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缺德博弈

=有關于破解林蕭鬼面的秘密？

兩個壯漢呼吸一促, 趕忙問林蕭的鬼面怎麽破解。林蕭行事放肆，他們殺戮兄弟會成員也有吃過他的虧的，只是苦于林蕭的強大, 他們找不到報複的機會。

當然, 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還在于兩個壯漢的虛榮欲望, 林蕭是何等人物, 如果他們能知道如何破解林蕭鬼面的方法，上報給頭領必然會得到豐厚的獎賞，或者再進一步，他們親自去圍攻林蕭。一旦林蕭敗在他們手上。那麽他們渴望的名望、利益豈不是如潮水一般朝他們湧來？！

這些光是想一想就讓兩個大漢呼吸急促起來, 此刻的他們哪裏還記得給張春報仇？

“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警察已經來了, 你們該走了。”

胡玲玲聽到由遠到近的警笛聲, 口袋裏一直捏着卡牌的手微微松開。

“今夜九點，校門口見”

兩個壯漢自然也聽到了警笛聲, 他們眉頭一皺，有些疑心胡玲玲剛剛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 如果他們足夠理智, 就該知道林蕭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存在，不管胡玲玲說的是真是假, 他們現在一刀殺了她，搶奪她的劇本才是真實惠。但可惜世界上絕對理智的人實在少有。兩個大漢一時間也被欲望蒙蔽了雙眼。

兩人對視一眼, 然後放下狠話。

“記住你的話。”

“今夜九點, 敢跑的話, 我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說完, 兩人架起孫耳從窗戶處逃跑。準備回去好好審問一下這個孫耳,

胡玲玲眼看着他們背影消失在窗外。不屑的哼笑一聲。

“我當然不會跑。”

畢竟她還需要這兩個大兄弟幫她做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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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警察們的呵斥聲。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胡玲玲當即站起來，迅速把頭發揉亂，順便狠狠揉了一下眼睛，又撿起孫耳掉落的裁紙刀在自己的校服上割了幾道。本來她是準備給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來上幾道血口子。好讓自己的情況更慘烈一點。從而好讓那位裴老師對她更加愧疚。讓裴老師更能看清楚她胡玲玲人性上的光輝。

但是全息游戲到底太真實了，胡玲玲對着自己白皙的胳膊比劃了好幾下，到底狠不下心下刀。最後她一咬牙一跺腳，對着自己的食指狠狠劃出了一個……足有兩厘米的血痕。

胡玲玲自覺差不多了，這才把小刀一扔，然後打開上鎖的大門。抽噎着悶頭沖了出去。

“嗚嗚嗚。警察叔叔救命！”

空教室內，狼狽的少女捧着熱牛奶小口喝着。邊上幾個警察圍着，一邊柔聲安慰，一邊做着筆錄。

“也就是說，是你隔壁班的一位男同學孫耳帶着兩名打扮成維修工的校外人員找上了你。說要為張春報仇？那麽你是否認識張春？”

少女垂頭。“不認識，我不認識什麽叫張春的人，事實上，我連孫耳都不熟悉。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那樣說。警察叔叔你們相信我好不好？我家裏人和朋友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真的真的不認識張春，也沒做過什麽不好的事引得他們要來找我報仇！”

少女明顯吓壞了，一個勁的訴說着自己的無辜，說話間還抽噎着不停擦眼淚。

一位男警察趕緊遞上紙巾。

“別哭，別哭，你放心，有關這一點我們已經找人核實過了，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事實上，因為昨天的劉勇殺人事件情節惡劣，所以他們已經把案發相關人員都查了一遍，胡玲玲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小姑娘性格腼腆，人際關系簡單。她之前和劉勇不熟悉，和孫耳同樣不熟悉，這樣一個上學回家兩點一線的小姑娘，怎麽可能和那種出手就要人命的社會渣滓有聯系？

所以警察們都推測，這應該是一場誤會引發的惡性事件，比起胡玲玲，他們更想知道那名被确診狂躁症，有嚴重精神疾病的孫耳在此次惡性事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幾個警察半是記錄半是安撫了問了幾句，随後一個女警察像是不經意的提到。

