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就紅娘,所有你到底表白沒?”段子延八卦起來無人能超其極。
真吵,程莫懶得理他,閉上了眼睛靜靜回想着從初識到現在的每一次接觸。
每次參加完比賽程莫都有複盤的習慣,他相信成功是經驗堆積出來的,追女生他沒有經驗,但他希望每一次見到譚褚都可以給她留下比上一次更好的印象。
譚褚的眼睛很大,圓圓的,會說話,當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好像有一股勾人的光。
下午的電影,結局不算好,但小姑娘好像共情了,大大的眼睛裏閃着淚光。是單純看電影感到遺憾還是感同身受?但當時很多人都落淚了。程莫突然有點拿不準。
“哎你說,女生看悲情電影都很容易哭嗎?”
段子延本來感到無趣已經在找別的事做了,但安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倒是吓到他了。
這話題他在行,“這你就不懂了吧,讓段小爺我為你分析分析……”
“說重點。”
“重點就是,當然容易了!你是沒看到向晚看韓劇哭的那樣,整整兩包抽紙啊,一個下午就用完了,就跟不要錢似的……”
段子延還在喋喋不休介紹自己和向晚的“往事”,程莫不感興趣。
不是感同身受就好。他倒是不介意小姑娘有多少前任,只是希望她沒有被傷害過。
晚上選的店譚褚好像也挺喜歡,看得出來她很愛吃辣,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好好練練?突然又想到了那片肉。自己咬住她筷子的樣子應該很滑稽吧,別吓到她。
突然想到那句“悟已往之不谏,知來者之可追”,很有沉澱,而且反應很敏捷,心底突然浮起淡淡的驕傲。
“兄弟,說真的,”段子延突然嚴肅,“你不覺得和遇見譚褚後,你變了嗎?”
程莫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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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已經沉寂多久了,突然來了個靈感還是譚褚給你的;前幾個月你還經常一身煙味,現在都變成一聲咖啡香了;還有,你以前什麽時候請女生看過電影?還單獨吃飯?”
程莫怔住,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段子延繼續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我跟你說喜歡你就要表白,不喜歡就劃清界限,可別耽誤了人家好姑娘……”
本來還說的挺有道理,最後還是改不了婆婆媽媽的本性。
程莫一個白眼送過去,“那你怎麽還不跟向晚表白?”
段子延:“……”
半夜程莫是被凍醒的,上周溫度已經有二十多度了,這周開始下雨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風好像在鼻子裏跳舞,癢癢的,程莫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程莫怕感冒,下床泡了袋板藍根,熱氣騰騰間想到了鼻子異常靈敏的小姑娘。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來不及等到白天了,想到的事情立刻就要發過去。
雖然知道小姑娘已經睡了,還是捧着手機等了會。
手機沒有娛樂軟件,程莫就一直盯着聊天界面,等着一個奇跡。
板藍根的熱氣漸漸消失了,程莫一口喝下,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收到了小姑娘的回複,“哪裏?”
程莫賣了個關子,“下午就知道了。”
講完今天的內容,程莫叫了輛車,小小的轎車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七拐八繞,開了好一會,最終停在江邊一段青石板路上。
譚褚認出這是江左,快到郊區的地方。
很神奇,也沒有害怕程莫把自己賣了,譚褚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奇怪想法逗笑,咬着唇,不想表現出來,只是乖乖跟在譚褚身後。
“來過這兒嗎?”程莫突然回頭。
陽光斜斜掃過程莫的臉,一時間光影變幻,樹葉間隙透過的細碎斑點肆意跳躍,程莫的臉竟像幕布似的好看。
譚褚有點晃神,搖搖頭,“沒有。”
江左是舒江本地人習慣的叫法,即為東,其實就是舒江經過這座城市的小尾巴那裏,再往東到江蘇彙入長江,最終從上海入海。
東為左,本地人便把這片小尾巴稱為江左。
在這片舒江灌溉的小小土地上,還保留着随徽商在元末清初興盛的徽派建築,但也是因為沒有西遞宏村的規模宏大,再加上城市內有很多仿古商業街,除了常住人口常來常往,沒什麽人會來這兒特地打卡。
程莫倒沒覺得多奇怪,要不是因為母親,自己也不會來這兒。
兩人又陷入沉寂,譚褚想說點什麽,多次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又乖乖閉上,倒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尴尬。
小路彎彎繞繞,大有“曲徑通幽處”的雅致,不過通向的是個中醫館。
程莫在中醫館門口急剎車,譚褚低着頭踩着石子玩,沒注意到,猝不及防,鼻子狠狠撞上程莫的背。
好痛。
好像鼻涕也被撞出來了。
下意識地轉身,摸出餐巾紙擦鼻子,在心裏不斷祈禱,他沒看見,沒看見……
程莫一切都盡收眼底,但也明白小姑娘的尴尬,等她一切弄好,淡淡開口,“這家老中醫很會治鼻炎。”
治……鼻炎?
