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很乖的，我不惹你生氣。”

謝一聞不負所望拿了第一名, 從倒一晉升第一，光榮榜赫然排在前頭。

夏虞卻沒有想象中那樣輕松。

謝一聞是光榮了，她憋屈了。

謝一聞天天吃喝玩樂, 開心了拿個第一名, 不高興了就交白卷, 而反觀夏虞，她陪着謝一聞折騰，晚上回家了還要複習到淩晨兩點, 周末和朋友出去玩的機會少之又少。

夏虞哪裏甘心, 看着排行榜, 謝一聞壓着她。

如果謝一聞沒有放水, 她連第一的邊都摸不到。

女娲是怎麽造人的, 怎麽可以什麽都偏袒給謝一聞。

宋嬌察覺好友的心事, 挽着她的手更緊了些, 安撫道：“你這次考的比上次要好欸，魚魚，你真的很棒！”

頓下，宋嬌嘆了口氣：“我就不行了，後退了十名，不過勉強能擠進前五十吧, 林伽浔直接被踢出百名榜了耶哈哈哈哈。”

林伽浔一臉陰霾，長嘆蒼天：“老天爺，你這不是要我命嗎！我承認我這段時間貪玩了點, 但您不能這麽狠心啊！這讓我怎樣和我的母後大人交代。”

夏虞被他逗樂了，嘴角往上勾了勾。

下一秒, 讨人厭的人來了。

謝一聞和裴樾站在夏虞後面, 明明看見了, 還要裝不認識。

謝一聞對裴樾說：“看吧，我都說了，哥們保準第一。”

裴樾扯扯嘴：“呵呵，你好厲害。”

謝一聞強大的內心讓他笑得樂呵：“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夏虞：“……”

聽不下去了，太諷刺了。

夏虞挪了步子，準備回班，卻被謝一聞按住了肩膀。

“哎。”謝一聞裝不下去了，“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夏虞麻木地擡眸，吐字道：“呵呵。”

賜給謝一聞一個白眼，轉身離開。

“喲呵。”謝一聞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哎小裴，哥說錯什麽了嗎？”

裴樾：“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長了張嘴。”

謝一聞：“？”

林伽浔走在夏虞旁邊，搓了把她的頭發，邊走邊說：“夏虞，你甭理他。”

“你這麽努力，早晚超過他。”

夏虞語氣沉沉：“希望吧。”

林伽浔踮着小步，倒着走：“必須的啊，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努力的人不會被辜負，加油吧少女。”

夏虞抽了抽嘴：“你好好走，要撞到人了。”

林伽浔揚了揚頭，步伐更加輕快了：“那太好了，最好撞個漂亮姑娘，然後和我談場美美的戀愛……嘶，我靠！真撞了？”

林伽浔別過頭。

“……”

他幾乎定在原地。

不是漂亮姑娘也就算了，起碼來個男同學啊，這樣他還能說‘同學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這他媽、撞了個教導主任？

夏虞笑眯眯：“我都跟你說了，後面有人，你怎麽不信呢。”

林伽浔：“……”

教導主任扶了下黑框眼鏡，一臉嚴肅：“同學，你現在已經高二了，馬上步入高三，高考離你越來越近，你怎麽可以滿腦子想些不該想的東西！”

林伽浔：“……對不起主任，我開玩笑的。”

教導主任：“希望你自己能遵守學生法則！不要我多說！”

林伽浔憋屈：“……知道了。”

教導主任走後，林伽浔松了口氣，剛想質問夏虞她們為什麽不提醒自己，又突地想到夏虞提醒了，只是自己傻逼不信。

林伽浔：“……”

誰知道這麽巧啊！

夏虞全程憋着笑呢，教導主任一走她就控制不住了，整個就是笑岔氣的狀态。

她邊笑邊說：“談啊，你不是想談戀愛嗎，這有個現成的，你直接上去就說主任我暗戀你很久了。”

