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陳晚這才反應過來,一邊移開視線一邊起身,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兩人身上都沾染了喪屍的血腥味并不好聞,可她剛剛還是忍不住一直盯着姜言欣看。

她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幾只喪屍,便拉着姜言欣的手腕兒跑進了二樓大廳裏的藥房,陳晚和姜言欣剛把門關上,裏面一男一女兩只喪屍便沖着陳晚和姜言欣撲了過來。

不過說是撲,那兩只喪屍的動作并不算快,這種初始等級的喪屍行動緩慢,也只有一群同時出現的時候才會有比較高的殺傷力,一兩只喪屍出現,只要面對喪屍的人手持武器且足夠鎮定,其實零星的幾只喪屍并不為懼。

就如同此時的陳晚和姜言欣,就在喪屍撲過來的時候陳晚已經一腳把男喪屍踹飛了出去,因為沒控制好力道,男喪屍被踹的坐在了牆角那邊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至于姜言欣面前這只女喪屍,陳晚想等姜言欣自己殺,每一次成功擊殺喪屍對沒動過刀槍的普通人來說都是考驗,同時也是寶貴的戰鬥財富,有時候就是這種敢于動手的經驗和勇氣就足可以救人一命。

姜言欣見過陳晚殺喪屍,她也殺過兩只,因此這會兒也有了一些心得,她擡腿踢在喪屍腰腹的位置,讓喪屍有了短暫的停頓,同時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揮着手中的窄刀砍在喪屍的脖頸上面。

但脊椎骨其實很難砍斷,一般一兩下就能順利砍斷脊椎骨的大多是之前受過訓練,或是力氣奇大,否則一般人是很難一刀把脊椎骨砍斷的。

姜言欣也是一樣,10枚喪屍晶核也不是神藥,只是讓姜言欣感到體能充沛而已,她一刀也只是砍到了喪屍的脊椎骨上,并沒有砍斷。

見狀,姜言欣也早有準備,她知道脊椎難砍也不氣餒,一邊快速的移動着腳下的步子,趁着喪屍向她撲來的功夫,往旁邊一閃,同時手裏的窄刀再次砍了上去。

陳晚正看的津津有味,很欣慰姜言欣适應能力這麽快。

就在這時,那只被踹飛的男喪屍已經從地上起身了,再次不死心的歪着一顆已經腐爛的腦袋,緩緩的沖着陳晚這裏移動,那男喪屍還沒來得及沖陳晚伸手呢,陳晚已經擡腿,一腳再次把喪屍遠遠的踹飛了出去,這次男士喪屍甚至直接撞到了藥

店的後牆上,急速的沖擊使得他的腐爛的腦袋飛快的撞擊到了牆壁上,一顆頭懸而又懸的将将挂着脖頸上的一點兒軟肉,眼看着就要自己掉下來了,這次他是說什麽都站不起來了。

而姜言欣這邊也在第五次砍上女喪屍的時候,将她的脊椎骨砍斷,拔刀的時候卻是濺出了不少的腐臭的屍血,弄得姜言欣身上都是。

陳晚點了點頭,“短時間裏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以後肯定越來越好,咱們拿藥品出去吧。”

姜言欣把手上的血跡擦了擦,點頭過去幫陳晚往大包裏裝藥品。

兩人往包裏裝的大都是治療感冒發燒、發炎、止疼一類的藥品,姜言欣還拿了不少的小兒退燒藥,小兒咳嗽沖劑,還有不少的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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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則是找到了好幾瓶酒精和碘酒,又找到了不少的棉球和紗布、黃沙條還有縫合用的針,以及不少的手術刀、止血鉗一類的東西,也都一股腦的放了進去,雖然這些專業性很強的東西她不會用,可是以後萬一能有大用呢?

這所醫院的喪屍數量很多,因此這藥房裏的東西反而沒怎麽被人動過,藥品堆得滿滿當當的,陳晚和姜言欣拿了滿滿兩大書包,只不過姜言欣一直翻找的東西卻沒在藥房裏找到。

陳晚見姜言欣還在找,湊過去小聲問:“是還短什麽藥嗎?”