譚褚愣住,眼神裏劃過大大的問號,跑那麽遠來治鼻炎?
“我母親之前也有鼻炎,經常來這兒。”程莫叩了叩門,是那種老式的金屬門闩。
感動大于疑問,譚褚還是咽回所有的好奇,先進去看看。
很快便有個年輕人來開了門,見是程莫表情大驚,但又很快禮貌地收回,“你來啦。”
好像很熟的樣子。
程莫眉毛微微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開,笑笑,“我朋友,鼻炎,方老在嗎?”
“在,進來吧。”年輕人在前面帶路,進了堂屋。
譚褚一直好奇地打量着這棟貨真價實的徽派建築,以前在那種商業街見到的不過塗有外表,裏面或是火鍋店或是特産超市,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感覺。
徽派建築最初本就是徽商經商衣錦還鄉後為彰顯其地位修築奢華精致的園林,到底是從小在這長大,譚褚略略有些了解,但自己置身的這棟看上去倒沒有那麽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簡潔大方,不失講究,可以看出屋主人講究風雅。
方老見到程莫也一時沒掩飾住驚訝,但到底是長輩,撚了撚那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胡子,“你為她而來?”
程莫沒多話,只是示意譚褚坐在方老的對面。
譚褚乖乖坐下,但心裏忍不住懷疑,怎麽看起來像個江湖郎中?
“鼻炎,你給她看看。”程莫簡單解釋了來意。
方老點點頭,問了問譚褚一些基本症狀。
“一般都是換季的時候會犯,特別是像這種季節,一遇到江風,噴嚏就止不住。”
“之前看過醫生嗎?”
“以前經常去醫院,但沒什麽用後來就不去了。”想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沒看過中醫。”
方老點點頭,三根手指搭在譚褚手腕上,看上去倒不像假把式,“孩子,你這是心肺氣虛啊。”
“心肺氣虛?”譚褚不太懂中醫,也無法想象心肺和鼻炎有什麽關系。
“肺主呼吸,鼻為呼吸出入之門戶。”程莫突然開口。
譚褚覺得神奇,“你怎麽知道?”
程莫又突然噤聲。
方老打圓場,“他說得沒錯,肺開竅于鼻,藏精于肺,‘竅’就是一個肺與外界氣體交互入口,通道,它能感知和感應外界的這麽一個組織。”
譚褚大悟,中醫講究個整體,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治标要治本,譚褚的鼻炎不算特別嚴重的那種,方老給她開了一個療程的艾灸,做完再來。
“治療鼻炎,貴在堅持,心态要放好。”臨走了,方老還送他們到門口,話是對譚褚說的,但卻拍了拍程莫的肩。
回去依舊要走那條“曲徑”,譚褚滿是感激,總想找點話說,“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啊?”
竟比她這個本地人還熟。
程莫答非所問,“鼻炎一般都是由別的病症引起的,西醫治療只注重鼻子局部,所以收效甚微,方老很專業,你會治好的。”
“你對鼻炎很懂?”譚褚倒是沒因為他不回答自己而感到挫敗。
程莫沒說話,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單肩背着包,自顧自往前走着。
夕陽漸漸西沉,譚褚竟覺得程莫的背影看着有些孤寂。
終于走到馬路上,叫的車還沒到,譚褚安安靜靜站在程莫身邊,突然覺得他和自己距離好近。
程莫卻突然開口,“我母親和方老關系很好,她年輕的時候有很嚴重的鼻炎。”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到她。
到底是什麽時候媽媽變成了母親呢?
好像自從去年十月份親眼看到墓碑上刻着的“母親莫溫琴之墓”後,程莫就明白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媽媽了。
他沒有掉眼淚,只是怨恨父親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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