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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當白沫澄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裏。睜開眼,視線之前是她熟悉的一片茭白。只是,在右眼閉合時,那片白卻在瞬間轉變為漆黑。心驀的沉了下去,白沫澄伸手朝着幾乎沒有知覺的左眼摸去,随即便摸到一個類似紗布的東西。
“沫澄,你左眼才做過手術,最好不要亂碰。”這時,陸蔚來溫柔的嗓音在身邊響起。白沫澄這才發現,病房裏并不只有自己一個人。回頭望向那個正看着自己,滿臉都寫滿了擔憂的陸蔚來。白沫澄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仿佛漏掉了什麽最重要的事。
她記得,自己在浴室裏幫池清洗澡,之後又被對方趕走。她實在太累了,回房間洗了個澡便早早的睡下。可是,為什麽睡在房間裏的自己會躺在醫院裏?池清又在哪裏?自己躺在這,誰來照顧她?
“她呢?”即便到了這種地步,白沫澄最關心的人仍舊是池清。哪怕她左眼的舊疾再度發作,身體也沒有半點力氣。或許,只要留着一口氣在,白沫澄最先想到的人,永遠都會是池清。所以,盡管她沒有說明那個她是指誰,但陸蔚來明白,白沫澄是在找池清。
“大姐臨時有事,去了外國,你昨晚發了高燒,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把你送到醫院來就去趕飛機了。”陸蔚來耐心的給白沫澄解釋着,當然,她也沒有忽略掉對方在聽到池清出國時,眼中閃過的擔憂和失望。
事實上,池清忽然決定去外國,這是陸蔚來沒想到的事。畢竟,現在雙手都有傷的池清行動非常不方便,去到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實在很危險。只不過,陸蔚來也知道,自己再怎麽勸,池清也不會改變她做下的決定。而另一個跟随池清一起去的女人,倒是讓陸蔚來覺得更加擔心。那個人,正是經常神出鬼沒的女人,蘇傲凝。
在和池清生活的這十年來,陸蔚來雖然不了解這個蘇傲凝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她知道,蘇傲凝一直都是池清的追求者之一。最開始,當蘇傲凝出現時,陸蔚來以為她會像其他追求者一樣被池清拒絕掉。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池清對待蘇傲凝,似乎有着與其他人不同的态度。
不論蘇傲凝做什麽,說什麽,乃至放肆的去挑逗池清,後者也不會有丁點反應。這些陸蔚來都看在眼裏,所以,在她心中,蘇傲凝一直都是最有希望和池清在一起的人,但是陸蔚來卻不希望她們能在一起。
畢竟,如果池清選擇了蘇傲凝,曾以恨便會孤單一人。
想到這裏,陸蔚來在心裏嘲笑自己的愚蠢。也許,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會比她更傻了吧?明明是心懷不甘,明明是愛着曾以恨,卻依然要把心愛的人往別人的懷抱裏推。或許,自己和曾以恨,真的是有緣無分。
“蔚來姐,我的左眼...”陸蔚來在心裏胡思亂想着,聽到白沫澄問自己左眼的問題,便趕緊回了神。她先是伸手摸了摸白沫澄不再那麽燙人的頭,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開口。
“沫澄,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我不說,你也該知道的很清楚。你左眼的傷是在小時候造成的,那塊砸到你眼睛上的冰幾乎把你的整只眼睛都砸碎了。當初大姐費了很大的功夫,找來外國的醫生為你治療,才勉強把你被砸壞的眼球和視網膜重新修補好。”
“這幾年來你一直保持的不錯,但經過剛才的檢查,我發現你左眼的可視度明顯比最開始回來的時候降低了不少。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也一直在受傷。我會和大姐說,讓她不要再欺負你,也不要再讓你執行什麽任務。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保護好頭部,盡量不要讓眼部再受到外來傷害,好嗎?”