林伽浔：“這他媽五六十的人了，我草，還是個五六十的老男人，我盯着他那臉我都說不出口，做一輩子噩夢。”

夏虞笑死了。

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夏虞笑得肚子痛：“這就是緣分啊伽浔，把握好。”

林伽浔眼皮一跳：“謝謝，不用了。”

把握這個，不如讓他當場死亡。

到了班級，各科的試卷已經發到每個人的桌子上了。

夏虞開始審視自己卷子的錯題，很多地方都是不該錯的題目。

那些題目她明明做過，背過，答案放在眼前只需要提醒一個字，一個公式，她就能做到滿分的題目。

這些分數丢了夏虞心髒都在跟着抽痛。

夏虞從抽屜拿出錯題本，把難點記了上去，特地用紅筆寫那些她再仔細一點就不會扣分的題目。

就這麽忙活了一個自習課，夏虞總算把所有卷子摸索完成了。

下午，科任老師解析題目，夏虞跟着聽，和她早上的算法差不多，只是老師的更加通俗易懂。

夏虞總喜歡把題目繞難了來解。

推翻之前的理論，夏虞将曾榮的知識論點寫到本子上，标注為‘重點’。

她這一天都沉迷于學習，傍晚放學還拉着宋嬌去了趟書店，買了一堆試卷。

宋嬌瞠目結舌：“魚魚，你這也太努力了吧。”

夏虞抱着試卷下決心道：“我想清楚了，脫離鹹魚人設，早晚超過謝一聞。”

宋嬌比了個大拇指。

厲害厲害。

補習班照常去，今兒個謝一聞也來了，夏虞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來補習班，非在今天來，也不知道礙誰的眼。

夏虞心裏瞪了他一眼，特地離遠點坐下。

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地方就不大，夏虞這麽一縮回避的意思太明顯了。

謝一聞假裝不知道，還一臉感動地說：“哎，夏虞，你好感人啊。”

夏虞：“？”

“沒想到我離開這麽久了，你還幫我占着座位。”

夏虞：“……”

請你收收這副‘她好愛我’的表情，是老師沒把你位子安排給別人，不是我。

夏虞眼皮跳了下，“和我沒關系。”

“別狡辯了。”謝一聞說，“夏虞，我看出來了，你很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

夏虞：“那你有沒有看出我現在的想法？”

謝一聞自戀道：“看出來了，你被我說穿，慌張了。”

夏虞沉默幾秒：“你看錯了，我的想法是怎麽才能在大家都沒注意的前提下把你揍成豬頭。”

謝一聞：“你不忍心這麽對我。”

夏虞：“……謝一聞，你今天拿的是嬌弱男主的人設？”

“nonono。”謝一聞搖了搖食指，“我這是綠茶男二上位的人設。”

夏虞違心的誇獎：“你對自己還挺有認知。”

确實是茶。

“是吧，你都承認了。”

謝一聞笑容更真切了，夏虞一臉莫名其妙：“我承認什麽了？”

“承認我上位，做你的男主角了呀。”

夏虞心猛地一跳，她壓抑着，道：“滾蛋，別打擾我學習。”

“還沒上課呢，人都沒到齊，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夏虞：“是啊，害羞了，你可以閉嘴了嗎綠茶男二。”

謝一聞心滿意足：“當然可以了，嘴硬的女主。”

夏虞：“……”

傻逼。

夏虞沒搭理他，謝一聞自讨沒趣哼着歌。

很小聲，似乎大家都沒聽見，但夏虞的心随着他哼歌的旋律和節奏，起伏着。

砰砰砰的跳，幹脆把這心髒挖出來還給它真正的主人算了。

夏虞越來越煩躁，看眼時間還有兩分鐘上課，她心想再忍忍算了。

“哦~別怪我~”謝一聞唱着。

夏虞：“。”

“哦~~”

夏虞：哦你媽。

一分鐘都忍不下去了。

“別吵吵。”夏虞低聲說，“你不學習，別人還要學習呢。”