姜言欣看了陳晚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她其實在找抑制劑,有的醫院會把抑制劑單獨管理,每次想買抑制劑的話都需要單獨挂號,有的醫院則直接在藥房裏就能買到,看來這家醫院的抑制劑并沒有存放在藥房裏。

不過末世之後姜言欣的易感期就一直沒來,一般易感期都是三個月來一次,姜言欣眼看着三個月都過完了自己也沒有反應,這反而倒是讓她松了口氣,畢竟易感期裏的Omega更容易被人控制,眼下易感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她也沒必要和陳晚滿醫院的去找抑制劑,還是等以後去下一個地方的街邊小藥店搜吧。

陳晚見她沒說話也沒多說,背上裝的滿滿當當的背包,準備和姜言欣一起離開了。

而此時外面繞着回字形走廊兜圈子的喪屍們又回到了這側的走廊,陳晚和姜言欣小心躲避着着外面的喪屍,盡量不弄出一點兒聲音,等喪屍們再度離開的時候,陳晚和姜

言欣這才準備從藥房裏離開,可她們還沒走出藥房,就聽到了裏面似乎是有動靜。

陳晚看了姜言欣一眼,姜言欣會意沖陳晚點了點頭。

兩人放緩腳步放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就見藥房的最裏面還有一扇門,剛剛的聲音應該是從門裏面發出的。

陳晚一手擺了擺示意姜言欣靠邊站,她自己則是小心的貼上了門上的玻璃,透過玻璃窗戶往裏面看,門邊有一個男人拿着一根鋼管站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緊盯着大門,像是立馬要撲上來一樣,裏面除了男人還有9個活人,男女都有。

陳晚見裏面都是活人,便小聲開口:“你們是被困在這裏了嗎?要跟着我們一塊兒出去嗎?”

拿鋼管的男人見陳晚是活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身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救援隊的嗎?是來救我們的?”

陳晚隔着門小聲說:“哪有什麽救援隊,這裏連活人都沒幾個了,有想逃出去找活路的可以跟我們一塊兒下去。”

“就憑你?”那鋼管的男人顯然是不相信陳晚說的話,他們十個人都沒敢從醫院裏逃出去,現在就憑一個女人就能救得了他們嗎?

身邊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對鋼管男說:“王哥,你看她自己就敢來醫院,萬一是真的有本事呢?咱們沒有食物了,再這樣下去都會完的,我兒子今年才二十歲,他不能死啊。”

“你懂什麽?出去了死的更快,我這是為了你們好,跑出去的有哪個有好下場了?”鋼管男的情緒似乎也有些激動,竟然不管不顧的吼了起來,還推了那大媽一把。

大媽被他直接推倒在地,旁邊那個戴眼鏡穿着病服的年輕男人見女人被推倒,情緒也是失控了起來,“王興,你有本事去殺喪屍啊,對着我媽吼什麽吼?你倒是有存貨,可我們幾個呢?天天吃的東西還沒有耗子多,我今天就要給她開門。”

病服男眼淚汪汪的扶起了母親,不管不顧的沖到門邊就要給陳晚開門。

王興反映了過來,趕忙去攔病服男,一把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了病服男,不讓他給門外的陳晚開門。

病服男似乎也是壓抑久了,沖裏面的人吼道:“來人攔住王興,再這樣下去都得死,都得死。”

剩下的四個男人面面相觑額,可想着每天在這裏吃的東西根本填不飽肚子,四人很快的被病服男說的動搖了,有兩個沖上去困住拿着鋼管的王興,有兩個趕忙給陳晚開門。

可裏面的動靜的鬧得太大了,顯然已經吸引了外面的喪屍,藥房外面的門開始不斷的有撞擊的聲音傳了出來,取藥的玻璃窗口也在外面喪屍的擠壓下,被擠破了,有喪屍已經開始通過窗口往藥房裏爬了。

陳晚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就要牽着姜言欣進到房間裏,卻又被剛剛給她們開門的男人攔下了。

“等等,你們身上怎麽都是血,不行,快來人,別攔王興了,這兩個女人不能進來,進來大家就都死了,快過來攔人。”

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幾個男人顯然也反映了過來,立馬往陳晚這邊撲了過來,陳晚沒用全力,幾乎是一拳一個,五六秒的時間,這幾個男人就都已經被陳晚撂倒了。

