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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獨自一人進到了零食店裏,這間零食店的面積大概在一百平左右,被弄成了小超市的樣子,陳晚讓系統幫着她掃描着這裏有沒有喪屍,連帶着自己也跟着在裏面轉了一圈,腦海裏的系統很是平靜,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店鋪的最裏面還有一排窗戶,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還能看到貨架上、地面上散落了不少的零食,這裏應該是被人搜過物資,不過搜的很是匆忙,還剩下了不少東西。

陳晚心裏稍稍松了口氣,快步往門外那邊走去,見姜言欣和崽崽還在原地等着她,陳晚松了口氣,低聲道:“裏面我都檢查過了,很安全,先進來。”

看到陳晚沒事,姜言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倒不是她擔心陳晚,而是怕陳晚死了,她一個人根本護不住她的小太陽,更何況現在這個陳晚真的很奇怪。

她不敢多想,抱起陳陽走進了零食店裏,陳晚把店門關上,從前臺那裏找了一根破木棍,又搬了兩把椅子到門口,把木棍插在了兩個門把手之間,這樣外面如果有東西想進來,會弄出動靜來,另外又把兩把椅子抵在了玻璃門上,只要有人動門都會弄出不小的動靜來,做完這些陳晚才稍稍松了口氣。

一旦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身上的腥臭味兒就變的有些了離譜起來,陳晚一吸氣就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也不知喪屍分泌出來的是什麽東西,味道這麽惡臭。

前臺的飲水機裏還有一大桶的水,陳晚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浪費不浪費的了,而且這種沒有封口的水,在這種情況下放了三個月,陳晚也不敢直接飲用這些水。

她把水桶從飲水機上搞了下來,前臺那裏還放有兩條毛巾,一條看起來還挺新的,另外還有兩件外套,剪刀、水果刀、紙筆,紙巾,還有不少的煙酒,陳晚想着這些應該是掃貨的人掃的急沒來得及帶走的一些東西。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晚想也不想的立馬把外面的衣服全部都脫下,只留了貼身穿的內衣,把那條舊一些的毛巾用桶裏的水打濕,把自己臉上、身上的惡臭血跡清理幹淨,擦完了身上,那條毛巾也沒法要了,陳晚又拿那條新一些的毛巾又重新給自己清理了一遍,身上這才沒了怪味兒,不過她也沒得穿了,只能拿起前臺的兩件外套将就一

下。

把一件外套穿好拉好拉鏈,另一件則是當做裙子穿,系在腰上,這樣總比只剩一條內褲強點兒,不過挺大的一家店,陳晚總覺得得有給員工擱放東西的地方吧,再不濟,明早能看清了,她也得去搞件衣服穿。

想着,她把前臺的紙筆、連帶着剪刀、水果刀都收羅了起來,拿着這些往店鋪的後面走去。

姜言欣帶着崽崽一路走到了店鋪的最裏面,當人遭遇危險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認為最裏面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走到店鋪的最裏面,借着從外面招進來的月光,姜言欣還能看到散落到地面上的食物,她和崽崽都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正經東西了,讓崽崽乖乖的找個地方坐好,姜言欣趕忙從地上撿了一些散落的零食回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幫着崽崽弄開了包裝袋,讓崽崽趕緊吃,自己也弄開了一袋餅幹跟着吃了起來。

于是陳晚走過來的時候,就見窗下坐着的母女兩個正像小倉鼠一樣的吃着東西,陳晚走過去把手裏拿着的東西放到母女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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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欣看了陳晚一眼,見她白皙的雙腿露在外面,快速的移開了視線,接着吃着手裏的東西。

崽崽卻好像很懼怕陳晚一樣,見陳晚過來了,沒有繼續再吃東西,兩只小手哆哆嗦嗦的把小手裏抓着的小草莓餅幹遞了出去,乖巧又怯懦的對陳晚小聲說:“媽咪,有飯飯了,陽陽吃飽飽了,都給媽咪吃。”

陳晚借着月光看向了對面乖巧的讨好自己的小姑娘,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低聲說:“那邊還有好多呢,媽咪一會兒再吃,你自己吃。”

說完,陳晚又開始在這家零食店裏翻找了起來。

直到陳晚已經去一邊接着翻找了,小姑娘還是拿詫異的目光看向了陳晚,媽咪居然沒有搶自己的飯飯?

與此同時,張強所在的那棟小樓此時卻是噤若寒蟬,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多分鐘了,他剛剛放走的陳晚一家,卻并沒有像他料想的那樣很快回來求他,張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連帶着他身邊的小弟也都不敢說話了,安靜的等待着張強的說話。

張強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剛剛的鎮定自若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他居然被陳晚那個

廢物耍了?

