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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的手,這胖子整一娘們似的,連只手,都和女人一樣,又滑又軟。

“蘇子曾。”舞曲從大氣磅礴轉為了低沉和緩,兩人腳下的節奏也逐漸一致了起來,舞會還需要一個晚會,手中的舞伴,已經成了她的一件首飾,她必須善用他,知己知彼,才能克敵制勝。蘇子曾在柔和的燈光下,用上了最善解人意的語氣,和一直悶不吭聲的裘至搭起了讪。

“暴發戶蘇子曾!”想不到她還是挺出名的,蘇子曾撇了撇嘴,但胖子的下一句話,讓她有了将那顆白花花的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我奶奶說了,要少和你們這種俗氣的暴發戶接觸,會帶低我們裘家的門楣的,”胖子有資格參加伊芙舞會,那少說也已經是滿了十八歲了,他口中蹦出的話,卻好像一個六歲的被家長命令不能吃糖的孩童。

“裘家?”蘇子曾腦血回沖的同時,也被胖子口中的姓氏吓着了,“莫城雙璧,裘家和溫家。”

莫城是個靠山面海的海濱城市,城中的有兩歷史悠久的家族,就是裘家和溫家。而後起的蘇、杭、費、商則被稱為,莫城四秀。

老牌家族對待後起之秀,就如垂暮老者眼中的年輕氣盛的青年,認為他們剛勁有餘、韌勁不足,而且鋒芒太露。溫家的老太爺和裘家的老太太,不止在一次場合裏,公開指責莫城四秀的奢華作風,敗壞了莫城的習氣。

這一次短暫的對話,才剛開了個頭,就在再次激昂起來的樂聲中,匆匆結了尾,在得知了蘇子曾的身份後,胖子裘至更是抱定了主意要當一枚啞火的鞭炮,悶不吭聲着,只是不間斷地往同在舞池裏溫麥雪看去。

燈束搖晃起來,舞場中,一對對璧人們也跟着生色多姿着。

場上的蘇子曾和裘至因為蹩腳的組合而惹人注目,而另一對來自莫城的組合溫麥雪和佩羅則是因為登對而受人關注。

無論舞曲行進到了低谷,還是起伏在**處,他倆都能順勢調整好步伐,時間在兩人的舞步中停留,所有人的目光不知覺留連在那對身影上。

溫麥雪不是沒察覺到,老在了她視線範圍內打轉的那對眼神,她裝作了漫不經心狀,凝神注視着身前的那個男子。

佩羅的所有動作都恰到好處,他的舞步,就好像經了電腦編制後的程序,有條不紊,對她的刻意攀談,也是彬彬有禮地回答着。麥雪的手還在佩羅的手中,他的力道也是不松不緊,将她牢牢操控住的同時,又好像一個松手間,就要将她丢開似的。

溫麥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佩羅時,他還是別人口中的窮學生,但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卑謙。她果然沒看錯人,無論是舞場上,或者是那場改變了她和他的命運的綁架事件中,佩羅都能迅速的做出反應,有效地擊潰了對手。還有那枚湖綠色的胸針,這些都足已俘虜了這個驕傲無比的少女的心。

“佩羅,你是真心想陪我來參加這次舞會的嗎?”溫麥雪将頭倚在了佩羅的肩膀上,在慢慢暗下去的燈光中,她只想徹底地放縱一回。這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十八歲成年禮。她的身旁,陪伴的是最出色的男伴,所有她擁有的一切,都該是最出彩的。

沒有等到佩羅的回答,“嘩”地一聲,周邊是成片的訝聲,會場裏,如同滾燙的油鍋裏,濺入了一滴水。

只留下了缤紛燈影的舞場上,多了具妙曼的身影,仿佛暗夜中猛然驚醒的月光美人,無數的玫瑰輕搖輕擺,螢火似的光輝,烙在了每個人的眼球上。

蘇子曾正要欣賞身旁人的驚嘆神情時,耳邊傳來了陣大驚小怪聲:“你...你的衣服在發光,好像一只金龜子,不對是螢火蟲。”