縱然陸蔚來這段話說的很委婉,但白沫澄還是從話語裏聽出了對方隐藏的含義。其實,白沫澄早就發現自己左眼的舊疾有複發的跡象。似乎是從那次在別墅被打傷了頭之後,就一直都無法看清東西。
白沫澄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告訴誰,或是如何開口。陸蔚來每天都很忙,不僅要去醫院上班,還要和池清商讨關于組織的事。而池清,除了特殊情況,白沫澄從不會主動和她搭話,也就導致這左眼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才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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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嘆了口氣,白沫澄有些難過的抓住身下的床單。她知道,這副身體已經不能再随意揮霍了。否則,她可能再也沒辦法幫助池清做任何事。想到自己可能會像一個沒用的棋子那樣被池清丢掉,白沫澄閉上眼,心裏酸澀的發疼。
她不能輕易妥協,更不能向命運低頭。
“沫澄,你想吃些什麽?我去買來給你。”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陸蔚來想到白沫澄什麽都沒吃,輕聲問道。“不用了,謝謝你,蔚來姐,我還想睡一下。”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飯的身體并沒有饑餓感,白沫澄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累。她覺得心好累,身體好累,累的她想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來。
“好,那你睡吧,我找了專門的護工給你,有什麽事你就按床邊的按鈕就好。記得,不要動你的眼睛。”
“恩。”
“那我走了,好好休息。”
最後檢查了一遍白沫澄的身體,發覺對方沒有大礙之後,陸蔚來轉身朝門口走去。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聽着她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白沫澄動了動沒有打點滴的右手,将自己穿着的病服掀開。
看着自己j□j的上半身,還有帶着些許紅痕的胸部,白沫澄伸出手按在唇瓣上,反複的來回摩擦着。似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努力找回某些記憶。最終,她嘆了口氣,把手無力的垂落在床邊。
昨晚的一切,是夢嗎?如果是的話,那真是一個很美好的夢啊。
走出白沫澄的病房,陸蔚來并沒有打算回家,而是徑直走上樓,去了另一間單人病房。為了給病人一種溫馨的視覺效果,大多數病房裏的燈都是以昏黃為主。現下,房間的大燈沒開,就只有床頭那盞小臺燈還亮着。那些擴散的微光照在床上人蒼白的睡顏上,遠遠的望去,陸蔚來只覺得心裏發酸,連帶着眼眶也泛起淺紅色。
毫無疑問,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曾以恨。
從前到現在,曾以恨受的傷從不會少。只是,曾經的她,每次受傷都會很快的恢複。不要說一天一夜都沒醒,就算剛做完手術,不出幾個小時她都會馬上醒來,如今卻是到現在還沒有丁點要蘇醒的跡象。
站到病床旁邊,陸蔚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曾以恨。卸了妝的她少了平日裏的妖媚張揚,反而多了些清雅和寧靜。那張年輕的臉上帶着傷痛之後才有的病容,微微皺起的眉頭說明她現在過得并不舒服。
事實上,曾以恨的體質之所以會在短期內變得這麽差,陸蔚來并不是不知道原因。在自己和曾以恨被池清救出來之後,陸蔚來就總是能看到曾以恨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抽煙,喝酒。
當初的曾以恨就只是個十幾歲大的孩子而已,每次看到她一包煙一包煙的抽,陸蔚來都會很生氣。氣她這種傷害身體的行為,更氣她每次都在表面上答應自己不會再犯,下次還是會抽煙喝酒,甚至比上次更嚴重。
一直以來,陸蔚來總是讀不懂曾以恨內心的想法。她不明白曾以恨是怎麽喜歡上池清的,更不明白,曾以恨既然喜歡池清,又為什麽會把身體給自己。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陸蔚來腦中,讓她想了整整7年。
按理來說,每個被白軍抓走的孩子,都應該是沒有第一次的。然而,在和曾以恨第一次上床的時候,陸蔚來卻發現,對方的身體竟還保持着完璧之身。那處細窄的地方從未被任何人進入過,全身上下都彌漫着處子的純真。
