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66

66、v章

破月醒來時已是早上,步千洐不在床上。她下床走出蒙古包,就見他坐在山坡上,似在出神。

旭日在他頭頂升起,将他挺拔而削瘦的身軀,籠上薄霧般的光影。他微垂着頭,側臉輪廓棱角分明、沉靜英俊。

破月望着他的背影,只覺心底一股熱流,暖暖淌過。

“在想什麽?”破月在他身旁坐下。

步千洐原本在想小容,一看到她,眸光瞬間柔和,輕笑道:“想你。”

他擡臂摟住她的肩膀,兩人俱是無言。

日頭正好,湖面波光蕩漾,牧民們牽着牛羊,放聲高歌;司徒綠站在山坡下,看到他兩人,用力的揮手。

一派令人沉醉的安詳。

破月忽的想起一事,忍不住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步千洐擡手在她鼻尖一刮:“想什麽?一臉古怪。”

破月指尖戳戳他胸膛硬而韌的肌肉:“你有沒有……覺得內力有進益?”

步千洐笑意漸深。

“似乎并無進益。”他懶懶的在她耳邊低語,“莫非是在下不夠努力?”

“去你的!”破月反過來捏住他挺拔的鼻梁,“我認真的!”

步千洐之前還真沒想起這個,聞言正色提氣,運轉了一個周天,搖了搖頭:“內力并無變化。不過……着實通體舒暢。”

破月看着他狹促含笑的眼神,暗想你你你二十多年的老處男,現下當然通體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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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人丹之說是假的?”

步千洐一低頭,便望見她露在衣領外一截雪白滑膩的脖子,點點紅斑宛如臘梅落雪,嬌豔可人。他擡頭看了看日頭尚早,不動聲色的将她從地上抱起。

破月奇道:“幹什麽?”

他走向蒙古包,蹙眉做沉思狀:“人丹之說應該不是假的,定是哪裏不對。咱們需得……找出緣由。”

破月被他的嚴肅也搞得有點疑惑,不由得仔細思索,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半個時辰後。

步千洐四肢舒展靠在床上,将破月摟着趴在胸膛上,大手輕撫着她的長發。破月恨恨的咬一口他腰腹間柔韌的肌肉,他很舒服的道:“嗯……再咬。”

破月哭笑不得:“你果然皮糙肉厚!”

見他眉宇間隐隐神采飛揚,破月忐忑問:“那現在……有感覺嗎?”

步千洐其實完全沒感覺到哪裏有不同,但望着她澄黑的雙眸,一顆心又被撓得癢癢的,沉吟道:“似乎有點不同,但不明顯。或許要過些時日、多試幾次才知。”

破月不由得有些沮喪,她其實還有點矛盾:如果她不是人丹,今後定要找個機會向武林澄清。雖然是很尴尬的事,但楊修苦、清悟方丈,或者都可以中立作證,總是有法子的。這樣今後就能減少許多煩惱;

可如果她是人丹,步千洐今後武功突飛猛進,豈不妙哉?

見她神色凝重,步千洐斂了笑,不再逗她:“月兒,我方才同你開個玩笑。我并未感到有何不同,或許人丹之說,本就是假的。”

破月想了想道:“管他的,先不想了,反正……”她話沒說話,步千洐卻聽懂了,看着她笑,低頭又要親。

“哎,你等等!”破月掙脫開,有些興奮地望着他,“你翻個身。”

步千洐不明所以的趴了下來。

破月将被子往下掀,沿着窄瘦的腰身、緊實的臀,果見兩個闊別多日的小腰窩。她擡手摸了摸,低喃道:“真是很可愛啊。”

步千洐哪裏關注過自己的臀?倒被她摸得舒服,低笑道:“你摸我作甚?”