那滴“水”正叫嚣着,“閉嘴,你信不信我将你的手當成豬蹄啃了。”

那玩意只有屁股發光的,好伐。裘至的話,讓蘇子曾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個沒見識的家夥,蘇子曾忘記了她頭一回見到了衣服會發光,也是一臉的心髒病發作的表情。

慕姐的創意堪稱一流,她為蘇子曾設計的這件“天使的斷翼”不僅采用了Z國精致的雙面繡的刺法,向在場所有的人和全世界展示了東方古典刺繡的精湛技藝,同時,還大膽的引用了國際上最新采用的布藝采光技術。

布匹本身是不可能會發光的,發光的訣竅正是慕姐那一百多朵玫瑰中,裝了一個微型的電池,能保持幾小時的通電,這才能營造出場上的驚人效果。

少女們嫉妒的眼神讓閃爍着的舞池燈束顯得有些發燙,蘇子曾快意地笑着,要多謝慕姐了,讓她的十八歲成人禮如此精彩。

下一刻,蘇子曾卻在裘至的臉上,發現了一絲失望,他的眼神,在溫麥雪一次次的視而不見,旋轉開的舞步中黯了。

她忘記了,裘至也才是十八歲而已,同樣的成人禮,也該是屬于他的。

(加更,如約而至。今天很高興在新書榜上看到自己露了個小臉,初來乍到的,我算是瞑目了,哈哈,知足常樂~

對于那些還看得雲裏霧裏的親們,額,這算是我的風格吧,喜歡邊寫邊解釋,我保證會在結文的那一刻全部寫清楚的,串在一起就通了,催肥中,謝謝捧場,還有嗦下:發光的布,這玩意是真的,不是訛你們的,工作原理和偶解釋的差不多。就是現在還沒大規模推廣,臨床試驗已經完成了。)

028 暴發戶的善舉

伊芙夫人一直站在了高臺上旁觀,她是舞會的發起者,又是舞會的監督者。

裘至的遭遇,也全部被她看在了眼底。裘至是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的母親和伊芙夫人是同窗。也為此,在得知了他對溫麥雪的傾慕後,伊芙夫人才排除了衆議,給他開了扇“小後門。”

男賓和女賓不同,他們是舞會的主旋律外的一段插曲,對于他們,公衆的關注度也會更少些,所以,伊芙夫人才放心地将人裘至安插了進來。和蘇子曾這位半路插班生不同,裘至顯得更加難以融入舞會,他和裘家老太太口中描述的的博學內斂的少年出入很大。他膽小卑謙的,甚至連和溫麥雪搭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他是未來的裘家繼承人,考慮到這點,伊芙夫人只能是強忍着,并沒有出手幹涉。

裘至的眼珠凸起,腳步也不聽使喚了,因為蘇子曾正費着全身的力氣,将他往溫麥雪的方向引去,越是接近溫麥雪,他的舞步越來越淩亂,那幾根短短的手指不停地在蘇子曾的手套下掙紮,好像溺水的人。

正當裘至已經能嗅到溫麥雪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時,舞曲終止了。他的手和心也跟着松弛了下來。舞池裏的人并沒有立刻散去,小提琴的弦音接着響起,新的舞曲娓娓拉開。

“Partner!”(交誼舞時換舞伴的口令),蘇子曾紅色的手套抽離了裘至的手,她快步上前,禮服上的霞紅玫瑰霸道地生長開,一下子就纏到了另一個白色身影上。溫麥雪錯愕間,腰部暗吃了蘇子曾的一記手肘,力道不大,卻足夠将她撞離原先的位置,她一個踉跄,正要失态時,手裏已經多了只肥墩墩的手,方方厚厚的手掌,眼前對視上了裘至緊張的眼。

