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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聽着, 我并沒有對您做什麽,我之前說的話都是實話。”費奧多爾用手蹭了一下,“是這裏疼對吧?這裏其實是尾椎骨。”
“為什麽這裏會疼?”安東尼被費奧多爾從地上扯起來。
他既然是因為着涼生病, 費奧多爾自然不可能讓安東尼繼續坐在地上。
費奧多爾的嘴唇嗫嚅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還是說不出來昨晚他是把安東尼在地上拖着走到這個房間的, 于是他果斷選擇繼續扯謊,“您昨晚睡得有點不安穩, 腰帶都被壓變形了。所以我幫您把衣服脫掉了,是不是感覺輕松了一點?”
“還有您以後千萬不要說我會喜歡波琳娜那樣的人。”費奧多爾一想起波琳娜就覺得額頭上開始冒青筋了。
無論是在特異點中還是現實中波琳娜都沒幹什麽好事。
在特異點中那個壞女人提出讓安東尼和她一起NTR費奧多爾,還給他提出了上了費奧多爾的建議——是費奧多爾現在在下面的罪魁禍首;而在現實中,波琳娜能夠冷靜地賣了安東尼,雖然她也保證了安東尼的安全, 可是她冷靜地賣人讓費奧多爾想到了自己。
同類相斥,費奧多爾越想越讨厭她、
在第一印象的作用下,費奧多爾只想找機會殺掉波琳娜, 喜歡是不可能喜歡的, 沒人會比費奧多爾更讨厭她。
不過安東尼為什麽會在舉例的時候忽然說起波琳娜?
是特異點的影響還是之前太宰治對他說了什麽?
費奧多爾把這個疑點記在了心中。
安東尼呆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把費奧多爾推出廁所:“等一下, 我上個廁所冷靜一下。”
十分鐘後, 費奧多爾看着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的安東尼頭發濕漉漉地出來了, 問道:“您冷靜下來了嗎?”
安東尼揉着自己的臉, 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其實我一直都很冷靜, 之前是逗你玩的。怎麽樣?是不是吓到你了?”
冷靜下來之後, 他發現自己似乎也沒那麽難受了, 的确就是普通感冒肚子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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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相當主觀, 安東尼剛才那麽疼就是自己把自己催眠了。
其實仔細想想, 安東尼自然能夠感覺費奧多爾真的沒上他。他雖然沒有什麽經驗, 但是對于人體各個器官在哪還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在床上費奧多爾總喜歡讓他露出各種為難的表情,費奧多爾對睡着的他未必會有太多的想法。
聽到安東尼的話,費奧多爾露出了同樣有禮貌的笑容:“真可惜,虧我昨天晚上還特意把這個房間裏的竊聽器卸下來了,早知道了留一個下來記錄一下您當時的丢人瞬間。”
安東尼但是終究沒有讓他的臉上的熱度消下去。他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絕對騙不過費奧多爾,只是給自己的最後挽尊,但是費奧多爾這個狗男人在這件事上會給他臺階才怪。
于是安東尼扭過頭不想搭理這只壞鼠。
費奧多爾依然圍着安東尼不依不饒地問道:“您真的不考慮被我上一下嗎?”
安東尼聽到這話就覺得自己心髒漏了一拍,覺得自己差點去見上帝了——當然不是因為高興。
雖然知道剛剛是他誤會了,可是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恐懼還徘徊在他身邊不肯離去。
費奧多爾被安東尼推開了:“您別想了。”
對于安東尼來說,剛剛發生的事情簡直是驚悚片。
這種恐懼甚至讓他開始覺得愧疚,覺得自己不該上費奧多爾,費奧多爾當初會不會和他剛剛一樣害怕?
而且費奧多爾越玩越大,以後出事幹怎麽辦?
要不要考慮柏拉圖式愛情?
“我真的很想試一次,安尼亞~”費奧多爾完全不知道安東尼大腦中會讓他恐懼的念頭,滿腦子都是上自己老婆的念頭,蹭着安東尼開始撒嬌。
安東尼拎起自己被丢到床邊的衣服,因為沒有換洗的衣物,所以他本來想燙一下自己的衣服,先暫時穿着這一套,然而當他看到自己的褲子上的褶皺和被扯到變形的腰帶,他思考了一下腰帶變形的角度,立刻就明白昨天晚上他的褲子和腰帶經歷了什麽。
如果是魔人,絕對能夠意識到這點,可是和安東尼在一起的費奧多爾完全處于居家大爺狀态,絕對會忘記腰帶變形的問題。
他昨天晚上絕對是被拖在地上走了。
“我親愛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老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以您的力氣,您昨晚是怎麽把我帶回來的?”安東尼用小手指挑起自己的褲子。
原本還在蹦跶着戲弄貓的費奧多爾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種忽然的沉默明擺着是有問題,但是費奧多爾的本能比腦子快,等到他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的時候已經晚了。
于是他一點一點地蹭到床邊,坐了下來,看上去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安東尼笑得越來越和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
安東尼眼睛裏寫滿了殺意。
“是的,親愛的,你想說什麽?”費奧多爾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這種乖巧的姿态怕是幼兒園小朋友都不會做。
安東尼把自己的腰帶從褲子上扯下來,套在費奧多爾的脖子上,然後拴在了費奧多爾的脖子上,還往裏面勒了一下。
安東尼把費奧多爾扯近,和他鼻尖頂着鼻尖:“嗯?解釋一下?”
安東尼灼熱的呼吸均勻地噴在費奧多爾的臉上,費奧多爾吸入的全都是安東尼的呼氣。
兩個人此刻仿佛不分彼此。
費奧多爾陷入了陶醉之中,哪怕安東尼的怒意都沒辦法讓他回過神來。
這種如同女王一樣對他的支配感令他産生了近乎窒息的快感。
即使一件衣服都沒有穿,但是此刻他給費奧多爾的支配感完全不需要衣服的任何加成。
即使安東尼依然是心疼他沒有真的勒緊,可是費奧多爾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這種被天使直送天堂的機會讓他想要淚目。
只可惜收緊到這種程度,一松開手,腰帶就會因為沒有卡扣的孔直接松掉。
安東尼覺得有點不甘心。
他幹脆扯着腰帶把費奧多爾牽到床頭,然後把腰帶的另外一端綁在了床頭的立柱上。
腰帶都被扯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是不能要了。
費奧多爾的脖子貼近立柱,一臉期待地看着安東尼。
他的森林貓終于學會了這樣的情趣嗎?
然而安東尼轉身去熨衣服了,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一種情趣,他的身體似乎也毫無反應。
費奧多爾看着安東尼打開蒸汽熨鬥,專心地把衣服小心熨平。
費奧多爾長長地嘆了口氣。
安東尼怎麽還是一個學不會澀澀的小孩子?
二十歲的人了依然沒長這根筋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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