最開始發現這件事,陸蔚來心裏是詫異,是不解,但更多的,是欣喜。她愛曾以恨,更想要擁有她,占有她。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自己心愛的人完全屬于自己,看她在自己身下達到頂峰,乃至綻放。
在事後,陸蔚來不止一次問過曾以恨,為什麽她還會留着第一次。對方聽過之後,總會笑着說是因為她太不得寵了,白軍寧可每日每夜的折磨她,也不肯上她。
每每聽到曾以恨這種解釋,陸蔚來總是會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卻不得不相信這個答案。她早就發現,白軍對曾以恨有着對其他女生都沒有的讨厭。白軍做人雖然禽獸,卻從不會在物質上少了那些被她關住的女生。可對于曾以恨,白軍卻是用盡了所有的殘忍。
他隔三差五就會對曾以恨進行毒打,其手段只是聽着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有一次,曾以恨被白軍折磨過後被送回來。陸蔚來給對方處理傷口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些藏匿于鞭傷和刀傷深處的鹽塊。
如果說,對方只是用鹽水澆了曾以恨,根本不會留下這麽多鹽。所以,很可能是白軍在打了曾以恨之後,生生把那些鹽倒在她的傷口裏。那一次,陸蔚來幾乎是哭着替曾以恨處理的傷口。每當她問曾以恨疼不疼時,對方總會沒心沒肺的笑着,告訴她一點都不疼。
可陸蔚來分明有看到,曾以恨的指尖都在因為疼痛而顫抖着。
如今,曾以恨再次躺在自己面前。依舊是滿身的傷口,但曾經稚嫩的容顏已是逐漸被成熟所取代,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從親密無間的朋友變成了現在尴尬而不知所謂的點頭之交。
陸蔚來不知道該怎麽定義自己和曾以恨的關系,兩個人是一起成長,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卻發生了關系,上了床。所以,她們的友情并不純粹,甚至夾雜着無數暧昧。如果說是戀人,曾以恨卻愛着池清,從不愛自己。
她之所以會和自己做那種親密的事,不過是想滿足身體的欲望。也許,換做任何一個長相和身材過得去的人,曾以恨都會願意和那個人上床。事實上,她也是這麽做的。曾以恨的床伴,從來都不會少。
那麽,自己和曾以恨的關系到底是什麽?不是朋友,不是戀人,也不是床伴。那麽,只能是陌生人了。可是,陸蔚來卻打心眼裏不喜歡這三個字,她也不願承認,她和曾以恨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像陌生人。
“喂,你看我這麽久,不會是想趁我睡覺的時候j□j我吧?”就在陸蔚來發呆的時候,床上人許是感受到她的注視,意外的醒了過來。陸蔚來擡頭便看到曾以恨正咧嘴朝她笑着,即便神态透着憔悴,仍舊遮掩不住眉宇間的媚态。
“你醒了?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見曾以恨醒過來,陸蔚來瞬間便把之前下過要和對方劃清界限的決心忘得一幹二淨。她摸着她的臉,又掀開被子去查看曾以恨被紗布包裹着的小腹,見一切正常後才松了口氣。
“呵...真可愛。”被陸蔚來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逗笑,曾以恨勾起唇角,笑着說道。
“你說什麽?”聽曾以恨用可愛來形容自己,陸蔚來的臉色有些不好。她就是不喜歡對方用這副大姐姐的口吻來形容自己,自己明明比她大了三歲。
“诶呀,不小心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不過,要怪也只能怪小蔚來太可愛了嘛,人家忍不住才會說的。剛才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裏面,我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吃東西。忽然有只又肥又圓的大白兔子跳到我懷裏,一個勁的往我胸上蹭,就好像欲求不滿一樣。說起來,那兔子長得和你很像呢。”
“曾以恨!”聽到曾以恨把自己說成又肥又胖,還欲求不滿的兔子,陸蔚來不滿的叫出她的名字,起身就想離開。只是,她才剛撐起身體,便被另一股極大的力道拽了回去。
失去平衡的陸蔚來直接摔在曾以恨身上,她真切的聽見,身下人在被自己壓到時發出了一聲悶哼。陸蔚來擔心曾以恨的傷口會裂開,想要起身給她檢查,對方卻死死的抱着她,不肯放手。
“吶,夢裏的小兔子那麽喜歡我,你讓我抱一下也沒關系吧?大不了,我也讓你蹭我的胸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嗷嗚奧!歡迎大家來到每晚八點準時上演話唠節操無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內涵綠字小劇場欄目!