溫麥雪回身時,蘇子曾和佩羅已經到了舞池的另一方,燈光亮起,曲調悠揚,光亮讓那朵夜光玫瑰消失在人影中,她一時看不清身旁的人。

裘至有些握不緊手中的那雙黑色手套,他的嘴還呈着“O”形,蘇子曾是故意的,和溫麥雪強烈的不快不同,裘至幾乎也要感動地痛哭流涕了。是麥麥的手,他竟然能和他心中的女神溫麥雪共舞。原來,蘇子曾也并不像奶奶口中的所有暴發戶一樣惡俗。

溫麥雪努力保持住該有的儀态,颚了颚首,腳下配合着跳起了新舞步,然後将自個兒的身子往後移了幾步。裘至和她的關系,有點類似于蘇子曾和杭一邵的翻版,只不過兩人的性格都謙和些,所以平日見面,都還算是友好。

蘇子曾促成了那曲共舞後,躲在了佩羅高大的肩膀後,小心地打量着遠處。先前還是鋸嘴葫蘆狀的裘至此時好像成了機關槍似的,喋喋不休地說着,一臉喜色,跟個正月裏的大肚紅燈籠似的。蘇子曾心裏不屑着,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

“蘇小姐,”一股熱氣從她的額頭出飄飄然落下,蘇子曾擡起頭,剛好看見了張好看的下巴。同樣的金絲眼鏡,比三月春風還要和煦的笑容,她這才突然發現,她搶了位“熟人舞伴”。

“呵呵,你也在啊?”蘇子曾發現因為偷窺的緣故,她近乎是趴在了佩羅的身上,他的衣襟處,甚至還黏上了她的唇膏。佩羅的跳動的脈搏有力地透過了她的手套,和她的心跳碰撞在一起。

“我一直在。”佩羅的笑意順着他的手一起,撫過了蘇子曾的禮服,停留在她的腰身處,蘇子曾全身的雞皮疙瘩立時都警覺了起來,危險。

她有種想逃離的沖動。可是,不知為什麽,手中的紅之戀産生的那些肉眼難以看見的束縛再次産生了,無數的紅絲帶纏繞住她的雙腳,将她的手固定在了佩羅的手中,她成了一個牽線木偶,在佩羅的注視下,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一曲終了,當溫麥雪如釋重負地退出舞池時,身旁的裘至也立刻跟了出來。

佩羅并沒有蘇子曾帶離了舞池,那抹紅和白一直停留在舞池裏,直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舞會結束的那一刻,蘇子曾和佩羅都不曾下場,兩人倆就像八弦音樂盒上永不知疲倦的舞者,在變化的曲調中翻轉輪回。

當伊芙夫人宣布舞會結束時,紅色絲帶頓時消失了,蘇子曾只覺得全身一輕,渾身的束縛才擺脫開,她的身上已經滿是汗水,腳下一軟,跌進了佩羅的懷中。相比之下,佩羅還是臉不紅,氣不喘,一臉平靜樣。

“蘇小姐,”溫麥雪良好的修養再次發揮了作用,她壓低了聲音,克制着将蘇子曾撕裂的沖動,“舞會已經結束了。”

場上的少男少女們相互挽着手,一個個的退場,拜蘇子曾所賜,溫麥雪的身旁一直拴着救生圈一樣的裘至。

“她累了,”佩羅将蘇子曾扶在懷中,她手上的那枚紅之戀也如同出了汗般,閃着未曾有過的華美光澤。

“我該回去了,”溫麥雪固執地挽上了佩羅的左手,憤憤地看着他,他平日的體貼都去哪了。

“我不能丢下我學生中的任何一名,”佩羅欣賞着溫麥雪陡然變化了的神情,将懷中的蘇子曾抱得更緊了,“校委會不肯錯過任何一名合格的學生,從蘇子曾收到了伊芙的邀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是凱利女學的新生了。”

