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58
狼王實在對小耳朵耿耿于懷, 整個下午都在碎碎念着謝芷清。
他啃咬着謝芷清的耳垂,嘴上明明在做壞事,還要裝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姿态。他在謝芷清耳邊輕聲問道:“我明明也有耳朵, 怎麽不見小清兒喜歡?是不是夫君的耳朵不夠軟?”
謝芷清窩在他的頸窩小聲啜泣着, 根本無暇回答。他只能搖搖頭,示意狼王不要再講了。
郎卅卻偏要刻意歪曲他的意思。
“搖頭是什麽意思?”郎卅明知故問道, “哦——我懂了, 小清兒不喜歡軟綿綿的東西, 是嗎?”
郎卅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謝芷清小巧的下巴,讓他不得不仰着頭看向自己。他摩挲着謝芷清紅腫的唇瓣,目光沉沉,道:“更喜歡硬的, 是嗎?”
謝芷清嗚咽一聲, 往他懷裏靠得更深。
最後,謝芷清筋疲力盡地跌進小溫泉中。他手腳綿軟, 兩頰酡紅, 脖子上印着一個鮮紅的吻痕。
他懷孕的這段期間, 郎卅真的把這裏好好修整了一番。頭頂搭了棚子,周圍也做了裝飾, 總算不是露天的了。
小皇子的羞恥心被好好地照顧了一下,總算可以毫無顧慮地下水。
他把下巴都埋進水裏,只露出眼鼻, 盯着郎卅的背後看着。
郎卅太可惡啦!謝芷清拳頭都捏了起來。
此時狼王正背對着他蹲在地上整理兩人的衣物,卻也感受到了背後那道怨念的視線。
他把兩人的衣物疊好, 回頭沖謝芷清無辜一笑。
神情十分疑惑, 似是當真不知道謝芷清在鬧什麽別扭。
謝芷清:“……”
Advertisement
他又沉進水裏, 慫慫地避開狼王友善的眼神。
随後, 郎卅也跳進水裏,抱着謝芷清赤.裸的身體,又吻住了他的唇。
溫暖的溫泉水竟都沒有親吻炙熱。謝芷清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全身都滾燙。
圈住郎卅脖子的雙臂露在外面,薄薄的溫泉水珠覆在他的手臂上面,清澈又透明。
白皙手臂不斷收緊,謝芷清緊緊抱着郎卅,仰頭接受着狼王的親吻。
他抓着郎卅的肩膀,指尖微顫,連手背都印上了暗色的吻痕。
水面上冒着霧蒙蒙的水汽,溫泉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過了好久才恢複平靜。
天氣暖和些了,換上薄薄的單衣也絲毫不會覺得寒冷。兩人只穿着松垮的中衣,坐在溫泉池子旁邊繼續說着話。
郎卅枕在謝芷清腿上,手裏攥着他的手指,耳朵還要貼在他的肚子上。
謝芷清覺得不好意思,用指腹戳戳他的臉,說:“寶寶都出生了,你還聽什麽呢……”
郎卅閉着眼睛說:“聽聽看有沒有藏着第二個寶寶。”
謝芷清趕緊去捂他的嘴,氣道:“郎卅!不要亂說!”