而陳晚身後的姜言欣已經把裏面庫房的門鎖了起來,順便還搬了把椅子堵在了這裏,外面喪屍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能透過門外的玻璃看到緩慢往這邊挪動的屍群。

陳晚也不廢話,在房間裏一邊翻找東西一邊罵道:“蠢貨,弄出那麽大動靜是都想找死嗎?再說了,我們兩個要是喪屍,就你們這種戰鬥力早都被我們襲擊的全變喪屍了。”

幾個男人倒在地上緩了半天才勉勉強強起身,六個男人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前反駁陳晚,剩下的那四個女人也是呆愣了片刻。

也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剛剛的那個五十多歲大姐見陳晚的伸手利落,六個男人加在一起都打不了她一個人,立馬湊過去對着陳晚哭訴:“這位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兒子才二十歲,他不能死,不能死啊,我求求你帶着他一起走。”

大媽之所以敢上去和陳晚哭訴,完全就是因為她見剛剛陳晚沒下死手,打人也只不過是把人打倒而已,并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因此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陳晚回頭直視着那大媽,冷冷開口:“這間倉庫裏有繩子嗎?不想死就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幫着一起找繩子。”

“哎好好。”被陳晚罵了一句,大媽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趕忙招呼着衆人找繩子,她自己則是過去抱着病服男的胳膊問道:“怎

麽樣了,摔傷了沒有?媽看看?”

病服男煩躁的甩開母親的手臂,“都什麽時候了?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摔傷,快搬東西堵門,喪屍快要過來了。”

幾個男alpha這會兒也反映了過來,趕忙過去搬櫃子堵門。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在藥堆裏翻找出了一卷捆藥箱的塑料繩子,他興奮的揮了揮手裏的繩子。

陳晚也不跟她廢話,伸手去要繩子:“給我。”

那地中海發型的男人卻遲疑了一下,随後卻是把繩子藏到了身後,“想要繩子可以,你也得答應我待會兒得先救我。”

陳晚嗤笑一聲,卻是也不急了,生死關頭倒是什麽人性的劣根都看到了,只見陳晚也不要繩子了,牽着身後的姜言欣柔聲囑咐:“待會兒跟在我身後,別怕,咱們不會有事兒的。”

姜言欣有些拿不準陳晚要做什麽,可她還是相信陳晚的,她點了點頭鄭重的看向陳晚:“好,我盡量不給你拖後腿。”

“沒有那回事,護着你是我應該的。”陳晚柔聲道。

而這時,外面的喪屍已經開始撞門了,不過兩個盛滿藥品的箱子堵在那裏,只會橫沖直撞的喪屍一時半會兒沒能撞開。

那地中海也是被陳晚給弄得愣住了,他前一秒還在威脅陳晚呢,後一秒就眼見着陳晚柔聲細語的去哄身邊的Omega了,這是什麽情況?

地中海是這麽想的,趕忙問了出來:“你不是要繩子嗎?怎麽不拿了?我沒有不給你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第一個先救我,你答應了我就立馬給你。”

那男人竟是被門外一聲聲的喪屍撞擊聲吓得哆嗦了起來,眼眶通紅的盯着陳晚看,手裏拿着繩子的手也是哆哆嗦嗦的。

陳晚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喪屍進來了我也能護好我自己的人,只不過到時候倒黴的是你們而已,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陳晚本來就是進來找藥品的,救人只是順帶着,畢竟如果她和姜言欣要是沒來過這家醫院呢?這些人遲早餓死,陳晚又不是菩薩,怎麽可能末世裏遇到的每一個人無論好壞都伸手去救呢?

地中海唯唯諾諾的拿着手中的繩子,眼淚都吓出來了,還沒等他

再說話,他手裏的繩子就被王興搶了下來,“快給她吧,你是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嗎?”

王興說着把繩子遞給了陳晚,陳晚也不再耽誤,起身快速的拿幾股繩子在床邊的暖氣管道上綁緊,同時又在窗戶上綁緊。

陳晚把繩子的另一端墊了外套系在姜言欣腰上,囑咐道:“我先放你下去,在下面等我。”

王興卻是有些急了,“這就是你想的辦法?萬一你們下去了不管我們了呢?你們兩個只能走一個。”

陳晚冷眼看了過去,“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再這樣下去你們都得死,等我們下去了你們不要爬繩子下來,我開車把喪屍引開。”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兩個跑了怎麽辦?”王興眼眶通紅的向陳晚沖了過來,一拳沖着陳晚面門而來。

陳晚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這種對內重拳出擊對外圍諾諾的人陳晚一向讨厭,有沖自己發火的力氣怎麽不出去和喪屍拼命呢?