她也只是他的學生之一?溫麥雪迷人的眼眸裏,閃出了淚色,舞會的樂曲已經停止了,十二點的鐘聲後,她已經是一個成人了。溫麥雪昂起了高貴的頭,不理會裘至的陪同請求,在沒有任何騎士的陪同下,留下個驕傲的身影。

“謝謝,”出口的冷風,吹幹了蘇子曾的汗水,她坐進了酒店接送的禮車裏,看着獨自伫在車外的佩羅,在月色下,佩羅的神情比顯得有些清冷。

“不用客氣,帶着玫瑰熱情的冒失公主,”佩羅替她關上了車門,加長轎車駛離了原地,雖然因為蘇子曾的意外之舉,他的節奏被稍稍打亂了,但一切都還是順着既有的軌跡推進着。

期待着,九月的校園,那裏才是真正的屬于公主的象牙牢籠。

029 強盜協定

“伊芙舞會”已經落下了帷幕,蘇子曾帶來的那一陣玫瑰飓風的餘威還未徹底結束。

溫麥雪算是和蘇子曾交惡了,連和她同乘一架飛機都不願意,也幸好如此,蘇子曾的回國之旅,可以耳根清靜些。

對着慕姐私人贊助的經濟艙,蘇子曾實在是興不起熱情,正當她期盼着飛機快點降落時,眼前多了個圓滾的肚子。

黑色襯衣被撐得漲到了最大限度,裘至這副身子板,也就該壓在了頭等艙裏,出現在經濟艙,明顯屬于“體重越位”了。

“蘇小姐,”拜昨日蘇子曾的義舉所賜,裘至已經将她主動貼加到了好友名單上,“太謝謝您了。”裘至還不知死活地堵在了過道上,兩旁的乘客整齊地發出了陣苦叫聲。

為了防止飛機被人為地截成了兩半,蘇子曾只得貓着腰,擠了出來,将裘至這顆肥球推回了他的座位上。

頭等艙內空了好些位置,蘇子曾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空姐正想上前制止,“剩下的艙位費他替我補了。”裘至忙着點頭,滿臉同意,空姐只得退了回去。

“不用感謝我,”蘇子曾将裘至的餐盒全都端了過來,大快朵頤了起來,她昨晚是仗義了一回,主要是受不了裘至那副可憐吧唧的神情。事後,她無比的後悔,如果早知道她已經獲得了凱利的校方推薦,再借她十個見義勇為的膽,她也不會去得罪溫麥雪。

盡管不了解凱利女學,盡管大學四年她充耳不聞除杭一邵外的任何人和事,但連常池那樣的冷性子,每次提起溫麥雪時,都會叫上一句麥雪學姐,在凱利女學,溫麥雪無疑是塔尖上的人物,已經不是高高在上可以形容的。

“以後還要多麻煩你了!”聽了裘至的懇切話語,蘇子曾愣了愣,身旁的裘至眼裏帶着期盼,十足一尾搖尾乞憐的狗尾巴草。她連忙擦幹了手上的糕點碎末,懷疑自個兒的耳朵出問題了,舞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嘛,她這個硬塞給麥雪公主一個爛肥蘋果的惡毒女巫早就該功成身退了。

“我想知道麥麥的喜好還有日常行程,”裘至經過了昨晚的“愛的一曲”,更加堅定着要追求溫麥雪。奶奶說過,溫麥雪是全天下,唯一配得上他的好女人,所以,他抛開了國外名牌大學的邀請,選擇了離凱利女學最近的道泉大學的經管系讀書。

蘇子曾聽着事情越來越不靠譜了,這個胖子顯然是會錯了她偶爾為之的善行了,不過,有空隙可鑽。“你是道泉大學經管系的新生?”