“對了，根據你的心理老師所說，事發的時候，你和他一起往門外跑，不過他跑出來了，你卻被抓住了，于是你自己關上了門？”

雖然她表面看像是随意問起，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卻和另外幾個同事對上。然後隐晦的掃了一眼遠處同樣在做筆錄的裴老師。

警察們見慣了人性的複雜和黑暗，所以他們不得不猜測這位長相俊美，氣質卻過于冷漠的心理醫生是否有所隐瞞。比如仗着自己是成年男性的力量和速度，自己跑出來的同時故意把女孩關在了門內。

把全場表現盡收眼底的裴旻：……

少女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裴老師，點頭承認下來。

“沒錯，是我關的門，當時我本來要跑出去的，但是那個孫耳卻死抓着我的腳不放，那個手拿電鋸的人已經要走過來了，我想着本來就是因為我才連累了裴老師，而且我那時候又跑不了，所以我就把門關上還反

鎖了。畢竟一個人死掉總比兩個人都死掉好。”

“不過幸好後來那兩個人發現找錯人後，聽到警笛聲就跑掉了。大家都沒事真的太好了。”

她臉上還帶着淚珠，卻對着警察們揚起笑臉，被淚水洗過的雙眼滿是真誠和純淨，好似水波中的黑珍珠。

幾個警察面色動容。

“好孩子！”

“勇敢又善良，這樣的品格和心性可比某些大人都要厲害了。”

“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不要過早放棄，這次是你幸運，如果那兩個歹徒不聽你解釋，那可就是悲劇了。”

說話間，有警察看了一眼遠處的裴旻，眼底閃過一絲鄙夷。相比較這個純真勇敢的少女，那位心理老師的表現就有些冷漠了。到現在都不過來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而就在裴旻被鄙視的時候，另一邊的胡玲玲終于得到了系統姍姍來遲的加分，+100的系統提示讓她微微一愣，倒不是意外自己會加分，只是有些意外會加這麽多分。畢竟在她看來，她舍己救裴老師的做法是有點崩人設的，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一點，她的本次人設最最重要的性格特點不是“熊”，而是兩面派。而剛剛的整件事，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非常符合兩面派的特點，特別是現在，在警察們面前努力做出一副品性高潔模樣的她不是僞君子誰是僞君子？她現在就是那種一旦假面被撥開，絕對會被唾棄得遺臭萬年的程度。

胡玲玲：……雖然收獲了大量加分，但總覺得她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什麽很珍貴的東西。

等到警察們這邊的事情結束，一直被攔在外面的班主任王老師這才得到允許進來，這位操心的班主任一進來就趕緊拉着胡玲玲經查起來，确定這次的傷勢比昨天的還要小這才松了口氣。随後她就絮絮叨叨起來。

“你這孩子，怎麽這兩天這麽多災多難的，昨天學校說要給你的錦旗這還沒做好呢，怎麽又出了這檔子事。哎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父母說了。”

胡玲玲試探道：“那就不說了？”

她也不想讓胡爸爸胡媽媽再擔心了。

“那怎麽行。”

班主任搖搖頭，然後就打電話通知了胡爸爸和胡媽媽。因為兩人上班位置比較遠，要趕過來還需要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兩天連續發生了兩次惡性事件，禿頭校長的腦門如噴泉一般直冒汗，得知胡玲玲的父母還需要時間趕過來，他相當大方的騰出了自己的校長休息室給胡玲玲和裴旻暫時休息。

當然，曾被關在室內和三名兇狠歹徒言語周旋的胡玲玲才是主要呵護目标，事發時很快逃出室內的裴旻只是次要人員。

校長一邊擦着腦門的汗，一邊單獨拉着裴旻，讓這位履歷異常華麗的心理老師趁着這段時間，再給胡玲玲心理疏導一下。

兩天涉及兩起惡性事件，這都夠上頭條新聞的了，若是當事人胡玲玲在這時候再發生點什麽不好的事，那到時候新聞鬧大了，那他這個校長可就不好做了。

校長休息室，身穿藍白校服的少女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她的睫毛還濕着，眼角緋紅，脖子上一圈圈白色的繃帶讓她多了幾分病弱。

