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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直奔主題真的很省時間省力氣,但是岳賤賤現在灰常灰常的悔不當初。大黃二黃兄弟倆被江褚鳴掃地出門,他說他不要吃裏扒外的小賤人。于是剩下賤賤一個人,成了當仁不讓的家庭婦女。
毛遂自薦那是有本錢的人做的事,岳賤賤沒本事,除了臉皮比較厚,雖然嘴上說要跟江褚鳴睡覺,但是當年破瓜的經歷還是讓他心驚膽戰。萬一沒爽到,還流了一屁股血,二度試吃失敗的小白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丢出大門。幹一行愛一行,既然答應了陪睡的工作,岳賤賤覺得自己應該具備十足的職業道德。然後他把二黃叫來了,一天給人500塊,就為了傳授啪啪啪的職業技巧。
二黃很慌,慌過之後又有點得意。花了三天時間把自己研習多年的床地技巧如數的傳授給岳賤賤,內容之詳細花樣之繁多,讓賤賤足足抄了兩個一公分厚的筆記本。
偉大人物怎麽說來着,實踐是檢驗技術的唯一标準。岳淩抱着兩大本子反複看反複記,就等臨床試驗那一天。可是萬萬沒想到,江褚鳴似乎對這個沒什麽興趣。
連着好幾天分房睡,晚上睡覺還鎖門,害的岳淩想假裝半夜上廁所摸錯床都辦不到!
太壞了!!!
太壞了這個小白臉!!!!
晚上兩個人一起吃飯,吃的是岳淩照着岳爸爸的愛心菜譜做的膩膩歪歪拉布拉布愛心餐,但是沒掌握好火候,花老錢買的材料最後變成了黑暗料理。再去買新的又來不及,于是小白臉板着面孔去廚房煮了方便面。
兩個人腦袋頂腦袋,都餓的跟狗吃食一樣,吸溜吸溜沒兩口,轉眼就消滅了一大鍋。
自從岳爸爸荷包發鼓,岳淩就再也沒有吃過這種垃圾食品,他只記得小時候,小時候窮,吃什麽都跟吃山珍海味一樣,只要是味道,吃進嘴裏都叫好吃。更不要說聞着香吃着也香的方便面。
很沒形象的大口大口喝着湯,熱氣騰騰的水霧把他的臉熏的紅撲撲。端着鍋不停的吸鼻子,他擡頭看對面的江褚鳴。小白臉已經吃完了,筷子咬在嘴裏,正看他喝湯。
岳淩用嘴巴貼住鍋子邊緣,兩只眼睛偷偷摸摸的朝前看,忽然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好像這場景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住過的老樓,他和江褚鳴一起分着吃面。吃完兩個人輪流喝湯,他喝的時候,小白臉就咬着筷子在旁邊等,總是他先喝。
眼睛彎彎的沖着對方笑,岳賤賤渾身都熱起來。面湯吃得他嘴裏暖烘烘的冒熱氣,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則讓他整個人都滾進了糖水罐。他不知道自己跟江褚鳴這個樣子是不是屬于戀愛進行中,反正他覺得是就是。
“小,小江。”
準奏的眼風。
“晚上翻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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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對話自從半同居開始之後每天都會上演,而江褚鳴固定不變的拒絕答案也沒有讓岳淩感到過多的失望,他只是有點懷才不遇。空有一身好本事,卻沒有機會為國效力,想到這一點,他每時每刻都無比惆悵,惆悵得一塌糊塗。
等待着日常制的拒絕,這一次的停頓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一秒,兩秒,三秒。
我擦這是有戲的節奏嘛?!!!!
滿心歡喜的目露淫光,他兩只眼睛從鍋子後面跑出來,東一朵,西一朵的各種飛小眼神。
江褚鳴說:“我等會兒還要出去一趟,你睡覺別忘了鎖門。”
風騷的小眼神噼裏啪啦掉一地,岳淩把面鍋往桌子上一放,失望死了:“我等你回來吧。”
江褚鳴接過來喝了一口剩下的面湯,起身向廚房走:“我回來應該挺晚的,不用等了。”
小白臉一走,岳淩成了孤家寡人,寡人很寂寞。拿出筆記本翻來翻去作複習,一會兒就聽外面有人摁門鈴。
難道是江褚鳴回來了?
歡天喜地的奔去開門,結果外面站着個妹子。妹子皮膚黑黑的,看着很健康,一頭短發理得幹淨利落,脖子上圍了個墨綠色的毛圍巾。
看見岳淩,毛圍巾有點驚訝,楞了幾秒鐘擡頭看門牌號,才軟軟的問:“江褚鳴還住在這裏麽?”
岳淩點點頭,妹子頓時松了口氣,手在毛圍巾上摸了摸,從門邊拖出個很大的布袋子。袋子是粉紅色的,頂上束了口,外面印滿小豬圖案。
發現他一臉解讀不能的表情,妹子很爽朗的笑了:“嘿嘿,你是江江的新室友嘛?”
江江……
誰是你的江江!!!!