“我對經濟管理一點都不敢興趣,我最擅長的是邏輯和編程,”裘至連忙捧出了他的随身裝備,一臺厚重但在那個年代絕對是稀罕貨的IBM的手提電腦。裘至的五短肥指才一沾上鍵盤,那雙肥腸手化身成了彈奏鋼琴鍵盤的音樂巧手,發出了“碰碰”的動人音樂。

寬大的屏幕上一轉,出現了紅綠兩色的柱形圖,裘至仿佛又看到了溫麥雪般,眼裏閃着熱光。

“股票?”蘇子曾看着圖面上變化着的曲線,再看看裘至那張壽包臉,腦中金光一閃。

“這只是模拟炒股,國外新傳進來的新玩意,我試着玩玩的,”裘至立刻又變回了初次見面時的內向少年樣,擺了擺手,“你也知道股票,太好了,不虧是蘇小姐,身邊的人都笑話我在瞎折騰,這玩意,現在還不普及。”

十七年前,Z國的股市才剛具雛形,國人對股票的認識,還比不上國庫券,“裘...裘”蘇子曾結巴着,拎住了裘至吊在了脖子上的領帶,“你奶奶打算什麽時候将‘裘生珠寶行’交給你?”

“裘生珠寶一直是我母親在打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交給我。”裘至的圓臉已經被勒紫了,有些透不過氣來。

“好像是十年後,又好像是五年後,不行,太久了,”蘇子曾還是拉緊着領帶,她重生前并沒有過多的關注財經方面的咨詢,但裘家轉賣了“裘生珠寶”後轉戰股市,號稱Z國股神的裘家小少爺迅速崛起,難不成就是眼前的這攤肉?

“你聽着,我可以幫你看着溫麥雪,告訴你她的雞毛蒜皮事,”蘇子曾努力回想着溫麥雪以後的結婚對象,好像說是個歐洲的伯爵,也就是說裘至現在的努力是注定要打水漂的。

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不對,現在開始已經是她的事了。“我要你股票收益的百分之十...之二十,永久的百分之二十。還有,作為對等交換,你必須告訴我杭一邵在道泉大學相關的所有消息。”

蘇子曾拽緊了裘至的領帶,強迫着他那顆大腦袋點了點,随後才松了手,裘至還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的財富已經被未來妻子以外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分去了。

正當蘇子曾和裘至布局着彼此的“間諜計劃”時,莫城機場的VIP候機廳裏,已經等了好幾班人馬。

在得知溫麥雪臨時改簽飛機後,溫家的人和裘家的人客氣了幾句後,就揚長而去了,從頭到尾,都沒和被兩家人冷落的蘇慶長打上一聲招呼。

蘇慶長還有些計較蘇子曾進凱利女學的事,這事,是直接由校董會通過的。呈到了凱利女學校董會面前的,是張蘇子曾夜光蝶一樣的舞會照片,而歷來是萬衆焦點的溫麥雪,則留了幅小小的插圖照片,她黑色的背影只能充當為背景。

裘家的人則聽說了蘇子曾對裘至的“額外關照,”所以難得給了蘇慶長一個好臉色。

蘇慶長幹巴巴地笑着,心裏卻不見得有多少愉快,蘇子曾如願進了凱利女學,無疑是在他的臉上拂了一記不重不輕的耳光,昭示着他蘇家當家人的威信全無。蘇子曾,他的女兒,一沒靠他的錢,二沒靠他的勢,卻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從未達到過的高度。常玫坐在了一旁,替他陪着笑容。

等到蘇子曾下了飛機後,立刻就被蘇慶長押回了家中,她的暑期禁閉還是來了,只不過是中間多了伊芙舞會這段插曲,蘇慶長已經默認了她的行為。

之後,她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看到慕姐和韓老板等人,剩下的小半個月裏,她每天只能聽着房中的壁鐘,不理會常池的冷言惡語,一天天地數着開學日子早點到來,屆時,她的行動才會真正開始。

