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39

柴火把山洞烤得很暖和, 謝芷清兩頰熱熱的,捧着臉坐在一旁看郎卅繼續添火。

“好啦,很暖和啦。”謝芷清受不了地笑道, “你還要燒多熱呀。”

郎卅撇撇嘴, 停下手裏的動作,重新坐回謝芷清身邊。

他伸手碰碰小皇子的手背, 确認那人确實很暖和之後才放下心來。

“安渝的冬天冷嗎?”郎卅問道, “我幾次路過, 好像都是春夏。”

謝芷清說:“冷,不過和草原的冷法不一樣,我們那裏幾乎沒下過雪,但是會下雨, 下雨的時候就很冷。”

郎卅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這件事情, 怎麽告訴他們呢?”

“……”謝芷清抓抓臉,“我也沒想好。哥哥他們才剛回去, 聽說這件事後, 肯定還要來看我的。我不想讓他們這麽快就再折騰一次。可是……也不能瞞着他們。”

謝芷清沮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郎卅思考了一會兒。

謝芷清說的在理。這次過來的那位皇子和公主, 的确看着都是弱不禁風的樣子,經不起這路上的接連折騰。

那, 如果換成那位皇長子呢?恐怕也不行。據小清兒說,他的父皇年歲漸長,如今朝中很多事情都倚賴這位皇長子幫忙料理, 怕是不能久離。

不過話又說回來,距離寶寶出生還有那麽久, 小清兒的家人提早過來, 也實在無事可做, 再次來草原探親這件事, 完全可以過段時間再商量。

謝芷清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我想,不然就,就……”謝芷清的腦袋快要垂到胸口,聲音小到幾乎無法聽清,“不然就等寶寶出生之後再請他們過來探望……”

Advertisement

“哦——”郎卅拉長聲音應了一聲,把臉湊到謝芷清面前,矮下身子逗他,“那寶寶什麽時候出生呢?哎小清兒,你說,寶寶現在在你肚子裏,長到多大了呢?”

他伸出右手攥成拳頭,說:“有沒有這麽大?”

表情調笑,聲音倒是一本正經。

謝芷清低着頭,不好意思看郎卅的臉,自然也錯過了他那一臉不正經的表情,只勉強聽了個聲音,自顧自以為狼王殿下是認真地在疑惑,便也順着他的思路思考一番。

“沒有……吧。”謝芷清伸手按下郎卅的拳頭,又碰碰他的指甲蓋兒,比劃着小聲說,“大概,只有,這麽大……?”

郎卅被他的小舉動可愛得心裏冒泡,真恨不得把他摟在懷裏好好搓揉一番。

他清清嗓子,艱難忍住嘴角笑意,不再逗他,只安靜把人摟在懷裏。

郎卅解開自己的披風,也把謝芷清罩在裏頭。他們靠在一起,低聲商量着寄給安渝的家信中如何講述這件事。

郎卅說:“這信寫好後也不忙送出,我算算日子,讓你的父兄在除夕那晚收到。阖家團圓,又添新喜,你覺得如何?”

謝芷清試着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眼熱。

那是他們最在意的節日,自己卻不在安渝。

父兄也一定覺得遺憾,甚至還會覺得愧對自己。他們會擔心,會思念,可能還會有點難受。

如果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得到消息,得知自己過得很好,甚至不久的将來,這個熱鬧的大家庭裏,又會增加新的成員……

那便再好不過了。

謝芷清抹抹眼角,偷偷在郎卅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睛,鼻音很重地說“好”。

郎卅将他摟得更緊,下巴壓着他的頭頂,低聲安慰道:“到時候等寶寶出生了,等你養好身體,我們一起回去,好嗎?回你的家。我們在那裏小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謝芷清點頭說“好”。

郎卅心裏又酸又澀——他最不願的,就是謝芷清因為遠離親人而傷心難過。

不管怎麽說,不管有什麽理由,這些都是……都是因為他。

郎卅心中十分煎熬。他在謝芷清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呼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換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問道:“小清兒,想過給寶寶起什麽名字嗎?”

謝芷清擦擦眼睛,從他懷裏坐直身體,說:“唔……想過。”

這下輪到郎卅驚訝了。

原本只是随口扯了一個輕松些的話題,沒想到謝芷清竟真的想過這件事!

郎卅過于驚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但也沒想得很認真……”謝芷清垂着眼睛,低聲道,“我就是亂想的……”

郎卅哪裏在意什麽亂想不亂想?他握住謝芷清的肩膀,揚聲問道:“叫什麽?我聽聽。”

謝芷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叫……‘聆月’。聆聽的聆,月亮的月。但這個是女孩子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子……我還沒想到合适的。”

“聆月,聆月,謝聆月。”郎卅喃喃道,“好聽,好聽!”

他連連贊嘆道:“好聽,就叫聆月!”