“光頭、東子,你們兩個帶人在附近給我好好的找,記得把那一家三口i活着給我帶回來,末世三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敢有人把我當傻子耍的,不給她們點兒教訓我以後還怎麽帶着你們在魏北市混?”

張強面帶陰郁,手裏的書被他捏的皺了起來。

光頭和東子對視了一眼,趕忙帶着幾個弟兄開着摩托車出去找人了,他們一人又帶了五個年輕的男人,這其中有beta有alpha,加起來就是12個人騎着摩托在這一片空曠的地帶找了起來。

一時間摩托車的燈光把所到的地方照的很是明亮,他們之所以敢這麽嚣張,主要還是這片區域的喪屍之前被大規模的清理過一次,再加上零星的幾只喪屍根被追不上摩托的速度,因此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不過這也就是在空曠的地方,在夜晚的環境下,讓他們進建築物搜查的話,這些人還是不敢的,因此只能是無功而返。

光頭和東子尴尬的帶着人回到了小樓裏,張強看着只有他們回來了,陳晚那一家三口卻沒有被抓回來,冷哼了一聲,手裏的茶杯應聲落地。

“廢物,連陳晚那樣的垃圾都找不回來,我要你們還有什麽用?”張強儒雅的表情早就裝不想去了,他末世之前本來就是一個修車廠的大老粗,現在也只不過是裝的儒雅而已。

光頭和東子趕緊帶着小弟低下了頭認錯。

“強哥,這個點實在是太黑了,我帶兄弟們把外面都找過了,确實沒見他們一家三口的身影,我們明天天一亮就帶人分片去找,肯定給您把人找回來。”光頭冷汗連連的說。

“好,明天找不到那一家三口的話,你們也沒必要回來了。”說完,張強就帶着身邊的兩個女Omega回了房間。

陳晚這會兒漸漸适應了黑暗,終于在貨架的右側發現了一排鐵皮櫃子,上面還插着鑰匙。

她轉動了一下鑰匙,把鐵皮櫃子打開,見裏面是衣服一類的東西,想着這些應該是店員們的私人衣物,陳晚幹脆把這些衣物一股腦的都抱了回去,至于裏面其他的東西,這會兒實在是太黑了,陳晚看不清楚,也沒有貿然再動。

姜言欣吃了一些東西,這會兒肚子裏面總算是有了底,她垂眸看向地上陳晚

剛剛搜集來的東西,見裏面有剪刀和刀子,姜言欣眸光微動,她不動聲色的将那把帶着刀鞘的水果刀藏進了自己的外衣口袋裏,沖着女兒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崽崽見媽媽對她比噓,她也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倉鼠一樣的吃着餅幹,她的小肚子都好久沒有吃到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就在這時,陳晚也抱着一堆衣服過來了,那邊的光線暗,具體是什麽衣服,她剛剛也沒看的太清楚,這會兒借着這邊的月光,看到了自己抱過來的有兩件外套,一條運動褲,還有一件襯衣,以及一個午休用的小毯子。

陳晚這回下半身還涼飕飕的呢,當即趕忙先借着月光把褲子給換上了,她換衣服的時候也沒避着姜言欣和崽崽。

姜言欣趕忙把目光收回來一些,她的手因為剛剛藏了一把刀,這會兒還有些抖,緊張的注意着陳晚那邊的動靜,就怕陳晚發現剛剛的東西裏面少了一把刀。

陳晚換好了衣服安全感這才回來了一些,她蹲下身去把一個小毯子、連帶着一個外套遞了過去,“今晚咱們只能先睡在這兒了,你和陽陽蓋着點兒,晚上別着涼。”

陳晚的的語氣緩和,倒是弄得姜言欣有些不知所措,她覺得今晚的陳晚實在是太奇怪了,如果放到以前的話,陳晚都是先顧着自己的,才不會去管她和崽崽怎麽樣,更不會把好的東西分給她和崽崽,再加上剛剛遇到喪屍時陳晚的反應和身手,和她所認識的陳晚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姜言欣心裏蔓延了開來,可是她又不敢确定,一時間拿着小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

陳晚見她手抖,隔着毯子握上了姜言欣的手,柔聲問道:“是冷了嗎?”

姜言欣緩過神來,趕忙把手抽走,低聲說:“沒有。”

陳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同時看向了剛剛自己放到這裏的一堆東西,她的記性很好,又受過專業的訓練,對自己收集到的物資很是敏感,只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了那一圈東西裏面,赫然少了一把帶着刀鞘的水果刀,這裏只有三個人,是誰拿的陳晚心裏已經有數了。

她把外套墊在身下,把堆在地上的紙筆、剪刀收好,放到一邊,垂着頭随口一問:“那裏面的東西好像少了把水果刀?”

姜言欣的心猛的沉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攥着懷裏抱着的小毯子,一手往自己的外衣口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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