030 下藥

(女人節快樂,妞們,為表慶祝特改每日一更為每日兩更。文瘦得掉渣,自己都要憋不住了,更新時間為早八點晚六點,這個最低更新速度會保持到完本。推薦期間各項數據給力的話,不定量加更。)

九月,道泉大學的新生入學儀式上。學校大禮堂裏早早就坐滿了人,第一排的新生代表席上,杭一邵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致辭稿。莊嚴的大禮堂,俨然成了他家的後花園。

“費清,這就是你說的道泉大學的新生素質,”杭一邵相當的不滿意,仿佛手上拿得是一分份不難看的成績單。也難怪他不滿意,費家的獨子,也就是他的好友之一的費少說道泉大學的女生素質,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今天一看,真是大跌眼鏡。

和前排這幾位撐了家裏保護傘而免于軍訓的嬌貴富家子弟不同,回頭望去,經歷了軍訓的大學新生們,個個和焦黑牛排似的,讓喜歡吃生食的杭一邵連多看一眼**都沒了。

“騙你做什麽,我都托了招生辦,提前編了本花名冊,藝術系有幾個,上妝照都挺不錯的,就不知道卸了妝還能不能見人,還有,你們系有個叫鄧珈尼的...哎,怎麽還不見人,都到點了,怎麽人都還沒到齊,”費清壓根沒将身旁正襟危坐的校領導放在眼裏,看着經管系空了大半的座位。

“哪個啊?”杭一邵往後打量着,正要瞅人的時候,被一堵肉牆擋住了視線。

大禮堂裏,冷氣開得很足,唯獨杭一邵眼前的那堵肉牆,還猛冒着汗,賣力地遮着杭一邵的視線,全身還帶着股酸溜溜的汗味,更氣人的是,肉牆還擠到了杭、費兩人的中間,那特大號屁股往了深紅色的座位上一陷,杭一邵和費清只覺得身子猛地一沉,人都矮了半截。

“你好,我是裘至。”裘至不停地晃蕩着身子,那股馊飯般的氣味熏得杭一邵和費清連讨論美女的心思都沒了。

趁着杭一邵上臺致辭的空檔,裘至心裏碎念着,“報告領導,已成功打入敵方根據地,一切順利。”

通往道泉大學的路上,停着一輛抛錨的校車,不知為什麽,走了一半,水箱漏了,再接着連發動機也不聽使喚了。

車上還坐着一批來不及報道的新生。道泉大學因為擴招的緣故,有新舊兩處宿舍,新宿舍緊挨着凱利女學,經管系的系花鄧珈尼被分在了新宿舍,平日往返都是需要由校車接送。一大早,她就用了兩個小時打扮,就等着在新生開學典禮上,豔壓全場。

車上的學生見校車遲遲不能發動,都走下了車來,一幹穿着校服的學生中,鄧珈尼是個南方美女,一米七的身段,精心修飾過的桃花眼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一衆人中很是出挑。

“賣飲料,甜筒!”小販的遮陽帽戴得很低,壓低着聲線,手忙腳亂地翻出了冰鎮的飲料和冰淇林,在秋老虎還有幾分餘威的大熱天裏,誘惑着在了這群“遲到”的學生。

“給我一個甜筒,”鄧珈尼一邊用手遮着大太陽,她的皮膚也不見半點曬過的痕跡,又是一個借口生病而逃脫了軍訓的嬌嬌女。

相比道泉大學,凱利女學就比較人性化,考慮到女人一白遮百醜的道理,并沒有設軍訓這一環節。

冰淇林在口裏散發着奶油香草的滋味,鄧珈尼一口氣吃了大半,“新口味?”冰淇林的味道有點酸。

“新出的酸奶口味,最适合你這樣的大美女吃了,美容養顏。”小販不忘恭維着,又拿出了一個巧克力外包裝的冰淇林,“免費再送你一個。”

鄧珈尼看了看誘人的清涼甜品,再看看自個人沒有贅肉的腰身,依依不舍地說:“不了,還是給我一瓶水吧。”