謝一聞從震驚到委屈：“我都這麽小聲了你還能聽得見，你是有多在意我啊。”

夏虞失語。

這是高段位綠茶男，怼得她無法反駁。

簡直是……一物降一物。

夏虞突然覺得兩分鐘而已，她還是能忍忍的。

老師是踩點到的，她點了名字，讀到陳臨風時頓了頓，而後道：“陳臨風又沒來嗎？”

一個和陳臨風在一個班級的男生踴躍發言：“正常，他連學都沒去上呢。”

夏虞愣住。

那男生離她還挺遠，隔着兩個人。

夏虞彎下頭，看清了男生的模樣，擰眉道：“陳臨風沒去上學嗎？”

男生怔了下：“是啊，你是誰啊？”

夏虞想說我是陳臨風債主，但老師還在呢，礙于老師的面子，忍着沒說。

她不免擔憂起陳臨風的精神狀态，到家後迫不及待去找程晚青打聽。

程晚青今天沒有看電視劇，而是躺在床上同人打電話。

她皺着眉，應着對方：“這小孩怎麽回事，平常看起來好好的……行，你先別急，我讓夏虞去聯系聯系，看看能不能找着。”

夏虞步伐一頓，推門而進：“媽，是不是芳姨？”

程晚青皺着眉：“回來了，你有沒有看見臨風？”

夏虞心裏咯噔了下：“沒啊，他連補習班都沒去，他們班同學說陳臨風今天都沒去學校，真的假的啊？”

程晚青沒有多說：“你有沒有臨風其他的聯系方式，你芳姨打電話給他也是關機，把她吓死了。”

夏虞：“嗯，我試試看他會不會理我。”

她其實還挺想說芳姨，要是她再這樣逼着陳臨風，陳臨風早晚都得瘋。

但眼下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夏虞不敢說。

給陳臨風發了倆消息都沒人回，夏虞打了個微信電話過去。

行，還是沒搭理。

群裏，林伽浔艾特夏虞。

他們已經聊了不少，林伽浔組織吃燒烤，宋嬌已經出發了，夏虞剛到家，沒看見。

林伽浔：【@夏子魚，你幹嘛呢，出來吃燒烤。】

夏虞：【沒空，叛逆王子出家，我得幫忙找。】

林伽浔：【我靠，怎麽這麽掃興，什麽時候能找着啊，我和宋嬌在奎哥燒烤等你啊。】

夏虞：【在看再看，你們先吃。】

宋嬌：【就我和林伽浔？那多沒趣，早知道不出門了。】

林伽浔：【我靠！什麽意思啊嬌姐，嫌棄我啊！！！】

林伽浔：【貓貓哭泣.jpg】

宋嬌笑着，回了個小孩點頭的表情包。

紅燈，宋嬌站在原地等着。

突地，有人戳了戳她的背。

宋嬌僵了身子。

“你好……”

很熟悉的聲音，宋嬌幾乎一瞬間就聽出來了。

那人說：“你可以請我吃碗泡面嗎？”

宋嬌愣了下，慢半拍地眨眨眼，別過頭。

她驚喜道：“真的是你啊。”

陳臨風“嗯”了聲。

他似乎很虛弱，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穿着的不再是校服，是一件黑色的外套，裏面套着的是白色短袖，皺巴巴的。

宋嬌一時犯了難：“啊，你是沒錢了嗎，要不我把錢給你？因為我跟朋友約好了吃燒烤，所以……”

宋嬌沒能說下去，陳臨風的眸子仿佛在說，他傷心了。

“好吧。”宋嬌硬着頭皮答應了，“別吃泡面了，不健康。你想吃什麽，我們一起去吃。”

陳臨風的眸底亮了亮，無聲地點頭。

夏虞還在打電話，這狗是一個都不接。

群裏，宋嬌剛艾特林伽浔，表示自己這邊遇到了點事不得不處理，下次她請林伽浔吃燒烤。

只有林伽浔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林伽浔還以為宋嬌是因為家裏的事情，雖然心裏苦逼，但還是寬宏大量地讓宋嬌忙自己的。