破月臉上滾燙,蓋上被子蒙住自己,悶聲道:“沒什麽,跟老朋友打個招呼。”

可步千洐哪裏肯吃虧,大手悄無聲息摸進來,托住她飽滿的小翹臀,那觸感舒服得不可思議。

破月全身酥麻,低喊道:“停下停下,不摸了。”

步千洐卻不松手,将兩瓣飽滿都包在掌中,只覺得愛不釋手:“是很可愛。”

晌午過後,步千洐和破月随商隊上路。護送商隊到了下一個部落,兩人補充了水和食物,便跟商隊告辭。

又進入茫茫荒漠,此時兩人心情與之前大為不同,只覺得再滄桑的荒蕪,都是一派春意盎然。

烈日高懸,破月在步千洐懷裏眯了眯眼。步千洐見狀脫下外袍,撐在她頭頂為她遮陽。破月笑:“你手臂不酸嗎?”

步千洐忽的想起與趙魄喝酒那晚,整支胳膊被她壓到麻木。當日心境酸澀,如今想起卻是甜蜜一片。他低笑道:“你親我一口便不酸痛了。”

破月還真的擡頭重重親了他一口。步千洐抓起她的臉又開始親。折騰了半陣,才重新上路。

行了一日,他們又遇到了個商隊。當晚便與商隊歇在一起。恰逢商隊的一只母駱駝産了鮮奶,步千洐買了一壺,拿回來給破月。

破月沒興趣,步千洐很堅持:“你身子弱,此物甚補,統統喝了。”

破月更擔心他的身子。有時候摸着他胳膊上的傷口,低低凹下去一處,便想起當日的觸目驚心。

“一起喝。”她喝了一大口,遞給他。

步千洐淡道:“我也有。你喝完我就喝。”

破月半信半疑的喝光,叉腰質問他:“你的奶呢?”

步千洐面沉如水将她的腰一勾,兩人倒在床鋪上,他輕車熟路解開腰帶。

“這就是了。”他低頭咬住雪白的玉兔,眼神暗了又暗。破月羞得滿臉通紅,但最終所有的抗議,都化成了低低的呻/吟。

三日後,兩人終于走出了沙漠。面前是連綿不斷的光禿禿的石山,天塹難越。可對于他二人來說,又有何難?

白日裏,一前一後于懸崖峭壁上穿梭飛躍;夜裏,便宿在空寂無人的山谷中。

第一夜,可苦了步千洐。他抱着破月入睡,破月自睡得香甜,可他初嘗男女滋味,難免心猿意馬。但他雖性格不拘小節,卻從未有過幕天席地、赤/身裸/體與破月親熱的念頭。

到了第二日,破月在夢裏翻了個身,恰恰坐在他挺翹的事物上,步千洐便有些耐不住了,低頭尋覓她的唇。破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的熱吻,自然熱切回應,末了還嘟囔道:“阿步,喜歡啊……”

步千洐靜默片刻,長袍一展,遮住兩人身形。

北地極寒,初夏的山間依然清寒料峭。雖樹木稀疏,隐隐也有鳥獸夜鳴。步千洐壓住破月,将她所有哀鳴都堵在嗓子裏。結實的長腿緊緊糾纏住她的,手臂墊在她的後背,緩沖岩石的起伏不平。破月整個人都被他裹在懷裏,恨恨罵道:“混蛋!”

步千洐還真未作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終覺是唐突了她,沉默片刻便想要退出來。破月察覺到,将他的手臂一拉,臉比他還紅,聲音低如蚊吶:“做完,下不為例。”

這一晚過後,步千洐當真修身養性,夜裏給破月燒好篝火,又将自己長袍鋪在地上便于她躺卧,自己則坐得遠遠的。他也怕破月懷上孩子。此時還在敵國,若有了孩子,自然諸多不便,辛苦了破月。

破月身為女子,對那些事本就不會有特別的熱衷。見他躲避瘟疫般離了兩丈獨坐,不由得好笑,柔聲道:“你過來,不要離我那麽遠。”