“好嘞,”小販貓下腰,在冰桶裏摸出了一瓶滿當當的礦泉水,握在手裏,很冰涼。

見校車仍然沒有修好的跡象,一幹學生就結伴往前走了,一路的太陽烤曬後,鄧珈尼的妝容只怕比融了的冰淇林還要慘淡。

一旁的司機滿臉的油污,修了半天,發動機也沒有絲毫動靜,他又累又渴,伸手就要往小販的冰桶裏摸去。

“等等,”小販的聲音尖細了起來,那個尺寸過大的遮陽帽被脫了下來,露出了張白生生的臉。細看今天的蘇子曾,打扮的也很不同,她不是來同鄧珈尼媲美的,而是來“雪中送炭”的。蘇子曾拍開了司機的手,丢給了他一個雪糕,做了個鬼臉:“這些水你不能喝。這個是免費送你的,沒過期的。”

零食車“隆隆”着往凱利女學的方向去了,直推到“西畔”旁時,司機聽着遠遠傳來了陣叫聲:“師傅,你不用修了,打電話給‘第六區車行’,保管你修好。”

正在進行着的新生開學典禮上,前排的校領導接到了緊急通知,說經管系的一批新生,食物中毒,上吐下瀉,被送到了醫院。

校領導和學生代表趕到了莫城一醫時,看着病床上拉得面無人色,花容慘淡的鄧珈尼,胖子裘至在九月的炎熱裏,全身直冒寒氣,深刻體會到了最毒婦人心的道理。

“鄧大系花,我可沒有虧待你,這是一起不幸的‘集體中毒食物’事件,唉,是一件小概率事件,只不過,你會比別人都慘一點點,因為你同時吃了過期的冰淇林和下了瀉藥的礦泉水。”蘇子曾查看着裘至發來的報訊,嘴邊的那粒痣又形成了個笑渦。

抓緊,蘇子曾将零食車外路邊的樹叢中一塞,凱利女學那邊的開學典禮看來是錯過了,得快些找到新生登記處和宿舍樓了。

沿途那些濃密的樹木和花藤只阻隔了小部分的酷熱,蘇子曾一邊抹着汗,一邊想找人問路,看着不大的凱利女學,其實是一個舊式的迷宮,走來走去,她都只停留在最外面一層層的參天綠木裏。

因為開學典禮的緣故,沿途沒有一個學生,她詢問保安後,保安随手給她指了個路牌,等到她站在了路牌前,先前的笑渦很快就成了個苦旋,蘇子曾這個路癡徹底傻了眼。

凱利女學的地圖其實很詳細,也清楚地羅列出了每一幢建築的名稱,乍看之下,地圖是呈了個八卦形狀。除此之外,蘇子曾就看不懂了。因為,上頭所有的文字,都是用外文标注的。被太陽照得久了,蘇子曾只覺得天旋地轉,她隐隐覺得,自己的下場,比鄧珈尼好不了多少。

凱利女學,真是個鬼地方。

031 活人大百科

“同學?”身後是一陣怯怯的聲音,蘇子曾回頭一看,兩人都是愣住。

身後的站得是個熟面孔,和蘇子曾的一身小販裝束不同,大太陽底下言無徐捂着身凱利女學的秋冬制服。女式馬甲加上一件扣得有條不紊的複古白襯衫,看着很熱。

“是你。”言無徐早一秒鐘擺好的謙和笑容僵着,眼前的女孩,不正是目睹了她偷衣服的那一個,她也是凱利女學的新生。

在“愛慕”當了半年多導購員的言無徐練就了掃描儀般的眼力。廉價的白T恤,工裝帆布褲,她将蘇子曾為了掩飾身份的這一身小販裝束定義為了,“你認識韓大哥,你也是第六區的?”她的語氣友好了些,即然都是來自第六區的,那應該不需要特別巴結,只不過,為什麽還有一名來自第六區的學生,明明佩羅老師說,每年凱利女學只有一個“貧困獎學金名額”。

“啊,是啊。”蘇子曾胡亂點了點頭,想着多了個熟人也是好的,眼前更該關心的是,開學典禮所在的學校大禮堂往哪邊走?