當即陳晚一拳過去,王興直接被打懵在地,一時半會兒竟然沒爬起來。

陳晚這會兒已經給姜言欣綁好了繩子,囑咐道:“等到了一樓就割斷身上的繩子,咱們得開車把喪屍引走,不然這樣一個個送下去,喪屍早就沖進來了,還有小心下面的喪屍。”

姜言欣點頭應着,有些緊張的看向陳晚:“我都記住了,你千萬注意安全,陽陽不能沒有媽咪。”

陳晚一邊拿身上的衣服做緩沖的滑輪,一邊另一只手抓着繩子往下放姜言欣,“放心吧,我晚上回去了還要給陽陽講故事呢。”

陳晚一腳踩在身後的凳子上,一腳踩在窗臺上放人,屋子裏的幾人又有些等不及了。

陳晚一邊小心的移動着繩子,一邊回頭掃視了幾個往前挪動的人一眼,“誰再敢動一步,不用外面的喪屍,我直接了結了你們。”

幾人面面相觑,看着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王興,愣是沒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

說話的功夫,姜言欣那邊已經下到了地面上,她迅速割斷了身上的繩子拽了拽,給了陳晚一個已經安全到達的訊號。

陳晚扭臉囑咐道:“只要按我說的做,你們都能活着從這裏走出去,這些喪屍的智力不高,所有人先去把門堵好,一會兒我會在

醫院門前鳴笛引開喪屍,你們先不要出去,也不要爬窗戶,二十分鐘以後再一起開門結伴下樓,當然,如果有人敢在我下去的時候割斷繩子,你們都會死在這裏。”

陳晚說完,也不等這些人反應,已經順着繩子攀了下去,這些攀爬訓練她上一世常做,攀爬樓層對她來說小菜一碟,更何況她還獲得了力量強化,而且只是二樓。

她雙手蕩着繩子,淩空一躍,腳下巧妙的在面前的牆壁上點了兩下,幾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姜言欣的身邊。

而她身後的姜言欣正在費力的拿刀抵着一個男喪屍,陳晚也不戀戰,一腳踹飛了喪屍,拉着姜言欣就跑。

醫院的院子裏還有不少的喪屍,要麽直接被陳晚砍斷了腦袋,要麽就是被踢飛了出去,等兩人跑回到房車門前的時候,也就只花了幾分鐘的功夫。

陳晚打開車門趕緊和姜言欣上車,她把房車的門關好,把身後背着的背包扔到一邊,坐到了駕駛座裏。

直到這時後陳晚才稍稍松了口氣,如果剛才她一個一個從二樓的窗口往下放人那才是真的害了那些人。

那些人裏面四五十歲的就有好幾個,不說他們受不受得了自己用繩子放他們下去,即便都安全下到一樓了,樓下還有喪屍呢,就那幾個人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能打喪屍,下去送死嗎?還是指望她一個人打那麽多的喪屍,根本不切實際。

還不如她用房車把喪屍吸引過來,還能順便把晶核掙了,以後她要每天都要投喂言欣和崽崽晶核,讓她們都健健康康的。

想着,陳晚已經把除了前擋風玻璃之外的鋼板全部降下,讓房車更加堅固。

刺耳的喇叭聲在空曠的街道裏顯得格外清晰,很快的,不僅是醫院裏的喪屍被吸引了出來,接道兩側店鋪的喪屍也都蜂擁出來了。

陳晚等的就是現在,她對身後的姜言欣囑咐了一句:“別讓陽陽看到,我怕吓到她。”

