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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早就發現了,費奧多爾是那種非常容易性致勃勃的人。
他興奮起來的時候,甚至可以抛棄自己的一些原則。
在那個特異點中,費奧多爾總是無緣無故地消失很長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麽了。
因為忽然性轉、害怕被讨厭的安東尼一直都很焦慮不安,費奧多爾冷漠的态度讓安東尼沒法确定他們之間的關系還能繼續。
他曾經在費奧多爾回來的時候哀求他很多次,想要和他一起離開聖彼得堡,去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國外度過一段時間,等着風波平息了他們再回到聖彼得堡。
而且只要離開聖彼得堡出去旅游,費奧多爾就沒法突然消失很久,安東尼有機會一直纏着他。
但是費奧多爾具備一個合格的成年人所應該具有的理性,總是眼都不眨的就拒絕了安東尼。
安東尼知道他肯定是有別的想法,可是這不假思索的拒絕還是讓他傷透了心。
他那冷漠無情的樣子,讓安東尼哭了很多次了。
費奧多爾有哄過他,可是哄歸哄,他就是不改變自己的想法。
費奧多爾逼得安東尼開始動了歪腦筋,接受了在特異點中身為費奧多爾前女友波琳娜的建議,把費奧多爾上了。
然後費奧多爾的态度就從毫無可能妥協瞬間同意了。
雖然他的表情是厭惡甚至惱火的,可是他表情溫和的時候卻也沒同意這件事。
這也是安東尼覺得費奧多爾有着深淵腦回路的原因之一。
安東尼隐約地明白了控制費奧多爾的方法——滿足費奧多爾的污穢想法。
只要睡服了他,他幾乎什麽都能答應下來,這樣的男人想想就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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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排除這僅僅是作為妻子的特權。
雖然感覺到了這種方法的可行性,但是安東尼沒有去頻繁使用的想法。
可能他多少有點性冷淡。
之前做這種事情只是覺得這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雖然反了,而且費奧多爾是真的把他逼到牆角了。
柯南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在他冷靜下來之後,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錯了。
對方雖然也是銀色長發,但是卻沒有戴帽子,而且頭發似乎也要更加厚實一點。
但是這不能完全證明對方不是琴酒。
很不幸,柯南其實一直不清楚琴酒的具體長相。
一個劉海很長、帽子壓得很低、穿着高領的衣服的人總是很難看得清臉。
如果他有灰原哀那樣的能力就好了,相信這樣他一下子就能認出對方是不是琴酒了。
不過黑衣組織在這裏似乎也不是什麽太壞的事。
他們大概還沒瘋到豁出命去完成任務,至少是這種級別的任務。
如果他們原本不知道了這個飛機上有炸彈的話,柯南告訴他們,這就代表着他有了臨時的助力;如果他們知道的話,那麽他們說不定有逃生的裝備。
至少,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他能找到一線生機。
安東尼并沒有把腿抽回來,他敢賭要是他這麽做的話,費奧多爾保準得生氣。
不過這個角度別人也不能看到費奧多爾在摸他腿,安東尼也就懶得管了。
而且他真的不明白摸大腿有什麽意思,不像他,就從來不摸費奧多爾的大腿。
安東尼沒繼續理會犯神經的費奧多爾,他扭過頭看向柯南,他總覺得這個小孩子的眼神不像是一個孩子。
柯南的眼神具有目的性的,和小孩子那種天真無知是不同的。
安東尼想到了一些為了特殊工作而訓練出來的孩子。
難道說這一次的事件背後有着什麽組織或者機構的影子嗎?
安東尼裝作漫不經心地打量了柯南一番。
觀察力同樣出衆的柯南從安東尼的眼神中得出了對方正在懷疑他的結論。
面對着那隐約帶着貓戲老鼠般的冷漠眼神,柯南覺得自己的皮膚在瘋狂尖叫。
安東尼對于自己現在的眼神有多可怕并沒有感覺,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他的眼神,而是他在模仿費奧多爾。
安東尼并不懂得怎麽做男人。男女之間的肢體動作有着很大的差距。安東尼不想一不小心表現得奇奇怪怪的,所以他就挑選了一個合适的模仿對象——費奧多爾。
他不覺得費奧多爾在行為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是顯然,別人不是這麽覺得的。
“叔叔,我有點害怕……”柯南覺得不能再拖了,打定主意就這麽做了。
他擡起頭,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安東尼:“……”這個小破孩喊誰叔叔呢!
他才二十歲!
安東尼忍住了。
他的确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要大,畢竟他穿衣顏色比較沉悶,還比一般的人更不喜歡笑,看上去的确和年輕人的氣質有偏差。
但是有一個人不能忍。
費奧多爾的手摁在安東尼的大腿上,探頭看向柯南:“小弟弟,你難道不應該喊他哥哥嗎?”
安東尼真的沒有想到費奧多爾居然會日語。他原本以為費奧多爾是追着他去遠東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早有預謀。
安東尼嗅到了搞事的味道。
柯南尴尬的笑了兩聲。
安東尼懶得和小孩子計較這種事,但是他還是順着對方問到:“你害怕什麽?”
“後面有壞人,說安了炸彈。”柯南神神秘秘地湊近了安東尼。
但是安東尼卻向後退了一點。
柯南有點失望,對方的警惕性太高了,他懷疑自己要是安竊聽器的話可能會被發現。
倒是費奧多爾支着下巴對柯南的話似乎很感興趣:“這樣啊……您不必擔心,來吃顆糖嗎?”費奧多爾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顆糖。
安東尼熟視無睹,費奧多爾喜歡小孩子,還喜歡吃糖,看見小孩子發顆糖很正常。
“……呃,謝謝。”柯南接過糖,卻并沒有吃的意思。
“您不想吃嗎? ”費奧多爾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嘴唇。
柯南搖了搖頭:“我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糖。”
說這話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費奧多爾從柯南手裏拿過那顆糖,撕開外包裝:“您的母親說的是那種可以被拆開重裝的糖,那種的确會有風險在飛機上也不必擔心我帶您去哪裏。”
“可是有炸……”柯南努力地提醒費奧多爾正事。
費奧多爾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而是把那顆糖頂在柯南嘴邊:“來,吃吧。”
柯南不認識他,但是他敏銳地感受到了費奧多爾的惡意。
他聽到了飛機上有炸彈的信息了吧?為什麽還能這麽執着地喂小孩子糖?
難道說這件事是他策劃的?
這顆糖裏有什麽東西?
柯南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自己如果不吃的話會遭遇什麽?
只會惹得對方更着急動手,他肯定會倒黴,還不如賭一把。
柯南帶着難看的笑容張開嘴吃掉了那顆硬糖。
貝爾摩德暗罵一聲:“變态。”
這是什麽喜歡小男孩的變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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