

“我就是知道嘛，雖然我沒有看到過，但是我聽念君姐姐說過，哥哥很厲害的，所以真的很期待他的表現呢！”以沫笑着說。

“看你笑得那個傻樣子吧，相濡這個孩子确實是一個全才，從小他在農村長大上學真是耽誤他了。”小倩有些愧疚地說。

“媽媽，你是不是又在怪你自己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只要是金子，那麽到哪裏都會發光的。”以沫對她笑着。

“好了，媽媽知道了，你也要快點起床了，都是一個小大姑娘了，還這樣的懶，以後怎麽嫁的出去呢！”小倩說。

“嫁不出去那就更好了，我就在家裏陪着媽媽你一輩子。”以沫天真地笑着說。

雖然小倩嘴上說她不來觀看籃球賽，可是她還是出席了，卻躲在一個很遠很遠的角落裏。雖然是個角落，但是剛好能看到所有的籃球比賽場景。

衆人都在看着那個籃球，還有那些浴血奮戰的隊員嘛，沒有人的目光會交在一起，可是小倩跟靖盈的眼神似乎很有默契，就這樣地交在了一起了。

小倩注視着靖盈，他離自己能有二十米遠的距離，感覺說遠不遠，也說近不近，就是那種感覺。同樣，靖盈也在凝視着小倩，他心心念念的小倩。

小倩在半分鐘之後，她就撤回了她的目光，看向了籃球場。

靖盈的眼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竟然無處安放了，一會兒看看小倩，一會兒看看籃球場上的兒子靖相濡。他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叫愛跟守護吧！

為什麽，為什麽我連跟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平時的我不是挺能辦事的嗎，現在的我怎麽會如此笨嘴拙舌呢，真是沒用的人，沒用的嘴；難道我心裏已經沒有她了，不，不可能，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我對于她就是如此的難以啓齒呢，我跟她之間到底是怎麽啦；為什麽她回來了，她就在我的面前，可她卻給我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怕怕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深愛都是怕的，怕對方的一切。

靖盈在腦海裏出現了這些東西，他的大腦裏就像是被很多很多螞蟻在咬一樣。一會兒出現了這個想法，他認為不可能，一會兒又出現那個問題，他又在心裏盤算着如何去解決。這樣的情況沒有堅持多久，他就頭痛了。

他忍不住地搖了搖頭，說:“人老了是不行了，真的不如年輕的時候，現在只要想一些事情想多了就會頭疼，真的是煩死了。”

其實，靖盈好想走到小倩的身邊，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那也是好的啊，就那樣陪着她，那就是我多年來最大的幸福了。

靖盈好想問問她，小倩，多年來，你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在北京過得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的事，有沒有遇到什麽不好的人，這些年來你過得是不是很辛苦啊。如此多的問題，他都想要聽到小倩親自說的答案。可是，他連走近小倩的勇氣都沒有，好似小腿抽筋了一樣。

其實，他明明是知道的，小倩她是個堅強又執拗的人，遇到任何的困難都是不會選擇退縮的，在她的人生字典裏只有前進這兩個字，沒有出現過後退這樣的字眼。但是他還是想問她，想聽到她的聲音，想聽她說她多年來過得很是安好。

不知道從什麽開始，靖盈跟小倩之間地距離只有十米遠了。

靖盈不時地偷看着小倩，他依然為了小倩的一颦一笑而心跳砰砰砰。這時候的靖盈有了久違地笑容，那笑容很美很美，他的笑是最美的，可是自從小倩走後，他都有好久好久沒有再笑過了。平常時間裏的微笑也只是勉強而已吧。

小倩環視周圍的一切，她看到了靖盈正在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靖盈的反應突然變得敏感起來，像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一樣。他很狡猾地躲過了小倩的目光，又注視着籃球場上的一切了。

剛才真的是太險了，就要被她給發現了，我真的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這邊一直偷偷地看着她。靖盈在跟自己的內心對話，他們是很好的一對兒朋友。

當靖盈準備得十分充分了，他就要走近小倩了。

可是，籃球賽正式結束了。比賽的結果想都不用想，那就是靖相濡所在地隊伍贏了，那可是完勝啊！

小倩就跟着人群裏走了，走到了靖盈也發現不了她的身影了。

都怪你自己，這麽長的比賽時間，怎麽就是沒有勇氣走到她的身邊呢。這次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說話機會，就這樣地被你給錯過了。靖盈，你真的就是一個笨人，笨人。他一直在心裏責怪着自己。

“靖盈爸爸，怎麽了，沒有跟我媽媽說上話，對嗎？”念君笑着問他。

“你怎麽知道？”靖盈很吃驚地看着她。

“這次你們的相見本來就是我跟以沫的有意安排，可是你沒有把握好機會哦！”念君說。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你們這些個小鬼頭啊，我真的是拿你們沒有辦法啊！”靖盈笑了。

“靖盈爸爸，你不要灰心，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即使沒有機會，我們也會給你創造的，你要相信你女兒我的能力哦！”念君看着他笑着。

靖盈會心地笑了笑。

“你們不用刻意去做些什麽了，其實我也沒有那樣想見到她，再說了，她也不會想要見到我的。”靖盈說。

“可是，我們都知道你的心裏有她啊！”念君看着他說。

“你們還是太小，不知道我跟你媽媽之間的感情啊，不多說了，現在說來還會傷心的，我可我不想我自己年紀一大把了，還在你們這些小孩牙子面前掉眼淚啊！”靖盈說。

“那你跟媽媽之間？”念君看着靖盈。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再管了，即使我們兩個見面了，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絲毫的轉圜餘地了，我想你媽媽也一定會是這個想法的；再說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她，要是真的在一起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麽度過有她的每一天，還不如我一個人過着那安靜的日子呢。”靖盈說。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以後我跟以沫我們兩個也不會再瞎鬧了，我本以為你會很想見到我的母親，多年來你心裏一直都有她，沒想到今天你會如此說她，也就是說，你對我母親的愛也并沒有你說的那樣深刻，對嗎？”念君看着他問。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至信至親至真至純至愛，我都有了，你說我對你母親是不是真的愛？”靖盈反問念君。

“既然是這個樣子的，那你為什麽不選擇跟我母親在一起，你去跟她說啊，說你還愛她，說你心裏一直有她啊！”

“念君，凡事都不是你想得那樣容易的，感情更是這個樣子的；光有愛是不能讓兩個人在一起的；多少年了，我對你說的愛還少嗎，我已經說得怕了，她每次都是狠狠地把我拒絕，無限次地傷害我，把我逼到了絕境，可是她還是不選擇放手；終于，她還是選擇了對我的父母下手，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找到我的父母，你知道我的心裏是怎麽難受的嘛；我不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我也不是一個好丈夫，我沒有辦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照顧她，我更加不是一個好父親，我讓我的兒子沒有了母親，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靖盈說。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的父母不是我媽媽下手逼走的，你信嗎？”念君看着他說。

“你說什麽，不是小倩做的。”靖盈驚訝地說。

“其實，多年來我媽媽一直在尋找着爺爺奶奶的下落，也就是你的父母，可是她就是沒有找到，這件事是我前幾天才知道的，直到今天才确認了，我媽媽就是後邊那個一直在花錢用心找人的人。”念君認真地說。

“你說的是真的。”靖盈瞬間似乎沒有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