此刻的胡玲玲在班主任、校長他們眼裏，怕是已經成了脆弱的水晶娃娃。不過裴旻顯然不這麽覺得，他似乎完全沒受之前的惡性事件的影響，穿着白大褂的俊美心理老師端坐在胡玲玲對面，把手中的幾張紙和胸口處的鋼筆放在了茶幾上。示意胡玲玲填寫。

“心理評估表？”

胡玲玲沒有立刻動筆，而是疑惑道。

“裴老師，我們之前剛剛做過心理評估吧？為什麽還要做一遍？”

“是校長要求的。”

裴旻淡定複述。“校長認為你剛剛經歷了歹徒的襲擊，很需要再做一下心理評估，雖然都說高三學業為重，但如果情況實在不容樂觀，那休學一段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還是很有必要的。”

胡玲玲眼眸微動，立刻明白了校長的潛臺詞，這是嫌她麻煩，怕她在學校出事影響他的校長寶座，所以想要勸她休學？

在游戲裏上不上學胡玲玲不在意，當個社會閑散人員反而行動更自由，但是如果就這麽休學的話，她一定會被胡爸爸胡媽媽看管起來，定時去看心理醫生。到時候她的自由度反而會比現在還小。

不過好在這份心理評估表她剛剛才做過，只要按照她之前做的填寫的話……不對，胡玲玲拿起表格的手一頓。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游戲這麽細節，按理來說不可能出現短時間做同一份心理評估表的錯誤吧？所以如果這不是錯誤的話……

胡玲玲擡頭看向裴旻，微紅的眼睛直直看進這位心理老師狹長的黑眸。

“老師，這張表我才做過一遍，只要重複上一遍的答案的話，我也應該還在健康區間對吧？”

發現了嗎？

裴旻眼眸微動，狹長的鳳眸毫不心虛的對上少女的黑眸。

“只從評估表來看是這樣的，不過人的心理非常複雜，只從一張表判斷一個人的心理是不夠的，還需要看她展露的行為和話語。以及最近的經歷。”

他雙手交叉放在膝頭，一副權威的模樣道：“按理來說，你剛剛經歷了三名歹徒的襲擊，有過嚴重的性命威脅，情緒波動很大，這種情況下，就算你的心理評估表合格，但我作為專業的心理老師，還是有必要建議你休學一段時間去看心理醫生為妙。”

呵呵，這話你自己信嗎？

胡玲玲看着這個面色冷淡胡說八道的心理老師，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也不是什麽正經人，而這張心理評估表就是個大坑。甭管她怎麽填寫，這個裴旻都會按照校長的意思給出勸她休學去看心理醫生的‘專業建議’。

我呸，想不到你這家夥一頭烏黑秀發，竟然做了禿頭校長的狗腿子！

【X1-11直播間】

“這個心理老師的話我怎麽聽着不太對勁？是我的錯覺嗎？”

“姐妹自信點，這個裴老師的話就是有問題，還記得休息室外，那個禿頭校長拉着他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畫面嗎？【截圖】【截圖】，這個家夥是得了那個校長的授意，無論胡姐的心理評估結果如何，他都會設法讓胡姐休學的。”

“噗哈哈，樓上的眉來眼去、眉目傳情什麽鬼？光是想想就好辣眼睛。”

“懂了，這個裴老師不是好人，可惡，虧得胡姐之前還舍身救了他呢？他就是這麽報答胡姐的？”

“雖然我也覺得這個裴老師這麽做有違道德，不過胡姐舍身救他什麽的，你是指胡姐故意把腳伸給孫耳的那段嗎？”

“哈哈哈，瞎眼孫耳滿地摸：哪呢！哪呢？胡姐伸出腳腳：這呢！這呢！”

“甭管怎麽樣，你就說胡姐救沒救吧！”

“哎呀，你們怎麽還有心情說這些，我都快急死了，破解林蕭鬼面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啊？”

“好着急啊，晚上九點怎麽還沒到？”

“胡玲玲真的知道怎麽破解林蕭的鬼面嗎？不可能的吧？”

