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71v章
給苦無留了封書信,步千洐二人便往東北去了。
十三兄妹日夜兼程,累得他二人也是披星戴月。一個月後,終于抵達君和國東部邊關紫平城。
遠遠目送十三兄妹進了軍營,步千洐二人不便再跟,在城中附近尋了間客棧住下。
“先歇息。”步千洐道,“三更時分再入營探個究竟。”
兩人用了晚膳,破月回房沐浴更衣,埋頭補眠。一覺醒來,已是精力充沛。她看了看天色,正欲起身至隔壁房間喚醒步千洐,卻聽身後那人含笑道:“睡飽了沒?”
她笑着回頭,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嗯,咱們動身吧?”
步千洐與她隔得極近,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眼神又暗了幾分:“剛剛二更天……”手已探入她的長袍,沿起伏滑膩的曲線,開始撫摸。
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破月嘤咛一聲:“阿步……”
兩人初嘗愛/欲,卻禁欲了足足大半年。步千洐早謀劃着下山之後要“抓緊練功”,可無奈十三那小子每日就睡兩個時辰,累得兄弟他跑馬緊随,對破月無從下手。
一會兒便要夜探軍營,誰知還會不會有其他風波?步千洐哪裏還會放過這個機會。
悄無聲息抽掉她的腰帶,他的喉嚨便似被人堵住。眼前的嬌軀每一寸清軟似雪,每一寸都叫他愛不釋手。
破月的身子本就是顏樸淙從小精心保養、為了滿足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而存在。纖細的身子已足夠成熟,也足夠青澀柔弱,再加上蒼白精致的小臉、氤氲迷蒙的雙眼、柔弱清甜的聲線,輕而易舉便能将男人的勾引,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粗暴的蹂躏一番。
步千洐雖敬她愛她,卻也是個正常男子。此刻見她薄紅着臉頰,微喘着、雙眸晶亮着,緊張的等待他的享用。他不由得也是欲/火中燒,很有狠狠肆虐一回的沖動。
但她眼中濃厚的愛意,安撫了他略微焦躁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沒有立刻親近,反而就着燭火,垂眸望着她。破月面頰通紅,被他幽暗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看什麽……”破月擡手想要捂住自己。步千洐眼中笑意更深,怕她受涼,用被子擋住她的上半身,只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捏在手裏,輕輕咬起來。
破月頓時又羞澀又刺激。被子在她身上堆得高高的,叫她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能感覺到火熱的唇舌沿着敏感的大腿根,慢慢向羞澀處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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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別!”破月感覺到大腿被分開,有粗糙灼熱的手指擠了進來。她全身一抖,又脹又痛。他卻不急不緩,越入越深。還時不時的哄她:“月兒,你太美了……”
可這酷刑才過了一會兒,便有個濕軟柔滑的東西,代替手指鑽了進來。破月全身如堕火窯,顫聲道:“你……”
其實步千洐這些動作全憑直覺沖動,舔得也全無章法。但對破月如此青澀的女子來說,自然夠了。
他不做聲,只□得更快。破月拼命并攏雙腿弓起身子,卻被他按緊。破月越繃越緊,驟然感覺到一股熱流蓬勃而出,羞愧萬分,卻聽到他嗓中似乎逸出笑意。
步千洐抓起她的雙腿,在足底親了又親,挺身而入:“月兒果然……”
破月又窘又怒:“你混蛋!”她擡眸一看,卻見他白淨的雙頰也泛着淡淡的紅,竟有幾分可愛。破月心底一柔,卻因為情動,身體越發的敏感了。
半個時辰後,步千洐意猶未盡的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肩頭,暈開小小的水漬。而她全身酥軟,心滿意足。
步千洐長指在她發間萦繞,時不時送到鼻下聞一聞馨香。可他豈是安分的人,明明說好兩人休息一會便動身,他卻時不時的動上一動。破月憤怒而嬌弱的抗議:“不是說好休息嘛?出去!”
步千洐反而将手指也伸進去,把玩不停,特別寬容的語氣:“你休息,我不累。”
可是這樣我很累!破月欲哭無淚,你才一次!可我、我、我……
步千洐看她小臉憋屈,越發心癢難耐,按着她的腰,半哄半壓制,又來了一次。
“娘子,你相公我現下可是大胥第一高手。”他一邊動,一邊嘆道。
破月咬牙切齒:“那又如何?”
“精力過人。”
“你去死!”
三更天已過,步千洐牽着破月的手躍下客棧後巷,破月臉還紅着,走路時甚至還并攏腿,總覺得不自在。步千洐自然心懷暢快,時不時低頭親上一親。從客棧到軍營短短一段路,兩大絕世高手親親熱熱,走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哪有半點夜探重兵駐守大營的緊張,倒像是來談情說愛的。
一入軍營,兩人便察覺出異樣。
大半夜裏,軍營裏卻燈火通明,許多士兵快速跑動集結,明顯是出了事。
步千洐早打暈了兩名士兵,二人換上君和軍裝,也随着人潮往火光明亮處跑去。
“蠻人!唐将軍設的陷阱抓住了幾只蠻人!”有人喊道,“快去看!”
