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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過你不會抛下我的,還算不算數?”

最近隕升越來越癡迷那個男人了,讓鄖平很不害怕,他怕哥哥突然不要他,更多的是不甘心。

“說什麽傻話呢!我們兄弟是一起的,不會分開的,放心吧!”

雖然再三得到保證,鄖平還是不太放心,晚上睡覺摟的隕升更緊了。

院子只有方寸大小,兩個小屋子,一間放着雜物,一間就是這個屋子,雖然大也放不下兩張床,一張大床前面放了一個屏風,擋住了客廳和床,這樣有人來也不會顯得尴尬。

“哥,就我們兩個人不好嗎?”隕平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纏着隕升,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他怎麽舍得讓他的愛分給別人?

“哥,以後我也出去幹活好不好,你也不要再去琉璃閣工作了!”

“不行!”

所有的事他都可以讓步,唯獨鄖平要出去就是不行,鄖平的身子根本就不好,脾氣也不好,如果出了一點事,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知道鄖平腦子比他好使,可是他不想。

“哥~”明明說着正經事,可是鄖平的手完全沒有幹正經事,一手伸進了睡衣裏面,捏捏這裏捏捏哪裏的,知道他怕癢還撓他,隕升不得不求饒。

“那這樣吧,如果我真的和他成了我也帶着你好不好。”推開鄖平的手,很認真的和他保證。

“等你成了再說吧!睡覺!”鄖平被推開有些不開心,撇了撇嘴,一把摟住了隕升,然後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睡了。

隕升沒再說什麽,他知道當年的事給隕平留下了陰影,所以他很珍惜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可是對他有些過分粘人。想着想着隕升進入了夢鄉。

外面知了還在吱吱吱的叫着,吵着有些人直煩,也催眠着有些人進入了夢鄉。

周府裏,周彌睿還在燈下查看着賬本,周府裏安靜的只剩下他翻賬本的聲音,而小厮早不知道什麽時候歪倒在旁邊的椅子上睡得呼呼呼的,偶爾還吧砸吧砸嘴,好像夢到了吃的。

看了幾頁周彌睿也開始走思了,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的一颦一笑都像刻在了他的腦子裏一樣,時不時的可以看到,嘴角也不經意間上揚了起來。有些人不用相處,看上幾眼就知道那是和自己要過一輩子的人,有些人相處再久再和諧,也只能當做朋友路人,卻唯獨當不成愛人。

皇宮裏的禦書房裏,皇上景洹蔚(yu)還在皺着眉頭批閱奏章,貼身太監木華給他耐心的硯着墨,時不時的挑下調皮的油燈。

“皇上,不早了,就寝吧!”木華約摸了一下時間,覺得不早了,便催促起皇上,皇上沒動,只是擡頭看向了挂在一旁牆上的畫。

裏面的人俨然是一個男人,只是長得多了那麽一份秀氣,眉宇間卻被畫圖者加了一個簡易的花钿,但是卻看不出違和感,相反更是添了一份靈氣。

此人背後是正在盛開的桃花林,身着灰白錦衣的他站在其中很是顯眼,卻又和那片桃林相互照應。若跟景洹蔚久了,便會發現那男子腰間戴的是景洹蔚的玉佩,那個玉佩的來歷沒人知道,只是他從不離身的東西。

看過這幅畫的人都知道這是皇上思念太子妃了。太子妃可不是他兒子的妃子,而是他是太子的時候娶的一位男妃,還是一個會生孩子的男子,只是後來被設計陷害孩子夭折于腹中,不久他也便失蹤了,外面也有傳他已經死了。

後來太子繼位,有了新皇後,而太子妃也沒有被皇上改稱呼,私下也便一直這麽叫着,畢竟皇上登基五年有餘,還沒有一男半女,後宮三千佳麗都像被打進了冷宮一樣,從未被寵幸過,所以他們一直揣測皇上還記挂着那位男妃。

這幅畫也是太子妃失蹤後出現的,別人不知道,木華知道,那是太子妃失蹤後的第二天早上景洹蔚一睜眼就作得畫,他也以為那個人是太子妃顏卓,可是這麽多年看來,越來越覺得不像。

這麽多年,景洹蔚就一直盯着這幅畫。桌子上的燈光又調皮了,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燈芯,噼啪作響後跳躍着忽明忽暗的。景洹蔚沒有聲音,木華也識趣的**Y**Q**Z**W**5**C**O**M**沒再問,站在一旁看着他對着畫出神。

“今天我要出去,中午可能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你自己看着吃點吧!”隕升已經做好飯正在往桌子上放了,鄖平卻還在被窩裏蠕動,兄弟兩個都有起床氣的,只是為了生活隕升起床氣小了,可是鄖平卻被寵的一直改不掉,每次都是自然醒,不然臉能黑半天。

“有了男人就不要弟弟的人,別和我說話!”鄖平頂着亂蓬蓬的頭終于從被窩出來了,可能還沒睡夠,眼角帶着淚珠還在打哈欠。

“行了,有完沒完,你要做和尚,我可不陪你啊!”鄖升吃完飯就走了,不再管還在慢悠悠的穿衣服的鄖平,也沒看見他走後鄖平的臉有多臭。

昨天和周尹文說好的,今天帶他去街上逛逛,所以今天他穿的比平時整潔了許多。

出了巷口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周尹文,今天一身青色長衣,沒帶小厮,溫雅的笑讓隕升微微臉紅。

“尹文!”他跑過去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樣,嘴角彎彎的,看着周尹文。

“嗯!今天正好去鋪子裏看看,順便帶着你去裁幾件新衣可好?”周尹文掏出袖口的手帕,給隕升擦了擦頭上的汗絲,弄得隕升害羞的開始眼神飄忽。

“不用,我有衣服,別破費了。”

“無妨!你掙的錢都給你弟弟買藥,平時肯定舍不得添新衣,其他的我幫不上忙,給你添幾件新衣服還是可以的。”兩人并肩而行,周尹文時不時撇一眼臉上紅潮未褪去的隕升。

“那我能多要幾套嗎?阿平也好久沒有新衣服了,我想和他也做幾件。”他從不要周尹文的錢,但是他送的小禮物他還是會不客氣的收下的,只是習慣兩份。

“好!”微揚的嘴角沒有人看的出來,面色溫和的謙謙公子讓人感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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