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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暖暖的被窩有着沁人心脾的味道,肌膚與肌膚的親密碰觸,帶來潤滑且細膩的觸感。白沫澄睜開眼,看着身旁人的睡臉,有一瞬間的愣神,随即又為自己的遲鈍感到無奈。她将臉湊到對方面前,伸出手指臨摹着後者的輪廓。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唇瓣,臉頰,還有那頭細長烏黑的發絲。毫無疑問,這個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池清。

曾經,這樣的起床場景是白沫澄夢寐以求卻又不敢奢望的。然而,當兩人的關系一步步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似乎連睡在一起這種事都成了理所當然。白沫澄至今還記得,當池清主動過來自己的房間,說要和自己一起睡的時候,她心裏有多麽詫異和驚喜。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能夠像現在這樣和池清相擁而眠。哪怕什麽都不做,就只是抱在一起,都會讓白沫澄覺得幸福無比。這些天來,每個早上,白沫澄都會先池清一步起來,偷偷撫摸對方的臉頰,認真觀看她的睡顏。或許,只要能夠看着池清,守着她,就是白沫澄最大的幸福。

“醒了?”就在白沫澄窩在池清懷裏吸取對方身體的味道時,自頭頂上方傳來的說話聲讓她身子一顫,連帶着兩只小耳朵也在瞬間變得通紅。白沫澄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做一次幼稚的事就被池清給抓了個現行,說起來,倒是有些羞人。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白沫澄擡起頭,看着池清沒什麽表情的臉,輕聲問道。她總覺得,今天池清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似乎是有話想說,卻又帶了些猶豫和閃躲,甚至還夾雜着幾分愧疚與心疼。

為什麽?

“沒,我去做早餐,你洗漱好就下來。”很顯然,池清不想再繼續談話。她翻身走下床,徑直出了房門,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洗漱。看着忽然變空的房子還有旁邊少了一個人的大床,白沫澄閉上眼,聞着池清殘留下來的味道,難得一見的想要賴床。只不過,她最終還是強迫自己起床,洗漱,換衣服。

站在鏡前,白沫澄看着已經打理好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幾天來,她一直都在吃池清親手制作的食物,一日三餐也有按照陸蔚來的要求攝取營養。雖然身體不見長肉,但至少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這樣想着,白沫澄捏了捏自己依舊沒多少肉的臉頰,推門朝樓下走去。

池清做事情很快,也不喜歡猶豫,做早餐這種事對她來說就更是簡單省時。眼見對方已經擺好了兩人份的早餐在桌上,手裏拿着一份資料在看。白沫澄朝池清點點頭,便坐在她對面,開始喝面前的牛奶。

這時,後花園的玻璃門忽然傳來被打開的響動,白沫澄和池清循着聲音望去,便見某只灰色的小生物正用兩只前爪扒着門把,将那扇被它打開的門關好。随着身體搖擺的動作,它長長的尾巴翹起來,小小的屁股扭來扭曲。猶如正在跳拉丁舞的演員,纖腰細臀,好不美麗。

許是感覺到兩個人的注視,那個偷偷跑進屋裏的小家夥回過頭,用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瞥了倆人一眼,又喵喵的叫幾聲跑到白沫澄懷裏,伸出一只小肉爪去摸桌子上放着的牛奶,顯然是在讨要吃喝。

“酥酥,不許動,那不是你的食物。”見酥酥一個勁的把臉朝着白沫澄剛喝了一口的牛奶湊去,池清低聲說道。聽了她的話,那只小貓竟像是能夠聽懂一般,老實的坐回到白沫澄腿上,卻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去看着白沫澄,直把後者盯得極其不自在。

這個家裏,最疼酥酥的不是池清,也不是陸蔚來或曾以恨,而是和它相處還不到一年的白沫澄。貓是有靈性的動物,誰真心待它好,它都會知道。平日裏,白沫澄總是寵着酥酥,酥酥就自然把她當成了一個軟柿子。其實,看酥酥這副可憐的模樣,白沫澄也很想把這杯牛奶分給它一半。但想到這份早餐是池清做的,卻又舍不得了。

“小張,把酥酥帶出去。”見白沫澄有了酥酥就不好好吃飯,池清低聲說道。她的話音才落,白沫澄便開口阻攔下來。“沒關系的,我抱着它就好,現在把它帶走,它一會又要耍小性子了。”

白沫澄摸着酥酥的腦袋,笑着說道。小家夥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有些不滿的朝着白沫澄伸了伸爪子,去踩她的手。見酥酥這副好似要向自己報仇的模樣,白沫澄的眼神變得無比溫柔,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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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它了,等下我有事要與你說。”看着白沫澄和酥酥那副和諧相處的畫面,池清低聲說道,話語裏竟是隐隐帶了幾分不滿。如果白沫澄是經常上網或看小說的人,就會明白,這種反應,叫做吃醋。