郎卅的笑聲被捂在嘴裏,悶悶的。
笑過之後他拉下謝芷清的手,低聲說:“逗你的。生一個寶寶都這麽辛苦了,哪舍得再讓你生第二個。”
他親吻着謝芷清細嫩的手指,時而在他指腹上啃咬兩下。他看向謝芷清的神色溫暖,帶着幾分細看過去才能看到的心疼和憐惜。
謝芷清抿着嘴笑笑,沒有回答。
他的長發帶着幾分濕意,松松地散在胸前,被郎卅捉在手裏把玩。
烏黑發絲在狼王的手指上繞了幾圈又散開,發尾的絲絲水意全都蹭在他的手指上,冰冰涼涼,很舒服。
郎卅擡頭看看謝芷清——
小皇子儀态甚好,哪怕現在只穿着中衣坐在地上,也擋不住骨子裏那股清麗貴氣。
他垂眼看着郎卅,眉眼溫潤。然而眼神每每錯開時,飄忽的視線又那麽勾人。
郎卅看得心動,他撐着地面起身,右手托住謝芷清的臉頰,深深地注視着他。
實在是怎麽看都看不夠的一張臉。
郎卅的視線實在太過露骨,謝芷清扭開臉,用手推着郎卅,小聲道:“看什麽呀……”
郎卅:“看我的王妃怎麽這麽美貌。”
謝芷清咬着嘴唇偷笑。
郎卅用雙手撫着謝芷清的臉頰,手指依次描繪着他的眉眼和嘴巴。
他邊看邊想,怎麽會有人每一處都這樣讓自己喜歡。
謝芷清被他的手指碰得很癢,忍不住笑着躲開。
不過,小皇子對親吻和愛撫一向坦誠又乖巧,很快他又垂下臉龐,用側臉蹭着郎卅的手掌,是很依賴的姿勢。
他們就這樣靠在一起,偶爾說幾句話,情到濃時又總會有一個情不自禁的親吻。
大概是這個氣氛太過溫情了,郎卅心裏軟乎乎的,嘴上一個沒注意,禿嚕了幾個字。
“小清兒,你……”
謝芷清睜開眼睛看他,雙眼一片水色。
“怎麽了?”他問。
“……”郎卅笑了笑,捂了一把連臉,道,“沒什麽。”
他順手拿過謝芷清的外衣給他披上,說:“衣服穿好,開春了也得注意保暖。”
謝芷清乖乖穿好衣服,又追問道:“剛剛想說什麽?”
郎卅硬着頭皮道:“沒什麽。”
“唉,你好可惡。”謝芷清用食指用力戳他肩膀,“怎麽老是這樣吊人胃口!”
郎卅直呼冤枉:“我哪裏總是吊你胃口了?”
“怎麽沒有?”謝芷清表情認真地翻小賬,“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你去抓芙芙,只肯告訴我要給我一個驚喜,都不告訴我是什麽,還非要在晚上睡前跟我說,害我一整個晚上都在期待!”
“……”确實是有這麽回事,郎卅無法反駁。
謝芷清還在不依不饒,“還有!就連這個溫泉,一開始你也不肯直接說,還是我問了你才肯告訴我的!”
“我很快就告訴你了啊!”郎卅尴尬解釋,“這不能算吧!”
謝芷清道:“怎麽不算?反正你總是這樣,話說一半。”
“……”郎卅舉起雙手投降,無奈笑道,“沒有吊你胃口!”
他從謝芷清腿上坐起來,将他攬入懷中,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晃晃,說:“不是什麽要緊事,剛才就是忽然間想起來随口一說,可後來一想又覺得……”
郎卅搖搖頭,笑容有點尴尬,“就算是到了現在,我偶爾還是會擔心,這只是一場夢。”
他擁着謝芷清,緩緩說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想要的東西都擺在面前,随時都能碰到。想了那麽久,盼了那麽久,可真的拿到你面前時,又會覺得恐慌。”
他摩挲着謝芷清的下巴,烏黑瞳孔中盡是謝芷清漂亮的眉眼,“我太珍惜你了,小清兒。”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謝芷清紅了臉。
他抓住郎卅的手指,睫毛微顫。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啦。”謝芷清說話的聲音輕輕的。
郎卅更用力地抱緊他,下巴貼着他的額頭,右手按着他的背,牢牢壓進自己懷中。
“現在的一切都太好了……好到我做夢都不敢想。”郎卅停頓一會兒,才又說,“所以剛才才不想說,怪那個的。”
謝芷清眯着眼睛笑了。
他從郎卅懷裏坐起,雙手環住狼王的脖子,努力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說:“狼王殿下,你也知道你說的這些怪那個的?”
他轉轉眼睛,狡黠道:“‘那個’是哪個?”
郎卅面無表情地捏住他的嘴,不讓他再繼續嘲笑自己。
謝芷清唔唔着搖頭抗議,濃密長發自他肩膀滑落,把他半裸露的肩膀襯得更加雪白。
郎卅盯着那處瞧了一會兒,湊過去咬住他的肩膀。
謝芷清驚呼一聲,又很快放松下來,順從地讓郎卅将自己按在地上。
身下鋪着狼王的披風,他整個人都被郎卅的氣息包圍着。
郎卅用鼻子碰碰他,又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謝芷清怕癢地笑笑。他捧住郎卅的臉,也大着膽子回吻他。
狼王的面容一如初見時那般俊朗無雙。謝芷清眨眨眼睛,湊到郎卅耳邊,小聲說道:“郎卅,你……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啦。”
郎卅撐着手臂支在小皇子身側,努力按下帶着笑意的嘴角,淡淡地“嗯”了一句。
這副心裏笑開花、臉上又忍得辛苦的樣子實在逗笑了謝芷清,他笑出聲,又說:“狼王殿下這麽英俊,小清兒也很珍惜你哦!”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寶寶也會很珍惜你的!”
