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新的身份
林楓的輕功極好,不一會,便回到了王府。
望着朱紅的大門,依依有些躊躇。想起那抹冷決的背影,她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心底怕的是什麽。
林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依依,溫聲道“快進去吧,爺正等着你呢!”
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鼓起極大的勇氣,依依又一次踏進了那個令她心碎神傷的地方。
林楓沒有帶她去卧虎閣,而是把她引到湖對面的涼亭裏。
遠遠的,依依便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只一日未見,他,似乎瘦了。
緩緩的來到亭子下面,輕輕開口“王爺…”依依驚覺自己的聲音竟有些哽咽,失望中帶着心碎的絕望。
南宮浩澤依舊一身白袍,纖塵不染。一頭烏黑的青絲用白絲帶随意的綁起來,眸光望向遠方,左手執折扇支撐在石桌上,右手拿着一個酒樽,抵在唇邊正欲飲下,聽到依依的聲音,一頓,冷冷的開口,“回來了?”
“嗯,您在這坐了一夜?”雖然隔得遠,可依依還是看到南宮浩澤眸中的血絲,似乎熬了很久,面容疲憊不堪,渾身散發着酒氣,卻沒有絲毫的醉意。
南宮浩澤沒有回答依依的問話,自顧自的說了句,“回來了就好。”說罷看了看依依,又看了看林楓道:“你先下去,有事本王會叫你。”
“是,屬下告退。”林楓恭敬的退下,眸中似乎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待林楓走後,南宮浩澤才放下酒杯,緩緩站起,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背脊,走到依依面前道:“回卧虎閣。”說罷率先邁步離去,依依只得緊緊的跟着。
其實南宮浩澤服了解藥後,恢複了不少元氣,本想親自去救依依。可是不知為什麽,他沒有去。想着林楓武功不在他之下,便吩咐林楓去了。他怕見到她那哀怨的神情,他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她那破碎的眼眸,和無助的樣子,他逼着自己不要對她動情,可心卻煩亂異常。不知不覺,竟在這亭子裏坐了一夜,也喝了一夜的酒,卻絲毫沒有醉。
回到卧虎閣,南宮浩澤自顧自的脫下外袍,躺在了床上,看了看依舊站着的依依,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脫衣服!”
“嗯?”依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南宮浩澤眸子一片冷厲,猶如千年冰山,“本王讓你脫衣服上床!還要本王親自服侍你更衣嗎?”
依依聞言,身子卻顫抖的更加厲害,“王爺,不,不要…”她不要再和他做那件事情,她永遠也忘不了他把她的感情狠狠的踩在腳下的情景。
南宮浩澤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子透出危險的氣息,“看來你需要本王幫你!”
“不,不,不要,不要再羞辱我了,不要了!”依依緊緊抱住自己的臂膀,冷意更加明顯。
南宮浩澤伸出長臂一把揪住依依的裙角,一個用力,就把她拖到了床上,邪魅的聲音透着陰冷,“羞辱?是誰那日急不可耐的爬上本王的床?”
南宮浩澤薄削的唇瓣吐出異常殘忍的語言,毫不在意她顫抖的身子和絕望的眸子,大掌抓住她的衣領,“嘶。”的一聲,她的裙袍已經碎成一片片,猶如她的心。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印在她粉嫩的唇畔上,狠狠的揉搓着,“說!鬼冥碰你哪了?是這,是這,還是這呀!”
“沒有,沒有…”她不斷的搖頭,泣不成聲,巨大的羞辱感自身體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
“呵呵,沒有?”南宮浩澤陰仄仄的冷笑一聲,全然不信,大掌不斷的在她身上狠狠的揉搓着,仿佛要給她搓掉一層皮。
依依嗚咽着不斷躲閃,扭動着身子,試圖從他的魔掌下逃脫,可終究是她太天真,居然妄想能夠螳臂擋車。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白皙的臀部上,印上清晰的五個指印,他異常陰冷的笑着,“你只是本王買來的一個低賤的丫鬟而已,本王想要你便要,不想要你,一樣可以送給別人!在本王眼中,你只不過是個棋子,和青樓的妓子沒什麽兩樣!”
南宮浩澤性感的唇畔不斷吐出羞辱的語言,星眸中閃着玩弄和不屑。控制不住的不斷蹂躏着她,只要一想起她在鬼冥那裏過夜,他的心就泛起從沒有過的怒意,只要她一接近他,他就會把她不自覺的當成夏雨煙,那種恨意就會情不自禁的湧上心頭。
他粗糙的大掌不斷摩挲着她柔軟的起伏,星眸微眯,霸道的掰開她緊閉的雙腿,狠狠的覆在她瘦弱的身上,仿佛要把她撕碎般的。
依依自知逃脫不了,只能無力的閉上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恨…你…”
南宮浩澤身子突然一僵,居然停了下來。這句話如此熟悉,曾幾何時,夏雨煙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突然失了興致,衰敗的從她的身上下來,眸光卻不經意驚觸及到她脖頸上那塊通透的玉佩上。
這玉佩如此熟悉,像是再哪裏見過。不過在哪裏見過呢?他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揉揉脹痛的太陽穴和酸痛的身子,南宮浩澤翻身趴在床上,冷冷開口,“給本王捶捶背!”昨夜在亭子裏坐了一夜,渾身僵硬酸痛。
依依停止了流淚,驚異于他突然停下的動作,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還想讓本王要你?”南宮浩澤不屑的睨了依依一眼,威脅的話語脫口而出。
依依有些不敢置信,趕忙從床上爬起,擦了擦淚,便掄起粉拳,輕輕的幫他敲着背。只要不再羞辱她,要她做什麽都行。她實在是怕了。
感受到依依柔和的力道,酸痛的背也舒緩的不少,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冷冷開口“明日就是大選的日子,本王已替你安排好了一個新的身份,吏部尚書程前的千金,程如玉。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程如玉。”
“程如玉?”依依不由驚住,吏部尚書的千金,是何等的高貴,而他只是一個低賤的丫鬟,能行嗎?