兩人對望一眼,步千洐目露喜意。破月知他心意——可以同時看到名将同蠻人了。
破月也沖他笑。戎裝扮相的她,意外的比女裝還要青嫩誘人幾分。步千洐一時竟移不開目光,忽的抓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口。幾步遠處,另一名士兵看得分明,眼神頓時變得古怪,搖了搖頭快步走了。
步千洐低笑出聲,索性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破月揍了他一拳,警告他不許再造次。
兩人自當日在墨官城情定,不是要掩飾容貌,就是躲避追殺,受制于人颠沛流離。如今武藝大成,出入萬軍把守之地,亦是随心所欲。破月雖不許他再親近,心中亦是從未有過的閑适放松。只覺得快意人生,莫過于此。
***
前方許多人舉着火把,圍成個擁擠的大圈。步千洐二人躍到練武場旁一棵大樹上,竟未驚動任何人。
兩人朝下方一看,只見練武場正中,一名白衣青年負手而立,約莫二十七八年紀,相貌儒俊,神色沉肅,只是臉色隐隐透着青白,顯然體質虛弱。十三和妹妹唐甜都站在他身後。
“将軍,如何處置蠻人?”有人高聲問。
破月二人便知,這白衣青年正是君和第一名将——唐卿。
沒想到他是個病秧子。
士兵提到蠻人,他們這才望見隔着半丈遠的地上,有三個巨大的麻布袋,裏面有什麽在劇烈的蠕動着。破月一把抓住步千洐的胳膊,步千洐自然毫無懼意,将她摟進懷裏,看得頗有興致。
“打開看看。”唐卿沉聲道。
有士兵舉起長鈎,挑開了布袋的口子,又拿長刀,劃開了布袋,赫然露出三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魁梧大漢。
破月目瞪口呆——只見那三人長發披散、肌肉糾結,光是背影,都甚為可怖。可更要命的是,深秋寒日,他們居然赤着上身。且□只挂了一小塊獸皮!大半個雄壯而黝黑的……都露在外頭,甚至隐隐可見……
破月剛望了一眼,眼睛已被一只大手遮住。
“虧了虧了。”步千洐在她頭頂低聲道。
破月失笑,一把拉下他的手:“正經點!”
“蠻族,你們不在深山部落呆着,為何擾我君和邊境?”唐卿朗聲道。
“啊……呀……啊……”那幾個蠻人張了張嘴,發出極其嘶啞難聽的聲音。
“啞巴?”唐卿蹙眉,忽的扶住胸口,咳嗽兩聲,臉色發白。
十三最快,身影一晃,已上前扶住他:“殺了。”
唐甜也贊同道:“大哥,當日若不是蠻人沖撞了你的車駕,你也不會受了重傷。殺了他們,方解心頭之恨。”
唐卿搖搖頭:“當日馬匹受驚,我才墜馬。不急着殺了。将他們押入我帳中,我親自審問。”他揮開十三的手,緩緩轉身。所有士兵都望着将軍虛弱的身影,不發一言。
便在這時,只聽數聲崩斷悶響,三個被綁緊的蠻人,忽的如大鵬展翅,一躍而起,齊齊朝唐卿後背抓去!
所有士兵都未反應過來,十三的快劍已宛若驚鴻,斜刺裏閃出,深深刺入唐卿身後那蠻人的胸膛。
夜色中,只見十三眉目冷若冰霜。
另一蠻人已撲向唐卿,動作迅猛無比,旁邊軍士們一臉驚詫救援不及!十□手便欲抽劍,格殺第二名蠻人!未料這一抽,長劍竟只退出半寸!他猛的回頭,卻見那被他刺中胸口的蠻人,竟空手牢牢抓着劍刃,暗色的眸死死盯着他,仿佛絲毫不覺痛楚。
十三勃然大怒,提起真氣劍鋒一抖一削,從那蠻人胸膛帶血而出,齊齊将他一只手臂斬斷!然而那蠻人“呀——”一聲怪叫,反而朝他劍鋒撲上來,劍再次貫穿了蠻人的身軀,蠻人也一把抓住十三的肩頭,張口狠狠便要咬向他的臉!
十三“砰”的一掌打在蠻人腦袋上,只打得他脖子一偏,頭骨脆響。這下他終于怒目圓瞪,不動了。十三一腳将他踹開。
步千洐二人看得暗暗吃驚——要知十三已算當世高手,可一名普通蠻人,竟也能與他纏鬥這麽久,可見蠻人着實厲害。正在這時,步千洐眉頭一挑,驟然縱身躍起,快如鬼魅朝練武場中奔去!