“好,陽陽交給我就好,你別分心。”姜言欣抱着崽崽坐在小餐桌的沙發上系好了安全帶,捂住了崽崽的眼睛。

陳晚得到了姜言欣的回答後一腳油門踩下,房車原地以極快的速度瞬間加速,擋在擋風玻璃前的喪屍“砰砰砰”的被撞得飛了出去,當然也有被房車碾過去的,幾秒的

功夫前面的幾十只喪屍頓時就幹淨了,可随之而來的是這條街道上更多喪屍的圍攏。

陳晚也不着急,低階喪屍的攻擊對房車的威脅微乎其微,頂多就是腥臭的血液濺的哪兒都是惡心一點兒而已,她握緊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就這麽從這條滿是喪屍的街上撞了過去,等把車開到街尾的時候又開車飛快的轉彎往回開,成堆的喪屍被猛烈加速的房車撞得飛了出去,有的喪屍更是被撞得四分五裂的。

可低階的喪屍沒有智力,前面的喪屍被撞飛了,下一刻後面的又很快的跟了上來,不過陳晚也早有準備,知道撞這兩圈是撞不完的,因此一遍一遍開着房車在這條路上撞來撞去,馬路上喪屍的屍體越堆越多。

陳晚之所以敢鳴笛就是因為這家醫院是在縣城的周邊,因此她們開車過來的時候遇到的喪屍也不多,她剛剛鳴笛的那幾下應該是把這附近所有的喪屍全都給引過來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剛剛還源源不斷往房車這邊擠的喪屍已經少了一大半,只不過這條路和周邊的商鋪房子上卻是到處沾滿了喪屍的肢體和血肉,看着駭人極了。

陳晚倒是不為所動,這些東西留着只會害更多的人,既然自己說過要讓醫院裏的那幾人平安出來,那她就說到做到把附近的喪屍全清理了,順便掙晶核就好。

随着陳晚一遍一遍的開車在這條路上撞來撞去,她收到的晶核數量也越來越多,後來幹脆就不讓系統播報了,因為一會兒一聲她自己聽着也麻煩,等一會兒讓系統一塊兒統計給她一個總數就好。

等陳晚開過來最後一圈車,把路面上零星幾個喪屍解決掉之後,她把車停到了醫院門口,一邊讓系統啓動清潔裝置把被腥臭血液濺滿的車身清洗幹淨,一邊拿了在車前臺挂着的擴音器,沖着擴音器開口:“你們可以出來了,這邊的喪屍已經清理幹淨了。”

陳晚的聲音被放到了十幾倍,可在這條空蕩的街上,卻沒有喪屍再能起身圍攏過來了。

姜言欣也沒想到剛剛滿滿一條街的喪屍還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全部消滅,而且陳晚還嚣張的用起了擴音器,這已經不是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的感覺了。

與此同時,醫院庫房裏的幾人也聽到了動靜,地中海有些不确定的小聲問其他人:“外面是不是剛剛那個女人喊話了?

王興站在門口聽了半天,門口早就沒有了剛剛喪屍撞擊的動靜,王興幹脆招呼幾個男人:“快過來幫忙,外面已經沒有喪屍了。”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過來幫着王興把藥櫃挪到了一邊,王興小心翼翼的往外望了望,剛才還滿是喪屍的藥房裏此刻早已經沒了喪屍的蹤跡。

一個二十多歲的短發女Omega有些害怕的問道:“咱們真的要出去嗎?萬一外面更亂怎麽辦?”

病服男不耐煩的說:“那也好過餓死在這裏,剛剛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我覺得咱們應該出去試試,小心一點就好,不會有問題的。”

幾個男人也是這麽想的,那短發女Omega之前是醫院的護士,這10個人裏除了病服男和他母親之外,還有一個帶着金鏈子的富二代和她的Omega女朋友是一起的,剩下的人都是之前并不認識的幸存者,因此并不齊心,能一起堅持活到現在也全憑借了低級喪屍沒有智力,他們這些人一直悄悄的在醫院裏能搜到一些食物,這才堅持到了現在。

打定了主意,幾個男alpha就率先出了藥房的門,其餘的人也都怕分開後死的更慘,不得不跟了上去。

王興拿着棒子警戒了半天,醫院裏除了他們幾個人的動靜之外安靜的過分,幾人都從醫院裏或多或少的拿了棒子一類的東西防身,6個男人中病服男是Omega,所以準确的說,這十個人裏面,五個alpha五個Omega,倒是分布均勻。

幾個人下去之後還有些恍惚,一路過來他們一行人一個喪屍都沒遇到,而當衆人走出一樓大廳看到了醫院大門外那條接道上的情形時,饒是王興算是這些人裏的領頭羊都被吓得腿都軟了。