“那個,我是開手工玩偶店的。”從随身攜帶的包包裏掏出一張粉色的紙卡片,她遞到岳淩面前,“這是我的店,有興趣帶你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來看看?”
妹子笑嘻嘻,把卡片和布袋子一起塞到岳淩懷裏,然後扭身噔噔噔的往樓梯口跑,留下一句話:“麻煩你幫我交給他,老規矩!”
氣鼓鼓的關上門,岳淩炒雞不高興,一腳就把布袋子給踹開了。袋子在地上滾了兩下,歪歪扭扭的倒在旁邊。跟着一起掉在地上的紙卡片飛出一小段距離,燈光下,上面印刷的黑字顯得特別清楚:正義的小夥伴。
……
岳淩只覺得整個人楞了一下,然後站在原地盯着那張卡片,動也不會動了。
難道小豬不是江褚鳴做的,是那個妹子做的?
不敢細想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轉身就往房間裏走,他沒空管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很忙。要看岳爸爸的新食譜,還要看二黃給他的下流小筆記。
小筆記剛翻開,二黃老師的電話也到了。
二黃最近在一家報社做兼職,不是什麽深不可測的工作,也沒有什麽過于高端的技術含量。每天端着個相機四處偷拍跟蹤,就是他的工作內容。
偷拍技術越來越犀利,二黃老師也沒忘記岳淩這個好學生,神神秘秘的在電話裏打完招呼,他先問江褚鳴在不在。
岳淩說:“不在,你找他?”
二黃說:“不不不,我不找他。”
“不找他你還問他在不在?”
二黃默了默,好像很為難的嘆了口氣:“岳帥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麽事情,愛說不說。”最受不了這種隔靴搔癢似的賣關子,加上最近還沒撸管,岳賤賤有點煩躁。
聽着趨勢電話要被挂斷,二黃趕緊說:“江哥,江哥好像有外遇!!!!!”
……
外遇。
岳淩問:“男的女的?”
“女的。”
“漂亮麽?”
“漂亮。”
“你怎麽知道是外遇?”
“他們見面好幾次了,地點還總是固定。”
“你怎麽知道的?”
“我這陣子接到個任務,總在一個地方蹲點,就這半個來月的時間,他們就已經見過3次了。同一個人同一個地點,你說這是不是外遇?”
“那個女的是不是皮膚有點黑,戴個墨綠圍巾。”
“是啊,你怎麽知道那女的皮膚黑?圍巾也戴過一次,不總戴着……”
……
一言不發的在客廳裏打轉,岳淩無所事事什麽也不想幹。二黃還說明天就帶他去江褚鳴和那個姑娘約會的餐館實地考察,他才不要去。
甕聲甕氣的給律師叔叔打了個求帶走的電話,他又開始作死。滿屋子找着自己的東西打包,好像稍微晚一點就要大事不妙。
從櫃子裏往外拿衣服,一包東西鼓鼓囊囊的被他帶出來,口子一開,滾了滿地小布娃娃。布娃娃圓不溜丢,都是半成品,腦袋大身體小,臉上光禿禿,還沒來得及釘眼睛。
岳淩蹲到地上去撿,撿了兩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豬,又難過起來。
自己真是笨到家了,搬來之前怎麽也不問問人家現在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呢。
手裏抓着娃娃,他随便往布包裏一翻,果然在角落裏找到了即将用做眼睛的紐扣,跟紐扣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針線盒子。
“神經病啊。”
想象着小白臉用一臉陰郁的表情給這些娃娃釘眼睛,岳淩就有點接受不了,他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一個接一個的開始給那些娃娃釘眼睛,他速度很快,糟糕透頂的手藝把眼睛全都釘歪了,而且歪得非常殘疾毫無規律。
惡狠狠的毀完全部一大袋子布娃娃,他帶着幾天前剛搬來的行李竄上律師叔叔的車,然後灰溜溜的,再次逃跑。
這天晚上,江褚鳴為了一個新上的工程跟小組的人一起忙到後半夜,魏來是老板,很關心進度,所以一直到他們加班結束都沒走。等到一行人暈頭轉向的從寫字樓裏出來,他很大方的要請大家去吃宵夜。江褚鳴沒去,他困得不行,着急回家睡覺。
魏來送着他上了一輛出租車,表情裏多少有點依依不舍的意思,不過江褚鳴只當沒看見,他從來不喜歡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所以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跟魏來有任何私下交流。
開夜車的司機一般都比較健談,從他一上車開始就滔滔不絕的各種說話,江褚鳴心不在焉,根本沒搭上幾句。不過司機仿佛對此并不介意,當中換了好幾次話題,最後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到了最近年輕人晚婚晚育的問題上。嘿嘿的發出低笑,他問江褚鳴:“帥哥,你有女朋友了嘛?”
江褚鳴看看車玻璃外不斷跳動的燈火沒有回答。
司機又說:“你這麽帥,當然有啦,不過你這麽晚回去,她不會抱怨嘛?”
江褚鳴默了默,回答說:“……他應該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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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目測最近應該就會滾床單了吧,大概……小江要發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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