謝芷清低下頭,抿着嘴笑了。

那晚他們回去時天色不算黑,天氣也還好。沒想到才剛回家沒多久,外面就飄起了雪花。

郎卅感慨道:“還好回來得早,再晚點就要遇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經念叨,等到兩人洗漱完畢準備睡覺時,方才的小雪花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

謝芷清趴在窗前看了看。他還是對下雪有無盡的好奇和喜愛,被郎卅催了好幾遍才老實回去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謝芷清又不知想起了什麽,一個人捂着嘴一直在偷笑。

郎卅看得新鮮,撐着腦袋問:“你那小腦瓜又在想什麽?”

謝芷清說:“想,瑞雪兆豐年,古人的話果然有道理!”

郎卅刮刮他的鼻子,說:“行了,別古人今人了,趕緊睡吧。”

謝芷清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不過沒安靜一會兒,他又睜開眼沖郎卅勾勾手指,示意狼王再靠近一點。

郎卅不明所以,往他那裏靠了靠。

謝芷清撐起身子,在郎卅耳邊輕聲說:“草原也是我的家,郎卅。”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也糾結了許久才有勇氣說出口。

他的聲音像帶着小羽毛,撓得郎卅心裏又癢又甜。

郎卅碰碰他的唇角,語氣低沉又溫柔。他說:“謝謝你……小清兒。”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願意留在我身邊,謝謝你……把這裏當作家。

想說的話實在太多,可郎卅低頭看看謝芷清,又覺得千言萬語堵在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俯身抱住謝芷清,在他耳邊落下一吻。

謝芷清只笑,不說話。

說過這些後,謝芷清很快便睡着了。

這一晚郎卅依然失眠了,只是這一夜,他沒有像之前幾夜那樣心情複雜。

他的心裏踏實了很多,也平和了很多。

他看着謝芷清,偶爾也看看窗外的大雪,想,瑞雪兆豐年,看來是沒有錯的,今年果然是個好年頭。

那封家書寫得磕磕絆絆,謝芷清每次提筆,總是寫不了幾個字就把自己臊個大紅臉。後來郎卅看不過去了,說要幫他寫,卻又被拒絕。

小皇子不好意思說郎卅的字又大又胖又醜,只能委婉表示,他的語氣和措辭不符合中原人的習慣。

郎卅竟然信以為真。他反思了一番大婚那日對安渝皇帝是否太過不尊重,又回想着謝芷風兄妹來草原時自己的行為是否得體,最後甚至跑出去買了幾本書,試圖學習一些中原人的禮儀。

認真地研讀了一個時辰後,半途而廢。

總之,後來還是謝芷清自己磕磕巴巴地寫完了那封信。他囫囵檢查了一遍,甚至沒有勇氣仔仔細細、從頭到尾認真讀一遍,便折起來塞進信封交給了郎卅。

“就這樣吧,可以送到驿站了……”謝芷清紅着臉小聲說道。

郎卅又開始逗他:“你不檢查一下?我幫你拆開檢查一下。”

“不用了,不要啊!”謝芷清慌張大叫,“不用檢查,不用檢查!”

郎卅哈哈大笑。

這信順利寄出了——為了保證時效,郎卅甚至找了一只狼人肉送過去,就趕在除夕夜當晚,把信送到了皇帝手中。

這一年的除夕與往常相比,沒有太多不同,卻又處處不同。

歌舞還是熟悉的樣式,菜品也比往年更可口,然而這裏的人,卻幾乎人人都心不在焉。

皇帝草草吃了幾口點心,便放下了筷子。他方才吃的那塊牛奶小方,從前謝芷清在的時候最是喜歡。

阖家團圓的大日子,他不願意掃其他人的興,只是心裏實在提不起勁兒,臉上的笑容看着都那麽勉強。

皇帝不高興,臺下的幾位皇子公主也都在心裏默默嘆氣。

謝芷月年紀最小,不理解為什麽明明是開心的節日,氣氛卻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她面前那一盤牛奶小方還照原樣擺着,動都沒動。照顧她的嬷嬷以為是不合口味,低聲問了一句。

謝芷月小聲說:“留着給哥哥。”

小孩子的無心之語,讓宴席上一衆大人心酸不已。

謝芷明有點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了。他打起精神,高聲說道:“是不是到放煙花的時辰了?準備開始吧。”

皇帝擡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允了——天色才剛暗下來,哪裏是放煙花的時辰呢?

