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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狀況之下,三亞的兩天之旅就結束了。不是南風不想多玩幾天,尤理只請到了三天的假期,南風心想,在三亞玩了回去省點錢也不錯……他當然沒有想過來了三亞之後這兩萬就毫無實感的“花”光了。
南風訂的是中午的機票,當然是為了防止早上起不來趕不上飛機各種麻煩。
雖然南風設想的很好,可是往往呢,天不遂人願。
8:00a.m
南風在腹部一陣極為難以忍耐的漲墜感中睜開了眼,明顯沒有睡好的他,感覺自己眼睛腫的有點厲害,光是睜開,就十分費勁。随着腹部的難受越來越明顯,他睡意全無,看了看窗外,天亮了。再看了看手機,八點多。無奈之下他從床上爬起來,找着不知道扔在哪邊的衣物。貌似昨晚洗了澡之後,南風就把衣服扔在了枕頭邊,現在不在自己的枕頭邊,那肯定在尤理那處的枕頭邊上了。南風掃了一眼,果然是在枕頭邊上,和尤理的衣服混在一起。
就在這時候南風的肚子發出了奇妙的聲音,他也顧不上繞過去拿衣服,直接整個人橫趴在尤理身上,伸長了手,去拿衣服。
而這個體位……哦不,這個姿勢,恰恰好,在南風的腹部,有一個硬硬的棒狀物隔着被子頂在他肚子難受部位的正中心。
同樣身為男人,南風當然知道這是什麽。
在南風體重的壓迫下,尤理睜開眼睛,南風的後頸出現在視線之中。某個早晨很精神的男性部位隔着被子跟南風的身體做着親密接觸。南風上半身裸露着,尤理默默的移開視線,啞着嗓子問道:“你還要在我身上壓多久?”
“哦哦……對不起……”南風不好意思的抓着衣服起身,混着尤理的衣服一起抓起來,“我拿衣服……”接着把自己的衣服套上,又把尤理的衣服扔回原處,腹部的難受提醒着他趕緊去廁所,南風好死不死的在進廁所之前又補上了一句:“诶你擎天一柱了诶……”
尤理冷冷的回了一句:“原來你不會?我可以給你介紹男科最好的醫生。”
南風顧不上還嘴關上廁所門就一洩千裏去了。
看着南風進了廁所,尤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抓起床頭櫃上的煙就點上了一根,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煙深深淺淺的吸進肺裏,卻絲毫沒有起到尤理想要的作用,腦海裏是揮之不去的南風壓在自己身上的觸感,和白淨的後頸,帶着奇怪的吸引力讓他難以自持。
是不是海鮮吃太多了?尤理疑問着,打開房間裏的電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拿起遙控器的手,關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上還紋着和南風一樣的紋身。
完全無法把思緒從南風身上移開。
像是受了某種不知名的蠱惑,尤理的手伸進了內褲裏。
快意一陣陣的湧上來,尤理從來不知道南風對自己有這麽大的誘惑力,也不知道自己的自控力這麽差勁,可是在這一刻,南風的身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他只想狠狠的吻住南風,向他索求。
大約是嫌被子太厚重,尤理索性掀開了被子。反正看南風的樣子,在廁所裏沒有半個小時是出不來了。
沒過多久尤理就喘着氣完事了。
他扯過紙巾擦掉手上的黏膩,還沒來得及蓋上被子,就聽見廁所門響了一下,南風虛弱的出來了。
“我……我拉肚子了……”南風哭喪着臉,他在廁所蹲了半個小時,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雙腿根本站不住,只能扶着廁所的門框。
南風看了看尤理,尤理只穿了內褲躺在床上,表情有一絲怪怪的,似乎是……害羞???
害羞???
在尤理的臉上,他看到了害羞???這簡直比六月下冰雹更值得驚訝。南風虛弱的開口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麽?”