“恩。”白沫澄很聽池清的話,如今,對方讓她快點吃,她也真的沒再理酥酥,而是把面前的煎蛋和吐司以及一杯牛奶吃進了肚子裏。等兩人吃完早餐,池清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資料,白沫澄則是在廚房裏刷碗,想着池清要對自己說什麽。

表面看來,兩個人現在的生活無疑是幸福無患的,白沫澄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繼續下去。但她明白,她和池清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她們是母女,卻以戀人的姿态相處着。可是,直到現在,她們都沒有互相說過喜歡,乃至表達心裏的态度。

不知怎的,白沫澄心裏隐隐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她總覺得,池清一會要說的事,不會是什麽好事。

“讓你久等了。”洗好碗筷,坐在池清對面的沙發上,白沫澄看着見到自己過來連頭都不擡的池清,低聲說着。因為不知道池清找自己要說什麽,她連坐姿都是那麽拘謹。就像一個等待高考分數的學生,身心都是忐忑的。

“你從沒上過學,對吧?”池清依舊沒有擡頭,而是毫不在意的問道。其實,這個問題即便她不問,也是心知肚明。白沫澄從懂事起就跟在她身邊,池清從沒給她找過學校,僅有的學習條件便是請家庭教師過來進行一對一的授課輔導,這樣的學習模式一直持續到白沫澄17歲離開時。

“恩,沒有,但是...”

“我知道了。”白沫澄不明白池清為什麽要問自己關于上學的問題,的确,她是沒有上過學,接受那些正統的學術教育。但她想告訴池清,大學生會的知識,她全部都會,絕不會在這方面丢人。只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便被池清打斷了。

“白沫澄,我很抱歉,沒有給你一個正常的生活環境和家庭教養。你沒有上過學,也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所以,我打算送你去大學讀書。學校我已經幫你找好了,是在德國。并且,組織在那裏也有分部。你去到德國可以住在組織安排的別墅裏,擔任組織在德國的負責人。”

詫異,迷茫,震驚,惶恐,這些詞彙已經不足以形容白沫澄此刻的心情。或者說,任何一種可以說得出來的情愫,都沒辦法表達她心裏的想法。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在說這些話時連頭都沒擡的池清,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為了再次确認,也為了給自己一個茍延殘喘的機會。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說,要送我去德國讀書?”白沫澄的聲音帶着起伏不定的顫抖,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麽表情,不用看,也定然是極其醜陋難堪的。“不只是送你去學習,組織在德國的事務都會交由你處理,你畢業之後可以直接在德國發展。”

如果說,剛才還可以給自己再問一次的理由,那現在,白沫澄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再有。她安靜的看着池清,不提問,亦是不回答,只這麽靜靜的看着。猶如等待主人回頭小狗,滿眼都是與絕望交織在一起的期待。

她不明白池清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每一次都要給自己希望,卻又讓她絕望。去德國學習,在德國發展,好,的确是很好。白沫澄不是傻子,又怎麽會不知道,池清這樣做的目地,是為了把自己趕走,為了讓自己從她的生活中徹徹底底的消失。

如果她答應了,自此以後,就要永遠留在德國,幾乎沒有回來的機會。那是一個對白沫澄來說全然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白沫澄不想去,因為那裏沒有池清,更沒有她心裏向往的一切。可是,她又曾經說過,只要是池清想要的,她都會答應。

矛盾猶如利刺般橫在白沫澄心裏,她顫抖着唇瓣,想問池清為什麽要把自己送走。可是,話才到嗓子裏,卻又生生被她咽回去。白沫澄不敢問,更不想問。因為,答案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而她...也早就該知道了。

“學校報名的事我都幫你處理好了,我會派一名助手跟着你,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和她說。飛機在明天早上8點,你現在可以準備一下。但不要帶太多東西,任何物品組織都會幫你準備。”

見白沫澄不說話,池清又再開口。或許,這是兩人自重逢以來,池清對自己說過最長的一段話,卻是着急着想要把她送走。看着日歷上的日期,1月20日,再過幾天,便是池清的生日。白沫澄想了幾百種方法為池清慶祝,卻沒想到對方會提前一步剝奪她為她慶祝的條件。

飛機是明早的,自己可能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就要和池清分別。白沫澄在心裏苦笑着,那處還在跳動的物質酸疼到像是被千萬只蟲蟻啃噬成碎渣一般,是比淩遲還難過的痛苦。原來,她是這麽急着想要讓自己離開,連幾個小時都沒辦法再等。

白沫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或是她和池清之間發生了什麽。也許,真的是她太過貪婪,老天想要懲罰她,才會讓池清做了這樣的決定。離開中國,離開加海市,離開這個家,也離開池清。可是,對方不會知道,她這樣的決定,并不只是把自己送走。而是把她最後一點活下去的力氣,都一并抽走了。

“你...真的要我離開嗎?”身體的顫抖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白沫澄索性站起來,低聲問着池清。她想要确定一次,就最後一次。

“去那裏學習對你有好處,而且...”