病服男還沒出門呢,看到接道上的場景就已經吐了出來,不僅僅是因為喪屍的腥臭氣,更是被眼前成片死絕的喪屍群給吓到了。

陳晚坐在車裏遠遠的看到了那些人出來,自己也算是放心了,答應這些人帶他們出來的事情自己已經做到了,陳晚怕外面的場景吓到寶寶,發動了房車,準備開到別的地方再往房車裏加一些水源,順便好好洗洗車。

陳晚覺得即便是洗了一次,車廂上肯定還是會有腥氣,別再把崽崽給熏到了。

遠處的王興

等人也看到了路上唯一的那輛房車,病服男趕忙對王興說:“王哥,咱們得趕快過去,那兩個女人是要跑,她們不管咱們了。”

王興和另外幾個alpha一聽,也顧不得多想,頭腦一熱就忍着惡心去攔陳晚的房車了。

陳晚當然也看到了那幾人的動作,她見那幾人着急,因此并沒有急着踩油門,而是熄了火,對姜言欣說:“我下去看看他們有什麽事兒。”

“我陪你一起。”姜言欣下意識的開口,然後又耳根一熱。

陳晚笑了笑說道:“不用,外面路面上那麽髒,我怕你看了會惡心。”

“那些人也不都是好人,我怕他們來者不善,還是陪你一起去吧,你把前擋風玻璃的鋼板降下來,給陽陽開開燈。”姜言欣視線一直陳晚,并沒有因為陳晚的對視而收回視線。

陳晚嘆了口氣柔聲道:“好,那咱們一起出去,陽陽,媽咪給你把燈打開,你自己乖乖的玩兒一會兒好不好?等媽咪回來了給你講小動物的故事好不好?”

崽崽小嘴兒抿了抿,她其實一個人很害怕的,可是現在的媽咪對她很好,崽崽怕萬一自己不乖乖聽話了,媽咪就又不想要她了,因此即便是害怕,還是捏着小拳頭給自己打氣,乖乖的點了點小腦袋。

“那我乖乖等媽媽、媽咪回來。”崽崽捏着小拳頭抿着小嘴兒看向陳晚。

陳晚本來想摸摸崽崽的,可是她手上太髒,只好沖崽崽笑了笑說:“陽陽好棒,我們一會兒就回來,等一會兒我洗個澡再好好抱着你玩兒。”

囑咐了崽崽幾句,外面幾個alpha的聲音就漸漸大了起來。

“你們什麽意思?就這麽自己開車走了嗎?”

“下車,我們大家還有這麽多人呢,你們這是準備見死不救?”

“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還不想死。”眼鏡男的媽一邊大哭一邊抹起了眼淚,要不是地面上都是喪屍的血跡,眼看着就要坐到車前面撒潑打滾了。

陳晚在裏面聽着就冷笑一聲,暗自嘟囔着:“看來還是不能太好心,升米恩鬥米仇,這是想道德綁架我嗎?”

姜言欣看了陳晚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應道:“看樣子,應該是。”

陳晚和姜言欣剛一下房車,車門

就緊緊的關上了,陳晚忍着腥臭味兒問道:“答應你們的已經做到了,是還有什麽事兒嗎?”

王興看了看陳晚的神色,見從陳晚臉上看不出不高興來,這才退後了幾步開口說:“你們就這麽走了?”

陳晚的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身後,她微微垂頭,眸色晦暗不明,“不然呢?你們還想我怎麽樣?”

那病服男的母親聽陳晚的語氣還算平靜,趕忙湊過去擠了幾滴眼淚,剛剛在醫院的時候有喪屍,影響她發揮,這會兒這片的喪屍全都死絕了,她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你們這車這麽大,拉我們十個人也是足夠了,帶我們一塊兒走吧,你們是不是要去附近的安全區,順便捎上我們吧。”

陳晚輕笑一聲,擡眼看向衆人:“那要是不順路呢?”