步千洐聞言失笑,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破月将他一拉,叫他躺下。而後跟他手牽着手,滿足的閉上眼。步千洐低頭看着她面帶微笑的睡顏,靜美如鮮花在暗夜綻放。他只覺得心裏滿滿的,仿佛已擁有了想要的一切。他再無半點邪念,只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擁着她入睡。

又在山間行了兩日,遠遠已可望見前方城池輪廓——他們終于抵達君和國的邊境。這日傍晚,兩人在溪邊小憩,只待天黑後,潛入城中。

破月雖武功大成,但還真沒徒步走過這麽多山路,一坐下就喊腳疼。步千洐見她呲牙咧嘴的模樣,心頭失笑,走到她跟前蹲下,除下鞋襪。

溫柔的暮色下,只見一對玉足,竟比溪水還要清瑩剔透幾分。只是或許牧民給的鞋子并不合腳,兩側小腳趾都磨破了皮,腳掌邊沿亦有幾道小口子,纖薄的皮膚破了,露出嫩嫩的血肉。

本不是很重的傷,但在她這樣一雙足上,便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步千洐讨了她的手帕,沾濕清水洗去血污,又拿出金瘡藥為她覆上。破月雙足踩在他掌心,又癢又暖,足上的傷口,反而變得不太在意。

天氣還很寒冷,她足上藥還未幹透,已是一片冰涼。步千洐運氣內力,熱氣籠罩着她的足。破月望着他沉靜專注的容顏,兩道墨色長眉比遠山還要英挺,饒是看慣了他的樣子,胸膛中的心髒,卻“怦怦怦”急促跳個不停。

步千洐感覺到傷藥已幹,擡眸望她一眼,恰好見她面若紅霞,含羞帶怯,盈盈雙眼如碧波微漾。步千洐便笑了,低頭在她足尖輕輕一吻。破月嘤咛一聲,步千洐不由得想,下次同床而卧,須得好好親上一親。

天氣寒冷,他不敢耽誤,為她穿上襪子。可鞋卻不叫她穿了。他背朝着她蹲下:“上來。”

破月爬上他的背,緊緊摟着他的脖子。他負着她站起,忽的加速,極快的在林中穿梭飛奔。破月只覺得迎面風聲疾勁,心情也随之飛揚。

偶爾不小心,他一腳踩入溪中,堪堪一滑,吓得破月一聲尖叫将他摟得死緊。他雙足全濕,卻渾然不覺,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破月擡起袖子,為他擦去臉上濺到的水珠,他反應極快,一偏頭,就咬住她的手指。破月想抽出來,他跑得極快,差點又摔跤,卻偏不松口。破月一口輕輕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縱聲長笑,驚得林中野鳥紛飛,這才張嘴松開。

夜色漸暗,林中幽深。破月迷迷糊糊在他背上睡了會兒,忽的驚醒,卻發現他走得極慢,一步步平平穩穩,竟是怕驚擾了她一般。

他的肩膀寬厚而結實,如一座大山般可靠;他的側臉在月光顯得柔潤而英俊,每一寸都是她熟悉的輪廓。

這似曾相似的一幕,令破月想起許多日子前,另一個人也是這樣背着自己,英俊的輪廓莊嚴似佛、溫柔似佛。明明有高深的內力,卻負着她在夜色裏,走得很慢很慢。

一滴淚水緩緩從眼眶滑落,破月擡手擦幹。步千洐察覺笑道:“醒了?”

“嗯。你累不累?”

“不累。”他的聲音十分輕快,“姑娘,人肉褥子舒服否?”

破月笑了:“舒服,舒服極了!”

“那以後每晚都睡這人肉褥子,可否?”

“看我心情吧。”

“這輩子由不得你。”他的聲音裏沉沉的全是笑意。

破月失笑,擡手摸摸他耳邊的黑發:“小褥子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甜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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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鼓勵刷分嫌疑,昨天的作者有話說我删除了,承諾不變,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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