在說其他廢話之前,倫家要先說一件嚴肅的事情!首先,我要鄭重聲明,這件事非常嚴肅!快看我嚴肅的表情你們就知道了!那麽,這件嚴肅的事情就是!看到上章大家的留言,居然說,沒看到小綠字!本宮明明有認真的寫小綠字的說!結果,晉江這個混蛋居然把倫家的小綠字給抽沒了!天內,當我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種心碎的感覺。終于,晉江也無法忍受我了麽?為何要抽沒我的小綠字,你丫我和你拼了!!!呼...對于晉江這種弱受,真是不吐不快,于是,倫家發洩完了,請大家忘記剛才女漢子的形象,重新在腦海中想象一下本宮淑女的模樣(整理衣服,撩頭發)
那麽,主cp在麻麻各種開竅之後,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把我們可愛的副cp也拉出來溜溜!說起來,麻麻出國了,麻麻和蘇傲凝這個猥瑣的出國了,大家覺得,小沫澄得知了會怎麽做呢?是千裏尋麻麻(尋找自家攻君。)主動送上門被壓呢?還是黑化成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宇宙超級無敵霹靂最強波霸女戰士,把麻麻這個該死的別扭受推倒呢?so...這就要看曉暴的心情了╮(╯▽╰)╭
說起來,曉暴寫過這麽多女主角,最終最愛的屬性還是妖孽受啊。總感覺妖孽受是一種很有愛的生物,簡直是寫了就無法自拔。于是,副cp的h神馬的,應該要來一發吧?雖然小恨現在正傷着,不過,我相信蔚來姐會很溫柔的。不能女上位,咱們可以來個最簡單的姿勢嘛。不能用手指,咱們也可以用“咬”的對不對?(ps:如果有的娃不知道咬這個字的真正含義,那你們就太不純潔了!!!)
so!廢話不多說,萌萌小劇場副cp系列來一發!
陸蔚來:小恨喜歡我,小恨不喜歡我,小恨喜歡我,小恨不喜歡我...(蔚來姐坐在小花園裏,撕扯着花瓣,在玩超級腦殘的游戲。)
曾以恨:喂,你在幹嘛?(小曾抱着一個美女朝蔚來姐走來,而正好,小蔚來手上的花瓣撕扯到最後一個,是不喜歡!)
陸蔚來:唔...(淚汪汪!!!)
曾以恨:喂,你怎麽了?
陸蔚來:曾以恨,你是壞人!你他媽給我滾蛋!←(衆人:我們絕壁不相信這是蔚來姐會說的話...作者,你夠了!不許毀我蔚來姐!)
曾以恨:诶,你別跑啊!
客串女:曾,不要走嘛,你說過要陪我的。
曾以恨:滾粗!老娘今天不開心!
客串女:那你說給我買衣服呢?
曾以恨:給你給你,自己去買,愛買什麽買什麽!趕緊走!(曾以恨說着,扔給客串女一張卡,坐在陸蔚來剛才坐過的位置,看着那滿地的花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第二天,當陸蔚來在度去到花園想要拽花瓣的時候,奇跡般的發現,花朵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花壇。這時,曾以恨用洗臉的大盆子裝了一大堆花瓣擺到陸蔚來面前。
曾以恨:怎麽樣?那些花惹了你,我都幫你摘掉了,現在開心了嗎?
陸蔚來:...
曾以恨:怎麽了?
陸蔚來:這些...是大姐最喜歡的花...
曾以恨:(⊙_⊙)
曉暴:唔嗷,小恨啊,你個笨蛋,你自喻是把妹能手,居然這麽笨,活該你一輩子當受!
s姐:切...
曉暴:你幹嘛。
s姐:(搖頭,轉身,揮手,離開。)
曉暴:大家看到了麽?以上就是某些傲嬌受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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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