她的房車裏面有很多的秘密,除非是很親密的自己人,否則陳晚是不會讓其他人進入房車的,更可況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人上了房車之後呢?是不是就該恩将仇報的把自己一家趕出房車了?她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順路也求你把我們送過去,你這麽厲害,肯定能保護我們這些人的?”那大媽繼續勸道。

“我很厲害這倒是實話,只不過我不願意保護你們這些人,你們有手有腳的,完全可以自己開車組隊離開,這條街上這麽多車,還用我教你們嗎?”陳晚冷聲道。

見陳晚的聲音冷了下來,大媽往後退了四五步才接着扯着嗓子大喊:“你既然救了我們,為什麽不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們這些人裏有一個死了也都是你害死的。”

陳晚見她說話越來越不着邊際,便擡眼掃視力一圈剩下的人,準備說完話就上車。

“帶你們走不可能,讓你們上車更不可能,都末世了還想着道德綁架別人,那你們和寄生蟲也沒什麽區別了吧?聰明的該趁着現在搜尋物資,順便找車離開去往最近的安全區才是正确的選擇,我已經告訴了你們怎麽活命,你們如果非想死,我也沒辦法攔着,我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陳晚說着就要和姜言欣開車門上車。

大媽和那個一直等着別人說話的富二代卻是急了,大媽上前來抓陳晚的手腕,被陳晚下意識的甩開摔坐到了一側。

大媽也是精力旺盛一點兒不像是

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人,這會兒已經開始哭了起來:“殺人了,都來看看這女人是想我死,你不救我們還想殺我們,你真是黑心肝啊?”

陳晚懶得給大媽眼色,她還急着回去洗澡抱崽崽呢。

大媽見她不吃自己那一套,又趕忙哭着說:“你等等,你等等再走,我不用你救了,他們也不關我的事,這樣,你帶走我兒子好不好?我兒子他是Omega,他能伺候你度過易感期,他才二十歲精力很充沛,你帶走我兒子,算我求求你了。”

陳晚都要被氣笑了,她看着大媽就像是看笑話一樣,輕笑着開口:“你也不看看自己兒子是怎麽姿色,再說了我對男Omega也不感興趣,還是你自己留着吧,我怕醜到我。”

眼看着陳晚就要上車了,富二代拉着女朋友湊了過來,因為緊張他說話的時候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帶我和女朋友上車,我爸是縣城裏數一數二的富商,等我找到我爸了我會給你很多錢,很多很多,你不喜歡男Omega沒關系,我用錢給你買很多女Omega好不好?求你帶我們走,求求你。”

到了這會兒陳晚的耐心已經用盡了,她轉頭冷眼看向了富二代,“錢在末世裏連衛生紙都不如,那些錢還是你自己燒着玩兒吧,別把別人都當做和你一樣蠢貨。”

那富二代見和陳晚說話陳晚油鹽不進,就想拉陳晚身邊的姜言欣,畢竟在他看來Omega肯定要好說話一些,他剛要伸手,下一刻,人就已經遠遠的被甩了出去。

富二代不僅身上摔得磕破了不少地方,而且身上全都沾上了喪屍的腥臭血跡,他女朋友才過去扶他起來。

富二代罵罵咧咧,陳晚不想再管這些白眼狼,本來救他們也不是陳晚該做的事情,這下救了人反而還要被碰瓷,她牽着姜言欣的手腕兒就上了房車,這下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老大媽這會兒也被病服男扶起來了,還想再說什麽卻是被病服男攔下了,“媽,你別鬧了,還嫌不夠丢人嗎?”

“丢人,我這是為了你好,跟這些人在一起你以為咱們能活多久?那女人厲害,不能讓她們走了。”大媽聲嘶力竭的吼着。

這幾個人本來就又餓又累,還有害怕,心裏一點兒主心骨都沒有,見大媽過去堵住了房車的去路,

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也跟了過去。

起初房車前只站了大媽和病服男,後面陸陸續續又過來了幾個男男女女,最後就連剛挨了打的富二代也和女朋友站到了車前。

人總是有從衆心裏,更何況陳晚救了他們,他們就更篤定了陳晚不會随便殺人,所以才敢站在那裏。

大媽眼睛死死的盯着駕駛位上的陳晚,一邊嘴裏還不忘給那些人打氣:“別慌,大家都站在這兒,她不敢壓過去的,那女人下手是狠了點兒,可還是救了咱們,她是好人,不敢就這麽過去的,都站好。”

大媽絲毫不為自己說的話臉紅,人家好心救了她們,她們反而訛上了人家,現在還仗着人家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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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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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