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付飛哲的确是有點喝多了,被這麽抱着走,在輕微的晃動裏,頭暈作嘔,難受的他兩手揪緊周明賜胸前的衣料,像害怕的小動物似的,往他懷裏拱。

走到床邊,周明賜低頭看了看臂彎裏的人,臉色紅熏熏的,睫毛輕顫,像是有點緊張。他暗自哂笑,有心無膽,他可不會手軟。

付飛哲被扔到床上,這下沖撞讓他幾乎吐出來,身體便蜷成一團,兩手抱着肚子,幹嘔了幾口,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周明賜脫了浴袍,一條腿跪在床上,俯身摸了摸付飛哲的臉,年輕的皮膚十分細致,緊蹙的眉毛烏黑,眼角有點眼淚破碎的濕意,他用手指沿着他的鼻梁劃下去,嘴唇微微的開啓,酒後灩、紅誘人。

手指尖揉過唇瓣的觸感讓他壓抑了半天的欲、、火瞬間迸發,便一手用力推平付飛哲的身子,側身壓着,覆在他唇上親wen,味道極好,柔軟溫暖,還帶着一點酒香。

付飛哲痛苦之極,他一向酒量甚大,才能次次從酒場飯局全身而退,但今晚喝得酒有點邪門,後勁忒大,此刻酒精全部湧到頭上,那種昏昏的木木的感覺蔓延到全身。

他知道周明賜在碰他,可沒有半點力氣去推開他,伸進嘴巴裏的舌頭攪得他惡心,卻唇舌依然被他含住吮wen。

周明賜脫了衣服,精壯的身體壓着他,讓他一點都動不了,力量如此懸殊,一旦掙紮動起手來,只怕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

付飛哲自作孽,此刻心急如焚,他只是想趁機試出結果,可沒想過真的要被男人、幹啊!他睜開眼,距離太近反而看不清周明賜的臉,他兩手抱着他的頭,想推開,周明賜反而握着他的手,湊到唇邊,從指間wen到手心,那種從沒感受過的酥、麻傳到頭皮,付飛哲驚恐的發現那種感覺他居然覺得很舒服。

周明賜煽、情的舔、、弄、着付飛哲指間細嫩的皮膚,把手指吞進口中在緩緩吐出,轉頭看看躺着的人,正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那種無辜的帶點可愛的表情真是催得人虐、待欲大起,周明賜馬上放開他的手,将他的外套除去,解開他的領結,然後是襯衣。

這具年輕的柔韌的軀體在日光一樣明亮的燈光下,泛着光澤,遇冷而突、起的乳、尖,陰影中更勾、人采撷。

周明賜一向自诩風流,這樣的美景看在眼裏豈有做柳下惠的道理。他俯身親着付飛哲的脖子,輕咬他的耳朵,兩手撫摸裸、露的胸膛和後背,一手往下,解開他的褲子。

付飛哲身體顫抖,胃部痙攣的厲害,他難受的蜷起腿,扭頭轉向一邊,身體幾乎滾下床去。

周明賜忙拉住他,将他扶起抱在懷裏,脫了他的長褲,又剝下他的內、褲,握着他腿間軟軟的小東西揉、搓挑、逗。

付飛哲身體難受之餘又被人如此玩、、弄,幾乎要哭出來,仰起頭,喉嚨卻只是發出咕嚕嚕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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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賜wen住他,一手掌着他的後腦,一手快速的套、、弄他,付飛哲從沒被人碰過那裏,這種異樣的感覺,激烈的刺激,讓他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很快便射、了出來。

高、、潮過後的身體更加疲軟無力,付飛哲感覺得到周明賜的手撫摸過他全身,在敏、感的地方反複流連,而身體的反應讓他緊張而驚恐,剛剛射、、過的地方居然再次有了感覺。

他很怕繼續發展下去自己會變成什麽樣,那種心慌讓他渾身發抖,眼淚忍不住從眼中流出,沒有哭泣的聲音,眼淚的不停止,滾落到周明賜撫摸他的手上。

指縫的濕意讓周明賜一怔,停下動作看着付飛哲,那張漂亮的臉蒼白而驚恐。

床伴在床上哭是他非常不喜歡的,如果是情、趣他還會有興致去哄哄,但付飛哲這時的反應根本不在于此。

一被放開,付飛哲便蜷成如在母腹的姿勢,身體仍在打顫,連嘴唇都哆嗦起來。

周明賜十分不爽,但看他這樣子卻不像裝的,便問道:“怎麽了?”