然而衆人卻都心知肚明,誰也沒有異議。

就讓那些絢爛的煙花,增添一點年味兒吧。

五顏六色的煙火依次升了天,在空中爆破成一朵朵絢麗的花。斑斓的顏色映在他們臉上,竟絲毫不能給他們的臉色增添哪怕一抹亮色。

一直安靜着的謝芷風此刻也再無耐心。

皇帝的這幾個孩子之中,數他性子最溫和、懂事、不調皮,待人待物得體又溫柔。

然而他也已經不願再在這家宴上多待一刻了。

他本想借口身體不适提前退場,卻又擔心這随口編的理由讓父兄平添擔憂。

正苦苦思考之際,他寝宮的小太監悄摸着來到他的身邊,沖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什麽?!”謝芷風扭頭,驚訝問道。

這問話的聲音實在太大,所有人都扭過頭來,齊刷刷地看向他。

“怎麽了?”皇帝焦急道。

“……”謝芷風滿臉茫然,看表情也是完全沒回過神的樣子,他微微皺眉,說,“狼族的使者……來送信了,就在我的寝宮門口。”

來的這位狼族使者正是上次護送謝芷風兄妹回安渝的幾人之一,他在宮門口,點名要見二皇子。

謝芷風心裏亂了套,一時之間不知心中是驚是喜,忙道:“我去看看!”

說罷便着急忙慌去摸自己的輪椅。

“等等!”謝芷明立刻起身,幾步邁到弟弟身邊,說,“你不方便,我去看看!”

連招呼都顧不上多打一個便跑沒了影。

他腳程快,往返不過片刻。再回來的時候,謝芷明手裏攥着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安渝國的大皇子,心急到連禮節都不顧了,在路上便拆了這封指名寄給二弟的信。

他在一衆人的視線中将信交給謝芷風。謝芷風草草看過後,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全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信上寫了什麽?”皇帝焦急萬分,“給朕看看!快給朕看看!”

謝芷明慢吞吞将信遞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是出什麽事了嗎?”皇帝急道,“哎呀,快點!”

那信終于落在他的手中時,他竟也露出和兩個兒子同樣的疑惑神色。

頃刻之間,謝芷清的家書已在衆人手中傳閱過一遍,唯有最小的謝芷月還什麽都不知道。

她抿着嘴看了看周圍的人,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下來,不顧嬷嬷阻攔跑到父皇案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哥的信,小月兒可以看嗎?”謝芷月怯怯問道。

她不等皇帝回答,扭着身子鑽進父皇懷裏,也認認真真讀了起來。

女孩臉上露出了些許疑惑。然而不過片刻,這疑惑就變成了欣喜。

“小月兒要做小姨了!”謝芷月抱住皇帝的脖子,高興喊道,“小月兒要做小姨啦!”

皇帝抱住小女兒的肩膀,怕她從膝蓋上摔落。他就着女兒的手,又讀了一遍信上的字。

再回過頭時,老皇帝已經紅了眼眶。

“……父皇……”謝芷月呆呆道,“父皇怎麽哭了?”

女孩用細嫩的手指,笨拙地擦去父親臉上的淚水。

她的父皇太老啦,臉上的皮膚起了皺,胡子一片花白,雙眼也變得混濁。

謝芷月害怕了,她怯生生地問:“哥哥要生寶寶啦,父皇不開心嗎?”

老皇帝遍布皺紋的手拭幹了眼眶的淚水,喃喃道:“開心,開心……父皇是太開心啦……”

他把這信好生折好,囑咐身旁伺候的老太監小心收起。

他抹了抹眼角,摟緊懷裏的小女兒,示意嬷嬷換上新的碗碟和食物,讓公主坐在自己身旁,繼續吃着沒吃完的可口美食。

小孩子情緒敏銳,隐約察覺到家宴上的氣氛似乎好了一些。她擡頭看看天空,恰巧看到空中炸開一朵紅色的花。

謝芷月開心地拍手,道:“又放煙花啦!紅色好看,小月兒喜歡紅色!”

公主的話音剛落,空中又爆開一連片禮花。

這顆禮花聲音太大了,把謝芷風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他有點不好意思,捂着臉笑了。

身後,謝芷明拍了拍他的輪椅,也笑了。

“真好啊。”謝芷明感慨道。

天空中的煙花還在一顆接着一顆地炸開,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硝煙味道。

耳邊過分嘈雜的聲響并沒有遮蓋住大皇子的聲音,謝芷風聽到了皇兄的話,擡頭看看他,也說:“是啊,真好。”

原本冷淡到幾乎無法繼續下去的家宴,就這樣又暖了起來。

謝芷月最終還是沒有碰那盤牛奶小方。她饞得很,筷子好幾次伸到了盤子上,卻始終沒有真的落下。

老皇帝摸着小女兒的頭發,溫聲問道:“給哥哥留着?”

“嗯,給哥哥留着。”女孩的眼睛舍不得離開那盤甜點,嘴上說的話倒是絲毫沒有猶豫。

皇帝慈愛地拍拍她的頭頂,道:“好,給哥哥留着——以後我們給他帶過去,好嗎?”

“好!”謝芷月歡呼道。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