“別這樣,好不好?”

這一次,是白沫澄打斷了池清的話,眼見那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鞋子,池清終于把視線從資料上挪開,擡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前的白沫澄。此刻的她,臉色蒼白,身體正不住的顫抖着,就連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脆弱與無助。

只看一眼,池清便覺得心裏酸疼的快要沒辦法喘息。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麽做,更不想和白沫澄分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池清明白,自己不能心軟,更不能繼續留白沫澄在身邊。那樣,只會害了她。

“你現在可以去準備了,我要出去一趟。”不願再看到白沫澄如此難過的模樣,池清說着,把資料放下,從沙發上起來就要往外走。誰知,她才邁出去一步,身體就被另一只手猛地牽扯住。那力道很大,以至于她的手腕都被捏到發疼發麻。

“你出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一直到我離開,你都不會回來,對不對?”白沫澄低着頭,冷聲質問池清。她黑色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話語裏的質問之意卻格外明顯,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對池清說話。

“你在亂說什麽?放開我。”被戳中了心事,池清下意識的想要掙開白沫澄的束縛,卻沒想到這個瘦弱的人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她三番四次的想要把手抽回來,都以失敗告終。。

“我該怎麽做,該怎麽做...”

“白沫澄,我說了,讓你放開我。”見白沫澄一直呢喃着同一句話,池清奮力的想要把對方的手掰開。然而,她越是想要掙脫,白沫澄的手便攥得越緊。“白沫澄,我再說一次,放手,否則...唔!”

池清話沒說完,便感覺肩膀一沉,緊接着,身體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被白沫澄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白沫澄,你是不是瘋了?”池清自然沒想到一向聽話的白沫澄會忽然襲擊自己,她擡高了聲音,略顯驚慌的問道。這是第一次,池清覺得自己熟識的白沫澄,其實還藏有另外一面。

“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瘋,我只是...只是太愛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留下來,讓你別再逃避。清,你告訴我該怎麽做,你告訴我,好不好?”

“白沫澄,冷靜一點,你...!”

當唇瓣被另一雙冰涼的軟唇吻住,池清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白沫澄。現下,對方好看的眼眸布滿錯綜複雜且猩紅無比的血絲,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眸直直盯着自己,映照出自己錯愕的模樣,還夾雜着些許陰煞之氣。

看上去,竟是如厲鬼一般駭人。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大家來到每晚八點準時上演話唠節操無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內涵綠字小劇場欄目!

咳咳,甜蜜也甜蜜夠了,鋪墊也足了,小恨也上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咱也是時候該虐了。雖然這個虐虐來得有些突然,卻是必然之舉。雖然媽媽最近的表現不錯,但我相信,大家應該能夠看出麻麻心裏存有的那份糾結。所謂,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所以,在反複的糾纏之後,媽媽終于做了這個決定。

希望看過此章之後大家不要黑麻麻,也不要忘記此乃母女文。在目前為止,麻麻還是無法徹底接受小沫澄,雖然可以溫柔,也可以親親,但是,心裏的那道坎是過不去的,再加上某只白軍的騷擾,所以說,希望大家再給麻麻一些時間,讓她進化成好攻,再去招惹我們小沫澄嘛。

于是,下章繼續虐,請大家準備好紙巾,因為咱的小沫澄和清麻麻就要分開鳥。但是,請相信倫家,分開的章節不會太久,頂多是一兩張而已兩人就又會見面鳥╮(╯▽╰)╭

so...恨姐姐圖鑒神馬的看來大家很是喜歡,于是,今日再來一發恨姐姐圖鑒好鳥(^o^)/~

另外,看完恨姐姐圖之後,倫家還是要再貼一組圖。不知道有沒有一起同看美國之聲第五季的親,倫家真的非常喜歡擦媽那個範!尤其是最新的總決選,ga姐和ca媽合作簡直萌翻我。然而,當兩個人這組圖出現之後,就有了各種神版本,最後一個簡直亮瞎,瞬間給我一種“被玩壞了”的火熱辣媽和腦殘猥瑣小嬰兒的感覺!哈哈哈...

←原圖

←升級版

←霸道升級版

擦媽土婆!你們腫麽鳥!!!

曉暴:噗,發了這麽多圖,浪費了大家的流量真的是十分抱歉對不起。倫家今日就先不寫劇場鳥,噗噗噗╮(╯▽╰)╭另外,大家想要看什麽內容,誰和誰cp的劇場也可以完全提哦,就算你要提席卿渃和清麻麻,倫家也是可以寫內(羞澀扯衣角←衆人:羞澀你妹,扯你妹兒!!!)

專欄求收藏,包養!親們只要點擊下面的圖就可以穿越過去!其中有更多完結文哦!抖M會館!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擁有s屬性的禦姐,女王,蘿莉,大叔前來調.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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