破月緊随其後,看得分明——方才十三打死蠻人的瞬間,另一名蠻人正搶過一名士兵的刀,斜斜劈向十三!
她正欲跟上,忽的瞥見另一角的情形,身子驟然轉向!
步千洐到得好快!在刀鋒落在十三肩頭的瞬間,一手抓住蠻人的胳膊。那蠻人自恃力大,虎眸圓瞪便抓向步千洐胸口。未料步千洐內力雄厚,盡透他全身血脈,那蠻人瞬間一僵,不能動了!
“大哥!”唐甜凄厲的叫聲驟然拔高!步千洐和十三同時回頭,卻見第三名蠻人已抓住了唐卿!唐甜原本扶着唐卿的身子,此時拼命想要推開蠻人!而周圍一圈士兵,至少有十柄刀劍插在蠻人身上。蠻人全身血流如注,竟然不倒,并忽然松開唐卿,朝一直拼命打他的唐甜抓去!
步千洐和唐十三驟然同時發動,然而相距兩丈距離,已然來不及!
斜刺裏一道淩厲的刀光從天而降,一個瘦小的士兵高高躍起、閃電般落下!帶着剝皮抽繭的狠意,直直劈入那蠻人的頭部,剎那間血噴如注。那士兵半邊身子瞬間浸染,刀意卻絲毫不減,生生将那蠻人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衆人皆靜!
十三一縱一竄搶上前,将唐卿扶着倒退一丈:“你可好?”
唐甜驚魂未定,看着幾步遠外,持刀而立的瘦小血人。
步千洐如黑鷹疾墜,頃刻已至那人面前,一把将她摟進懷裏。
“好臭……”她的聲音悶悶的,被蠻人的血噴了一身,好惡心!
步千洐擡起衣袖,動作輕柔的為她擦去臉上血跡。
“一會兒回去就洗幹淨。”他摟緊她的腰,柔聲哄道,“你怎麽都不臭。”
方才一幕太過驚心,數百軍士都望着他二人。可他們旁若無人,動作親昵,甜言蜜語,倒叫衆軍士們目瞪口呆。
十三方才已看到步千洐,此時毫無驚訝,指着他二人對唐卿道:“兄弟、嫂子。苦無門下。可靠。”
唐卿神色一凜,沒料到苦無竟有如此年輕的弟子。他讓十三扶着自己走過來。唐甜驚魂未定的跟上,軍士們望着二人,又是景仰又是好奇。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唐卿朝二人行禮,只是中氣不足,聽着虛弱。
唐甜亦是一臉感激,眸色清亮:“多謝二位相救!”
步千洐淡淡點頭,破月笑笑也不作聲。營救君和第一名将,無異于又給大胥添了名勁敵,事出突然,非步千洐所願。
唐卿雖貴為大将軍,見二人态度輕慢,卻毫不在意。他當他們是世外高人,自然會有些清高。唐甜仔細看着二人,見兩人雙手始終緊扣,倒對這二人好感倍生。
“三萬人在此,卻叫大将軍受傷。傳令下去,全體都尉以上軍官,杖責三十!以儆效尤!”一名身着黑衣的軍官厲喝。
唐卿淡淡道:“那是軍法官,叫二位大師見笑了。”
步千洐點點頭,早聽聞唐卿治軍甚嚴,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蠻人兇悍忽然發難,只是個意外,并不能說明唐卿的軍隊羸弱。
這時,十三忽的朝二人拜倒:“多謝!”
步千洐這才笑了,一把将他從地上抓起來,破月笑道:“少客套!我們無聊,就跟着你來啦。本來不打算現身的。”
她知道步千洐不會開口解釋太多,所以三言兩語替他道明緣由。
十三并不在意,眸中難得升起溫和的笑意。
步千洐看一眼旁邊負手靜立的唐卿,低聲道:“是因為他?”
十三沉默片刻,點頭。
破月明白過來——是因為這個有經天緯地之才,卻體弱多病的哥哥,所以十三才游歷天下、勤學武藝,只為保護哥哥?
“十三,你好孝順啊!”破月看着他烏黑的長發、安靜的雙眸,實在忠犬得無以複加。她真想摸摸他的頭,手剛動,就被步千洐眼明手快一把抓回來。她斜眼看他:奇怪,我也只是想想,男女授受不親,又不會真的摸,你怎麽都知道?
步千洐哪裏看不出來?在山上看到野狗野兔,破月沖上前撫摸調/戲時,就是這副愛憐的神色。
十三自然完全察覺不出兩人間因他而起的暗湧,眸中再次升起笑意:“住下,玩兩日。”
步千洐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前方,唐卿正被唐甜扶着走回營帳。
步千洐淡笑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還有一章,這卷還是平淡了點,下一卷開始展開。元芳,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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