“我也看不懂地圖,不過我知道怎麽走,”言無徐看了眼蘇子曾身後兩大袋的行李,裝作了沒看見似的,指了指前方的一個玫瑰花從,“我早幾天來了,來适應下。”言無徐在收到入學通知書後,就搬到了學校裏來了,原因是不想留在家裏,聽着家裏弟弟妹妹的哭鬧聲。她離開“愛慕”後,就打算直接住在凱利女學裏。

“種了玫瑰花路标的拐角口往裏就是了,”她走得很快,身上的長袖下,已經捂出了癢痱。整齊的灌木随着兩人往裏延伸,耳邊是最後的幾陣夏蟬聲,蘇子曾的那條肥大的工裝褲,和行李箱,一路都發出了不和諧的摩擦音。

言無徐刻意和她拉開了些距離,這名新生還真是随便,她為了穿什麽樣的衣服出席開學典禮,足足選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才翻出了唯一的一套像樣的校服正裝。

到了大禮堂門口,蘇子曾停了下來,她的視線停在了公告欄處,十多張全彩海報,讓人不得不停步駐足。溫麥雪,全部都溫麥雪,從周歲照,到騎馬照,再到芭蕾舞照,一直到大學畢業照,還有最新的伊芙舞會的那身黑鸾旗袍照。溫麥雪就好像形态各異的櫥窗芭比。

“大學畢業?”蘇子曾并沒有同言無徐那樣豔羨着那張伊芙盛宴上的精致彩照,而是指着那張穿着天黑學士照的溫麥雪,“她不是和我們一樣是大一新生嗎?造假也太過了吧。”蘇子曾心底有些不服氣,同樣的十八年,憑什麽溫麥雪就體驗了各種生活,而她過了三十五年,日子還是過得和死魚肚皮般的白慘慘。

“溫麥雪小姐在十六歲時,就已經自學完成了全部的大學課程,也已經取得了倫敦大學的教育學學士學位了,溫麥雪小姐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她品味高雅,喜歡喝45年的葡萄酒,最喜歡純種的阿拉伯馬...”言無徐如數家珍,将堂而皇之的溫麥雪個人照片展,變成了明星訪談節目,只不過是獨角戲性質的訪談。

“你好像很了解溫麥雪?”蘇子曾心想,一定要将言無徐介紹給裘至,也省得她要去找溫麥雪套近乎,“重點是,她既然已經大學畢業了,那麽她到凱利女學做什麽?凱利女學不是一座女子私立大學麽?”

說話時,大禮堂裏傳出了接踵而出的腳步聲,開學典禮已經結束了。

走在了第一個的,正是生了副白雪公主臉,奧傑塔天鵝身姿的溫麥雪,旁邊跟着群叽叽喳喳的新生。她走過蘇子曾身旁時,連眼光的餘輝都沒給她一寸,空氣裏,有一陣淡淡的女人火藥味。

“凱利女學不是大學,”言無徐很難想象,還有人不知道這一點,她以為每一名進入凱利的女生,都抱着和她一樣目的,那就是,“凱利的創始人,也就會溫家的第二十三代主母,是Z國的第一批女子留學生,她學成歸國後,就興辦了凱利女學,目的就是...”

“你不要說是‘發奮圖強,不要做東亞病夫,’”蘇子曾對歷史并不感冒,但很難想象,長着副“溫麥雪臉”的溫家骨灰級老太,卷起了袖子,磨刀霍霍的情形。

“當然不是,溫老夫人當時留學的國家是英國,是女權運動的發源地,所以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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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