郎卅哼了一聲,繼續壞心眼地逗他:“唉!我說什麽來着,小清兒現在心裏只有寶寶。”
謝芷清掩嘴偷笑。
郎卅裝作生氣的樣子,又去搔他的癢。謝芷清左躲右躲還是被狼王撈回懷裏,按着後腦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
這個吻結束之後,郎卅又親吻着小皇子泛紅的眼皮。他用拇指摩挲着那人紅潤的嘴唇,低聲道:“小清兒,這麽久之前的事還記得嗎?”
謝芷清睜開眼睛,神色迷惑。
他唇瓣嫣紅,雙眼濕潤,眉眼盡是情.欲之色,唯有視線依然清澈,一如他表達愛意時的坦誠。
小皇子性格腼腆,從來都羞于直言愛意,但從不吝啬表達愛意。他回吻的時候青澀又大膽,靠近懷裏時雙手會牢牢抱着,兩人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被他仔仔細細裝進心裏。
“小清兒……”
郎卅低聲叫他的名字。
單是這樣都覺得滿足。
夜已經深了。
“王爺,這麽晚了,該歇息了。”一旁伺候的太監低聲說道。
謝芷風還坐在輪椅上,面前攤開一封信。他盯着這封信看了許久,甚至無心留意天色。此刻聽身邊的太監提起,才擡頭望望外面。
“這麽晚了?”謝芷風驚訝道。
他按按太陽穴,将那封信小心收好。
只是才剛洗漱完畢準備睡下,便接到同傳,說是聖人來了。
謝芷風笑笑,說“知道了”。
面對哥哥時,還是比面對父親要自在些。謝芷風回去翻出那封家書,笑眯眯等待皇兄進宮。
新皇登基後确有許多要事處理,但總不至于忙到這會兒。想來皇兄今夜也無心休息,謝芷風托着下巴,又将那封信展開看了一遍。
那信自然是從草原寄來的。
信上內容非常簡單,甚至不是小弟親自寫的,而是那位狼王代筆的。
【生了,女孩子,起名叫謝聆月。本王書。】
這簡單的幾個字,讓安渝國的皇帝和小王爺牽腸挂肚了一整天。
新皇接過那頁薄薄的紙,又把那幾個鬥大的字看了一遍,即便這信上的內容他已經倒背如流。
他揮退身旁跟着的下人,自己一屁股坐到謝芷風身旁,長長地嘆了口氣。
謝芷風笑着看他,道:“皇兄,心情很複雜吧?”
新皇扭頭看他,之後竟絲毫不顧及形象地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臉,狠狠說道:“複雜極了!”
謝芷風:“……”
他默默推着輪椅,遠離皇兄。
皇兄這般失态,實在太少見啦。
謝芷風越看越覺得好笑,又被皇兄瞪了一眼才勉強按下笑意。
謝芷明比這對雙胞胎年長十餘歲,更是從小看着他們長大,說是弟弟,其實更像看兒子。
如今小弟……生了寶寶,謝芷明心裏屬實是五味雜陳。
他看向謝芷風,問道:“你就不覺得心情複雜嗎?”
謝芷風想了想,道:“也複雜,但……可能和皇兄的‘複雜’不一樣。”
謝芷風擡頭看看天花板,思考了許久,搖頭笑道:“我……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他看向皇長兄,眼中笑意褪去幾分,帶上了點點無奈,繼續道:“我知道,我和小清兒的身體都……老實說,這些年以來,我也從未盼望過能有自己的骨肉。就這一點而言,想必小清兒也是相同的想法。”
說到這裏,謝芷風的雙眼忽地又明亮起來,“小清兒是幸運的,不是嗎?只要想到他現在過得這麽幸福,我就覺得好高興!有人真心待他,他們彼此扶持……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是啊,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謝芷明喃喃道,“只是,不知道小清兒有沒有吃太多苦。”
謝芷風拽拽他的袖子,語氣也有了些着急,“皇兄,我們什麽時候再過去看看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