林伽浔：【@夏子魚，你還來不來，不來我打包回家吃了。】

夏虞：【沒空，你打包吧。】

林伽浔：【行。】

夏虞總覺得陳臨風還在之前那個酒店裏，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夏虞拿着鑰匙出了門。

草，要是陳臨風不在，她下次見着陳臨風絕壁要揍死他，浪費自己學習內卷的時間。

以最快速度騎到酒店，和前臺确認無數次，前臺姐姐認識她，也直白道：“那個小男孩今早就退房了。”

夏虞：“……”

這他媽是要逆天啊。

她低谷地出了酒店，打了通電話給程晚青。

程晚青怕林芳想不開，便去陪了她。

這會兒她已經到林芳家裏了，接了女兒的電話，道：“怎麽了，找到臨風了嗎？”

夏虞老實道：“沒找到，我還來陳臨風以前住的酒店了，前臺說陳臨風今天早上退房了。”

程晚青那邊嘀咕了幾聲，大概是告訴林芳這件事。

然後，林芳大哭特哭地拿過程晚青的手機：“魚魚啊，你得幫芳姨找找臨風哥，他這孩子從小就性子悶，我怕他想不開啊——”

夏虞頭疼：“芳姨，你少逼陳臨風一點，他就不會這樣了。”

林芳愣了下，憤怒道：“魚魚！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芳姨！我是為了臨風好啊！我拼死拼活是為了誰啊！！！”

林芳哭得慘烈，被程晚青哄着把手機拿回來了，程晚青皺眉道：“魚魚，芳姨現在狀态不好，你不要刺激她。”

沒開免提，程晚青聽不見夏虞的聲音，但看林芳那态度，也知道夏虞說得不是什麽好話。

“我說錯了嗎。”夏虞踢了腳石頭，“本來就是她逼的太緊。”

“行了。”程晚青嘆了口氣，“芳姨就是那樣的人，你還知道臨風能去哪嗎？”

夏虞：“我又不是他媽，我怎麽知道。”

“魚魚，別這麽說。”程晚青道，“太晚了，你看一下要不然你先回家吧，媽媽先安撫一下芳姨的情緒，等會我和她出門找找去，哎，說不定臨風想通了就回來了。”

“怎麽可能。”夏虞口無遮攔，“陳臨風那樣就是想和他媽斷絕關系。”

“血緣關系斷不了。”程晚青揉了揉眼皮，“你先回家吧，乖點。”

夏虞不情願道：“行吧，我再想想他在哪。”

“太晚了。”程晚青道，“就算要去找，也得和朋友一起，要是你自己一個人，那就聽媽媽的話，先回家，乖。”

“知道了知道了。”人還不簡單嗎，她沒得學，也不能讓謝一聞學。

挂了電話，夏虞打給了謝一聞。

“喂。”

謝一聞接的很快，他的背景音哐哐響。

還有人說：“謝哥上啊！我靠！！！”

看來是在打游戲，憑什麽啊，天天玩游戲還能拿第一名。

夏虞心裏嘀咕，“你沒空？”

謝一聞：“你找我我就有空。”

“謝謝大哥。”夏虞笑着說，“我在櫻桃大酒店門口等你。”

謝一聞頓下，蹙眉：“你怎麽又去那了？”

“說來話長。”夏虞嘆了口氣，“你先過來再說。”

謝一聞沉吟：“行。”

挂了電話，謝一聞摁滅了煙，三倆下把大boss打死，朝裴樾說：“我有事，先走了啊。”

裴樾就在他旁邊，剛謝一聞是開着免提的，他聽的一清二楚。

裴樾揮揮手：“去吧皮卡丘。”

謝一聞樂了，拍了下裴樾的頭，揚長而去。裴樾瞪了他一眼，可惜謝一聞沒看着。

謝一聞到櫻桃大酒店，夏虞恭候多時，啓動車：“你跟着我。”