“不是吧？你們還真信這家夥的瞎扯啊？她不過是個海選賽第八，對上林蕭大神就是個小蝦米好不好？她怕是都沒和林蕭大神正面接觸過，怎麽可能知道這種秘密？這一看就是她為了忽悠那兩個殺戮兄弟會成員瞎說的啊！”

“現在的玩家啊，為了紅什麽都敢瞎說。”

“只有我一個懷疑這個女人在碰瓷林蕭大神嗎？我說她怎麽紅得那麽快，原來又是一個蹭得一手好熱度的蹭蹭怪。無語微笑.JPG”

“都別給她眼神，對于這種人我就笑笑不說話。”

“樓上哪來的妖魔鬼怪？”

“林蕭再厲害，也沒到提都不能提的程度吧？”

“你們看過我胡姐的直播嗎？只要是看過的都知道我胡姐是有實力的，還需要蹭熱度？”

直播間內的勇氣少女教教衆一看有人來自家地盤找茬，當即迎上去，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不過胡玲玲可不知道自己直播間現在有多熱鬧。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休學。

“裴老師，不用這樣吧？我覺得我現在的心理狀态好得不得了。你看我現在，我劫後餘生，開心的不得了，我已經不害怕了，不僅不害怕，我還能高歌一曲呢！”

裴老師聞言淡淡道：“在經歷了心理創傷之後，有些人确實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反應，比如大哭大笑。不斷自言自語，或者旁若無人的放聲高歌之類的。這種情況如果嚴重了，是需要住院治療的。”

胡玲玲：……好家夥，你是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啊？

“裴老師，我真的不想休學，我覺得在熟悉的環境，和老師同學們待在一起，對我的心理狀态更好。你幫幫我吧？怎麽說，之前我好歹還救了你呢。你看，我這手還疼着呢。”

胡玲玲打出感情牌。試圖道德綁架一下這位心理老師，她伸出自己在被歹徒襲擊時，遭受重創的食指。眼巴巴的看向裴老師。

“我保證，我肯定不會出狀況的，你就幫我一把好不好？”

裴旻擡眸掃了眼胡玲玲食指上的血痕，很好，連創可貼都不用貼的小傷口，再不給他看一眼就要自動愈合了。

他淡定回望：“正因為胡玲玲同學你幫了我，我才更不能恩将仇報不是嗎？有病就要治，心理上的創傷也是創傷，而且心理創傷就算放的再久，也不會像你的手指一樣自動愈合的。”

感覺又被內涵到的胡玲玲：“……裴老師，真的不能再打個商量了嗎？”

“不能。”

裴旻似乎不打算裝了，他一本正經的告知胡玲玲，心理評估表不填也無所謂，反正她盡快做好休學準備就可以了。

“好吧，既然裴老師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胡玲玲眼看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少女可憐巴巴的乞求眼神一收，冷冷的看着裴旻。

“哦？你要怎麽不義法？”

裴旻似乎很感興趣，他不再正襟危坐，而是靠在沙發上，舒展開包裹在西裝褲下的修長雙腿。狹長的鳳眸帶着興味和審視的看向少女。

如果說在心理咨詢室的他是個冷漠卻專業的心理老師，那麽此刻的他很好的诠釋了什麽叫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胡玲玲冷哼。

“如果你敢逼我休學，那我出了這道門，立刻對人說，之前歹徒襲擊的時候，是你推倒我并且反手把我關在門內的！”

裴旻擡眼。“這可與你之前的筆錄不符吧？”

“那又怎麽樣？一個被歹徒襲擊的，可憐無助的小女孩在被心理老師用眼神脅迫下，恐慌的瞞下真相，被逼無奈的吐露謊言。誰又能怪罪得了她呢？”

脖子上綁着繃帶的少女如此的脆弱，但嘴裏吐露的話語卻相當的無恥。倒是讓裴旻眼中的興味更濃。

“但是你沒有證據不是嗎？光憑你一張嘴，那些警察可不會對我做什麽。”

“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顯而易見，一旦我把這事說出來，大家肯定會相信我，懷疑你。”

少女一副很為裴旻擔憂的模樣。

“裴老師，你這麽聽校長的話，肯定是不想丢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吧？如果你被潑上了這盆污水，那你要怎麽辦呢？會被校長開除的吧？并且也沒有別人會給你這樣一個品德敗壞的心理老師提供工作的吧？”