仿佛看穿依依心底的疑惑,南宮浩澤繼續說道:“程前也是本王的人,你不必擔心。他有三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只可惜程如玉自小就體弱多病,三門不出四戶,別人也從未見過她。昨日她不幸病去,本王已叫人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她已病愈。你就替代她的身份去參加大選吧,今晚本王會安排人送你過去。”
依依心下一沉,淡淡的應了句,“好”就沒有再說話。心已碎,情亦滅,去哪裏,做什麽,對她來說都一樣,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驚訝于她平靜的反應,南宮浩澤有些安慰性的說道:“你不必擔心,本王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一切,有什麽困難,本王會暗中幫你。”
依依仍然沒有說話,空洞的目光漸漸凝結成冰冷,仿佛有些東西,在慢慢的改變。
南宮浩澤突然像想到什麽似地,慢條斯理的的說,“別難過,事成之後,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在他的眼中,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只要給予一些金錢和權勢,就會使她們滿足。
“呵呵”依依輕笑一聲,笑容裏卻盡是苦澀。她要的,不是這些。
這就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明知道前路坎坷,荊棘密布,可她沒有退路。即使再痛,再難走,也要堅持走下去。
她執着的有些可笑,卻也有些可悲。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傍晚,一彎新月挂在寂靜的蒼穹,如姑娘嬌俏的臉龐。
依依身着南宮浩澤送她的那件白衣,如水的青絲簡單的纏了一個白絲帶,在月光的映襯下,宛若嫦娥仙子,飄逸出塵,又不失婉約大氣。
南宮浩澤直直的望着美如仙坻的她,竟不知說什麽好。
“王爺,奴婢走了。”依依冷冷的開口,最後一次深深的凝視一眼南宮浩澤依舊俊朗的臉龐,仿佛是要把他的面容刻在心裏,狠了狠心,轉過身,朝門外早已安排好的軟轎走去。前路漫漫,吉兇難料。可是不論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已然不想忘記他,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交付真心卻換來羞辱的男人。
看着她的身影被吞入轎中,他才猛然醒過神來,心中卻有淡淡的失落。
“等一下”南宮浩澤突然向護送依依的林楓喊道。
“爺還有什麽吩咐嗎?”林楓有些詫異道。
“本王也一同送她去”說罷大跨步幾步便來到門口掀了轎簾坐了進去。
“王爺!”依依驚愕的道。
“本王改變主意了,親自送你過去,順便交代程前好好照應你。”南宮浩澤故意編了個理由,其實哪裏需要他親自去交代呢?他安排的事,誰敢不從,況且還有莫大的好處。
依依冷笑了一聲,卻不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挪動了一下身子,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南宮浩澤卻霸道的把她擁在懷中,輕嗅她身上白蓮般的香氣。他知道,從今以後,她也不再屬于他。為了他的大計,為了權勢,他只能對她殘忍,只能犧牲她。
依依也沒有掙紮,安靜的窩在他的懷中,有一滴淚,慢慢的劃出眼眶。
不一會,馬車便停了,林楓從外面喊道“王爺,到了”
轎簾被掀開,林楓上前扶着南宮浩澤下轎,依依也緊跟着下來了。
眼前出現了一座府邸,門上的牌匾上寫着“程府”
程府雖然不及王府的豪華氣派,卻也不失高雅大氣,雖然剛剛失去了女兒,可門上并沒有挽聯,想是南宮浩澤安排的吧。
門口的侍衛一見是南宮浩澤連忙開門請他們進去,并有人進去通報。
很快便出來兩個人,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和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兩人皆是一身素白。
“下官參見王爺”
“臣婦見過王爺”
“起來吧”南宮浩澤輕聲開口,卻不失威嚴。四周環視了一下,一切如常,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不錯”
兩人趕緊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他們迎進屋內,只見在正堂上設了一個小小的靈堂,可能是為了避免讓人知道。
“逝者已逝,你們節哀順便吧”南宮浩澤看了看兩人道“程前,這就是花依依,從此也是你名義上的女兒,你要記住本王的囑托,萬不可洩露出去半點消息”
南宮浩澤說罷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依依。
依依緩緩上前,揖了一禮道“見過程大人”
程前略微打量了一下依依,露出贊許的神色道“那是自然,下官定牢記大人的囑托,不敢有半點馬虎。我已安排好了房間,一會她便可以去歇息了”
南宮浩澤滿意的道“嗯,辦的不錯。今晚她就在這休息了,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唯你是問”
程前連忙點頭“是,是是”
南宮浩澤望了依依一眼,道“本王這就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罷轉身和林楓大跨步離去,不再有半點留戀。
依依望着南宮浩澤離去的背影,心中似被掏空般的,一行行清淚順頰而下,她知道,從今以後,她再不是從前的她,亦不會再向從前那般的柔弱。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終究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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