付飛哲緊緊的按壓着胃部,依然說不出話。

看他這樣子,周明賜便當他是胃痛了,下床披上浴袍,撿起付飛哲的衣服幫他穿上,此時付飛哲已經近昏迷了。

周明賜拍拍他的臉:“堅持點,我送你去醫院。”

酒店不遠處就是醫院,但付飛哲已經站不住,周明賜無奈只得再次抱起他,卻是拉開門,搭電梯下樓。

淩恒醉後歇了一會,拉開門離開客房,走廊燈一亮,就看到電梯處站着的周明賜,懷裏抱着……很明顯是個男人。

他沉着氣一步步走近,看清楚那是付飛哲,面色蒼白,衣衫淩亂。

淩恒只覺得腦中嗡一聲響,已經忍不住怒意和妒意的站在了周明賜跟前。

周明賜擡眼看他,什麽也沒說,電梯到了便擡腳走進去,淩恒滿心的火卻不敢發,進退不得,電梯門就要關上了,周明賜不耐煩的問道:“你走不走?”

淩恒咬咬牙,只得跟進去,恨恨的按了關門鍵。

“不用跟我說點什麽嗎?”他終還是忍不住,不敢質問,沒有那個立場,但起碼可以為自己讨一個結果,主動點,別讓人家甩得一臉土。

周明賜洩、欲不成,還要當轎夫送人去看病,心裏已經很不痛快了,居然又被這樣追問,當即口氣就很不善:“你想聽什麽。”

淩恒先自露怯,但再不說就來不及,便冒着冒犯他的危險問道:“我以後不用上去了?”

周明賜這才知道他在糾結什麽,語氣就不再像剛才那麽強硬,說:“這事以後再說。”本來他還在想幹脆把付飛哲交給淩恒去照顧,省得再惹出什麽麻煩,但照現在看來,還是親自跑趟腿吧,頂多日後日過一日,就日複一日。

想着便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卻讓他大吃一驚,付飛哲已經昏了過去。

“阿哲!”周明賜徒勞的叫了一聲,不安的看看他,再看看電梯,門還沒全打開,他就抱着人沖了出去,他一時情急忘了今日是公司周年慶,照例酒店門口都會有很多記者等着圍堵藝人,他這一舉動首當其沖,閃光燈咔嚓咔嚓閃個不停。

周明賜被晃得睜不開眼,怒喝道:“你們想幹什麽!讓開!”

記者們都是眼尖腦子又活絡的人,第一時間認出周明賜懷裏的人正是付飛哲,這樣暧、昧的情景,難免不讓人多想。

于是有人不怕死的問道:“周先生,請問您和付飛哲是什麽關系?”

一人開腔,其他人就覺得好像有人堵槍口了,他們便無畏的跟風追問:“之前不是傳言您和淩恒在交往嗎?”

“請問現在是移情別戀嗎?”

“周先生,請回答一下!您真的是同、性戀嗎?”

周明賜抱着付飛哲行動困難,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提問氣得他想揍人,要不是身負累贅,他早就一腳一個把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無冕之王踹到馬路對面了。

“請讓一讓,付飛哲病了,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麻煩各位先讓讓!”被迫擠在一起的淩恒無奈開口。

記者們又不是瞎子,他們眼睛比一般人還要敏銳,怎麽會沒發現付飛哲的異樣,但為了爆料仍然圍堵着,周明賜簡直寸步難行。

“都給我讓開!”周明賜怒不可遏,把付飛哲放下地,一手緊緊的把人箍在懷裏摟住,另一手已經攜全力朝近前一位男記者揮去。

他一動手,衆人皆驚吓住,一時都沒了聲音。周明賜趁機趕緊抱着付飛哲匆匆往停車位跑去。

那些記者雖然平日都窩裏鬥,為了自己家的銷量恨不得把對方踩死,但總歸是一個行業,就像一條繩上的螞蚱,對彼此的遭遇都感覺如同親受,眼見自己的同夥被揍,便同仇敵忾起來,追上周明賜一通猛拍,只等着明天爆料娛樂公司高層包、養旗下藝人,記者拍照求證遭其親手毒打。畢竟,周明賜的身份不是他們小小記者能夠惹得起的,沒人敢真的動手還擊。

周明賜不再理會身後的聲音,把付飛哲放進車內,便立即發動車子,又瞥見淩恒孤自站着,顯然是沒車,便鳴笛招手,讓他一起走。

淩恒釋然一笑,趕忙甩開圍着他的記者,跑着鑽進車裏,長出了一口氣。

開出去一段路,甩開了那些可能跟上來的記者,周明賜剎車停下,對淩恒說:“你到後面去坐,扶着他,免得從座上滾下去。”

淩恒聞言,緩和的面色立刻又僵了,卻也不敢說什麽,下去繞到後面,只是關門的時候比平時用力。

周明賜重又開車,直到醫院都沒再開口說話。

淩恒第二天還要開工,于是留下陪床的活就膽敢落在周老板身上了。

醫生檢查過,付飛哲是急性胃膜炎,估計就是那會拼酒給鬧得,挂上點滴消了炎就沒事了,但因為他一直昏迷着,周明賜也不敢輕易走開。

坐在病床前,他看着付飛哲平靜了的臉,不再那麽蒼白,只是依然顯得很可憐,就有點心軟。

周明賜擡手擰了一下他的鼻子,低聲說:“等你好了,看我怎麽找回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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