裴旻深深的望進少女的眼睛。“品德敗壞？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不，我可不只是品德敗壞這麽簡單。今天早上的時候你不就看到了嗎？沒錯，那就是真實的我。”

胡玲玲破罐子破摔，她抱胸冷傲道。

“我就喜歡猛踹瘸子好腿，搶劫小學生糖果，欺負流浪小母貓，還時不時去公墓拿別人的供品加餐，我何止是品德敗壞，我根本沒有道德這東西，我就是缺德界的祖宗！所以裴老師，今天你如果不幫我，那麽等我休學，你也別想好過，等你日後找不到工作，窮困潦倒而死的時候，我倒是很樂意去你墳頭上吃光你的供品！”

如果說真誠是必殺技的話，那麽胡玲玲的話簡直殺人于無形，起碼裴旻聽完他這段話，俊美的臉都短暫空白了一瞬。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罵戰也在一瞬間凝滞了，片刻之後，一群網友噴笑出聲。

“哈哈哈，出現了，胡姐的祖宗語錄！”

“既強盜界的祖宗後，胡姐又給自己貼上了新人設标簽，缺德界祖宗！”

“哈哈哈，不行了，笑得我在全息游戲艙不停打滾。這是碳基生物能想得到的話嗎？”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玩家立人設我見多了，什麽呆萌、心機、笨蛋美人、嗜血狂魔，但是這種‘祖宗’人設我還是頭一次見！”

“看得我嘎嘎樂，為了完成比賽，胡姐也是夠拼的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何止是自損一千，胡姐幾句話已經把自己道德條幹空了！”

“今日版胡姐狠話：等你死了，我就去你墳頭瘋狂偷吃你的供品！”

“別的玩家：就算做壞事也要努力在道德上站住腳。胡姐：我就是缺德怎麽樣？不服打我啊！”

“胡姐邪魅一笑：裴老師，你也不想丢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吧？所以……脫衣服吧。你知道該怎麽做的。（有畫面感了，好瑟，小臉通黃.JPG）”

“照這個思路想的話，真的有點瑟瑟诶。羞澀捂臉.JPG”

“哈哈哈，樓上你們兩個是什麽品種的老色批，這破路都能開車？”

另一邊，裴旻大腦短暫空白一瞬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唇角微翹了一下。似乎再一次認識了眼前的這名玩家。

“你贏了。”

“算你識相。”

胡玲玲眼中再次閃過+100的系統提示，抛開某些已經融合出高級劇本的玩家，單純從胡玲玲的加分數額和次數來看，無疑是非常厲害的。不過胡玲玲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看過林蕭海選賽直播回放的她在知道林蕭和她同一賽區後，就開始坐立不安，這樣一個危險且瘋狂的對手躲在暗處，她就有種頭頂懸浮着閘刀的感覺，時刻都得地方這把刀什麽時候掉下來砍她一臉血。

特別是今天孫耳的表現……

胡玲玲确實是胡扯的，她只是想讓殺戮兄弟會知道林蕭的存在，好方便忽悠他們幫她做點事，但是孫耳那異常的表現卻讓她背後一寒。這讓她不得不設想另一個可能，孫耳會不會真的如她瞎扯的那樣，真的是被林蕭驅使才找上的殺戮兄弟會，進而引得殺戮兄弟會找上的她？

之前胡玲玲沒想到這一點，但現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孫耳最大的疑點就是，他找上殺戮兄弟會的時間太短，時機太巧。當然，這确實可以用運氣好來解釋。但一旦孫耳靠的不是運氣，而是有人在暗中指點他……那麽不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林蕭，都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盯上她了，并且這個人對她的态度絕對不是善意的。

胡玲玲眸色一沉，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發給了蘇軟軟和柯慎，然後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現在在這裏瞎想毫無意義，反正今天晚上九點，只要那兩個殺戮兄弟會成員按時到來，那麽她就能知道那個孫耳到底是怎麽個事了。

作者有話說：

一生不服輸的藍星女人小劇場

裴旻假笑：抱歉，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胡玲玲冷笑：你能比得過我？我缺德起來壓根不是人！