夏虞騎的是自行車，謝一聞：“？”

“你有車還喊我？”

夏虞：“太晚了，我害怕。”

謝一聞：“？”

謝一聞跟着她一路，憋屈了一路。

電動車跟在自行車後面，謝一聞怎麽想怎麽崩潰。

他同夏虞平行，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把車騎回家然後坐我車？”

夏虞恍然大悟：“也是哦。”

謝一聞：“……”

他忍不住吐槽：“你是怎麽考上年段第二的？”

夏虞：？

你這有點戳人心了啊。

“憑實力，反正不是靠打游戲上的。”

夏虞靠邊停了車，把它鎖到橫線內停車的地方，然後上了謝一聞車。

“這邊離我家有點遠，來回太浪費時間，你待會在這停，我騎車回去就行。”

謝一聞嗯聲：“還算有點腦子。”

夏虞：“……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可以啊。”謝一聞道，“我死了車就不受控制了，你猜你會不會跟着我一起死？”

說着說着，謝一聞更激動了：“你說咱倆算不算殉情？”

夏虞：“……謝一聞，你變态的時候能不能別帶上我？”

謝一聞收斂了些：“這不是你先開展的話題嗎，怎麽又成我變态了……左轉還是右轉？”

夏虞掀下眼皮：“左轉有個玩具城，在那停。”

謝一聞哼笑：“一大男人，來什麽玩具城。”

夏虞回怼：“一個大男人，天天裝什麽綠茶。”

謝一聞一噎，失笑道：“夏虞，你是針對我，還是喜歡那男的啊。”

到了，夏虞下了車，邊走邊說：“別多想，我只是單純針對你而已。”

謝一聞：“那就好，只要你沒有移情別戀，你想怎麽樣針對我都行。”

夏虞懶得搭理他，進了玩具城逛了一圈，很好，這傻逼不在。

陳臨風絕對是個大傻逼。

“到底怎麽了。”謝一聞悠哉地走在她旁邊，看着夏虞着急忙慌的模樣，道：“不就是沒上課麽，我當初不也這樣，也沒人像你這樣找過我，我自己自我治療痊愈的。”

夏虞：“他和你不一樣，你比較想得開。”

謝一聞沉默了幾秒，短促地笑了下：“我能把這當成誇獎嗎？”

夏虞：“随你。”

謝一聞：“謝謝誇獎。”

夏虞：“……”

無語。

玩具城找遍了都沒有陳臨風的身影，陳臨風有中二病，不，這是夏虞認為的。

以前陳臨風不高興總來這兒，這是陳臨風帶她來的地方。

陳臨風說，玩具城可以回憶童年。

夏虞當時說什麽來着？

她好像是說‘我怎麽記得你的童年都是數學題，可不是豬豬俠’。

這麽一想，夏虞憐憫心又多了幾分。

哎，陳臨風可別想不開啊，她的錢還在陳臨風手上呢。

夏虞正準備給程晚青打電話，失蹤人員自己回了夏虞。

陳臨風：【在。】

陳臨風：【我沒事，你別管這事了。】

夏虞心一燙，快速回撥電話。

陳臨風接了。

“喂。”陳臨風淡地道。

電話那頭的女生顯然是沒藏着怒火：“陳！臨！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離家出走很帥啊！大傻逼！！”

陳臨風怔了下，幸好自己的手機不漏音，不至于丢人。

“沒。”陳臨風惜字如金，“你別管了。”

夏虞愣了下：“我靠，你在哪呢，你他媽不會在吃東西吧？我找你兩個小時，你在吃飯？？？？你是狗吧？？？”

謝一聞走上前一步：“消消氣。”

夏虞瞪了他一眼，像炸了毛的獅子：“站那沒動，不然我罵的就是你。”

謝一聞摸了摸鼻子，認慫的很快：“好嘞，你接着罵他，我很乖的，我不惹你生氣。”

作者有話說：

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