“我……”尤理居然語塞了。
此刻他根本不确定南風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或者聽到了什麽,他剛才确實是在做一件難以啓齒并且根本不想讓南風知道的事情。尤理心一橫,便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條內褲從床上站起來,直奔廁所。
“讓開,我要洗澡。”
南風還來不及發出抗議,就已經被尤理拒之廁所門外。
門一關死,南風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再次發出了令人想死的聲響……“尤理你別洗澡啊……尤理我……我拉肚子……不行了……要死要死……”
尤理才不會管這麽多,直接打開花灑,熱水帶着霧氣淋在他的身上,他連內褲都沒有脫,索性等會兒扔掉,也就不在乎打濕不打濕了。
十分鐘之後,尤理才裹着浴巾從廁所裏出來。身上的水滴還沒有擦幹,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
他出來的時候南風已經差不多跪在地上,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抱着肚子,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擡起頭,眉頭已經擰成了麻花,一看就知道他快要到極限了。
南風一擡頭便看見尤理節食的小腹,肌肉線條絲毫不誇張,非常有美感,加上為擦幹的水滴,着實算得上是一副美景。可他現在的狀态,并不允許他欣賞美男,再說了他也是該欣賞美女。南風立刻站起來連滾帶爬的沖進廁所,甚至連鎖門都來不及,只是随手把門一甩上。
尤理這才放松下來,擦幹淨身上的水,換上幹淨衣物,開始收拾東西。
中午的飛機,那麽他們時間還很充裕。
10:00a.m
南風臉色慘白的第六次從廁所裏出來,看着尤理這個沒事人悠然自得的坐在陽臺抽煙喝東西,好不惬意。相比之下,自己簡直慘不忍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錯了什麽才會拉成這樣。而且,南風吃了的,尤理全都吃過,為什麽尤理毫無反應,而自己卻拉成這樣。
尤理倒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看着南風蒼白的臉色,額頭上還帶着汗珠,慢悠悠的說道:“有的人腸胃受不了生鮮,很正常。”
“神醫……我只想問你……我還要拉多少次……算完……”
“不知道,可是我估計你再拉三次我們就趕不上飛機了。”尤理說着,似笑非笑的看了南風一眼,“你自個兒掂量着拉。”
南風翻了個大白眼,當然,不敢讓尤理看見,肚子有一陣稀裏嘩啦的響動,南風只得又跑回了廁所。
12:00a.m
尤理左手拉着行李箱,肩上背着包,右手攙着已經拉脫水了的南風出現在了三亞的機場。當然,身為醫生的尤理已經幫南風做了點應急措施,至少為了保持他的體力不至于昏死過去,在賓館的時候弄了一杯熱鹽水給他喝了下去,吃了止瀉藥,再怎麽樣會起到一點作用。
為了防止趕不上飛機,南風在拉了第十一次的時候,一張煞白的臉毅然決然的說:“走!去機場!”
尤理看他的樣子恐怕是快不行了,就給他弄了藥和鹽水,然後立馬踏上了返程。
上了飛機,看着漂亮的空姐,南風雖然還是很虛弱,可是心情卻多多少少好了些。随着飛機起飛,南風看着漸漸遠離自己的三亞風景,弱弱的問:“這次出來玩的還開心嗎?”
尤理用鼻子回答了一句:“嗯。”
南風倒是并不在意那麽多,尤理一貫如此,他早就習慣了。他看了看旁邊正随手翻着飛機內的雜志的尤理,那手指上還泛紅的紋身,又看了看自己的,總覺得內心有什麽在蠢蠢欲動。
他扯起嘴角自顧自的笑了笑,然後舒舒服服大大方方的靠在尤理肩頭閉上了眼。
——到家後的第一天,尤理去上班了,無聊。
——到家後的第二天,打牌又贏了,無聊。
——到家後的第三天,尤理連個電話都沒打來,無聊。
——到家後的第四天,尤理短信也不回,無聊。
——到家後的第五天……
“尤理是不是死了?肯定是死了!不然為什麽不理我?!”南風咆哮着,大手一揮,“九筒。”
“碰,三萬。”對家直接碰走了牌,接着南風的話說道:“幾天沒見啊你就成這樣,平時想吃你個字兒比登天還難。”
南風這才反應過來,一向是扣字老手的自己,今天打牌居然一直在放字給下家對家,定睛一看目前的狀況,三家都聽牌了,只剩自己還在這兒左摸右摸摸不上字,怎麽湊也湊不起來,完全是在一旁拼圖進入了觀戰模式。
“三萬。”上家直接跟着打,估計也是要撤退了。“狗子你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我都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平時說說也就罷了,難道我還真的跟尤理談戀愛啊!”南風出口反駁道,“四萬。”
“胡了,莊家碰碰胡中一只,謝謝狗哥!”對家看到四萬一落地,立馬把牌一倒,喜上眉梢,“能胡狗哥一把牌,感覺自己要去燒香了。”
“放三萬胡四萬你挺狠啊……”
“那是,狗哥教的好。”
南方不開心的掏了錢,又開始下一把,牌還沒抓完,電話就響了。
“小風啊。”電話那頭是個溫柔的女聲,南風一聽精神就來了,立馬伸出手示意大家停一停,“好久不見了,還記得阿姨嗎?”
“記得記得,阿姨什麽事兒啊。”南風接着電話,臉都笑開了花,周圍的人一聽見他叫阿姨,估計也明白是誰打來的了,一副“狗子不争氣”的表情搖了搖頭。
“阿姨挺想你的,今天想叫你來我們家吃飯,上次你約小理去旅游,聽小理說是你掏的錢,阿姨想怎麽着也請你吃個飯答謝一下……我們家小理就知道工作,我們哄他出去旅游什麽的他從來不去,也就只跟小風你關系好了。”
“阿姨哪的話,應該的,今天晚上嗎?那我等會兒就過來。”
“好,那阿姨等你哦。”
南風喜滋滋的挂上電話……終于可以見到尤理了!
南風的牌友突然嚴肅認真的看着南風的臉,說道:“我說狗子,說認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尤理了?”
空氣一下子凝固住了。
南風周圍的朋友都知道尤理和南風是什麽關系,這話一出來,南風不吭聲,直接氣氛就僵了。
南風心裏現在是一千匹草泥馬噔噔噔的跑過來跑過去。
“繼續打牌繼續打牌!”另外一個牌友立馬上來打圓場,牌局又開始繼續,大家也就沒在繼續深究這個問題。
可是南風知道,在被人說穿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麽,說穿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心裏那種怪異的悸動,大概是因為……
他喜歡上尤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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